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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章:大医王


  袁姐在家拜《法华经》,一字一拜,异常虔诚。忽听手机铃声,接听时,原来吴暇自家地里产的蔬菜弄了两筐,要送来给姐姐尝尝鲜。

  袁姐放下电话,抹抹头上的汗珠,从佛堂出来,收拾客厅。不久,门铃声响,吴暇已站在门外了。

  袁姐:“快请进,这么客气……”

  吴暇:“来看看姐姐,主要是讨教佛法。”

  二人进屋落座,蔬菜暂放至厨房,洗净了手,宾主落座。

  袁姐:“听小胖说,你们韩城左岸附近有个中西医结合诊所,坐诊当家的是煤医附属医院的医生,好多病人都是免医药费治疗的?”

  吴暇:“我也是听胖哥讲过,好像姓朱,但是我本人没去过诊所,没见过面。”

  袁姐:“你对中医、西医怎么看?”

  吴暇:“在故事中,中医是很神奇的。在现实中,我们接触最多的还是西医。但是西医有副作用,我想还是中医辨证,好一点。”

  袁姐:“中药用得不好,也会有副作用,甚至出人命。西医,尤其在急症、抢救方面还是非常有优势的。我提的问题本身是有毛病的。哪一科都有庸医,也都有状元。”

  吴暇:“上次来姐姐这里,听姐姐跟左轮兄弟在谈论阴律,谈论阎罗王,想必十殿阎王的相貌都很可怕吧?”

  袁姐:“神仙是人来做,阎王也是人来做。近代有个章太炎先生就曾到阴间作阎王:章太炎,名炳麟,字枚叔,初名学乘。后改名绛,号太炎。早年又号‘膏兰室主人’、‘刘子骏私淑弟子’等。汉族,中国ZJ余杭人,清末民初民主革命家、思想家、中国近代著名朴学大师。著名学者,著述甚丰。在袁世凯镇压二次革命之际,章太炎觉察到其包藏祸心,伺机称帝,欲图阻止,不料袁世凯先发制人,将先生诱至BJ,幽于龙泉寺。先生忧愤之余,欲与袁世凯说理。袁世凯心虚,避而不见,章太炎乃以大勋章作扇坠,至新华门大骂,袁世凯遂将章太炎囚禁。是夜,先生梦有人持刺,请吃午餐,阅其主名,则王鏊也。刺,即相当于现在的名片,王鏊者何人?唐伯虎之师也。唐寅一生中有四个老师,学画,师于沈周,周臣;学文,师于吴宽,王鏊。这四位苏州人是我国明代中叶之艺坛巨子,尤其吴王二人,当朝为相,权倾一时。王鏊,字济之,号守溪,一四五零年生于苏州太湖之滨的东山陆巷,父王琬,官光化知县。鏊自幼聪颖,八岁读经书,十二岁能作诗,十六岁能写文章,其文一出,国子监诸生争相传颂,朝野皆称其天下奇士。一四七一年,乡试第一名‘解元’,翌年,会试又得第一名‘会元’,当年殿试成绩拔萃,如果再被点为状元的话,就是‘连中三元’了!可是几千年的科举制度下,三考都‘夺魁为元’的几率非常小,在明代正统十年出现过‘连中三元’的商辂,商也因此平步青云,官至内阁大学士。之后,直到清代乾隆时期,才有苏州人钱棨再次‘连中三元’。现在王鏊这次殿试的主考恰好是前面‘连中三元’的商辂,商见王已中‘二元’,为使得自己保持‘三元’的记录,便将其从状元下推两格至‘探花’,可见文人相轻自古有之。即使如此,天下人都知道王鏊是有‘三元’之才的。一四八八年,弘治帝任其为侍讲学士。正德帝时,王鏊已为户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王为人正直,反对閹党刘瑾陷害忠良,于一五零九年愤然辞官回乡,回苏后,与沈周,文征明,祝枝山,尤其唐寅等人诗画相酬,那可真称得上是文人雅士了。后其去世,唐伯虎非常悲伤,在墓前书联:‘海内文章第一,山中宰相无双’。现在,有人持王鏊刺相邀,请章太炎吃午餐,章先生怎不欣然赴约呢!走及门外,已有马车相待,至其宅中,主人以大餐相饷;旁有陪客,印度人、欧洲人、汉人皆与。各出名刺,汉人有夏侯玄、梅尧臣。亦名流也。夏侯玄,字太初。沛国谯人(今AH亳州)。三国时期曹魏夏侯尚之子、夏侯霸之侄、曹爽姑子。夏侯玄少时有名望,仪表出众,时人目之以为‘朗朗如日月之入怀’。在政治上,提出了‘审官择人’、‘除重官’、‘改服制’等制度,司马懿认为‘皆大善’。他博学多识,才华出众,尤其精通玄学,与何晏等人开创了魏晋玄学的先河,是早期的玄学领袖。夏侯玄有一次靠着柱子写字,当时下着大雨,雷电击坏了他靠着的柱子,宾客和随从都跌跌撞撞,站立不稳,而他虽衣服烧焦了,却神色不变,照样写字。梅尧臣,字圣俞,宣州宣城(今属AH)人。北宋著名现实主义诗人,世称宛陵先生。初以恩荫补桐城主簿,历镇安军节度判官。于皇祐三年始得宋仁宗召试,赐同进士出身,为太常博士。以欧阳修荐,为国子监直讲,累迁尚书都官员外郎,故世称‘梅直讲’、‘梅都官’。梅尧臣少即能诗,与苏舜钦齐名,时号‘苏梅’,又与欧阳修并称‘欧梅’。为诗主张写实,反对西昆体,所作力求平淡、含蓄,被称为宋诗的‘开山祖师’。梅尧臣于北宋景祐元年调任建德(今东

