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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以恩报恩


  莹桥喝完药,正好看到她黑溜溜的眼珠子看着自己,似是明白她意思,笑道:“没事的,水心对草药有研究,这药除了治内伤,没病吃也能补身,莫担心。”摸摸她脑袋,出门去了。

  沐蓉沮丧,她这破样子即使想做什么也无能为力,多想无益,还不如凝精聚神争取早些恢复人形。

  不知调息多久,外头传来中年男人粗犷的声音:“闺女,今天铺里的生意特别好,快来看爹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咦,跑哪里玩去了,连灯也不点……”

  稍许。“闺女,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唬爹啊!爹马上带你去找大夫!”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外面回归安静。

  好长好长一段时间后,那男人拖着沉重的脚步声回来,把莹桥抱进房间,扑在床头就是一阵痛哭。“好闺女,怎会出这样的事,爹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想我老白一生无愧于心,老天竟如此残忍,你若有个三长两短,爹也不活了!”

  沐蓉被他凄厉的哭声闹得烦躁,瞪他一眼,见他无动于衷,撇撇嘴,继续调整内息。

  男人径自哭了许久,冷不丁瞧见桌面上的瓷瓶,大惊失色,拿在手心仔细一看,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面上!“好你个水心,想白某往日待你不薄,你竟敢毒害我闺女!”

  桌子被他拍得一颤一颤,沐蓉差点又气息乱窜。她无语看向那男人,那男人却鸟都不鸟她,摔门出去了。

  愚蠢,关心则乱!

  不过有人关心也是好的,不像她。

  屋子里空荡荡的,她又继续闭目调息。因为安静,床上莹桥一声比一声弱的心跳她听得清晰,心头也难受。

  好人是不是该长命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对她好的人是不该在她眼前出事的。

  “荼花”之毒不是没解药,而她手镯里就有,可是她拿不出来。

  一段时间后,莹桥的爹回来,手里拖着一面色惨白的少女,怒不可遏把她往莹桥床边一扔,吼道:“洛水心,看你做的好事,好好的一个人,就这般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告诉你,白某就莹桥一个女儿,她若有事,老夫一定要你偿命!”

  “白叔叔,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洛水心极为悲伤看着床上静躺的人,扑过去抓住莹桥冰冷的手,“莹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学艺不精,把荼花和金银花混淆了……对不起对不起……”

  白大叔火大地把她从床头拉开。“哭丧什么,你倒是说说,桥儿这样子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

  “你!”白大叔气得体内真气乱窜,指着她赤着眼好一会儿,终是拂袖而去。“你最好祈祷桥儿无碍,否则老夫饶不了你,我说到做到!”

  门再次关上,白大叔的脚步渐行渐远。

  洛水心也是失魂落魄的,紧抓着莹桥的手,凄凄惨惨道:“莹桥,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千万别有事,只要你醒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荼花在医书上的记载里没有解药,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你死去?这可怎么办啊!”

  “莹桥,你醒醒吧,只要你醒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弄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材了!”

  ……

  这个女人真的好恬噪!吵得她都难以静不下心来。好在洛水心纵然不安担忧,夜深时候,她还是嚎累,后面拉着莹桥的手睡着了。

  没有洛水心的影响,她全力以赴,终于在天亮前变成人形。坡着一条腿来到床边,探了探莹桥的呼吸,点头。“幸好,还吊着口气。”

  从镯子里拿出解药,到隔壁的厨房将解药煮了汤,再回来给莹桥服下。

  昏迷的人很难喂药,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让病人喝下去,正要收碗离开,莹桥却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她:“你是谁?”

  昏昏沉沉的人,居然还有心情问她这问题,她摇摇头没理她,将被子拉上。莹桥盯着她瞅了会儿,困怠地闭上眼睛陷入沉睡中。

  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沐蓉推门而出,看着壮阔的晨曦,伸个懒腰,忽然想起五色鸟和白猫还在那顽劣的女人手中,急忙往外走。

  阳光温暖,从云层中投落数缕金芒,光线灼人,她堪堪眯起眼睛,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又慢慢变回白雕。

  这……难道非要十五天才能化为人形?!

  她沮丧地坡着腿,在地面上一蹦一蹦,飞不起来……

  阳光终于挣脱云层的束缚,尽全力倾泻而出,满天都是耀眼的金芒,软软的云层在一瞬间,似镀上一层金色的外衣,光芒璀璨。

  清晨的风清爽吹过,混合着泥土的芬芳和朝露的润朗,早起的鸟儿欢快地飞上枝头鸣唱,公鸡也扯着脖子噢噢噢噢报晓。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外面街道上人声逐渐鼎盛,坐落在闹市区的小屋也因而热闹起来。白大叔气喘吁吁拖着一山羊须的汉子进门,嘴里嚷道:“你快点,快点,我儿正命悬一线呢!”

  “你个老不死的,急什么急,有我在,鬼门关溜达的人都能拉回来,这不还没死吗!”山羊须汉子被他拖得帽歪领斜,语气并不是很好。

  “诸葛炎,再多说一句,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我呸!现在你求我还是我求你,这么嚣张,我还就不信了,你拍啊拍啊!”

  白大叔一脚踹开房门,把他丢进屋里。“废话就是多,赶紧看病!”

