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腔
“出现了！莫名的灵压反应！”阿散井恋次顾不得清河要不要休息了，赶紧叫醒她，“你在这里守着，务必要小心，我去看看。”
“还是我去比较好，晚上的森林比白天危险多了，阿散井六席就留在这里保护同伴吧。”清河的声音带了丝懒散，从怀里掏出灵压探测器。
“但是……”阿散井紧皱着眉。
“啊啦，偶尔也要相信我啊，我好歹也是四席。”清河微笑着拍拍阿散井的脑袋，“安心地等我回来。”
说罢，她就消失了。
虽然亲身体验过，但看到还是想感叹：好快的瞬步……不对，自己刚刚是被当作看家的宠物狗对待了吗……不不不！清河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还是很担心她啊。
阿散井纠结地被留在原地，坐立不安。
而清河已经到了出现灵压反应的地方，看着眼前的亚丘卡斯，挑眉：“我说……追到这里来你是不是太执着了一点？”
这只健硕的豹子咧开嘴露出尖锐的獠牙：“女人，我说过无论你跑到哪，我都会把你找到让你成为我的食物！”
“所以你就是所谓莫名灵压反应的根源吗？”清河无奈地扶额，“这里是尸魂界啊，葛力姆乔。你该庆幸他们派来的是一群炮灰。”
“这里就是尸魂界？看来死神呆的地方也不怎么样嘛。”葛力姆乔嫌弃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如你所见，我现在是死神。”清河指着自己身上黑色的死霸装。
“你堕落了，女人。果然应该把你咬死。”葛力姆乔后腿蹬地前腿平伸扑了上去。
“哦呵呵呵呵～小豹子真是热情～果然是小别胜新欢吗？”无考笑得春风得意。
“闭嘴，都是你惹出来的麻烦。”清河躲避着，一挥手扯出一个黑腔把葛力姆乔丢了进去，“什么时候化成人形了我一定和你好好打一场，我对兽形的你没兴趣！别来找我了！”
黑腔关闭，无考还在幸灾乐祸：“呀呀，真是绝情的女人呢，野兽形态的虚能变成人形吗？”
“他找的是你，再有下次你来解决。”清河又打开了一个黑腔，转身回去。
“嘛～我不就是你吗？”无考甜腻腻地撒娇，“你不能抛弃我～”
“我鸡皮疙瘩都要掉了。”流光摸着自己的胳膊吐槽。
“小子，你不是刀吗？哪来的鸡皮疙瘩？”无考化身冷艳女王冷眼斜睨着流光。
“我现在可以人类的样子，你已经老眼昏花看不见了吗？”流光笑嘻嘻地说着，后跃。
一脸阴郁抓狂的无考双手化为厉爪，指甲又尖又长变得漆黑，朝流光抓去。
“呀——”流光玩乐般跑了。
清河已经学会无视他们的闹剧了。
“阿散井六席，我们得尽快离开。诶？他们醒了几个吗？真是太好了。”清河回到阿散井驻守的地方。阿散井仍是警戒地留在结界内，而原本躺着的人中，已经有人醒来，或躺或坐，反应还有些迟钝。
见清河只是衣着凌乱了些，没有受伤，阿散井忐忑不安的心算是平静下来，余光一直注意这手中的探测器：“发现什么了吗？那个灵压反应刚刚消失了一阵子，现在又出现了，而且虽然没有刚才强烈，却开始往这边过来了。”
“糟糕了。”清河转身，进入备战状态，“准备好吧，阿散井恋次。我在那里发现一个黑腔，估计现在那些虚察觉到了我们的灵力正过来呢。看探测器显示的情况，数量还不少。”
“呃……”又有人醒过来了。
“安静地躺着，你们现在还不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身体。”清河往后挥手又设置了一层结界，“呆在结界里绝对不要出来。”她的话音刚落，黑压压的虚群就已经近在眼前，其中还有好几只基力安。
阿散井恋次拔刀，肌肉紧绷，逞强般地笑道：“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多对手啊！”
“该担心的是接下来还有多少，阿散井六席。”清河淡淡地说着，拔出腰间的刀，“该干活了，流光。”
刀上有白芒流动，在黑暗中特别引人注目。清河的灵压散开，带着柔和却让人从脊髓开始发冷的寒意，让人心悸。
这才是他们的清河四席吗？温柔的背后藏着利刃獠牙，杀意如同湖水般让人窒息。醒来的人惊惧不已。
阿散井惊讶地看了眼清河，首先冲了上去，一刀一个虚砍得卖力。清河微笑着，飞跃起来直冲指挥普通虚战斗的基力安。
迎着那只基力安惊讶疑惑的目光，清河动了动唇，挥刀把它劈成了两半。
好久不见，还有，永别了。
“阿散井六席！”有人大喊着冲出来。
