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十方演武豪杰生
“机会给了你,有缘无缘全凭天意。”关上门,王闿运屏气凝神,开始静坐养气。
门外的纷纷扰扰仿佛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王摩自己一路大踏步离开,先是去农科部监督了一下他们处置采集来的矿石,指点了一下印象中的几个方法。矿石一般都是需要磨碎,筛选,然后,采用分离的方法将不同的矿物分离开。
至于怎么分离才是最有效,他也不是很清楚。只能靠着这些研究人员用各种方法去实验。反正,原则就是“多快好省”。
最终实验出来的方法,是能够一次性分离多种矿物质的,并且能够大范围的应用的。这是多的原则。最终实验出来的方法,是能够快速有效的应用的。这是快的原则。而分离效果好,效率高,这就是好的原则。分离消耗少,无论是人力还是物力消耗都尽可能的少,这是省的原则。
“最开始,针对每一种情况,实验出一种基础方法,一边应用一边研究更好的办法。”王摩想起了后世科研的那种办法。
后世华夏科研是怎样的呢,实际操作中大规模应用技术成熟的技术,小规模实验刚刚研究出来的新技术,实验室则跟进,并且,着手研究更显的技术。典型的吃着碗里的,看着盆里的,想着锅里的。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在后面很快的在大多数领域追上甚至赶超国际先进水平。
然后,王摩又去选布命令,让铁匠工坊大规模的制造型的百辟刀,相应的钢铁作坊也要调整生产配合。对应的人力物力也朝着制作、运输上倾斜。猛火油也是一样。
他在这边安排的时候,军令也传达到了其他三位营长的手里。
不负营恋恋不舍的看了眼雕匪大本营,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大队人马一分为二。一路是伤兵新兵护送着民众和辎重回黑水。另一路携带十天的干粮和标准战备,轻车简从,全速向章怀山运动。
雕匪多年的经营并不是浪得虚名,老营中钱粮布匹无数,而且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不负营这近一个月来,就干了一件事,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去扫荡周围的村镇,除暴安良,开仓放粮,然后敞开了招收人员和抢到的物资一起带回来。另一部分则守住雕匪老营的进出要道,断绝他们和外界的联系。
石忆达并不攻山,就是这么包围着,然后,每天可劲的按照当日王摩操练他们那样,可劲的操练自己手下的兵。特别是文化知识,谁要是当天没完成任务,第二天少吃一顿饭。
两部分就这么来回不断的轮换,反正雕匪老营就看着下面的人越来越多,喊杀声也越来越大。但他们就是不攻山。
问题是,也从来没有见到出去的雕匪主力回来,他们都在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好不容易,雕匪熬不住了,终于排出信使,带了酒肉前来劳军。
石忆达二话不说,将其中人扣下,然后,表现最凶恶那个人被他割了耳朵送回去送信。
雕匪已经全军覆没,他们是负责剿匪的官军义勇营,在等友军的到来。如果雕匪肯出钱买命的话,石忆达可以网开一面,否则,友军一到,全部诛除。
兵法上说,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石忆达用的偏偏是倍而围之。敌军摸不清底细,自恃有天险地利,粮草又足,干脆就这样同他耗下去。但看着石忆达的人越来越多,自己的人始终不见回来。他们不可能不慌,不可能不露怯。
这主动送信使来就是一个信号。
“当天夜里,他们就内乱了。土匪嘛,本来就不齐心,说投降的,说逃跑的,说战斗的,谁也不服谁。”石忆达哈哈大笑,“大虎,你呢,最近干什么了?”
接到军令后,不负营和无当营都朝章怀山走。等会师的时候才发现,这不负营个个养精蓄锐,白白净净的,无当营灰头土脸的,偏偏一身杀气,彪悍无比。
而且,无当营人很少,只有王大虎和本部一个连,其他人全然不见踪影。等找到暂时代理神策营的张武穆,更晕。
王云飞卸任神策营营长,王摩让他推举新营长的人选。王云飞直接就点了张武穆的名。
军队里,表现比较突出的几个新秀,就是张武穆,郭破虏,霍骠骑,雄阔海,唐平等等。
雄阔海和郭破虏是王大虎手下的两员悍将。雄阔海大大咧咧的,勇猛无双,是冲锋陷阵的好汉。郭破虏一手飞石绝技,最擅长见缝插针,为人平易近人,又有急智。
霍骠骑一手鞭法,骑术精良,跟着石忆达学了一身奸猾的诡计,现在干的是不负营的斥候长一职。
而张武穆这个擅长玩弹弓的流民,却是最好学的一个人。他就是喜欢岳爷爷和戚家军那种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仁义劲。他脑袋方正,军法严苛,军纪最严,带的人也最有纪律。
石忆达和王大虎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惩罚几个喝酒的军人。军中除了医官,任何人不得持有酒,更不准喝酒。甚至,军政府都不允许浪费粮食去酿酒。
上次张武穆不是带人攻破了山下几个致仕官员的庄子么,里面就有酒窖,然后,发现了大批的酒坛。他把它们全部搬上了山。这些个兵偏偏趁着黑夜摸进去偷酒喝。
“都给我把头上碗顶好了,敢喝酒,就要接受惩罚。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谁要是洒了半滴酒下来,小黑屋一天。碗要是掉下来了,小黑屋三天。”张武穆板着脸吼道。
“对,罚,狠狠的罚!”石忆达哈哈大笑,“让你们这些兔崽子偷酒喝,更可恶的是,居然独吞。不知道给兄弟们分着喝?不知道把你们张营长先灌醉了再喝?狠狠的罚这些不仗义的笨贼!”
