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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脸色发白的郝得很


  在天云河作业了十几天后,嗯,不但将天云河车站的道岔全都干了一遍,就是两边无人站的道岔也都干完了。

  接着面临的是转场到其他的车站了。

  不过在这时还是发生了一件事情。嗯,有一个叫翘得高的家伙,平时在线路干活时手里拿着叉子却不上一块石砟,可以和别人聊上一天的闲话是就是不干一点活。巴拉拉还没有见过如此牛叉的打工者。

  巴拉拉不过和他侧面打听了一下,却是苦笑一声,翘得高原来在黑色吻集团公司所在地开出租车,有一天将狮子头一号的岳母拉到医院里,据说因为及时救了狮子头一号岳母的性命。从此便和狮子头一号扯上了关系,翘得高能来天堂铁路也是因为狮子头一号了。

  这家伙倒是天天这样吹嘘的说,所以很快地谁都知道了。

  翘得高的意思十分明显,他是狮子头一号的关系,小子们,你们别惹我。

  从多秘多车间下来,巴拉拉便注意到翘得高了。这家伙上来便坐在和正式工一起的位置,和他们有说有笑,走路的时候也是如同螃蟹一样横着走,更不用说那说话的气势。

  嗯,这一路上走来,翘得高就如同一条可怕的大船,将巴拉拉他们这些小帆船撞的跌跌撞撞,显然在翘得高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立锥之地。

  巴拉拉除了看不惯这家伙的嚣张气焰,自然是敬而远之了,不过也就是他在强烈抱怨之下,原本一直吃的方便面、面包那些从商店买出来的食物,终于变成了天云桥车间的大师傅给大家做的饭,并且专门有车将饭送来,大伙儿终于在中午能吃上一口热饭,喝上一碗热汤,这也实在要感谢这翘得高了,除了这个家伙四处嚷嚷,而且找黄金掌和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其他人都能够忍受中午的食物。并没有谁去公然的抱怨。

  可是这家伙还是不满足,只要吃饭时候就抱怨饭如同猪食,公然的大声抱怨,结果没有人和他坐在一起。

  嗯其实这饭菜对于巴拉拉来说已是非常的丰盛了,有肉、有汤,还有米饭馒头,最主要是热的,谁家里的生活也不过如此吧。

  难道翘得高家里天天吃的是山珍海味。

  巴拉拉不相信。

  啥时候这混蛋能够管住自己的嘴,将心思用在工作上。

  巴拉拉看不惯翘得高这个家伙,他真应该到私人老板那里去打打工,如果一个月只见馒头和土豆、白菜,就是想多吃一点的油水都不能够,那才知道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

  嗯,巴拉拉在一个工地干了半年时最苦的时间,就是用盐掺点辣椒面吃,如此吃了近半个多月。

  这种苦日子这家伙过过吗。

  终于有一天,在大庭广众之下,翘得高嫌饭做了的不好,直接爆发了,翘得高不但和送饭的大师傅吵了起来。旁边他们一起来的老乡也都看不惯了,都对他恶言相向了。

  这家伙如同疯了一般,直接将所有的饭、所有的菜、所有的汤,都给踹翻了,结果害的谁都没有吃上饭,就算是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教训他,他也根本不理。

  最后好几个家伙上去要去揍他,这家伙才消停。

  这家伙竟惹起的众怒来了。

  “翘得高是正式工吧,这家伙真**。”

  在巴拉拉旁边的欧里多脸上分明带着复杂的表情,不屑、羡慕,又有些无奈。

  “什么正式工,狗屁,和我们一样,也不过是一个打工的,你听他天天吹,认识狮子头一号,我也认识呢,狮子头一号认识他不,这家伙就会吹,你看着吧,他早晚要倒霉。”

  一旁的一位不知道叫什么地家伙此时有些愤怒,显然没有吃饭又啃了几天前剩下的面包让谁都心里不舒服。

  “这家伙不是正式工,他还这么牛,这家伙有病吧。”

  “这有什么,看他的样子,他压根就不想在这里干,所以才如此的肆无忌惮。他家伙家里有一辆出租车,现在停着呢。”

