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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六章:六亡一


  常慧法师:“阿难言:「此劳同结,云何解除?」如来以手将所结巾偏牵其左,问阿难言:「如是解不?」「不也,世尊!」旋复以手偏牵右边,又问阿难:「如是解不?」「不也,世尊!」佛告阿难:「吾今以手左右各牵,竟不能解;汝设方便,云何解成?」阿难白佛言:「世尊!当于结心,解即分散。」佛告阿难:「如是,如是!若欲解除,当于结心。」阿难!我说佛法从因缘生,非取世间和合麤相。如来发明世、出世法,知其本因随所缘出;如是乃至恒沙界外一滴之雨,亦知头数;现前种种松直、棘曲、鹄白、乌玄,皆了元由。「阿难言」:阿难听见佛这样讲,就也又说了,「此劳同结,云何解除」:这个瞪发劳相和这个结,得怎么样能把它解除没有,再恢复我们本来面目,恢复我们固有的如来藏性呢?阿难问怎么样才能解除这种瞪发劳相和这个结的结子,如来就用一种比喻的方法来令他自己测验。「如来以手将所结巾偏牵其左」:佛用他的手,把所结的宝华迭巾牵到左边来。看见了没有?「问阿难言:如是解不」:就问阿难:这样子,我把这六个结,从这儿拉到这边来了,这解了没解啊?是不是这样就解开啰?「不也!世尊」:阿难说:不是!您这么拉到左边来,它解不开的。「旋复以手偏牵右边」:旋,就是等一等,就是没有好久的时间。没有好久,又以右手把所结的宝华迭巾牵到右边来。「又问阿难」,「如是解不?」:现在解了没解?我把这宝迭华巾牵到右边来了,这样子有没有解开这个结子啊?「不也!世尊」:阿难说:世尊!你就这么拉到那边去,没有解开!「佛告阿难」:佛对阿难讲。「吾今以手左右各牵,竟不能解」:我现在以手往左牵也解不开,又往右牵也解不开,啊!这六个结子竟然一个也没有解开!「汝设方便,云何解成」:佛自己这么说,现在我是没有法子解了,你想一个权巧方便的方法,得怎么样子才能解开呢?你很聪明的,阿难!你一定会有方法!都是阿难最聪明了!佛都没有办法,阿难想出法子来了。「阿难白佛言」:阿难听释迦牟尼佛这样问他了,他对佛就说了。世尊哪!「当于结心,解即分散」:您这么拉到左边,拉到右边,是解不开的;要怎么样子呢?你在结中心结扣那个地方,您把它解开,它那个结就分散了,就解开了。你说,是不是阿难聪明呢?「佛告阿难:如是,如是!若欲解除,当于结心」:如是如是,这是印证之词。佛这回对阿难说,你真聪明,阿难哪!是这个样子,是这个样子!你说得真对了,若想把这个结子解除,就要在它结的中心才能解开。这回你可想透了!我想不起来这个妙法,你都想起来了!原来以前我都不知道怎么把它解开,你说这个方法,现在我也都明白了,是应该这样解。喔!你都不是单单有多闻,你是很聪明的!「阿难」!「我说佛法,从因缘生,非取世间和合麤相」:我所说的佛法,都是从因缘生出的;但是这个因缘可不是世间这一切的因缘,不是取的世间那一种因缘和合的麤相,是人人都可以看见的。「如来发明世、出世法,知其本因随所缘出」:世间法,就是六凡法界的染法;出世法,就是四圣法界的净法。如来我所发明的世间的法和出世法,我知道这一种法的根本来源,是随那个所缘发生出来的。「如是乃至恒沙界外一滴之雨,亦知头数」:乃至,这是超略之词,中间经过很多的过程。像前边我所说的「随所缘出」,这个世界以内的事情,我没有不知道的;乃至就是到恒河沙数那么多的世界以外,天所下的雨点有多少,都知道它的数量。这「一滴」,不是一滴,这个「一」,包括一切的雨点;有多少点雨,如来都知道。「一切众生,若干种心,如来悉知悉见」,所有的众生、人、非人等,他的心念想什么,佛都知道,没有一个不知道的。「现前种种松直、棘曲、鹄白、乌玄,皆了元由」:往远了说恒沙界外,你说看不见你不相信;那么就是现在这种种物象,这个松树为什么它是直的?这个棘为什么它就弯曲的?鹄为什么是个白色的?乌为什么是个黑色的?我都知道它怎么样的来源。乌,就是乌鸦,乌鸦一生来就是黑的;鹄,也是一种鸟的名,一生来就是白的。这什么道理呢?如来都知道。是故阿难!随汝心中,选择六根。根结若除,尘相自灭;诸妄销亡,不真何待?「是故阿难」:是,就是因为;你记着,你以后讲经,这个字都可以当「因为」讲。故,就是所以。因为这个,所以。因为这个什么?因为我知道这种种道理,所以,阿难!「随汝心中,选择六根」:你随你的心,在你的心里边,你选择自己欢喜哪一根。我以前不讲六根各有一千二百五十个功德,有圆满的,有不圆满的吗?你在这六根里边,你随你的心选择一根。选择六根,这不是选择「六根」,是在六根里头选择一根。「根结若除,尘相自灭;诸妄销亡,不真何待」:你选择哪一根,依照这个方法去修行去;你那个根的结没有了,这六尘的境界、这个尘相,自然就都没有了、灭了。这个时候,什么妄想都没有了,你说,你若不真,你还有什么?就剩一个「真的」了嘛!诸妄,包括一切的妄想,生灭的心、分别的识心,什么都包括在里头了;销亡,没有了。你说这怎么办哪?哈!诸妄销亡,就剩下真的了!你妄尽就真存了,你那个妄没有了,攀缘心去尽了,妙真如性就现前了。为什么你妙真如性不现前?你没有去尽诸妄;你若诸妄去尽了,那就是清净的本心,也就是妙真如性的本体,也就是如来藏性的本来面目。