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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突如其来


  巴拉拉在卡比拉班组蹲点作业时,在卡比拉南站碰到了帅到死,帅到死从风水源班组离开后,便去了桥路车间,每天跟着探伤工区的人在线路上来回的跑,此时见到了巴拉拉,竟主动的和巴拉拉打了招呼,巴拉拉虽然和帅到死不怎么熟,不过都是从多秘多车间出去的,见面的客套自然是少不了的。

  帅到死现在是桥路车间的车间干部。

  嗯,不错这家伙的名声实在不佳。据说帅到死每天从车间驾车出来后,便到天云城或者是发耳卡县城的茶馆坐上一天,根本不上工地。而且还要叫上那些和他一起出去干活的小伙子跟着他打牌,最为可气的是,这家伙还将钱借给那些刚来的小伙子,然后让他们请客吃饭,到了月底便将小伙子们的工资卡拿上,如果小伙子们没钱的话,便再次借钱给他们,然后又让他们请他吃饭。

  有一个叫没得挣的家伙在帅到死手上干了三年,最终竟欠了帅到死十几万的赌帐。

  “帅主任,你也到这里来了。”

  此时卡比拉南站风沙弥漫,远远地看去极为壮观。

  “没办法,工作需要嘛。”

  帅到死手里拿着个对讲机,身穿工服,看上去工作认真负责之极的模样,而在车里面还坐了七八个小伙子。都是一些戴着眼镜的小可怜,嗯,此时都在玩手机,巴拉拉看了半天一个也不认识。

  “噢,今天准备在哪儿作业。”

  巴拉拉已经有点神经质了,只要看到有人在线路旁边,巴拉拉总要去问上一下,然后才能安心一样。

  “嗯,今天探卡比拉南站的股道。”

  这些探伤的小伙子们,每天推着个仪器上道,那仪器不时发出嘟嘟的声响来,看上去很深奥的样子,巴拉拉倒是十分羡慕这些家伙。如果自己也能够学习探伤的话,倒也是一个好职业了。

  以后如果离开了天堂铁路,也许到了其他地方,凭着探伤证还能找到工作吧。

  不过一听到帅到死的恶名声,巴拉拉想了半天还是算了吧。

  在这个家伙手下干,日子也不会有多好过的。嗯,就算是巴拉拉想去,也没有什么机会。

  据说帅到死几乎每个月都要换手机,而且都是最很潮的。帅到死只不过玩上几天,便将手机强行卖了下面的小伙子了,谁如果不要的话,那这个家伙就天天找这个小伙子的事情。

  帅到死其实是个很混蛋的家伙,还有……。

  “噢,防护是谁。”

  当巴拉拉问的时候,在车里有三个小伙子都举了下手,巴拉拉不过看了一眼,也就算了。

  在离开卡比拉南站时,巴拉拉看着这些家伙们一直在车里坐着,根本没有上道的意思。

  “走吧,看来我在这里,这些家伙不会上道的。”

  多秘多车间的司机看了巴拉拉一眼,这才无奈的说道。

  “嗯,你们B部室现在就是这样,最近抓的违章也太多了一些。”

  多秘多车间的司机在爱德华离开时,那位眼睛黑也离开了,巴拉拉后来在卡奇拉车间见到了他。这家伙还是那副瞧不起人的模样,坐他的车还是那张嘴脸,仿佛他是给狮子头一号开车,一副主荣奴贵的架势。

  跑得快也离开卡比拉班组去了其他风水源班组了。每个车间的人员的变化很大,各个车间的人员都调换了,而且又招来了许多新的学员,又有许多人离开的天堂铁路。

  巴拉拉坐在车上的司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这小子在后来和别人打牌输了钱,怕被人要账,回家后便不再来了。

  “没办法,现在有量化任务。”

  巴拉拉坐在卡比拉班组的车上,对此也无可奈何。只能将找到这个似是而非的理由了。如果让别人评论巴拉拉,就是他在这些事情上有些过于认真了。

  量化任务,每个月发现几起违章,其实如果真是想到线路上抓违章的话,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当然,如果巴拉拉去过的地方发现不了违章的话。嗯,也许到时被考核的就是巴拉拉了。

  不久还发生了一件事情,在康庄大道离开天堂铁路,回到自己的路局不久,巴拉拉所在的B部室很快的和A部室合并在一起。以后通称为了BA部室,这样BA部室不但主管安全、还有技术、工程质量等等,一下子变成了黑色吻分公司最大的了部室了。