  “噢,那他来这里干什么。”

  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家里将出租车停下,跑到这荒郊野外来挣钱。

  巴拉拉真是大开了眼界,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么牛叉的打工者。

  算了,这关自己什么事情。

  好在罗马知道大家都没有吃上饭,所以下午的工作早早的就结束了。

  翘得高这家伙,在巴拉拉心里怎么着也会被收拾一顿,可是到了第二日,他没事人一般又来了,还是那么的挑食,还是那么的抱怨,还是从早晨到晚上根本没有动过一块的砟,也没有干一点的活。

  这家伙,如果自己是老板,不,就算是一个带班的,也早早的就让他滚蛋了。

  黑色吻公司不是世界五百强吗,怎么这种人也招。

  一时间,原本在巴拉拉心中无比神秘而又强大的黑色吻公司,便在巴拉拉心中一落千丈。

  当然这种得罪人的话,巴拉拉可是从来不说一句的。

  嗯,所谓蛇有蛇道,人有人道,人家想在黑色吻公司当无赖,也是人家的本事。

  在发生了翘得高的事情之后,没有几天,他们便到了那仁可车站了,这里已远离了公路,除了一大片的草滩之外,便再无其他什么了,在车站汽车也根本地铁站开到站台上,所有所有的小机从车上吊下来之后,便由人抬着上了车站的站台,然后再放到股道上,这才向着道岔所在的方向推去。

  嗯,这种的重活,巴拉拉自然便首当其冲。大出巴拉拉意料的是,郝得很也参与进来了,那机器到底有多重巴拉拉不知道,可是四五个人抬在时候都咬牙切齿。

  郝得很开始还在旁边喊,后来看一边一个家伙腰弯的站立不起来,郝得很便直接上手了。

  在郝得很大声的号子中,所有人腰都直了起来了。

  当然了腰弯的直不起来的不可能是巴拉拉。

  巴拉拉还算是强壮的家伙吧。

  这一下,一连几天,嗯,连着好几个车站,巴拉拉和郝得很都参与那抬机器的的重活了。原本巴拉拉和郝得很还有些不能适宜的那层隔膜,竟在抬机器的过程中冰消雾散了。

  郝得很还真是一个干活的料。比起他们这此年轻人根本不差,而且干活非常的实在。

  这让巴拉拉对郝得很有刮目相看了。

  也直到这个时候才真正对郝得很产生了真心的敬重,这家伙和其他的家伙似乎不一样,还真是一个踏踏实实干活的人呢。

  嗯,不过郝得很到底看中自己哪一点了,一说起工区来,就说将工区以后靠自己了。

  难道看上了巴拉拉干活实在。

  难道巴拉拉天生是一个能当干部的人。

  巴拉拉不由地有些自嘲一笑。

  在干完了那仁可车站后,下面就是占云露站,这里车站到处都是一片的湿地,一到夏天更是候鸟云集,一片鸟啼鹤翔,美丽的景色,巴拉拉不过才看了占云云露车站,就非常喜欢占云露这个的地方了。

  浅滩、湿地,泉水,小溪,还有在车站四周洗衣服的本地姑娘。以及远处的牛羊。

  嗯,这真是一个让人留恋的地方。

  到了这里,天气开始变得燥热起来,原本到处都是冰冻的大地,此时已开始现出消融的迹象,巴拉拉在干活时,身上要穿着厚重大衣都脱了,就是如此干活的时候也开始出汗了。

  只是这天,在占云露站干活时,巴拉拉发现郝得很没有再抬那沉重的机器,他一直坐在站台上,就是到道岔跟前也不靠近了。

  在中午午休之时,巴拉拉走过去。

  “郝班长,你脸色似乎不对。”

  郝得很的脸色分明发白,如果仔细看了话,他的嘴唇竟是乌紫的。郝得很看上去分明是病了,而且不轻的模样。

  “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小巴拉,你不要光是操纵那机器,你也跟着捏得起专家学学起道、拨道。”