所以这个地方,我们听经的人都要注意,应该也由一根来用功修行。由哪一根呢?这六根哪一根都可以;你也可以从眼睛上用功,也可以从耳朵上用功,也可以从鼻子上用功,也可以从舌头上用功,也可以从身体上用功,又可以从你意念上用功。这六根门头,头头是道,哪一个根都是如来藏性的一部份;所以只要你能抓住这一部份,念兹在兹来修行,那就可以回到如来藏性的本体上去。「阿难!我今问汝。此劫波罗巾六结现前,同时解萦,得同除不?」「不也,世尊!是结本以次第绾生,今日当须次第而解。六结同体,结不同时;则结解时,云何同除?」佛言:「六根解除,亦复如是。此根初解,先得人空;空性圆明,成法解脱。解脱法已,俱空不生;是名菩萨从三摩地得无生忍。」「阿难!吾今问汝」:释迦牟尼佛又问阿难说,我现在问问你。「此劫波罗巾,六结现前;同时解萦,得同除不」:萦,也是结。这个时分的巾,这六结现在都同时看见了;同时解这结子,可不可以同时就一起把它解除了呢?「不也!世尊」:阿难说,不可以的,世尊!为什么呢?「是结本以次第绾生,今日当须次第而解」:这个结本依着次第而把它结出来的,现在还应该依着次第把它解开、解除。「六结同体,结不同时;则结解时,云何同除」:六结虽然是同一个体,但是它结结的时候不是同时;那么把这个结子解开的时候,怎么可以一起把它解除呢?它不是一个时候结的,所以不能一个时候把它解除,也是要依着次序而解的。佛问阿难说,现在这六个结都在这儿现前了;在这个地方,这就叫「现前」。那个「萦」,也就是「结子」。「同时解萦,得同除不」,我同一个时候一起解这六个结子,我也在同一个时候把这六个结子一起都解开它,这可不可以?「佛言」:佛说,「六根解除,亦复如是」:六根这个结解除的时候,也就像解这六个结子一个样的道理;你要由一根一根地去解除去,不能六根的结同时解除。「此根初解,先得人空」:在你所选的圆通这个根里边,你解去这一根,你就得到人空。人空,就没有我执了,把我执除掉了。这有俱生我执、有分别我执,你得到人空,就把这俱生的我执和分别我执都没有了、都空了。「空性圆明,成法解脱」:在人空的这种空性得到一种圆明了,这时候法也空了。法空,就把法执--俱生法执和分别法执,也都解脱了。「解脱法已,俱空不生」:你得到解脱了法以后,这时候人空也没有了,法空也没有了,人空、法空都不生了。「是名菩萨从三摩地得无生忍」:这个名字,就是菩萨从三摩地得到这个定的力量,就能了悟无生法忍了。无生法忍,这是菩萨一个境界。好啦,我回答了六结的问题,下面还要继续五十阴魔的话题。前面讲到:彼善男子。修三摩地。想阴尽者。是人平常梦想消灭。寤寐恒一。下面:「觉明虚静」:觉明虚静这个时候,寤寐恒一,他也睡着,也醒着,醒着和睡着了是一样。这个是什么境界呢?根本他就睡得很少,很轻很轻的,就这么一闭眼睛,噢!他的神就养足了。不是像这些个人,一天到晚由早晨睡到晚间,晚间又睡到早上,总睡不够!他为什么睡不够?他那个想阴没有破,所以他昏沉就重;想阴破了,那个人清清醒醒、明明白白的。寤寐恒一,醒着和睡着一样的;睡着和醒,又是一样的,没有分别。所以他睡着了,你说话他会听见的。这种的境界是很微妙的。你不要以为他睡着了就骂他,他也知道的;你说他不好,他知道的,不过他不向你说穿了。啊!你看这种境界多妙啊!所以为什么天上的人也不吃东西,也不睡觉?因为有的天人是常常清醒的。「犹如晴空」:这种觉明虚静的情形,像什么似的呢?就像万里无云万里天一样,那个晴空,太阳光明照耀万里,「无复麤重」:把麤重的这种情形都没有了,与「前尘影事」:前边这个尘影、一切的事都没有了。「观诸世间大地山河,如镜鉴明」:他看这一切世间的山河大地,就好像镜子照物似的,照的时候他那个心有了;物过去了,就没有了,不留痕迹,就像一面光明镜似的。「来无所粘」:什么境界来了,也不会着住到这个境界上。无所粘,就是不执着。「过无踪迹」:去了就没有了。这所谓「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这个三心不可得,所以来无所粘,去无踪迹。这种「虚受照应」的情形,「了罔陈习」:把那以前的那些个习气都没有了。陈是陈旧,习是习气,罔是没有了,了也是空了。把以前这些个习气,那些旧习气、臭习气、恶习气、坏习气,都没有了。啊!你看,有的人一说话就很臭,那是臭习气;有的人一说话很坏的,那是坏习气;有的人哪,贡高我慢。总而言之,这个习气太多了。所以这些个习气都没有了,这叫了罔陈习。「惟一精真」:惟一的是什么呢?就是精真的这种念。这个念是什么呢?就是第八识,这个惟一精真就是第八识。这个时候,把前六识、七识,都没有了。到了这个地方,就到第八识,这一转就是佛的大圆镜智。所以现在到这个地方,他还没有转哪,这是惟一精真。「生灭根元」:生灭的根元,就是生死的根元。生死的根元是什么呢?就是第七识和第六识这种微细的动相。「从此披露」:因为前面想阴破了,现在到这个行阴,所以说从此披露,从此就露出了。「见诸十方」,「十二众生」:从卵生乃至于非无想,这十二类的众生,「毕殚其类」:每一类众生的这个道理,他都穷尽了。这个「殚」字当「尽」字讲,已穷尽了,完毕了。「虽未通其」:虽然没有得到,没有通其「各命由绪」:每一个人的生命由绪──由,他的来由;绪,他的头绪──没有完全清楚。