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十二剑侠反壶关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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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戎等十二人赶到曹府，发现曹府上下乱作一团，家丁们正在哄抢，值钱的、有用的东西都被一抢而空。王戎最先冲进大堂，看到遍地死尸。他找到聂光和曲影织的尸体，把他们搬到一起，伏地痛哭。众人强忍悲痛，就在后花园将二位大侠草草埋葬。除了绿珠的低声啜泣，没有人说话，都在默默流泪。

　　突然听到旁边一处房屋内有打斗声，王戎和邓艾提剑冲了进去。这是曹林私人银库，里面黄金白银、珠宝玉器摆放的满满当当。有十几个护院武师正在互相厮杀，地上还躺着几个，临死时手里还攥着宝物。想到就是这些人杀死了两位师父，王戎和邓艾上去见人就杀。有两人见势不妙，夺门而去，王戎追出去一剑一个结果了二人性命。

　　这时，看见两个年轻女子慌慌张张的往花园外跑，王戎大喊一声：“站住！”提剑过去就要砍杀。

　　邓艾跟过来说道：“等一下，可能是曹林家眷，留下有用。”

　　上前询问得知，一个是曹林小妾，叫宋祎，另一个是曹林女儿，叫曹璺。那宋祎姿容艳丽，本来因为美貌被选进宫里，但是小皇帝年幼，便把她送给了曹林，曹林甚是宠爱，总是带在身边。因为年纪相当，这两人看上去像姐妹一样。

　　众人将宋祎和曹璺带到城头，王戎大声说道：“曹林听着，你的女儿和小妾在我们手上，速速退兵，否则你再也见不到她们了！”

　　曹林听完稍作思索，随后大笑道：“哈哈，休想要挟我！拿我的弓来！”有人递上弓箭，曹林一箭直射宋祎，王戎急忙挥剑挡下。紧接着又一箭飞向曹璺面门，站在旁边的嵇康不及拔剑，拿剑鞘一挡，当的一声射正中剑鞘。两位美人吓得花容失色，同时感激地看着出手搭救自己的人。想到曹林如此绝情，二人无不心寒。曹璺看着嵇康，眼睛里放射出异样的光芒，她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她一直梦想邂逅的大英雄。

　　两军阵前无暇多想，众人积极布置城防，以备曹林强攻。时至傍晚，曹林军后退三里安营扎寨。次日依然派人轮流骂阵，文鸯也不露面，在城中养伤。王戎等人督促士兵严加防范，将曹林家中财物取出安抚壶关百姓，一面招兵买马。百姓非常拥戴，纷纷应征入伍，队伍增加至五千人。

　　第三日，并州八将及人马全部出动，搬来一批攻城器械，将投石机、冲城车、云梯等准备就绪。

　　曹林亲自到阵前喊话：“文鸯出来答话！”

　　文鸯道：“你有什么话说？”

　　曹林道：“文将军，你应该知道，跟本王作对就是跟朝廷作对，你包庇乱党，负隅顽抗，难道是想谋反吗？”

　　文鸯笑道：“哈哈，真是笑话！我奉皇上之命镇守壶关，你在壶关随便杀人，现在又要强夺我城池，怕是王爷你要谋反吧？”

　　曹林听完，脸上一阵红一阵绿，镇定了一下说道：“文将军，我与你爹爹文钦交情不错，平日也待你不薄，劝你早早抓了这帮乱党就地阵法。否则，午时一过，我大军即攻破城门，到时候悔之晚矣！”

　　文鸯道：“休要多言，且看你并州八将有什么本事吧！”

　　文鸯回到城内与众人商量计策。王戎提出一整套可行的作战方案，众人听罢，无不竖指称赞。

　　文鸯道：“我提议此役由王将军执掌将印，我等都听王将军调遣，可否？”

　　众人表示赞同。于是王戎如此这般吩咐一番，各人都领命出东门到各处埋伏，壶关城内只留下一千五百名弓箭手，分五个方阵，由山涛、阮籍、董青、文鸯和文虎分别指挥。

　　文鸯很是担心，问阮籍道：“城内仅剩这些士兵，一旦火攻不成，咱们五人恐怕马上就要城破身死了！”

　　阮籍笑道：“文将军请放心，必保文将军兄弟周全。”

　　午时已到，曹林军中一声炮响，紧接着鼓声震天，伴着箭雨飞蝗的掩护，士兵如潮水一样涌向壶关城楼。先锋部队很快搭桥过了护城河，架起云梯就要登城，冲城锤猛烈撞击着城门。

　　文鸯看到情况紧急，问阮籍道：“为何不见风来，何时放箭？”