  至县)县令,直到景祐五年离任,在建德县为官五年,颇能体察民间疾苦,尽自己的力量做了许多惠政于民的事情。他为人诚厚,清高自持,经常深入乡间百姓家微服私访,与农人、与烧瓦匠、与贫妇交谈,了解民间疾苦,还亲自赶赴山林大火现场,洪水泛滥的溪流进行实地察看;他革除弊政,事必躬亲,当时建德为山区小县,县署外有圈破旧的竹篱,需要修护,因此成了向官吏勒索的借口,梅尧臣来后,果断以土墙代替之,并在院内植了一丛竹子。当地民众为了纪念梅尧臣,把县城所在地取名‘梅城’,延续至今。凡其为官之地,民多为之建祠。我再补充一下章先生的事迹:章太炎生于书香之族,六岁时,时值下雨,父亲章浚在家邀请了十余位文人、亲友,边饮酒边吟诗词。内有一位与章浚同宗的章老先生酒兴上来,情趣盎然,令小太炎应景诵诗一首。小太炎略作思考答诵:天上雷阵阵,地下雨倾盆;笼中鸡闭户,室外犬管门。顿时,震惊四座!章老先生即令人拿来宣纸笔墨,挥毫录下了这首十分珍贵的‘六龄童诗’。该诗现珍藏于章太炎纪念馆。十六岁那年,章太炎受父命参加‘童子试’,当时试卷的试题为:‘论灿烂之大清国’。考场上鸦雀无声,许多考生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引经据典,寻章摘句,大做起、承、转、合的八股文章。而章太炎想起**战争后,外国军舰闯入中国沿海城镇,烧、杀、奸、掠;又想到许多清朝官僚对洋人卑躬屈膝,对人民作威作福……这怎能证明清国‘灿烂’呢?于是他挥毫疾书,把满腔积愤洒于字里行间,并呼吁‘吾国民众当务之急乃光复中华也’。不到一个钟点,章太炎便第一个交了卷。主考官见其他考生,有的仍在咬文嚼字,有的还在挖耳搔头,有的……惟独这名考生才思敏捷,不由暗暗称奇。一看卷子,气得脸色铁青,想驳又驳不倒,又怕事态扩大,会连累自己的乌纱帽,拍案而起:‘你好大胆!可知罪……’章太炎不亢不卑,坦然自若道:‘我之所思,件件合乎当今国人之思;我之所论,桩桩合乎国情之实,何罪之有?’若无其事。被袁世凯软禁期间,章太炎被迫写‘劝进书’,书云:‘某忆元年四月八日之誓词,言犹在耳。公今忽萌野心,妄僭天位,非惟民国之叛逆,亦且清室之罪人。某困处京师,生不如死!但冀公见我书,予以极刑,较当日死于满清恶官僚之手,尤有荣耀!’据说,袁世凯气得冒烟,又自嘲说:‘彼一疯子,我何必与之认真也!’时称章太炎为‘民国之祢衡’。此三公坐在一起,诚然所谓‘人以类聚’也。席间,章太炎问王鏊:‘读史知先生各德,而素无杯酒之欢,今兹召饮,情有所感。’王曰:‘与君共理簿书事耳!梅君则总检察,吾辈皆裁判官,以九人分主五洲刑事;而我与君,则主亚东事件者也。’章太炎再问:‘生死为寿量所限,轮回则业力所牵;大自在天尚不能为其主宰,而况吾侪?’梅氏代答曰:‘生死轮转,本无主者,此地唯受控诉,得有传讯逮捕事耳。传讯者不皆死,逮捕则死矣。既判决处分后,至彼期满释放后,又趣生诸道,则示非此所主也。’章念此论,颇合佛法,与世俗传言焰摩主轮回生死者不同。因复问言:‘铁床铜柱,惨酷至极,是谁制此法者?’皆答曰:‘此处本无制法之人;吾辈受任,亦是阎浮提人公举,无有任命之者。法律条文,则参用汉、唐、明、清及远西、日本诸法,本无铁床铜柱事也。受罪重者,禁捆一劫;短则有百年。而笞杖之与死刑,皆所不用。吾辈尚疑狱卒私刑,以铁床铜柱,困苦狱囚,因曾遣人微往视之,皆云无有。而据受罪期满者言,则云确受此痛。’章曰:‘狱卒私刑,非觇察所能得,吾此来当与诸公力除此敝何如?’王答曰:‘固吾心也。’遂返。明日,章先生复梦到署视事。自后夕夕梦之,所判亦无重大案件,唯械斗谋杀,诈欺取财为多。如此幻梦不已,而日曜(星期日)之夜,则无此梦。章太炎甚厌之。至岁底,竟梦此二十余日;一日,自书请假信条焚之,夜亦无梦。后一夕,尽换狱卒,往询囚徒,云:‘仍有铁床铜柱诸苦。’因问此具何在?囚徒皆指目所在,章则不见,归而大悟:佛典本说此为化现,初无有人逼迫之者,实罪人业力所现耳。己之梦此,是亦业感也。章之女婿朱镜宙,法名宽镜,乃虚云老和尚的弟子,在一家银行任经理,通常闲暇时,总有几位朋友打打牌、聊聊天,其中有一位朋友是走阴差的,也就是晚上到阴曹地府上班的。他说,这是真的,一点也不假!中国、外国都有阴间,但是阴间的言语相通,没有隔阂,生活状况跟人间差不多。但是不见阳光,天永远是灰蒙蒙的,好像永远是阴天浓雾的样子。他的职位并不高,好像是负责传递公文,替苏州都城隍当差。在世间,苏州是个县,SH是特别市,但是在阴间,苏州城隍称为‘都城隍’,好像省长一样,而SH的城隍只是个县官,归苏州都城堭管辖。他说,有一天SH城隍庙送来一批‘生死簿’,呈报苏州都城隍,是他接收的,他好奇的翻开来,看看是哪些人在其中,结果令他大惑不解,其中名字多是五、六个字的。第二天他和朱老聊天闲谈时,就把这件事说出来;当时每个人都想不出原因。中国人的名字最多四个字(复姓的),但是也不可能这么多,还有五、六个字的,他们怎么想也想不通。三个月之后,即一九三二年一月二十八日,日本兵在SH发动战争,国军奋勇抵抗。这时他们才恍然大悟,以前SH送来的那一批生死簿,是日本兵在一二八战役中的死亡名册。从这里就晓得‘生死有命’,即使战争阵亡的人,三个月前,名册已经送到苏州都城隍那里了。这就说明一般认为战争中所谓横死的,其实也是命中注定的;死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皆是注定的,确实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命里不该死的,枪林弹雨之中也没事;命里该死的,甚至于飞来的流弹也会把他打死。这些都是事实。”

  吴暇:“哦,是吗?”