「见同生基」:可是见到这十二类众生,生的这种根元。这种根元像什么呢?「犹如野马」:像野马。什么叫野马?这个野马就是阳焰。什么又叫阳焰呢?就是春天时,从远处看,那个地方好像有水;到了近前,它又没有水。这个在《庄子》叫野马,在这《楞严经》上,它叫阳焰。这是春天那股地的蒸气。每逢地下有这股蒸气的地方,风水都不错。所以在佛经上又叫阳焰,野马就是那个东西。「熠熠清扰」:熠熠,就是有少少的光,而不清楚的这种景象。清扰,就是扰乱的这种境界不太大。「为浮根尘,究竟枢穴」:这也是一种浮根尘的究竟枢穴。浮根六尘,言其眼、耳、鼻、舌、身、意,这都是浮根,不是很实在的。枢,就是安置门那个地方的一个门钮,又叫门轴。穴,就是安装门轴的那个地方,这个门就可以开关。现在是用门交──两片铁的这东西;中国古来的门就有门枢。枢就是门后边的那个枢钮,穴就是那个地方的一个窟窿。那么这也就是浮根尘的究竟枢穴,「此则名为行阴区宇」:这种情形就是叫行阴的区宇。”

  袁姐:“色受想行识,这已经是行阴了。”

  常慧法师:“「若此清扰」:就是说熠熠清扰这种的样子,「熠熠元性」:有小小的光明这个样子、这种的性质。「性入元澄」:那么这种性质久了,它就入元澄,就澄清了。「一澄元习,如波澜灭」:既然澄清了,就把本来那一种的性现出来了,这种习气也都没有了。把本来这种清净的性现出来,习气没有了,就好像那个波澜灭了。这个想阴就好像瀑流似的,前边不是比方它是瀑流吗?那么现在又说是波澜,波澜也就是瀑流,这个水流得很急的。这个波澜灭了,「化为澄水」:化为澄清的水了。澄清的水,「名行阴尽」:这个行阴,好像水上的细波浪似的。想阴就好像瀑流,清流急湍,流得很急的那个水;行阴就是微细的波浪;到识阴上,就如水无波,那水上没有波了,所以化为澄水,澄水就没有波浪了,这个景象就叫行阴尽了。「是人则能超众生浊」:这个人就能超越众生浊这种境界。「观其所由」,「幽隐妄想以为其本」:到这个时候还有妄想,可是这个妄想就不怎么样显著了。有幽隐不容易看得见、不容易觉察得到的这种妄想,很微细的。以这个微细微细的相,做为行阴的根本。「阿难当知」,「是得正知」:这个得到正知,「奢摩他中」:在这个寂照里边,寂照也就是定中,在这个定里边的「诸善男子」:这一切的善男子,「凝明正心」:凝是凝结,凝结这个明,也就是由定中,发出这种光明的正心。「十类天魔」:因为他有这个凝明正心,所以那十类的天魔也「不得其便」:他没有法子来扰乱这个修道的人了。「方得精研」:所以他就得到这种机会,来精研他这定力。「穷生类本」:把这十二类众生的根本都穷尽了。「于本类中生元露者」:于每一类的里边,众生的这种根元,他都披露出来了。「观彼幽清」:他又观察一切众生这种幽清、很难见得到的这种境界,「圆扰动元」:圆扰动元就是在七识里边,有这么一种微细的动相,这叫圆扰动元。「于圆元中,起计度者」:在这个圆满的本来自性里边,忽然间也就生了一种变化,他起了一种计度(读「堕」音)。计就是算计,度就是度量。「是人坠入,二无因论」:这个人就会堕入这两种的无因论里边。「一者是人,见本无因」:这两种的无因论,第一种,是他看见人本来没有因,就做人的。「何以故」:什么缘故呢?「是人既得,生机全破」:这个人把想阴断了,这叫生机全破。这个行阴犹如细浪,那么在他破了想阴之后,就叫生机全破。生什么机呢?就是生这个妄想的机会全破了,没有妄想了。为什么前边说破了想阴,就没有梦了呢?也就因为他生妄想的这个机破了。「乘于眼根,八百功德」:他用这个眼根的八百功德。每一根不是有一千二百功德吗?这眼根因为不全,所以就只有八百功德。那么他用这个眼根的八百功德,「见八万劫,所有众生」:因为他想阴破了,就可以见到八万劫以内的事情。见八万劫以内所有众生「业流湾环」:在众生造业的这个流,这个湾环里边。业流湾环,也就是在世界上的这个业,就比方一个流,一个海似的。那么在这个湾环里边,「死此生彼」:在这个地方死了,又生到那个地方。「祇见众生,轮回其处」:他就只看见众生,在这八万大劫以内轮回,死此生彼,死彼生此,这样互相轮回于其处。「八万劫外,冥无所观」:在这八万大劫以外的事情呢,他就不知道了。「便作是解」:他就做这么一种的见解。因为他看不见八万大劫以外的事情,所以他就做了一种的判断。怎么判断呢?他说「此等世间,十方众生」:啊!这所有十方的一切众生,「八万劫来」:在八万大劫以来,「无因自有」:他们也都是没有什么因缘,就自己生出来的,自己就有了。「由此计度」:由此他就旁计,向旁边计度,「亡正遍知」:把这个正知、遍知都亡失了。「堕落外道」:就会堕落到外道里边去,「惑菩提性」:对这个菩提心性,他迷惑了。「二者」:第二种是什么呢?「是人见末无因」:第一种是见本无因,这种是见末没有因。「何以故」:什么缘故呢?「是人于生」:这个人于所有一切的众生,「既见其根」:看见他们的根本,「知人生人」:他就自己好像开了悟似的,好像生了一个大智慧,他知道了。知道什么呢?哦!这个人,生生世世都是做人,人总是生做人。「悟鸟生鸟」:他说鸟,生生世世都是做鸟的;人,生生世世都是做人。”

  小磊:“这个人既然可以看到二万、四万、八万大劫的事情这么久远。为什么他看不到人在六道中轮回,又生到旁的众生去?”