  郝得很轻声的说道,看起来说话都费力气。

  巴拉拉点点头,一时间,不知道和郝得很说什么。巴拉拉只好看着远处的风景出神了。

  郝得很则在旁边咳嗽不停起来。

  看来郝得很真是病了,病了怎么不在旅店里休息,干嘛还到作业现场来呢。

  只是巴拉拉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拿什么话安慰郝得很。

  此时捏得起正的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在车站不远处,两个人不知道在私下说什么。

  捏得起……。

  捏得起是业主单位过来的一位工班长,据说他哪边的线路好的不得了,因为技能出众,所以给派到这边帮扶来了。

  捏得起虽然在业主单位只是一个班长,到了这里便如同一位专家一样。捏得起全身干干净净,就算是趴着看道,也要用手套将膝盖垫住,看完道再用一张纸将手上的灰尘擦拭的干干净净了。

  他总是十分仔细的干着自己的工作,无论是上道作业,还是下道后收拾自己的尘土,都是一丝不苟十分专注的神情。

  这是一个十分爱干净的家伙,每当他趴着看着时,巴拉拉总是从一旁看着,对这家伙的技术佩服的简直是五体投地。

  让巴拉拉佩服的还有一个家伙就是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罗马不过远远看上一眼,随后就走几步,脚往钢轨上一踩。

  “就起这里。”

  嗯,那真是一段的幸福的日子,巴拉拉在干了几个车站之后,终于和捏得起搭上了话。

  “捏师傅的技术真好呀,你看看,你起过道的地方,线路竟都是平平的。”

  巴拉拉脸上带着一丝的热忱的笑容,心中实在想学到这家伙看道的技术。

  “这算什么,我在我们那边,干的比这好多了。唉呀,在这里恐怕要将名声糟蹋了。”

  捏得起根本不为所动,显然对天堂铁路的设备质量大感头痛。

  “什么,捏师傅干的这么好,还说糟蹋名声。”

  巴拉拉心中不由有些不解了。

  难道现在巴拉拉他们干的活还不行。

  “差远了。”

  捏得起一脸的淡漠,仿佛现在干活都是在胡闹一般。嗯,这家伙似乎也不愿意黑色吻公司来养护天堂铁路。

  “跟过这几个班我就回去了。”

  捏得起随后便开始看道来了,始终没有再搭理巴拉拉,他显然知道巴拉拉套近乎,是想学点东西,不过这家伙显然也不想教。

  巴拉拉在捏得起后面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呢。

  “这线路上干活,玩的就是工班长。一个工区的线路好不好,完全就靠工班长。”

  “噢。这工班长这么重要。”

  “以后你当了班长就知道了。”

  捏得起做了个手势,前面起道的人便急忙停止了。

  巴拉拉试着想看一下,结果那边欧里多大声的叫起了巴拉拉。

  巴拉拉只好爬起来,跑到小机前去了,没有想到一根支架杆断了,这下巴拉拉要修理小机了,而这支架杆已断了好几次了,每一次都用使用焊机焊住。

  电焊这项工作则上闷木瓜去做了,原本,嗯,巴拉拉也会一些的电焊的操作,不过此时根本没有插过一次手。

  “以后你当了班长就知道了。”

  巴拉拉在听到捏得起说这话时,不由地撇了下嘴,这么多的正式工,这么多的年纪大的都是黑色吻公司的元老,你想什么当工长的事情。

  这捏得起不愿意教也就算了,干嘛还如此的说呢。

  算了,以后少往他那里凑。

  巴拉拉暗自的下定决心,不再和捏得起套近乎。

  一直到晚上,所有人才坐着大巴车赶回了天云河城的旅店中。

  吃过晚饭后,几个人不过在街上转了一圈,买了一些的洗漱的用品,巴拉拉又买一双干活穿的鞋子,这才回到了旅店了。

  在这家的旅店住了二十多天,明天就要离开了。

  此时巴拉拉已经有些留恋这座叫天云河的城市了,这里好歹也算是一座城市,比起多秘多县城来,实在是个好地方了。

  当然这里比起沙棘城来,还是要差一些的。

  巴拉拉还是十分期望,自己很快就能够一直干下去,直接到了卡奇拉城去,到时,自己无论也要请林琴姐弟吃上一顿饭了。

  卡奇拉城,自己什么时候还能回去呢。

  小豆子和欧里多在出去喝了几天酒后,现在都老老实实的呆在旅店里,显然这两人口袋里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小豆子则在戴了几天的口罩捂着脸后,便再没戴那玩意了,显然小豆子放弃了自己保护脸面的计划。