  袁姐:“秦始皇厉害吧?去世前有三件离奇怪事,预示了他的死亡。”

  吴暇:“《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秦始皇三十六年‘荧惑守心’。我们中国古代把‘火星’称作‘荧惑’,二十八星宿中的‘心宿’简称为‘心’。‘心宿’就是现代天文学中的‘天蝎座’,主要由三颗星组成。当火星运行到天蝎座三颗星的附近,并在那个地方停留的时候即是古人常说的‘荧惑守心’天象。这种天象为皇权做出的解释是,天蝎座的三颗星中间最亮的一颗代表皇帝,旁边两颗,一颗代表太子,一颗代表庶子。那就意味着,轻者天子要失位,严重者就是皇帝死亡。第二件事,同年一颗流星坠落到了东郡。东郡是在秦始皇即位之初吕不韦主政时攻打下来的,当时此郡是齐、秦两国的交界地。现在已是大秦帝国的一个东方大郡。落地的陨石上面刻着字:始皇帝死而地分!这七个字代表了上天的旨意,不但秦始皇将死,同时大秦帝国将被瓜分。秦始皇震惊不已,立即派御史到陨石落地处,逐户排查刻字之人,结果一无所获。第三件事是这年秋天,一位走夜路的使者经过华阴时,突然有一个人手持玉璧将其拦住,对他说,请你替我把这块玉璧送给滈池君,告诉他:‘今年祖龙死。’使者莫名其妙,急问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个奇怪的人没做任何解释,转眼就消失在夜幕之中了。使者带着玉璧回到咸阳,立即向上汇报。秦始皇听后,第一反应就是这句话中的‘祖龙’指的是自己,言曰:祖龙者,人之先也。又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山鬼固不过知一虽事也。就是:山鬼最多知道一年之事!这话听起来似乎口气很硬,其实已有无可奈何之感了。然后,秦始皇派人将使者捎回来的玉璧送御府察验,鉴定的结果是,这块玉璧竟然是秦始皇二十八年巡游渡江之时,祭祀水神而投到江水中的那块。十年前祭祀水神的玉璧怎么又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给送回来了呢?显然自己也要归位了!秦始皇为这些事专门举行了占卜,得出的结果是,只有出巡和迁徙百姓才能避凶趋吉。于是,秦始皇下令迁移三万户人家到北河、榆中地区,并且给每位迁徙户赠了一级爵位。然后开始了一生中的第五次大巡游。当然,他驾崩在了巡游途中。”

  吴暇:“既然皇帝的命运自己都掌握不了,我们普通人就更随波逐流,没有任何自主的余地了。我们生病后,是治疗还是不治疗呢?”

  袁姐:“有病当然得看医生了,这还用问?如果不能改变命运,我们修行还有什么意义呢?”

  吴暇:“可是,死是最大的病,什么时候死,咱自己既然说了不算,别的还有什么需要改变呢?”

  袁姐:“观世音菩萨所宣说的大悲咒,具有起死回生的力量,可是,一般人遇不到,甚至连名字都无缘听到。”

  吴暇:“大悲咒能让人不死吗?”

  袁姐:“我们无始劫以来的生生死死本就是病目空花,捏鼻幻影,大悲咒可以帮助我们明心见性、断惑证真。如果你一定执着这个虚幻的身躯实有,大悲法门也是可以让你以幻修幻的。大悲咒中有一句‘萨婆萨婆’的梵语,翻译过来的意思,是叫「一切利乐」。一切,就是所有的。你修一个手眼,可以利乐一切的众生。配以另一句真言,天上的天人都听你的号令,地狱里头的阎君鬼王也都听你的号令,你说叫他怎样子,他就怎样子。你叫他把这个有罪的人放出去,他立刻就要把他放出去。因为什么呢?因为你有这个命令。你这个宝印,也就好像皇帝的玉玺似的,皇帝的玉玺印到诏书上面,普天之下,到什么地方,任何人都要遵照这个诏书来做事,没人敢反抗的。你有这个宝印手,可以利益一切众生;你叫一切众生得到什么好处,他就会得到什么好处,你大约听过古来的神仙有一个印,叫「翻天印」。广成子有一个翻天印,那就是这个印。道教叫翻天印,在观世音菩萨就叫宝印手。这个宝印手,你用功修行,把它修成功了,你拿着这个宝印,甚至那个人死了,或快要死了,阎王爷不敢叫他死,能有起死回生的妙用。但是你要修成了;若修不成,那是没有什么大的用处。”

  吴暇:“是吗?快教教我,这样所有的人要死的时候,我都去给他印一下,用一张纸和阎罗王要回来,不准他死。”

  袁姐:“可以的,不过,你不叫旁人死,或者你自己寿命到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再用这个印。”

  吴暇:“什么?怎么会这样!”

  袁姐:“什么时候,你能甘心情愿为别人死了,什么时候你也就有资格修这宝印手眼了。不但能为自己的亲人死,还能为不认识的人去死,那时候我会教你怎样修这大悲法。宣化上人自己说他用过两次。一次是在东北,有一年的四月十八日,浴佛节那天,有很多人来三缘寺拜佛。下午一点多钟的时候,有一个人姓高,叫高德福,他家离宣公上人出家修行的三缘寺大约十七、八里路。这一天下午,他来到庙上,拿着一把菜刀,用报纸包着,预备把自己的手剁下一只来供佛。你说这个人是聪明、是愚痴呢?当然是很愚痴。要是聪明的人,怎么会自己剁自己的手呢?不错,是很愚痴的,但是他这个愚痴啊,是为孝顺而愚痴。”

  吴暇:“为什么?”