  常慧法师:“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意思。你要知道他所看的,虽说是二万大劫,其实只是一个虚妄在那儿管着。一念为无量劫,无量劫为一念。他觉得是二万劫,其实这都不一定的。因为他这还是在虚妄的境界里头转,是一种妄想在那儿支配他,才有这种妄境现出来,都不实在的。所以他看见猪,也是二万大劫做猪。看见牛,也是二万大劫都做牛来的。他觉得是这样,其实这都不是正确的。要是正确的,真是二万大劫,当然猪在六道轮回里头,不是单单做猪呀!那么他说都是这样的,这已经证明他所有一切都是假的。他就说他看二万大劫,这不一定就是二万大劫了,这只是在他个人的一种感觉上,他觉得是这样。好像台湾有位吴师兄就说:「啊!我觉得我和某某人在唐朝六祖的时候,就一起在那个法会里。」这其实就是这种境界了。他觉得,觉得就表示那一切事情不是真的。真的,那要有证据的,也不是到处那么自我宣传的。就是为的这么样一说,好鱼目混珠来颠倒是非,令人认不清楚了,「哦!他真不得了了,他真是啊,这个人真如何如何,你看他知道在唐朝就和某某人在一起如何了,怎么样了。」怎么样?你不修行一样堕落做鬼的,怎么样?所以你们各位要有真知灼见,要有真正的智慧,看这个人说这个话,究竟他什么意思要这么讲话?那么他看见某某人在万佛城、金山寺也有点影响力,他如果把这个人一拉上,你说这对他有多大的帮助。那么这个人也就默认了,说是:「哦!是的,我和他是在六祖大师会下就一起学法的。」你看这无形中,他这个身价就高起来了。就好像有个人跑到万佛城来,说宣化上人及其弟子怎么样护持他,就是一个样的道理,这个都是大同小异的,不过骗人的方法不同而已。所以你们各位对于这一点,要特别注意的,我方才没有说吗?这个假的是给真的预备的,先有假的,那个假的到这儿来,他把人都弄得迷迷糊糊,以后有真正要找真法的,他就要找正法去了,也就可以说是无路可走了,他就要追求正法了。所以「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这个道是相反的,所以我们人学佛法,要有真正的择法眼,就认识是法、非法、黑法、白法、正法、邪法,要认识。不怕他是邪、是正、是黑、是白、是善法、是恶法,就是你若认识了,就好了;你若不认识,在那地方糊胡涂涂的,真的你也不认识,假的你也不了解,一天到晚在那儿囫囵吞个枣,也食而不知其味,那就糟了。所以我们这儿研究《楞严经》,《楞严经》我们应该常常研究,上人万佛城那个山门对联是「华严法会,楞严坛场」。所以研究完〈五十阴魔〉,再研究〈二十五圆通〉;研究〈二十五圆通〉之后,再研究〈四种清净明诲〉。然后我们把《楞严经》一段一段,一部分一部分,都把它研究清楚了。现在这一些魔子魔孙,这些个妖魔鬼怪啊,专门说《楞严经》是假的。他就这么样一说,令人生怀疑,没有信心了,「哦!《楞严经》是假的,说来说去都是假的。」我们也讲道理的,不论他是假的、真的,他讲得有道理,我们就相信;讲得没有道理,讲得不合乎正法,不合乎戒律,他就是真的,我们也拿他当假的。所以这个真假从什么地方分别?就从黑法、白法来分别。哦!你也糊里胡涂的,那些个邪知邪见,你说它是对的;那个正知正见呢,你说它是不对了,这真是颠倒黑白,颠倒是非!我们有这种的思想,那将来就是主于没有眼睛的,没有眼目的,因为黑白不分嘛!这种邪知邪见的人,将来受果报,也受没有眼睛的果报。他都是瞎人的眼目,令人找不着正路。所以这一点各位要特别特别注意的,这因果是特别厉害,丝毫都不爽的。就由我这一生的经验,我就知道你不能做错一点事情,你稍微做错一点事情,那个果报就来了。「乌从来黑」:乌鸦从来就是黑色的,也不需要用墨染,牠就是黑色的。「鹄从来白」:鹄鸟生来就是白色的。「人天本竖」:人和天上的人都站着走,都竖起来走路的。「畜生本横」:畜生是横行的,就四条腿趴着在地上走,这都有一定的。「白非洗成」:这个白不是洗了,才变成白色的。「黑非染造」:这黑色的──好像乌鸦是黑色的──不是用颜色把牠染黑的;鹄这白色也不是你洗了,然后牠才变成白色的。「从八万劫无复改移」:在八万大劫以内,这都没有改的,不改变的。「今尽此形」:这个人能看八万大劫以内的事情,所以他说现在尽这个身形,「亦复如是」:也就像在这个八万大劫以内的众生一样,没有一个来源。「而我本来不见菩提」:他说,我本来也没有看见菩提是什么样子,「云何更有成菩提事」:既然在八万大劫以内,我都没看见菩提是个什么形相,我怎么可以更有成菩提的这种事情呢?「当知今日,一切物象」:他说应该知道这一切的物象,「皆本无因」:完全是没有一种因缘,就生出来的。其实他只知道观看八万大劫以内的事情,而八万大劫以外的事情,他不知道。在佛住世的时候,有一个老人来这个庙上出家,佛不在庙上,到外边去了。这一切的阿罗汉一看,这个老人大约有八十多岁了,也鸡皮鹤发,行步龙钟的这么样子。凡是来出家的人,这一切大阿罗汉,都要查一查他的前因后果。一看,这个老人在八万大劫以内,没有种过一点善根,一点好事他也没有做过,于是乎,这些个大阿罗汉说:「你不能出家的,你因为没有种善根。」莫道出家容易得,皆因屡世种菩提,你不要以为很容易就出家了,要生生世世都种菩提的善根,才能出家的。