他这么一说,原本还有些严肃的惩罚大会顿时就变成了闹剧。一旁严肃的围观的其他人也纷纷呢哄堂大笑起来。
“……石营长,你就不要拆我的台了好不好。卫兵呢,拖出去,打二十棍。”张武穆一脸苦笑,但还是坚决的宣布了这个命令。
“小张,干嘛,不给我们面子。打卫兵干什么?”王大虎虎眼一睁,“今天你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老虎可不和你善罢甘休。”
“卫兵不通报就放了你们两位长官进来,还不该打么?”张武穆脸一肃,“府主讲的细柳营旧事两位可还记得?这里没有人情,只有军法。还好是两位长官,要是是奸细或者别有用心的人的话,我们怎么办!打,狠狠的打!”
“……”石忆达和王大虎一脸无语。
好在张武穆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等打完了,他才宣布,军中抽签,每个班有五分之一的人可以饮酒。因为,三个营胜利会师了。运气不好的就只有等下次。
所以,他们三个营长才有空躲在这边喝酒聊天,说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我的人啊,”王大虎笑笑,“我手下不是有四个连么?郭破虏,我,雄阔海,还有一个吴文举,我们一人带了一个连,分四个方向。互相策应,一边功庄拔寨,一边招募人手。因为分散的比较远。我就带人先过来了,他们那我也已经传令过去,估计不久之后就能会师。”
“这一次,敌人很强大。”张武穆很是严肃,“两位前辈可得千万小心。”
两天后,吴文举带着自己的连队过来了,不仅如此,他还扩编了大概两个连队。因为,他本身就是习武之人,声名远播,原先教他练武的那些师傅,以及那些门人弟子,都被他说服了很大一部分。再加上乡野之中本身就有许多对蛮清不满的人,活不下去的人更多。他派了自己的族弟护送老弱去黑水,自己带了主力赶来会师。
但是,郭破虏和雄阔海一直没有出现。
时间见见过去,王大虎的脸上也越来越阴沉。他不知道郭破虏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只能一边和其他人一起分析军务,构建工事,一边和人争辩,郭破虏雄阔海绝对不会向蛮清投降。
但是,这是真的么?
第四天,才有信使来报告。原来,雄阔海遇上了**烦。
雄阔海以前本身就是江湖上流落的,熟人不少,也结了不少仇,这是每个江湖人的宿命。他加入军政府以来,努力的在做事,为过去赎罪。他们攻庄声势闹得太大,那边几个乡绅出钱,请了剑州李家出面剿匪。
李榕,字申夫,名甲先,世居剑州东南大凉山下(今剑阁樵店乡),曾祖父李苇始迁于剑州东北下寺场河马沟,李榕生于嘉庆丁卯(1818年)农历八月十八日。1864年,李榕中举人,1852年中进士,时年34岁,先后任翰林院庶吉士、礼部主事、湖北按察使、湖南布政使(相当于省长)。
这等人家里怎么可能是善茬,他们纠结了民团,甚至重金请了刀客镖手,做好了局等着雄阔海去撞。
郭破虏和雄阔海如今虽然人手超过四个满编连,但装备不齐,人心不齐,训练也没有跟上。郭破虏当机立断,带着雄阔海转身就逃,正引着敌人往汉中方向跑。
王大虎的信使倒是把消息带给了他们,但他们怎么可能把自己当面两千多人的敌人引过来添乱。
“剑州李家?格老子的,老子记住你们了。”王大虎势如疯虎,怒喝道,“吴文举,敌军呢,爬到哪了?”
他说的没错,根据这几日放出去的斥候回报,敌人真的是在爬,仿佛郊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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