  这下可好,巴拉拉一直敬而远之的埃文司部长直接成了巴拉拉的顶头上司。

  这位走路显得急匆匆的,待人极其和气的人,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巴拉拉都要皱起眉头。

  嗯,在多秘多班组自从没有设防护被埃文司抓住之后,巴拉拉见到埃文司就觉得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哪怕是到了办公室之后,巴拉拉见了埃文司也远远地躲开的,一般不和这个家伙照面。

  埃文司看起来并不喜欢巴拉拉这位长年不在办公室的下属。

  在合并后的第一天,埃文司看到刚刚从多秘多车间下来的巴拉拉和B部室的小伙子们,就说了一句话。

  “巴拉拉,还有你们几个小伙子,你们都要做好准备,办公室可不是好呆的地方,在这里能者上,不能者下,人员流动十分正常,我对你们的要求没有什么,你们只要记住五个字就行了‘无功就是过’。”

  巴拉拉一听都点了自己的名了,实在有些晕了,莫非是自己干的不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在以后的工作中,只要上离开办公室的活,巴拉拉都主动的要求去,嗯,尽量的都不在办公室里呆着了。

  看来埃文司对巴拉拉并不满意,如此的话,还是离埃文司远一点才是王道了。

  那个时候,巴拉拉最多了除了添乘之外,便是到多秘多车间蹲点了,在抓了许多起的违章之后,只要BA部室检查人员去的地方,几乎没有谁还敢作业时候不按规范化了。

  BA部室每个车间都派了人在现场蹲点,最为严厉的时刻,除了天窗点外,所有人员和机具都不允许上道。

  如此严厉的结果造成的违章人员的数量大减,可是在进入八月份以后,整个的天堂铁路的线路设备质量严重下滑了。

  说起来了,在线路设备质量并没有达到稳定状态的情况下,如此严厉的安全卡控措施下,很快的,添乘出来的病害便多了起来,在设备质量上要求的严格如同高铁的标准更是让线路的工作变得日益繁重起来了。

  每一个当工班长的家伙都私下抱怨,嗯,见了BA部室的人也都冷着个脸。班长变得成了高危的职业,似乎没有不被罚过款的班长,好几位班长被撤掉后,又重新的提起来了。

  许多的班长都找车间领导,要求辞去当班长的职务。

  在严格按照规范要求抓了三四个月之后,线路上除了天窗点,竟再敢看不到作业人员了,随即而来的却是线路设备的质量整体的下滑。

  当再一次轨检车出现的设备病害出现在狮子头一号的案头上时,当业主单位领导专门针对黑色吻公司线路设备质量严重下滑提出严重警告后,其实后面的工作便重新决定了。

  象是突然似的,BA部室的工作突然开始变化了起来,原来在天窗外不让上道的规定虽然还在,可是上线检查人员发现之时便再无一人对此现象进行制止了。同时对线路设备的检查,以及对站端线的检查,对质量的要求又提到了空前的高度了。

  线路设备质量不断的高度重视,领导添乘的病害,轨检车病害,还有业主单位下现场检查时发出的线路设备质量问题,总是不停了出现,督促,整改,回检,加大对设备质量发现问题的考核力度,这些如同一波波的波浪一般,冲向了车间、班组。

  相比较而言,安全上的检查开始变得松懈起来,对违章的考核也没有开始那般严厉了。

  嗯,说穿了,做为代维公司,在最能够说服人心的,还是线路设备质量的提高,以及均衡稳定的运输环境了。

  在这方面,黑色吻公司比起业主单位来,尤其在设备质量方向,简直可以扔业主单位的线路设备质量一大截了。

  “现在我看我们那边的职工要向你们这边的职工学习了。”

  业主单位很多的领导都这样说,这间接的证明了黑色吻公司养护的线路设备得到了认可。

  这话,巴拉拉可不只一次听到,对于线路养护上,由于黑色吻公司的人员都是新手,反而对设备的维修有种敬畏的心里,生怕工作干不好被领导批评,被上级单位指责,被同行嘲笑。

  在工作之余,巴拉拉更多除了学习之外,几乎离BA部室办公室越来越远了。

  在和太君住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巴拉拉住的寝室便开始频繁的更换不停了。

  太君这家伙竟忘记了还有巴拉拉这位室友。

  有一天巴拉拉回到黑色吻分公司的机关,在去食堂吃饭时,巴拉拉恰巧碰到了太君。

  太君看了巴拉拉习惯性的点点头,然后就问BA部室另外一个小伙子梦里水乡。

  “这个家伙是谁,我好像见过他。”