那么阿罗汉对这个老人说,现在你虽想要出家,但是你没有善根,所以不能收你出家,你还是走吧!这个老年人一听,他没有善根不能出家,于是乎就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就走了。走了一想,自己这个命运也不好,这么大年纪想要出家,佛的弟子也不收。于是乎就想:「我自杀去好了,或者上吊,或者跳河,不要活着了!」他这一念的诚啊,感动释迦牟尼佛回来了,佛就问他说:「你哭什么?」他说:「我啊!想去跟释迦牟尼佛出家,佛没有在庙上,佛的弟子说,我在八万大劫以内,都没有种过善根,一点好事都没做过,所以就不收我出家。因为这个,我想活着也没有兴趣了,莫如死了好。所以我就很悲哀的。」释迦牟尼佛说:「哦!那你不要哭了,我许可你出家,我帮忙你出家。你回来吧!」于是乎这个老年人就跟着佛回来,佛就许可他出家了。这一切的弟子就生了怀疑了,说:「这很奇怪的,佛收弟子都要有善根的,这个老年人,他根本就没有善根,佛怎么收他呢?」就请问佛为什么收他出家。释迦牟尼佛就告诉他这一切的弟子说:「你们这些阿罗汉,只能看八万大劫以内的事情,八万大劫以外,你们就都不知道了。这个老年人在八万大劫以外,是一个到山上去斩柴的人。有一天他遇到一只老虎,看见老虎,他就跑到树上去了,老虎就咬这棵树,要把树咬断好吃他。正在这棵树要断的时候,他着急了,就念了一声『南无佛』,老虎也就走了,不咬树了。于是乎等老虎走远了,他就下来回家去,没有被这虎吃了。所以他现在出家,就是在八万大劫以外,他念这一声『南无佛』的善根种子,现在应该发芽结果了,所以他就来出家修道了。」释迦牟尼佛这样一说,这一切的弟子才解除了这个疑惑。所以前边那个修定的人说,「一切物象,皆本无因」,就因为他不知道八万大劫以外的事情。「由此计度,亡正遍知」:由于这么的想,他亡失正遍知这种的知见。「堕落外道,惑菩提性」:就会堕落到外道,对菩提性就不明白了。「是则名为,第一外道」:这个就是第一种的外道,「立无因论」:他所立的是无因论,他说,什么事情都没有一个来源。”

  小磊:“第一种的外道,那就是说还有第二种甚至多种的外道了。”

  常慧法师:“阿难。是三摩中。诸善男子。凝明正心。魔不得便。穷生类本。观彼幽清。常扰动元。于圆常中。起计度者。是人坠入。四遍常论。一者是人。穷心境性。二处无因。修习能知。二万劫中。十方众生。所有生灭。咸皆循环。不曾散失。计以为常。二者是人。穷四大元。四性常住。修习能知。四万劫中。十方众生。所有生灭。咸皆体恒。不曾散失。计以为常。三者是人。穷尽六根。末那执受。心意识中。本元由处。性常恒故。修习能知。八万劫中。一切众生。循环不失。本来常住。穷不失性。计以为常。四者是人。既尽想元。生理更无。流止运转。生灭想心。今已永灭。理中自然。成不生灭。因心所度。计以为常。由此计常。亡正遍知。堕落外道。惑菩提性。是则名为。第二外道。立圆常论。「阿难,是三摩中」:阿难,在这个定中,修定力的「诸善男子」:一切的善男子,「凝明正心」:他这种由定而生出一种智慧的正心。「魔不得便」:现在魔王没有法术可以扰乱他的定力了。可是他在自己这个行阴里头,有的时候就生出来一种变化,就会堕入一种邪知邪见里边去。这是所谓自心魔──由自心生出来的这种魔。「穷生类本」:他穷尽众生种类的根本,「观彼幽清」:他观察这一切众生最幽清这种根本的性,「常扰动元」:在这种清幽,它也有一种常扰动相──这微细的动相。「于圆常中」:在这个微细动相、这个圆常的里边,「起计度者」:他就生出一种邪见,一种妄度。「是人坠入」:这个人就会坠入「四遍常论」:四种遍常的知见、遍常的论议里边。这四种的遍常论议是什么呢?「一者是人」:第一种,他这个人生出来一种邪知邪见,他就「穷心境性」:他研究穷尽了心和境这两种的性。「二处无因」:这两处都没有一个根本,没有什么来源,也没有一个种子。「修习能知」:由修习这个定力他能知道,「二万劫中」:能知道两万劫里边的「十方众生所有生灭」:这十方所有一切众生的生灭,他都知道。「咸皆循环」:都是这么循环无端的,生了又灭,灭了又生;生了又灭,灭了又生,都是循环的。「不曾散失」:在这个循环的时候,也没有散失过。「计以为常」:因为没有散失,所以他就说:「哦!这是常的,这是不会改变的。」「二者是人」:第二种的道理是什么呢?这个人「穷四大元」:他研究穷尽地、水、火、风这四大的根元。「四性常住」:他说地、水、火、风这四种的性,都常住不坏的。实际上,这地、水、火、风都是由众生的妄想造成的,它没有体性。那么,没有体性,它怎么会常住的呢?这是一种错误的观念。「修习能知」:他因为修习,能知道「四万劫中,十方众生,所有生灭,咸皆体恒,不曾散失」:他说这个生灭的体性是常恒的,是不变的,没有散失过。「计以为常」:所以他说:「哦!这是恒常不变的了。」这是第二种。「三者是人」:第三种,这个人「穷尽六根」:他研究穷尽这六根,六根就是第六意识,第六根这个意识。「末那、执受」:和这个末那识,末那识在前边提到,叫染污,就是那个染污识。「心意识中」:在这个心意识的里边,就是第六识、第七识这个里边,「本元由处性常恒故」:本来元由的那个处所,它的本性是常恒不变的。