  袁姐:“因为他母亲有病。他母亲平时是吸**烟的,病得什么程度呢?**烟都不能吸了。那么,**烟都不能吸了,当然也不能吃饭,也不能喝水了。唉!舌头也变成黑色了,嘴唇都爆裂了。中医、西医,中国的医生、外国的医生,都治不好了。他说:「菩萨是最灵感的。我现在到三缘寺,把我的手剁下来供养佛,以这种的诚心,求佛保佑着我母亲病好。」到了庙上,把报纸里的刀拿出来,自己把手伸出来,另一手拿着刀要剁手,后面来一个人,就把他的手给抓住了。说:「嘿!你干什么?不要自杀啊!在这个地方,不要自己杀自己呀!」他说:「我因为母亲有病,我要剁起一只手来供佛,你不要阻止我,不要令我不剁啊!」这个人也不肯放手,就去报告老方丈和尚。那个年代,一般人都拿方丈和尚当活菩萨、活佛那么看,当时有位李景华居士是方丈和尚最忠实的信徒。听说他这样情形,李景华就带他去见老方丈。李景华说:‘方丈和尚你慈悲!帮帮他忙!’老方丈和尚说:‘帮忙,一定帮忙!你去把安慈找来。’当时宣化上人在庙上是做首座,名字叫安慈,字度轮,号宣化,除了方丈就是他。那时他还是沙弥,人家没起身,他就起身;不是等着人家起身,还不起身。人家什么工没有做,他就去做,就这样子。他做沙弥的时候,不吃零东西,就吃饭的时候吃。吃饭,还必须要同大家一起去的时候才吃,大家没有吃东西,他自己不单吃的。非常精进。李景华把宣化上人找来了,上人到方丈寮,向方丈和尚顶礼之后,站在一边。方丈和尚说:「你看看这个人,他很孝顺,为救他母亲要剁手。他的妈妈有病,你想法帮他忙了。」宣化上人问他:「剁了一只手?还是两只手?」「都没有剁。」「那怎么叫剁手呢?根本就没有剁嘛!」方丈和尚没什么辩才,只说:「他们不让他剁嘛!你可怜可怜他,去救一救他母亲!」宣化上人就对方丈和尚说:「人家来找你,你给我添麻烦,你自己不管闲事,你叫我管。我不管这个闲事!」方丈和尚说:「什么叫找你找我,你能帮就帮一帮他,他这么诚心。」宣化上人:「你不能老给我找事,给我添麻烦!」方丈和尚说:「你可以嘛!能做得到就帮忙人,结结缘!发发慈悲咯!帮帮他了。」出家人慈悲为怀,宣公上人虽然不愿管闲事,一听‘慈悲’两个字也很高兴,就说:「好了,我去了。」可是他到高德福家的时候,高德福的家人并不认识宣化上人,挡着不让进屋,说:「我们家里有病人,没有钱,你不要到我们这儿来化缘!」宣化上人说:「我不化你们的缘!你们家有人到我们庙上要剁手,你们知道不知道?我是来给他安装手来的。」他们一听,才让上人进屋里坐到炕上,也没有人招呼上人。不久高德福骑车回来了,很惊奇:你怎么先到了?你坐什么车来的?宣化上人说:「我跑路来的!」「你怎么跑得这么快?」「你从大路走,我从小路上走,当然比你快了!」高德福立即叫全家都过来给上人叩头顶礼;那时候,上人是不穿鞋,也不穿袜子的,接触他的人都觉得他很特别。上人用黄裱纸给阎罗王写了一张疏文,疏文说自己是谁,现正在姓什么人的家里,门牌几号;因为他母亲有病,他到庙上要斩手供佛。我现在请阎罗王特别开恩,一定要把这个人放回来;不放回来,我就和你不客气!然后念动真言,用宝印手眼来召请那老妈妈的魂魄。高德福全家很诚心地跪着,等上人把这张黄裱纸烧了,大家才休息睡觉,这个病人还是人事不省。第二天清早,这个病了七、八天,不吃东西,不喝水,不说话,也不睁眼睛的人,自己从炕上坐起来,就叫他大儿子高德福的小名:「聚子,聚子,有没有粥?我现在想要喝粥。」啊!他这个儿子,七、八天也没听见妈妈叫了,现在突然间能坐起来叫他的名字,他高兴得不得了。他就跑过去说:「妈妈,您这么多天,病得都不能讲话了,现在您好了吗?」他妈妈就对他说:「我呀!也不知道多少天了,每一天都在黑洞洞的地方,也没有太阳,也没有太阴,也没有星光,也没有灯光。啊!各处跑,我也找不着家了。跑了很多天,累得我太辛苦了!我叫谁也没有人。昨天晚间,我看见一个很穷的和尚,一个出家人,穿着一身很破的衲袍,他把我送回来的。所以今天我想要喝粥了。你以后要见着穷和尚,无论如何要给他一点钱,结结缘。」她这个儿子听她这样讲,就说:「这个和尚什么样子的?」她说:「很高的,我若看见,我会认得这个出家人。」宣化上人当时在他炕头上躺着睡觉,他就往我睡觉那个地方一指,说:「您认识这个和尚不认识?」她仔细看看,说:「我就是看见了他,啊!他把我送回来的。」这就好比济公救人一样,济公是醉醺醺睡着了去办事,宣公是不需要醉醺醺也就入睡了在那境界中去办事。这么样一来,全家十多个人都过来给他跪下,全家就大大小小都皈依宣化上人:「你无论有什么事情叫我们做,我们都是尽量欢喜做的。」宣化上人后来说当时的想法:「这回我要是向你们化缘,一定可以修个庙,但是我不化这个缘!你们昨天不让我进门口,我不会和你们化缘的!」他就是这种性格。高德福的妈妈由此病好了,又多活了二十年。”

  吴暇:“这是一次,还有一次是怎么回事儿?”