  “噢,你见过他,他可是著名的巴拉拉。”

  梦里水乡看着太君,十分肯定的回答。梦里水乡,嗯,不过干了半年,便和埃文司当场干了一仗,然后怒气冲冲的上去辞职了。

  原因吗,不过是埃文司指责他来到BA部室这么长时间了,一个报表都做不好。

  梦里水乡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没有一个星期梦里水乡便辞职回家了。巴拉拉对梦里水乡由衷的佩服,勇气可嘉。可是为了一个报表,认真的干不好行了吗,至于要辞职吗。

  “巴拉拉,嗯,我敢肯定,我见这位巴拉拉。”

  太君语气十分肯定的回答。

  当下行吃饭时,梦里水乡给巴拉拉说,太君说见过你,当时气的巴拉拉就笑了。

  “他当然见过我,我和他在一间房间里住了一年。”

  “不是吧。”

  巴拉拉心中也有些尴尬,其实说起来了,巴拉拉虽然和太君在一间房间住了一年,可是真正在那个房间里恐怕都没有呆上一个月,其他的时间,要么在多秘多、要么在发耳卡,要么就是天云桥了。要么就大养机上。

  卡奇拉是很少回来的。

  如此一来,太君说认识自己,还算是可以的,就算是巴拉拉,在公司机关上班那么久,不要说上部室人员,就是公司里的领导,也没有认全几个。好多的领导恐怕还没有见过一次,这位领导已经从黑色吻分公司调走了。

  梦里水乡在辞职的那几天干脆连班都不上了,一天就躲在寝室里玩游戏,嗯,到了领导为了挽留他,让他C部室,可是他不去,直接辞职了。

  梦里水乡倒是确实聪明,在离开黑色吻公司没多久,便在家乡考上公务员上班了。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走了,就我还留下的呢。”

  这是糖公鸡发出的感慨,这小子在BA部室合并在一起时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成了主任科员,享受主任待遇,也算是一方人物了,可是他似乎也看不上这个职业。不,糖公鸡其实不喜欢一辈子呆在卡奇拉城这种地方。

  卡奇拉站再好,也比不过糖公鸡上学呆过的蜀城了,据说那里的美女如云,就是呼吸一口空气,也是养人的。

  这家伙一直在努力存钱,连买房子都打算在蜀城买了。这真是一个目标明确的家伙。

  巴拉拉一天忙忙碌碌,生怕自己一闲下来,就会去想起林琴,会不由地到林衡的琴店里去坐上一会儿。嗯,这种的事情一年的时间也就发生了两三回,在和林衡喝酒的时候,也几乎不提林琴了。

  林衡似乎也习惯了,他和青衫女的关系似乎完全定了下来,如果可能的的话,不久就要结婚了。

  倒是林琴有些时候还给巴拉拉打个电话,相互问候一声。

  也只有离开卡奇拉城的时候,巴拉拉才会觉得放下了心思,也只有这个时候,巴拉拉才觉得也许不找林琴绝对是个正确的选择。

  有些人,无论如何也如何刻意的忘记,可是总是会记在心里,有些人也就算是想记住,也会随之忘记在脑后了。

  嗯,在巴拉拉进入BA部室一年,在沙棘城的亚兰终于和铁李结婚了,当时她散发请帖时叫了甜水镇几乎所有能够联系的同学,就是没有叫巴拉拉。

  亚兰甚至连在多秘多车间上班的歪唧唧也请了去。

  歪唧唧这个家伙专门请了假,下去参加了亚兰的婚礼。

  歪唧唧和巴拉拉真的形同陌路了。

  巴拉拉似乎和亚兰也形同陌路了。

  巴拉拉似乎和林琴也疏远了。

  巴拉拉在沙棘城的朋友似乎除了天不语之外便再没有其他人了。

  当巴拉拉接到天不语的电话,听到亚兰结婚的消息时,巴拉拉心中还是一阵的失落。

  “你小子,你不觉得你错过了一位很好的姑娘。”

  天不语在电话一端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突兀的说道,天不语这家伙觉得可惜。

  “是呀,很好。”

  巴拉拉从来都不觉得亚兰差在哪里,如果说她有什么问题让巴拉拉无法接受的话,就是在亚兰身上,巴拉拉总是看到了林雅的身影。

  当巴拉拉接到亚兰结婚的消息后,巴拉拉还是按捺不住,给林琴打了个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接电话不是黎疙瘩,而是林琴,这有些出乎巴拉拉的意外。