  诸葛炎白他一眼,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拍拍手来到床边。洛水心刚被惊醒,见白大叔拖来一人,赶忙给他让位。

  诸葛炎一把脉,眼珠子一下子就圆了,再伸手翻了翻莹桥眼皮看看,一蹦而起:“老不死的,耍我啊你!你女儿不是好好的睡着吗?!”

  他这一说,白大叔也愣了,不可置信围上来,捉着诸葛炎的袖子激动不已:“你说,我闺女没病?”

  “你才有病呢,你女儿这身体好得很!”诸葛炎拍开他脏手,余光轻飘飘掠过莹桥嘴角,眼底闪过一缕若有所思的笑意,“老不死的,老夫很忙的,你这急匆匆大半夜把我从床上拽起来,这笔账怎么算?”

  “老东西,别是你医术不精,信口雌黄吧!”

  “去你的,老夫一生行医,还没看走眼的时候,你若不信我,拉我来做什么!”

  白大叔哑然,看向洛水心,洛水心忙道:“白叔叔,莹桥之前分明还四肢僵直浑身冰冷的……”

  “小姑娘,你这么说是信不过我的医术咯?”诸葛炎吹胡子瞪眼。

  “可是……”

  “听老不死的说你也有两下子,你自己去瞅瞅,她究竟有没有病!”诸葛炎也不废话,直接把洛水心往床前一推。

  洛水心在两位大叔的压力下,只得向前看去,视线落在莹桥红润的脸上,不可置信揉了揉眼睛,忙伸手把脉,惊喜道:“白叔叔,肤色红润,脉象平稳,莹桥没事!”

  “老夫早说了没事,你偏不信。”诸葛炎依然吹胡子瞪眼。

  白大叔惊喜交加,疑惑道:“那之前是怎回事,桥儿那模样分明是中毒。”

  “中毒没错,不是服了解药吗?”诸葛炎摸摸胡子,“不错不错,连荼花之毒都能解,是个好苗子。”

  四道视线齐刷刷落在水心身上,洛水心无奈地摊手:“真不是我,若我有这本事,也不至于让白大叔好一阵暴打了!”

  诸葛炎转头,呵呵冷笑:“老不死的,你还打女娃子?”

  “要是她弄死你儿子,看你急不急?”白大叔哼了声,随即淡淡瞟一眼洛水心,“莹桥还没醒,你先留下照顾她。”

  “我娘那……好。”

  “诸葛老儿,既然我儿没事,老夫心情甚好,请你去千里香喝两杯如何?”

  “这个自然,三百里加急猛拽,不喝两口你怎对得起我。”提到酒,诸葛炎立马闭上抱怨的嘴巴,“走走走,咱哥俩也老多年没聚在一起了,今天一醉方休!”

  “你就吃定我付账了!”

  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洛水心喘口气,拍拍胸脯坐在床头。“真是老天爷保佑,幸好你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来,担心一晚上,好困,不管你了,我再睡一会儿。”

  看那屋里趴下去的女人,沐蓉眉眼抽了抽,仰头数着头顶漂浮的云朵,倏忽灵光一闪。洛水心姓洛,难道是白猫的主人?

  不管是不是,她总得一试,如果洛水心真是白猫主人,五色鸟和白猫不就有救了……也不知道这一晚上功夫,它俩有没有进入别人的肚子里。

  这么一想,她便坡着一条腿跳进莹桥的闺房,往洛水心的方向走去。

  正走着,莹桥嘤咛一声,被屋外的阳光亮醒,睁开眼睛,看到床头趴着一人,愣了一下,伸手将洛水心推了推:“水心,水心!”

  洛水心刚刚入眠,被莹桥一推,揉着眼睛道:“莹桥你别吵,我还没睡够呢!”

  莹桥挣扎着坐起来,再次推她:“日光已晒当头,你今日不用去酒馆?”

  这话一出,洛水心顿时清醒了,看着外头的烈日,一蹦而起,一拍脑袋:“完了,这么晚没到,周扒皮还不撕了我!”

  莹桥笑道:“既然晚了就别去了吧,反正你去了也是被周掌柜骂。”

  “不行不行,周扒皮那脾气我知道,迟到挺多把我骂个狗血喷头,若是旷工,这月的工钱也就打水漂了!”洛水心懊恼不已,对上莹桥的眼睛,讪讪一笑,“莹桥,那个,对不起啊,我用错药材,害得你中毒……”

  “没事,我这不好好的,你以后小心点就是,若换了别人,你不一定有好果子吃。”莹桥摇摇头,见她脖子处有淤青,惊道,“你该不是被我爹揍了吧?”

  “我也有错,”洛水心苦着一张脸,“不过你也劝劝你爹,都一大把年纪了,脾气还这么暴躁,小心肝火过旺内分泌失调!”

  “我会的。”洛水心把她按住,“你且坐下,我给你擦药酒。”

  “不用,我得去打工了,不然哪来的钱养家糊口?”洛水心站起来要走,看到地上的白雕,顿了顿,几步跨过去,把沐蓉抱起来,“好可爱的小东西,莹桥你的宠物?”

  “昨天半路上上捡的,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狠心,把它射下来,浑身是伤不说,还断了一条腿。”

  “好可怜,回头我给它配点药,让它快点好起来,倒是我家花花,一晚上也不知跑哪里玩去了,还不知道回来没有,真叫人担心。”

  莹桥从她手里抢过沐蓉,大惊失色。“你还敢乱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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