　　阮籍道到：“就来，就来！”命令士兵抛下滚木礌石，阻击就要登上城墙的敌军。但是登城的敌军实在太多，有的已经上了城头，山涛等人只得上前砍杀。危急时刻，城角的旌旗突然展开，顷刻间东风大作。

　　阮籍高声喊道：“天助我也！放箭！”

　　城中士兵射出烧着的火箭，箭头上绑着沾满油的麻线团，同时掷出硝石木屑等易燃物。城下立刻变成一片火海，火借风力，风助火势，越烧越旺，迅速向西蔓延。曹林见势不妙，急令撤军。壶关城地处山隘，地面并不开阔。五万大军突然掉头，士兵马匹互相踩踏，加之风急火大，踩死、烧死的不计其数。众将领慌忙指挥军士有序后撤，可是大家仓皇逃命，无人听令，场面混乱不堪。

　　阮籍对文鸯说：“此时正好出城追杀曹林，文将军是否一同前往？”

　　文鸯道：“我乃壶关守将，跟曹林并无仇恨，不想以下犯上而置曹林于死地？你可带五百军士出城，此后生死与我壶关各不相干。”

　　阮籍道：“多谢文将军相助！”随即与山涛、董青二人率五百军士追击。

　　并州八将中断后的是张埙和赵普，张埙力敌山涛，不到三回合就被山涛挑于马下。赵普且战且退，被董青袖箭射中后心，当场毙命。二人手下军士见主将阵亡，纷纷丢下兵器，投降两千多人。山涛命令降兵在后跟随，继续追击。

　　曹林败军逃出约五里，先头部队经过一片树林，突然从林中杀出一路人马，阵前带队正是嵇康、唐琪和阮咸。三人并不指挥军士截杀曹林部队，而是往曹林中军后部斜刺里冲杀。敌将王疆与嵇康打个照面，被一剑穿破护胸甲而死。另一名并州大将马冲拍马赶到，手中大斧抡得虎虎生风。嵇康待两马错蹬之际，俯身躲过大斧，反手一剑正中侧肋，马冲应声落马。余下士兵无心恋战，四散奔逃。嵇康等人与后面追来的山涛部队合力夹击，曹林军损失近半，降者无数。纪良、许仲、孙超、丁宇四将护着曹林向西逃命，走到上党路口，曹林命令部队速速撤往上党求援。

　　却见上党方向过来一队人马，领头的是一丑二美三员将领，正是刘伶、向秀和潘安埋伏于此。曹林一看去不了上党，急忙折向南行。刚走出不远，只见前方道路被树枝石块堵塞，无法通行，急忙命人疏通道路。这边刘伶部队已杀到近前，刘伶和向秀双剑合璧，连诛纪良许仲二将。山涛和嵇康的追兵从后面夹击，曹林阵中军士见无路可逃，很多都弃甲投降。

　　孙超大怒，连杀几名己方士兵，喊道：“给我杀出去，投降者斩！”

　　士兵们见状，纷纷倒戈攻击曹林亲信部队。孙超和丁宇二将拼死护住曹林，从刚刚清理出来的一个狭窄通道向南逃出。曹林一口气催马跑出二三里，回头看并没有人马追过来，稍松一口气。再一看身后自己的人马，四万大军仅剩下四五百亲卫部队。

　　曹林气得咬牙切齿道：“山涛！王戎！你们这帮乡野莽夫，我必将尔等赶尽杀绝！”

　　话音未落，王戎带着一彪人马从路旁树林中走出来，邓艾和绿珠紧随其后。

　　王戎说道：“曹林，你叫我何事！这儿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还我师傅命来！”说完挺枪便刺，孙超挥大刀迎战，丁宇敌住绿珠，曹林拨马就跑，被邓艾赶上厮杀，双方军士亦杀成一团。

　　王戎与孙超战到第九合，突然折马杀奔曹林。孙超立即紧紧追赶，只见王戎一个回马枪，孙超胸口被穿透，死于马下。这边邓艾枪枪致命，杀得曹林手忙脚乱。慌乱中，曹林见邓艾枪尖已到面门，双眼一闭，只待一死。可是邓艾枪杆突然一沉，枪头刚好把曹林的缨盔挑落在地。

　　曹林正在发愣，丁宇挡开绿珠，过来敌住邓艾，同时大喊道：“曹大人快跑！”

　　曹林催马狂奔。王戎杀散身边几个军士，紧追曹林。丁宇果然强悍，竟然掷出手中大刀，正插中王戎战马的后臀，那马一吃痛失蹄跌倒，将王戎摔落马下。邓艾手起枪落，结果了丁宇的性命。王戎起身骑上丁宇的那匹黑马，继续追赶曹林，被几名侍卫拦住。曹林的近两百名亲卫军不愿投降，全部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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