单拳难敌四手，阿散井被一只虚偷袭受了伤，动作迟缓下来。刚刚他一个手下心焦地提刀冲出来支援，反而陷入了同样甚至更险的困境。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会和，两人气喘吁吁地靠在一起面对着包围了他们的虚。
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阿散井虽然不甘心，心里却未免生出这样的感叹。
“十一番队的果然一战斗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吗？我明明有说过该担心的不是眼前的敌人，而是接下来还要面对多少。”清河晃了晃手中的刀，“喂，别消极怠工了。还有……你们，出来当拖累吗？”
结界里五六个蠢蠢欲动的人被呵斥，却奇怪的再生不出不满之心。清河四席一刀解决一只基力安还轻轻松松仿佛只是挥走了一只蚊子的样子和她那队长级别的灵压是对曾经漠视轻慢她的他们的最大的嘲笑。
他们，全部都看走眼了！
清河压根不在意他们的反应，连续解决了几只基力安。
而阿散井那里情况就没那么好了。一整天下来，又没有好好休息，他的体力消耗很快。眼见着一只基力安混在围着他们的普通虚间朝他们发出了一记虚闪，阿散井任命地闭上眼睛。
“放弃了吗？那么，现在开始，你的命属于我了，敢被别人拿走小心我鞭尸哦。”清河微笑着挡在他面前，再次用舍弃咏唱的断空挡住了虚闪。
阿散井惊讶地瞪大眼睛，苦哈哈地咧开嘴：“鞭尸什么的，也太恶毒了吧……”
“那就好好保护自己的命吧。”清河说罢又冲进了虚群。
大概是基力安都被灭了，也有可能是清河的战斗力太过震慑，普通虚们都退了回去。
“还有三个人没醒么？天都快亮了。”清河把刀刃上的血一甩，插回腰间，“我们没法关闭黑腔，得尽快回去汇报。”
“清河四席！”一个人大惊失色地喊，“他这是怎么了？！”
清河走过去，看到一个没有醒过来的人身体里有细嫩的须根长出来钻入地下。
“怎么办，清河四席？”他们终于真正认同了清河，遇到这种情况下意识地请教她。
清河皱眉：“大家离远点。刚刚开始成长的牵丝柳会把附近的东西都当作养分。”
“清河四席，你是说……”阿散井不敢相信。
“他输给心魔了。”清河简单地点头，“其他两人是不是同样情况？”
“是……”很快就有人回答。
“有两个选择，不管他们，以后这里多三株牵丝柳，或者烧了他们，把牵丝柳的幼芽也一并除去。”清河淡淡地说，“我个人建议第二种，毕竟牵丝柳是害人之物。”
“没有办法救他们吗？”有人痛苦地呐喊。
“没有呢……他们连自己都没办法救自己。”清河转身，“要走了，是否放任他们在这里变成害人的东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阿散井恋次看着痛苦犹豫的同伴，一咬牙用赤火炮把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焚毁。
“阿散井六席！”一个中年男人大概是其中一位的挚友，眼见着朋友尸骨无存陷入了疯狂，“为什么！没准还有救啊！”
“他们已经死了！我想被那东西害死的他们也不会愿意成为它的养料！”阿散井恋次领着他的衣领，声音越来越平静低沉。
清河看了这个煽情的场景一眼，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破坏欲，但动了动手指，这种感觉又被压下去：“快走吧，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再有大虚来攻击。我们现在的目标太明显了。”
许是阿散井的话点醒了众人，接下来没有人再闹事，一个个乖顺又沉默地按原路返回。虽然一开始就做好了会有牺牲的准备，但真的失去了队友，这种沉重的打击和对无力挽救队友生命的自责即使经历过很多遍，也没有办法轻易释怀。
“所以这些人才会一直碌碌无为。”无考修理着自己的宝贝指甲，事不关己地说风凉话，“倒是那个红发小哥……嗯……是叫阿散井爱恋？他看起来还是有点担当的。”
“人家叫阿散井恋次。”流光这次出现的地方离无考远远的。
“嘛，也差不多。”无考毫不在乎地挥挥手。
多好啊，重情重义。清河扬起温柔的笑容。可是啊……
可是，再重情重义，没有能力守护也是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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