  “喂,巴拉拉。”

  “林琴,亚兰结婚了。”

  “她结婚了,噢,怎么没请你吗。”

  “没有。难道她也没请你吗。”

  “没有。”

  在电话那头林琴的声音一阵的沉默,然后才传来林琴依旧柔弱的声音。

  “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吗。”

  巴拉拉突然觉得林琴的声音有些古怪,好像有些无奈,又有些冷漠。

  “好朋友也会随着时间而远去的。巴拉拉不是吗。”

  “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了。倦了,好了,巴拉拉,就这样了。”

  巴拉拉放下电话,不知为什么,心中空荡荡,仿佛心中一点的东西都没有,五脏六腑都掏空了。

  难道巴拉拉的选择和等待都是错误的,难道巴拉拉真是应该选择亚兰,或者说是林琴。

  巴拉拉突然觉得有些无聊。

  难得了两三天,巴拉拉没有再上工地,也没有到车间蹲点,这并不是埃文司这家伙不让巴拉拉去,当埃文司让巴拉拉再去多秘多时,巴拉拉直接拒绝了。

  “我才刚回来两天,衣服还没有洗。”

  结果就是这么一句话,埃文司有七八天根本不理巴拉拉了。

  巴拉拉也装傻,对埃文司明显对巴拉拉不满意装作看不到的样子,就算是埃文司对巴拉拉不满意,可是也不能天天往车间撵吧。

  难道的连个洗衣服的时间都不给。

  以拉拉在BA部室开始学习着整理资料,很偶尔的,还会去C部室转上一圈,整个的C部室其他人员也都和BA部室一样,几乎不是下工地复核病害,就是跟轨检,要么陪同业主单位下来的领导上现场检查,这些工作,BA部室人员也参与,不过分工不同,陪伴的人员也不相同。

  那一天,整个的C部室里面似乎只有小米椒一个人。

  巴拉拉走了进去,坐在小米椒的对面了。

  “这里似乎不是你的办公室。”

  小米椒头也不抬的看着巴拉拉,嗯,神情冷漠。

  “是啊,不是。”

  巴拉拉不由地笑了起来,在百无聊赖中,巴拉拉抬头看了一眼小米椒。心中一时间升起一丝的恶意。不知道说些小米椒生气的事情她会怎样。

  “我听说我们部室的糖公鸡在追你。”

  “糖公鸡,你这样叫他,他似乎叫你铁公**。”

  小米椒抬起头来,不知为什么,脸上带着一丝的讥笑。

  “这个,嗯,我们两个彼此彼此。”

  巴拉拉突然被人提起铁公鸡来,似乎给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一局似乎失败了。

  “你知道吗,糖公鸡家里很困难,他之所以这么省,不过是刚刚给他哥哥盖了套房子,上个月又是他掏钱给他哥娶了个嫂子。”

  小米椒淡然的说道,好像对糖公鸡的事情十分清楚。

  “噢。”

  原来如此。巴拉拉不由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小米椒。

  “看来你对糖公鸡的事情很熟悉吗。”

  “这有什么,我不是也有天天找我要钱的哥哥。”

  第一次,巴拉拉看到小米椒放下手头的工作,竟十分认真的和巴拉拉说话。

  “你哥哥,米定律,找你要钱。他可是比你大,应该是你找他要钱才天经地义。”

  哪个家里有哥哥找妹妹要钱的,不都是哥哥给妹妹钱吗。

  “嗯,很小的时候,我们家里人都说我哥是个天才,学习好,又勤奋,所以一家人都惯着他,他除了学习好,还热爱绘画、喜欢音乐,喜欢跳舞,不知为什么,后来连学也不好好上了,为了绘画,他竟从家里离家出走了。”

  小米椒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原本强悍的气势竟显得柔弱几分了,冰冷的面孔也有些萧瑟之意。

  “那个时候,他满脑子都是齐白石、毕加索还有一大堆的画家的名字,他跑到外地去好几个月不回来,说要在这上面做出一番的事业,结果我父母找了他三四个月才将他找回来。为了找到他,差点倾家荡产。”

  “你哥,想当画家,走火放魔了。”

  巴拉拉小心的用词,生怕一不小心,对面的文件夹又飞了过来。

  “对,就是走火入魔了。”

  小米椒无奈的笑了笑。

  “直到现在也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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