「修习能知」:他因为用功,用这个反闻闻自性修行的功夫,他能知道「八万劫中,一切众生,循环不失,本来常住」:这么循环轮回,来回来回的,生了死,死了生,不曾散失,本来是常住不变的。「穷不失性」:他研究这个不失的本性,「计以为常」:他说这是恒常不变的。「四者是人」:第四种,这个人「既尽想元」:他这个想阴破了,「生理更无」:他在想阴破了的时候,生妄想这种的理也没有了,这个念头也有定力了,也凝明正心了,没有再生妄想的这种情形了。「流止运转」:在他这个行阴流止运转的时候,「生灭想心,今已永灭」:这个生灭的想心,现在已经灭了,不打妄想了。「理中自然,成不生灭」:在这个理论里边,自然就成了一个不生灭。「因心所度,计以为常」:因为这样子用心来度量,也就认为是恒常不变的。「由此计常,亡正遍知,堕落外道,惑菩提性」:因为他计度这四种的遍常论,所以就失去正遍知这种的智慧,堕落到外道的理论里去了。他因为跑到这个外道的理论上去,所以对于菩提性,他也就不明白了,就生出一种迷惑。「是则名为第二外道,立圆常论」:这个名字就叫第二种的外道,他所立的是圆常论。”

  左轮:“说来惭愧,我现在才真正感觉到了自己知识的贫乏。”

  常慧法师:“又三摩中。诸善男子。坚凝正心。魔不得便。穷生类本。观彼幽清。常扰动元。于自他中。起计度者。是人坠入。四颠倒见。一分无常。一分常论。一者是人。观妙明心。遍十方界。湛然以为。究竟神我。从是则计。我遍十方。凝明不动。一切众生。于我心中。自生自死。则我心性。名之为常。彼生灭者。真无常性。二者是人。不观其心。遍观十方。恒沙国土。见劫坏处。名为究竟。无常种性。劫不坏处。名究竟常。三者是人。别观我心。精细微密。犹如微尘。流转十方。性无移改。能令此身。即生即灭。其不坏性。名我性常。一切死生。从我流出。名无常性。四者是人。知想阴尽。见行阴流。行阴常流。计为常性。色受想等。今已灭尽。名无常性。由此计度。一分无常。一分常故。堕落外道。惑菩提性。是则名为。第三外道。一分常论。又三摩中。诸善男子。坚凝正心。魔不得便。穷生类本。观彼幽清。常扰动元。于分位中。生计度者。是人坠入四有边论。一者是人。心计生元。流用不息。计过未者。名为有边。计相续心。名为无边。二者是人。观八万劫。则见众生。八万劫前。寂无闻见。无闻见处。名为无边。有众生处。名为有边。三者是人。计我遍知。得无边性。彼一切人。现我知中。我曾不知。彼之知性。名彼不得。无边之心。但有边性。四者是人。穷行阴空。以其所见。心路筹度。一切众生。一身之中。计其咸皆半生半灭。明其世界。一切所有。一半有边。一半无边。由此计度。有边无边。堕落外道。惑菩提性。是则名为。第四外道。立有边论。「又三摩中,诸善男子」:在这个定里边,这一切修行的善男子,「坚凝正心,魔不得便」:他因为坚固他的定力,而得到这种正心,所以魔就不能有机会来障碍他,但是他自己会生出来自心的魔。「穷生类本」:他研究十二类众生的根本,「观彼幽清」:观察这种幽隐清净的根性,「常扰动元」:在这时候,修到这个程度上,就是行阴有一种微细的动相。「于自他中,起计度者」:在这个自他里边,生出来一种计度,「是人坠入,四颠倒见」:这个人生这种的妄想,发这种的自心魔,就会堕落四种的颠倒见里边。这四种颠倒见就是又说是常,又说是无常;又说亦生亦灭,亦常亦无常,亦动亦静,亦垢亦净,亦生亦死。他这都是说两边的话,这么来回,没有决定辞,都是两头堵,这么样也好,那么样也好,没有决定辞。「一分无常,一分常论」:或者他说这是无常,又说是有常,这样子颠倒,来回没有一定,把人都搞乱了。「一者是人」:第一种的理论,他说什么呢?这个修道的人「观妙明心」:观看他这个妙明心,「遍十方界」:这个心遍满十方界,「湛然以为究竟神我」:他以为这个湛然清净,是究竟的一个神我。「从是则计,我遍十方」:因为他看见自己这个心遍十方界,他以为是个神我,从这儿他就计度,他说我这个心遍满十方,「凝明不动」:在那儿如如不动,又有定力,又有智慧,这个定慧圆明,定慧都不动了。「一切众生」:所有十方一切众生「于我心中」:因为我这个心遍满十方,所以这一切众生都在我的心里头。「自生自死」:啊!这个众生在我心里,又生了,又死了,死了又生。「则我心性,名之为常」:可是我这个心性是不生灭的,遍满十方界,所以这就是一个常,我这个心性是个常的。「彼生灭者,真无常性」:众生在他心里又生又死,又死又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这一种接连不断,不断接连的性质是无常性。因为他又生又死,又死又生,这是无常的;我这个心是个常,我这个心遍满十方,这是常住不变的。「二者是人」:第二种,这个人「不观其心」:他不向心里头观。前边他是看自己的心遍满十方,现在他「遍观十方,恒沙国土」:他看外边这恒沙国土,「见劫坏处」:他看见某一个国土,这个劫够了。成、住、坏、空,这个劫到坏的时候了,「名为究竟无常种性」:说这个究竟是无常的种性。「劫不坏处,名究竟常」:他看那个劫没有坏的地方,就说这是究竟常,这是一个常。所以有一个无常,有一个常。「三者是人」:第三种颠倒的论,就是这个人「别观我心」:他分别来观察自己的心。