  不管怎么弄,就算是裹的密不透风,也根本挡不到太阳的照射的,何况一干起活来,那脸是根本罩不住的。

  小豆子的脸也很快就黑了。

  让巴拉拉感觉可笑的是,这几日的时间,总有一个服务员有事没事来到房间里来。欧里多、小豆子和她聊的十分投机。

  这小姑娘是本地人,除了一张脸有些发黑之外,模样倒是俊俏之极。

  这一天,小姑娘在看到巴拉拉进来后便出去了。

  “小豆子,这姑娘是不是看上你了,想和你谈恋爱呢。”

  巴拉拉看了一眼小豆子,不由地开起了玩笑。欧里多也一脸的暧昧的笑意。

  “我才不找她呢。”

  小豆子不同地冷哼一声,显然根本看不上那个姑娘。

  “这姑娘长的不错,你看平日干活也挺勤快的。”

  欧里多也在一旁帮腔,这不过只是无聊时的玩笑话。

  “哪里长得好了,我们哪里这模样的姑娘,那多了去了。”

  小豆子明显的不屑一顾。

  巴拉拉直接被噎住了,这小子竟会如此说,实在让巴拉拉有些无语。这姑娘在巴拉拉眼里也算是个俊俏的姑娘,就算是林雅只怕也就是比她强上那么一点点,当然了林琴现在看起来,却是漂亮的许多。

  林琴,林雅。

  如果是林雅的话,那可是少了当年的青涩,不但看上去像是个大姑娘了,气质似乎也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文静,举止更加的得体,反正似乎在哪里变了,当年的林雅的双眼显得清纯,脸上露出稚气,说话的声音总是怯怯的,可是再次见到林琴时,林琴看上去似乎举步中那份的胆敢消失了,目光中清纯似乎也消失了。莫非真是巴拉拉认错了,这林雅真是林琴。

  巴拉拉不由地发起呆来了。

  如果林琴真是林琴,不是自己想的林雅,那就算是见着了又能怎样呢。

  半晌巴拉拉叹息了一声。窗子外就是旅店的停车场,此时依旧的灯火通明。

  巴拉拉不说什么了。

  当年之事,也许原本就是一场不可能有结束的恋情,那原本就是一段青涩的不成熟的恋情。不成功是天理,成功就没天理了。

  巴拉拉突然觉得有些释然,更多的却是失落了。在巴拉拉的心里,其实他一直想见到林雅,原本只是为了那一面,也许好了可以听听林雅的过去,这些年她到底过的怎样,有过什么伤心事吗,有过什么快乐的事情,又谈过恋爱吗,是不是心底还记着自己,还是自己已如一丝的浮云。

  如果林雅真是问起来自己,自己又该如何回答呢。

  告诉她,打工,打工,一直在打工。打的很辛苦,打的很狼狈。

  呵呵,巴拉拉不由地笑了。

  原来一切不过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只怕真是和林雅在一起了,是否又能长久呢。持子之手,与子携老。

  巴拉拉笑了。

  也就这一天,巴拉拉听说,郝得很连夜去了卡奇拉城。听说他的身体非常的不好。

  至于到底哪里不好,巴拉拉不清楚。郝得很到底怎么了,也没有细问,不过有人说他是脑水肿,有人说他是肺心病,这是巴拉拉来到天堂铁路之后,第一个因病离开了天堂铁路的家伙。

  直到很久以后,巴拉拉还想着这位郝得很,郝得很真的不错。嗯,在巴拉拉心底,这家伙还算是欣赏自己吧。

  能够欣赏巴拉拉的又能有几个呢。

  也不知道郝得很现在过的怎样了。(求推荐,求收藏,求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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