  袁姐:“后来宣化上人从虚云老和尚那里去香港,有一位七十九岁的老人来庙上,那一年,算命批八字的都说他一定要死,于是乎他就来报名皈依。皈依的时候问宣化上人:「师父,您能叫我不死吗?」宣化上人说:「你欢喜不死吗?好,可以的,多了我不管,我再让你多活十二年,好不好?」「那当然好啦!」说完了,宣化上人也给他做了这件事,即用宝印手眼给阎罗王打信息,以后那老人果然多活了十二年。但是方才讲,你就会这个法,也不可以有人死,你就把他要回来,不叫他死。那你变成同阎罗王作对了。啊!你同阎罗王一作对,阎罗王说:「好,你不叫人家死,我现在先叫你死。」那你死的时候,没有人去替你用那个印。你说:「我自己给我自己用那个印。」那不可以的。为什么呢?好像一把刀,这是刀刃,那是刀背,你自己的刀,不能砍自己的刀背。也就是你自己有法术,你自己若有了事情,也就是泥菩萨过海,自身难保,你保持不住自己。所以你若会这个法,还要自己修行。不然,泥菩萨过海,自身难保。”

  吴暇半晌无言。

  袁姐:“一九八七年,万佛城举办了首度的水陆空超荐大法会,从中国应邀前来的法师及随行人员,总计有一百多位。上人特地请洛杉矶一位男居士来万佛城,负责在小厨房为他们准备三餐。当时上人也邀请东北的一些还健在的同乡信徒来万佛城看看,其中包括了上人的三哥、三嫂,在道德会讲道的门翼屏(又名门一平)居士,以及高德福一家,高德福、高德祥、高家新、高德祥的太太,儿子……他们一家五、六个人,到美国万佛城。高德福年纪大了,加上旅途劳累,一到万佛城就病倒在床上,而且病情严重。那天,上人忽然叫这位男居士门翼屏:‘你赶快去厨房看看!’‘师父,做饭还早着呢!厨房有什么好看的?什么好吃的都没有,没人会去那儿的。’上人说:‘少啰嗦!你去还是不去?’‘去!去!去!’门居士一到小厨房,就遇到高德福的儿子来讨粥。因为万佛城的法师日中一食,那时候大厨房的锅都还是冷的呢!高德福的儿子不知如何是好,急得一直叫‘师父、师父’。看到小厨房有人,就赶快过来要粥。门居士说:‘不行!这个厨房煮的东西是给大陆的法师吃的。’高德福的儿子说:‘我父亲病得很重,我想给他一碗热粥喝!’门居士一听是给病人的,说:‘这可以!’一边手脚俐落地开始煮粥,一边和对方闲聊。他听说他们是师父的同乡,他就比个斩手的手势,问:‘你们那儿是不是有个要斩手救母的孝子?’‘那就是我父亲!’高德福的儿子腼腆地说。不久,上人开着他那辆由高尔夫球车改装的小车子,也来到小厨房。门居士赶快报告:‘师父,你以前那个要斩手的同乡病得快要死了!’上人马上叫这位门居士引路,到高德福住的宿舍去。上人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高德福,拉起他一只手说:‘我叫你来万佛城,不是叫你死在万佛城的。我不准你生病!’说完,又轻拍了他几下才走。隔天,门居士遇到高德福的儿子来要粥;知道高德福已经好很多了,他忍不住感叹:我要是能学到这句‘我不准你生病!’就好了!上人俗姓白,名玉书,又名玉禧。一九九二年又邀请自己的三哥白玉堂来万佛城定居,一九九三年,九月二十日,老哥俩在万佛城三号房唠嗑,上人:怎么样?最近的身体还好吧?我每天都很忙,也没有时间去看你们。白玉堂:我从大陆来一直到现在,你总惦记着我。我不但不能死,还没有病,再有十年八年都没问题。上人:五八年我们见过面,你还记着没有?白玉堂:记得,什么时候我都不能忘。五八年,我犯伤力、吐血、拄着棍子什么也不能干。一天中午,我作了个梦,说是要开大会了;那时搞大

  跃进,每天都开大会。我就去了会场,会场里面摆满了椅子,一个人也没有。我在里面等了一会,就看见你从门外进来了;你问我:‘三哥,你犯伤力了吧?’我说:‘可不是吧!’你又说:‘喝点黄钱纸皮子就能好。’我说:‘这年头扫除迷信,去哪里找黄钱纸皮子去?’我看你从怀里掏出黄钱纸皮子焚了,随后给我,说:‘三哥,你把这个喝下去。’我拿过来顺手就喝了;醒了以后,嗯,好了,不吐血了!”

  吴暇:“黄钱纸就是黄表纸吧?”

  袁姐:“是。上人:六五年(西元1965年)我还和你见过一面。白玉堂:六五年,我又犯伤力吐血;一天强挺着,拄着棍子走路。又是一天中午,我睡着了作了个梦;我拄着棍子往南走,走着走着,前面突然出现两座又高又陡的山,有两条蚰蜒(羊肠小路),一股奔西南方的山顶,一股奔东南方的山顶。我从西南这股道上去了。山顶上有一墩仙人掌,是红色的。嗯,仙人掌不是青的吗?怎么是红的哪?就见你从东南那座山上走了过来,手指仙人掌,说:‘三哥,你把这个吃了吧,这是还阳草。’是还阳草?这我得吃它。秦始皇派五百童男、五百童女找到日本国,还没找到还阳草,这回叫我碰上了!我一点一点摘下来,从梢到根都吃了。这东西吃着嘛又甜还又香,世界上没有比还阳草再好吃的东西了!我把它都吃了;醒了以后,觉得浑身轻松有力,吐血的病也好了。从那以后,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了。上人:这都是佛菩萨在暗中保护你啊!景学、淑云,你爸爸这一辈子从来不占便宜,宁可吃亏。粮荒那年,让饿死也不去偷。你爸爸捡到别人掉的东西都不要,坐在地上等着丢东西的人回来再还给人家。多陪陪你爸爸!人老了,有人在跟前说话心里敞亮。白景学:我爸爸没念过一天书,可是现在他天天看经书、念佛,有时还讲佛教故事给我们听。上人:你爸爸前生是一个寺院的方丈,只因他打了妄想;什么妄想呢?他想来生多要几个孩子。那么佛菩萨只好满他的愿了;于是乎就派他的弟子作他的儿子、女儿啰!上人:三太,怎没听见你说话?白景学母亲:我没有什么说的,我们都挺好的。现在我们都老了,没有什么贡献。树老焦梢月牙稀,人老毛腰把头低;黄瓜老了一包籽,茄子老了两层皮。上人笑了:三太什么时候也学会作诗了?谁都有老的时候,老了就念佛!人间眷属佛国魔,由来大圣多坎坷;迨至彼岸回头看,反迷归觉谢提婆。一九九九年四月八日,白玉堂三老爷以九四高龄舍寿往生,遗体于五月十五日火化,得舍利牙十三颗,黑色舍利子十余颗,还有白绿相间的舍利花;往生前一天,他要二儿子白景学写下「顶天立地白玉柱,珍珠佛沙南马莲(三奶奶的别名)」的偈子。这也可说是三老爷一生的写照。”

  吴暇:“袁姐受持大悲咒吧?”