「精细微密」:精,精而又精;细,很仔细的;微,很微妙的那个地方;密,觉察不到的地方。这个精微细密,都是行阴的样子。「犹如微尘,流转十方」:这一些个好像微细波浪的这种尘境,就好像微尘一样,流转到十方。「性无移改」:这种的流转性没有移改,不会变的。「能令此身,即生即灭」:能使令这个身,又生又灭,又灭又生。「其不坏性,名我性常」:这一种流动性不坏。这个不坏的性,是我自性的一个常性。「一切死生,从我流出,名无常性」:这个又死又生,又生又死,一切的死生从我这个常性流出,这个叫无常性。「四者是人知想阴尽,见行阴流」:第四种,这个人修行,他知道想阴已经尽了,觉察到行阴这个细流了。「行阴常流」:现在行阴这个微细的流,好像波浪的流似的,「计为常性」:他因为现在看它没有改变,就说:「哦!这是个常的,是个常性。」「色受想等,今已灭尽」:前边那个色阴、受阴、想阴等,现在已经没有了,「名无常性」:没有了,所以这是无常性,他这样想。「由此计度,一分无常,一分常故」:由前边这四种不正确的理论来计度,他说这一分就是无常,那一分就是有常。「堕落外道」:因为这个颠倒的论议,他自己已经对这个理论不清楚了,所以就堕落变成外道的知见,外道的思想,外道这种理论。「惑菩提性」:所以就迷惑这菩提的正性了。「是则名为,第三外道一分常论」:这个名字就是第三种颠倒论议的外道,一分常论,一分无常论。「又三摩中,诸善男子」:在修反闻闻自性、耳根圆通这种定的里边,所有一切的善男子,「坚凝正心」:他的色阴、受阴、想阴这三种的阴都破了,这时候他定力坚固,有一种正心,「魔不得便」:所以天魔外道不得其便。因为在色、受二阴的时候,天魔都可以扰乱他的心性,到了想阴,天魔就不能直接扰乱他的心性,而要附到其它人的身上,来扰乱这个修定人的定力。现在到这个行阴上,魔就是附到其它人的身上,也不能来扰乱他这个定力了,所以这叫坚凝正心,魔不得便。「穷生类本」:他穷尽十二类众生的本源,「观彼幽清」:观察众生最幽隐清净的这种性,「常扰动元」:那么,在行阴这种微细的动相里边,「于分位中」:这分位有四种,在后边会讲的。于分位中,「生计度者」:他就生出一种计度,计度就是想一想,想一想怎么样呢?「是人坠入,四有边论」:他这一想就生出一种妄计,妄计有边。妄计四有边论,这是外道的四种论。这四种的分位,第一种就是三际的分位。什么叫三际呢?三际就是过去、现在、未来,过去际、现在际、未来际,这叫三际。「三际求心心不有」,要在三际求这个心,是没有的。因为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为什么呢?你说这个过去,什么是过去?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既然已经过去了,所以过去心不可得。现在,现在的迁流不停。你说这个是现在,哦!这个又过去了;你又说这个是现在,这个又过去了。现在不停,那么你现在心在什么地方?未来心,这未来的还没有来呢!没有来的也是没有呀!所以这「三际求心心不有」,心没有了;「心不有处妄原无」,心既然都没有了,哪个地方还有个妄想呢?你若会得这种的道理,根本就没有;在如来藏性上,什么也没有的。所以,现在不过是这修道的人,生出一种执着。什么执着呢?计有计无,他不是说有,就是说无,所谓有边论、无边论。「一者是人心计生元」:这个人在心里就算计了,算计什么呢?在行阴这个情形上,他算计这十二类众生的本元,「流用不息」:他说这个本元流用不息,不停止。这个流用不息也就是行阴的表现。「计过未者,名为有边」:在这个时候他就计算了,说过去和未来这两种──过去际、未来际,过去有边,未来也有边,他说这是有边。他这种的论,根本就是不合理的,根本就没有这个道理。过去、未来怎么就有边呢?没有边的。他就认为有边了。他以他这种的妄计、妄执,就计说这是有边。这个脑筋不清楚的人,也就是没有智慧的这个人,他修道修到想阴破了,行阴上他就迷失正路了;迷失正路,所以就计有计无。「计相续心」:他说这个现在心,现在现在的相续不断。相续不断,就「名为无边」:因为它不断,就无量无边,没有边际。它不断,这叫无边。第二个分位是什么呢?是见闻的分位。他以这个能见、能闻的,做一个边;不能见闻的,又是一边。所以又落两边了,两边都不是中道。「二者是人观八万劫」:他一静坐,这种定力一观察,可以观察到八万大劫这么长的时间,「则见众生」:他就看见这所有的十二类众生,在「八万劫前,寂无闻见」:在八万大劫以内,他看得清清楚楚的,看见众生头出头没,看见众生生生死死。可是超过八万大劫,他就看不见了,就不见不闻了。「无闻见处」:在不见不闻的时候,在这个看不见的地方,「名为无边」:他就给它起个名字,说这就叫无边,没有边了。「有众生处」:在能看见有众生的这个地方,「名为有边」:他就说这就是有边。这是又落于二边了,他又着到着无、着有上。着无,就落到空上;着有,就落到色上。这一个着空,一个着色,所以都不合乎中道。因为这样子,所以佛批评他是外道。「三者是人计我遍知,得无边性」:第三种的分位,就是彼我的分位。彼,就是众生;我,就是修道这个人他自己的一种执着。他又生了一种妄计、妄执,他说:「我觉得自己有这一种遍知的智慧。」什么叫遍知呢?