  袁姐:“受持。医生会治病,但是人人都还一样死。这个证明:医生所治的病,都是不死的病;若死的病,医生也没有办法。所以有这么两句话:药治不死病,医遇有缘人。药是治的不应该死的病;应该死的病,什么药也没有法子治。但是有一样药可以治的,什么药呢?就是观世音菩萨的甘露;你若能得到甘露,死了也能不死,但是这甘露不容易得。大悲咒里有一句「陀啰陀啰」也是梵语,是净瓶手,净瓶里边,就装着甘露水。观世音菩萨就用杨枝沾着甘露水,来普润一切众生。无论你有什么毛病,如果得到观音菩萨能给你滴上一滴甘露,你的毛病就会好了。陀啰陀啰,翻译过来就叫「能总印持」,这个意思,就是能总印持一切众生的心。言其观音菩萨用甘露手眼:杨枝手和净瓶手合起来用的甘露,来普遍救度一切众生。大悲咒不可思议,若入野道蛊毒家。饮食有药欲相害。至诚称诵大悲咒。毒药变成甘露浆。野道,也就是旁门左道,因为他不守正规,所以叫野道。蛊,在南洋叫‘落杠头’:他有这种的蛊术,或者给你一杯茶喝,哦!你就中他蛊了,或者给你一点东西吃,你也中他蛊了。或者他放到路上一件什么东西,啊!你把东西捡起来,也就会中蛊了。这都叫蛊毒家。你在这个时候,能至诚称诵《大悲陀罗尼神咒》,毒药变成甘露浆:虽然是蛊毒,也就变成甘露味了。”

  吴暇:“那蛊毒就解了?”

  袁姐:“是啊,解了毒了。我们方才说,神仙是人来做,阎王也是人来做。是人就会生病的,阎王也不例外。那么这阎罗王有了病了,就派两个小鬼去请医生来给阎王殿治病。小鬼就对阎罗王说了:我不知道哪一个医生是最好的;你要给我一个指示,哪一个医生是最有医术的,我就请哪一个医生。阎罗王一想,说:我也不知道哪个医生最好!不过我告诉你一个方法:你到那个医生门前看,哪一个医生门前的冤魂少,大约那个医生一定会是好的。你就请那个医生来给我治病!于是这个小鬼就遵命了,听了阎罗王的命令,就到各医生门口看。啊!有的三千冤魂在门口那儿连哭带叫地说:你还我命来呀!我的命你把我给害死了!一边哭一边叫。另外一个地方也是有几百。那么找来找去,终于看到有个医生门口冤魂最少,只有三个;小鬼说:这个医生一定是最好的。好!就请这个医生去给阎罗王治病了。请去了,到那儿给阎罗王看病;阎罗王就问他说:先生!你做医生做了多久了?这个医生说:我今天一早刚开门面给人家治病。阎罗王说:哎呀!阿弥陀佛!你今天一早刚刚开市,悬壶济世来给人治病,就有了三个冤魂?噢!这真是不可思议!哈哈……你说这病可怎么治呀!”

  吴暇:“袁姐,你还真幽默。”

  袁姐:“以前袁了凡他父亲就叫他学医,说:‘医生可以济世活人,又可以养生。’说医生可以帮助人;济世,就是救济这个世界,帮助这个世界的人;活人,令人有病会好的。又可以养生,是说你要是个医生能给人治病,你自己的生活也不成问题了。可是现在的一些医生不讲济世活人,只讲养生;你无论谁有病,他给看一次,三天再来过。他就算能一副药叫你这个病好了,他也绝对不叫你好;为什么呢?你若好了,他没有饭吃。所以你们现在看医生的人都有约诊;今天你来,过三天之后一定要来,再过三天之后更要来。等什么时候你没有钱了,你病就好了;你若有钱,那你这个病就不会好了。”

  吴暇:“这些医生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袁姐:“古代的一些神医、名医,都是菩萨示现,只是医案中没有记载,没有明说。好像有一次,扁鹊路过虢(音国)国,看见全国上下都在举行祈祷,一打听,方知是虢太子死了。太子的侍从告诉他,虢太子清晨鸡鸣时突然死去。扁鹊问:‘已经掩埋了吗?’侍从回答说:‘还没有。他死了还不过半日哩!’扁鹊请求进去看看,并说虢太子也许还有生还的希望呢。侍从睁大了眼睛,怀疑地说:‘先生,你该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我只听说上古时候的名医俞踰有起死回生的本领。若你能象他那样倒差不多。要不然,连小孩儿也不会相信的。’扁鹊见侍从不信任自己,很是着急,须知人命关天救人要紧。他想了一下,说:‘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那么,你去仔细看看太子,他的鼻翼一定还在扇动,他的大腿内侧一定还是温暖的’。侍从半信半疑地将话告诉了国王。国王十分诧异,忙把扁鹊迎进宫中,痛哭流涕地说:‘久闻你医术高明,今日有幸相助。不然,我儿子的命就算完了’。扁鹊一面安慰国王,一面让徒弟‘子阳’磨制石针,针刺太子头顶的百会穴。一会儿,太子竟渐渐苏醒过来,扁鹊又让弟子‘子豹’用药物灸病人的两胁,太子便能够慢慢地坐了起来!经过中药的进一步调理,二十来天就康复如初。这事很快传遍各地,扁鹊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人说:他就是使死人复活的医生!扁鹊听了,谦逊地说道:我哪里能使死人生还呢,太子患的是「尸厥」症,本来就没有死,我只不过是使他苏醒过来罢了。”

  吴暇:“真是神奇。”