遍知就是无所不知,所以这其中就得到一个无边性。他说,「彼一切人现我知中」:彼一切的众生,都在我这个智慧里头包括着。「我曾不知」:我可是不知道「彼之知性」:我不知道众生他那个知性,「名彼不得无边之心」:这个就叫众生没有得到这无边的心,他自己得到这无边的心了。因为他不知道彼那个知性,所以他说对方不得这个无边之心了,没有这个无边的智慧。「但有边性」:只是在有边的那一个地方,叫有边性。这是彼我的分位。「四者是人穷行阴空」:第四种的分位是什么呢?就是生灭,以生灭为分位。他研究行阴,研究到极点,研究空了。「以其所见」:以他所研究的这种见解,「心路筹度」:因为是在他心里研究的,所以说心路筹度。他就这么想了,这也就是一个计。筹度什么呢?「一切众生,一身之中,计其咸皆半生半灭」:他又生出一种妄计、妄执来了。他说,所有十二类的众生,在一个身里边,就有一半是生,一半是灭。那么众生是这样子的,「明其世界,一切所有」:乃至于一切世界,一切所有都是「一半有边,一半无边」:一半就在有边,一半就在无边。那个生就是在有边,那个灭就是在无边。他又这么样算计,越跑越远了。「由此计度」:由前边这四种的计度,计度什么?计度「有边无边」:不是有边,就是无边;不是无边,又是有边,就这样来回跑。总而言之,他不住到中道上,一个太过,一个就是不及;一个跑得很远,一个还没有迈步呢!「堕落外道」:所以就堕落到外道里边。这个外道为什么叫外道呢?他就是一个太过,一个不及;太过也不是中道,不及又不是中道。修行就要修中道,佛就讲中道了义,不落于空,又不落于有。你若偏到空上,或偏到有上,这都落于二边了。现在这都是二边,所以叫外道。「惑菩提性」:他就对于菩提真性不认识了,迷惑了。「是则名为第四外道」:这个就给它取名字叫第四种的外道,「立有边论」。”

  左轮:“只有佛法是究竟圆满的。”

  常慧法师:“又三摩中。诸善男子。坚凝正心。魔不得便。穷生类本。观彼幽清。常扰动元。于知见中。生计度者。是人坠入。四种颠倒。不死矫乱。遍计虚论。「又三摩中,诸善男子」:又者,在三摩地这个定中,一切的善男子。因为在这个定里边,不是一个人修这个定,是很多很多人都修这个定,所以就说诸善男子。「坚凝正心」:他那个坚固而有一种智慧定力、定慧平等、定慧均持的正心,「魔不得便」:这个魔就没有法子他了,就无隙可乘,没有方法可以来扰乱他了。可是外魔不扰,内魔又生。什么魔呢?就是他自心的魔就生出一种变化。他「穷生类本」:穷尽了这十二类众生的根本,「观彼幽清」:观看他最初的那个清净的性,「常扰动元」:这个时候,在行阴就有这一种微细的动相,所以这常扰动元。「于知见中,生计度者」:在这个知见的里边,他生出一种计度的心来。不生这个心,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一生心,一动念,就发生毛病了。所谓:开口便错,举念即乖。你动一个念,打一个妄想,就生出一种毛病。「念佛是谁?」可以参。参呢,就是要专一。所谓「专一则灵,分驰则蔽」,专一的意思就好像用锥子,在那儿钻窟窿一样,又好像用金刚钻在钻钢铁一样。什么时候钻透了,什么时候那就叫开悟,这是参。「念佛是谁」,也可以是念,这个念是在你心里头念。参呢,是找。这个「找」跟那个「计度」又不同。这个「找」是专一只是找,向一个地方来找,就是找这个「谁」。这是参──参这一个道理。那个「计度」呢,它不是一个念头。它是东想想、西想想,它是互相比较一下,互相分别一下,互相又来比量。那么他比量,就是向这儿比一比,向那儿比一比,这计度,是他自己在那儿妄想太多了。这个参,只是一个妄想;这个计度呢,是很多个妄想,他就七扯八拉的,上上下下。他想到天上去,上帝在那儿穿的什么衣服?戴的什么帽子?眼睛多大?耳朵多长?鼻子多宽?他在那儿计度上帝的尺寸,用这个尺寸来量、来计度,那么究竟上帝是不是那个样子呢?他也没见过,所以他量出来的尺寸,不一定对的。他又跑到地下去,计度地心吸力,地心是有多大?地的面积是有多大?地有多少粒微尘?大约是由一万万个八万四千那么多微尘集中到一起,这是一个地球。其实这都是一种自己在那儿揣测,自己在那儿算,用计算机恐怕也算不出来。但是他就用自己的那个计算机在那儿算来算去,算也算不出个头,也算不出一个尾来,他说这真是个怪物。所以这个参,也不是行阴,也不是色、受、想、行、识;这个念,就是你心里念,这也是一个专一之念。譬如你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这只有一个「南无阿弥陀佛」,没有其它的妄想,这叫以毒攻毒。你如果有很多妄想,那毒太多了,一定死的。「是人坠入,四种颠倒,不死矫乱」的「遍计虚论」:遍计就是遍计执性,他生出来一种遍计执性。以前我不是讲过遍计执性?这就是一种妄执,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就执着是这么回事,这叫遍计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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