  袁姐:“还有一次,扁鹊到了齐国。齐国国君田午热情地招待他。扁鹊见到田午,认真地对他说:目前,您的肌表部位有疾病,要是不治,会发展蔓延下去。田午是个很自信的人,他听后不以为然地说:我没有病。待扁鹊退下后,他便对旁人说:医生就是喜欢靠治疗没有病的人来炫耀自己的本领。我才不信呢!过了五天,扁鹊又去见田午,说:您的病现在到了血脉,不治恐怕要加重了!田午说:我没有病!脸上显露出厌烦和不高兴的神色。又过了五天。扁鹊再一次向田午提出忠告:您的病现已深入到肠胃,再不治疗就不可收拾了!这次,田午竟拂袖而去。再五天过去,扁鹊碰见田午,转身便走。田午感到纳闷,派人追上去询问其中的缘故。扁鹊回答说:当初,国君的病仅在肌表,汤药和灸法可以治;在血脉,针刺可以治;在肠胃,药酒尚可治,现在病入骨髓,即便是传说中掌管生死簿的神也没法治,我更不敢主动请求医治了。五天后,田午果然感到浑身不舒服,病情很快加重,他想起扁鹊,连忙派人去找,哪知扁鹊已经借故离去了。中医认为:病不许治者,病必不治,治之无功矣。没几日,田午便亡故。讳疾忌医,死路一条。”

  吴暇:“这个时候,如果他遇到宣化上人,能否起死回生呢?”

  袁姐:“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佛法虽广难度不信之人。华佗是东汉名医。一次,府吏倪寻和李延两人都患头痛发热,一同去请华佗诊治。华佗经过仔细地望色、诊脉,开出两个不同的处方,交给病人取药回家煎服。两位病人一看处方,给倪寻开的是泻药,而给李延开的是解表发散药。他们想:我俩患的是同一症状,为什么开的药方却不同呢,是不是华佗弄错了?于是,他们向华佗请教。华佗解释道:倪寻的病是由于饮食过多引起的,病在内部,应当服泻药,将积滞泻去,病就会好;李延的病是受凉感冒引起的,病在外部,应当吃解表药,风寒之邪随汗而去,头痛也就好了。两人听了十分信服。便回家将药熬好服下,果然很快都痊愈了。中医强调辨证治疗,病证虽—,但引起疾病的原因不同,故治疗方法也不同。”

  吴暇:“现在,人们发烧了,就吃退烧药,也不管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的确欠妥。或是不管哪里疼痛,只管吃止疼片,太不负责任了。”

  袁姐:“一个好医生,也是一个通家。张景岳是明代著名医学家,人们都知道他善用温补,却很少知道他还有一段急智解危的故事:一户姓王的人家有个儿子,刚满一岁。一日,母亲随手拿一枚钉鞋的圆铁钉给儿子玩。小孩无知,误塞入口中,吞到喉间出不来。其母见状大惊,忙倒提小孩两足,欲倒出铁钉,哪知小孩反而鼻孔喷血,情况十分危急。孩子的父母连呼救命。恰好张景岳路过这里,他见状急命其母将小儿抱正,小儿‘哇’地一声哭开了,景岳断定铁钉已入肠胃,小儿父母早吓得六神无主,迭声哀求张景岳想想办法。那时候没有现代的B超、X光摄像、CT扫描等等仪器,更不方便做手术。怎么办!张景岳陷入沉思中,他记起《神农本草经》上有‘铁畏朴硝’一句话,想出一个治疗方案。他取来活磁石一钱,朴硝二钱,研为细末,然后用熟猪油、蜂蜜调好,让小儿服下。不久,小儿解下一物,大如芋子,润滑无棱,药物护其表面,拨开一看,里面正包裹着误吞下的那枚铁钉。”

  吴暇:“这是怎么回事呢?”

  袁姐:“张景岳解释说:使用的芒硝、磁石、猪油、蜜糖四药,互有联系,缺一不可。芒硝若没有吸铁的磁石就不能跗在铁钉上;磁石若没有泻下的芒硝就不能逐出铁钉。猪油与蜂蜜主要在润滑肠道,使铁钉易于排出。此外,蜂蜜还是小儿喜欢吃的调味剂。以上四药同功合力,裹护铁钉从肠道中排出来。”

  吴暇:“有道理!难怪中医用药讲究配伍,原来各味药在方剂中各自起着重要作用呢!”

  袁姐:“《晋书·乐广传》记载,一天,乐广宴请宾客,大厅中觥筹交错,异常热闹.大家猜拳行令,饮酒作乐。一位客人正举杯痛饮,无意中瞥见杯中似有一游动的小蛇,但碍于众多客人的情面,他硬着头皮把酒喝下。从此以后,他忧心忡忡,老是觉得有蛇在腹中蠢蠢欲动,整天疑虑重重,恶心欲吐,最后竟卧床不起。乐广得知他的病情后,思前想后,终于记起他家墙上挂有一张弯弓,他猜测这位朋友所说的蛇一定是倒映在酒杯中的弓影,于是,他再次把客人请到家中,邀朋友举杯,那人刚举起杯子,墙上弯弓的映子又映入杯中,宛如一条游动的小蛇,他惊得目瞪口呆,乐广这才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病人疑窦顿开,压在心上的石头被搬掉,病也随之而愈。乐广称得上是一位‘良医’,他懂得怎样去除病人的心病,比一般滥施药物的庸医高明一筹。中医管这种方法叫‘祝由’。王冰将祝由解释为‘祝说病由’,意为向病人解释病因,让病人打消顾虑,不必用药而病自愈。若病人对认定时病因笃信不疑,百般劝说无效,这时不妨先依从病人,再设法打消病人的顾虑。金元时期的著名医家张子和有类似治验。一位病人诉说她在吃饭时误吞下一条虫子,别人怎么解释也无效。她总觉虫子在腹中作乱,整天不得安宁。病家求张子和诊治。张子开出一帖催吐药方,声称病人服药后虫子必从口中吐出,暗中他告诉病人的贴身丫环,趁病人呕吐之机放入一根红丝线到呕吐物中,哄她虫已吐出。丫环依计而行,病人见吐出的东西里果然有一条虫子,从此再不疑心,病也就好了。”

  吴暇:“心病还须心药医。”

  袁姐:“张子和是金元时期的著名医家,他善用攻法治病,人们常称他为‘攻下派’。他同时还是心理疗法的一代大师。有个叫卫德新的人,其妻在一次旅途宿店时,当晚碰上一群强盗抢劫,吓得她从床上跌到地上。此后,凡听到些许声响,她便会昏倒在地,不省人事。诸医用药治疗,病逾一年而不见好转。张子和经过细心观察、分析,认为属胆气伤败,应采取心理疗法。他让两名侍女抓住病妇的两只手,将她按坐在高椅上,然后在她的面前放一张小茶几,张子和指着茶几说道:请娘子看这里!话音未落,‘砰’地一声,他用棍使劲打在茶几上。病妇见状大惊,张子和说:我用棍子打茶几,你怕什么呢?待她心神稍定,张于和又敲打小茶几,这回她果然不那么惊怕。张子和重复以上动作,并用手杖敲门,暗中让人划病妇背后的窗户纸。病妇渐渐惊定,笑问道:你这算什么治法呀!张子和回答:《内经》说:惊者平之。平,即平常的意思,见惯自然不惊。对受惊者,治疗时要设法让他对受惊的诱因感到习惯,觉得跟平常一样。这一番解释,说得病人点头称是,当晚,张子和又派人敲打病人的门窗,通宵达旦地‘折腾她’。从这以后,病人即使听见雷响也不再惧怕了。”

  吴暇:“这就是,‘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吧。”

  袁姐:“孙一奎是明代著名医家,号‘生生子’。他一生治愈不少疑难重证,深受群众的爱戴。明末年间,在孙一奎行医的一带有户贫苦农民,其妻产后失养,患上‘**下垂’病症。她坐不成,睡不适,痛苦异常。邻居们非常同情她。一天,大家为她请来一个所谓的女科医生。这医生简单地看了看,开口说:‘你这病治起来并不难,不过,要吃一百帖「补中益气汤」,每帖需人参三钱,服满二斤,病才会痊愈。’农民—听,面露难色,说:‘我家日无隔宿之粮,夜无御寒之被,哪有钱吃人参啊!只好听天由命了。’病妇也淌下辛酸的眼泪。名医孙一奎凑巧从这里路过,他十分同情这位妇女,径直到了病人家。那时请一位医生的出诊费高得吓人。孙一奎仔细地检查病人后,转身批评那位女科医生:‘你怎么可以强人所难呢。病人明明穷得连锅都揭不开,哪有钱吃二斤人参?医生应该首先替病人着想。再说,这位妇女的病并不是气虚引起,你为何开出百帖人参处方,难道你认为处方昂贵就能显示出医生的本事么!’他越说越气愤,正义凛然。那人灰溜溜地走了。孙一奎对农民说:‘我有一个单方,用不了多少钱,三、五天后就能见效,不妨试试。’病家久仰孙一奎的大名,现在见他主动上门治病,分文不取,乃破涕为笑,忙请孙一奎开处方。孙一奎让农民从地里割来二斤韭菜。煎取浓汁倒入盆中,再搞来一块二斤重的生石灰,投入盆中,待石灰溶解时发出的‘咝咝’声刚过,便滤去灰渣,让病妇乘热坐到盆上,先熏后洗,并用韭菜揉搽患部。坚持三日,农妇的病便慢慢好起来。乡里人得知农妇恢复得这么快,都非常佩服孙一奎的高明医术和高尚的医德,并把治愈那位病妇的处方叫做「赛百帖人参汤」。”

  吴暇:“医者父母心,这是现代某些从医人员需要注意的。应该救死扶伤,以人为本。”

  袁姐:“还有病入膏肓的典故:晋景公疾病,求医于秦。秦伯使医缓为之。未至,公梦疾为二竖子,曰:‘彼良医也,惧伤我,焉逃之?’其一曰:‘居肓之上,膏之下,若我何!’医至,曰:‘疾不可为也。在肓之上,膏之下,攻之不可,达之不所及,药不至焉,不可为也。’公曰:‘良医也!’厚为之礼而归之。”

  吴暇:“病入膏肓,肯定就是没治了。”

  袁姐:“世间的医生当然是束手无策了,但是我想要说明的是,若依三宝之加持力,是可以去除这两个小鬼儿的。手结印,口持咒,跏趺坐,一心不乱,是可以驱除邪魔的。这不是危言耸听无稽之谈,宣化上人在香港弘法时,有个老居士,名叫刘果娟,自皈依上人之后便吃长素。每逢上人在西乐园讲经,她必定到,否则会觉得混身不舒服。但奇怪得很,她是个聋子,一句话也听不进去。西乐园建筑在山上,上山要爬三百多个崎岖的石阶子,很不好走,她一大把年纪仍然每次亲自上山,可算诚心。有一天,庙上正在念阿弥陀佛,蓦地她听到一句‘南无莲池海会佛菩萨’,弹指间便恢复听觉,再也不聋了。从此她更诚心信佛。但是,要成佛,则受魔;要学好,冤孽找。果娟前生曾遇到一件事情;是她不肯相信的,因此今生要偿还疑惑的果报。有一次,几个饿鬼跑到她肚子里去了。晚上她梦见三个胖胖的小孩,钻到她肚子里,从此以后每天要吃七八餐,每隔一小时便要吃一大顿饭,总觉得不能饱。找遍了中医西医,也诊断不出是个什么毛病,如是者过了一年多。有一天她来对上人说:‘师父,我肚子里有个东西,跟我讲话。’上人问:‘他说什么?’‘我今早弄烧饼,忽然肚子里一个声音叽咕起来,说道:「我不喜欢这个!」我回答他:「管你喜欢不喜欢,吃饱了便是。」’于是上人说:‘就算怀了孕,胎儿还不会在肚子里说话。想必是个妖怪。你今晚临睡前,在床边燃一柱香,看看有什么境界出现。’当晚她便依照上人所言,在床边点了一枝香,正要入睡时,忽见韦陀菩萨手拿一碗面,放到她床前。立刻那三个小胖子钻出来,抢吃面条。韦陀菩萨揪着他们的耳朵,把他们赶走了。从那天起,果娟感到自己的肚子如释重负,真的空了,再不用每夫吃七八餐。究竟她肚子里是三个什么怪物?哈,是两只大壁虎,一只大青蛙。为什么她会得这种怪病?原来在她前生,曾遇着一个人,患了同样的病。后来有位法师把那人的病治好了,并向她解释,病人肚子里三个怪物是两只壁虎,一只青蛙。那时果娟绝不相信,她说:‘这太迷信了!’就是说错了这句话,今生偏要受亲历其境的果报。你想想因果是多么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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