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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受伤


荣芷兰轻轻摇晃着怀里刚睡着的女儿,“铃铃铃”的电话刺耳的响起。小孩吓得打了个激灵,睁开眼哇哇啼哭起来。

        “喂?怎么才接电话!时平昌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荣幼媛是在听筒里咆哮,荣芷兰皱着眉头将电话放远了一些。

        “是幼媛啊。”荣芷兰轻拍着女儿,看了眼摆动的钟表,上面显示已经十一点半。“大帅的事我不太清楚,你还是亲自过问他比较好。”

        荣幼媛哪能轻易被她打发了。她正在气头上,电话里传来小孩的啼哭声,她不快道:“姐,你能不能让下人把孩子抱走,吵死了!”

        荣芷兰也有些上火,以哄孩子为由匆匆挂了电话。

        十二点过十分,荣芷兰打着哈欠坐在沙发里。荣幼媛妆容精致,微卷的摩登发型配着娇艳的红唇,像是刚拍完画报似的。

        荣芷兰觉着她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果然,荣幼媛直奔主题:“姐,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我怎么说都是你妹妹,时平昌冷落我对你也没多少好处吧?毕竟你出去潇洒的钱——可都在你这个妹夫账头上记着呢。”她语气一拖,好整以暇的看向荣芷兰。

        李铅急匆匆的敲着鲸柒的房门,喊叫着她的名字。鲸柒与六月对视一眼,六月裹紧被子佯装睡熟,她这才打开了门。

        “怎么了李哥?”

        李铅一愣。鲸柒只着一件睡袍,月光下的肌肤如披了一层轻纱,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

        “李哥?”她带了些惊慌,瞥了眼床上的六月。

        “啊?哦!”李铅一拍脑门,看向她的目光有了些意味深长,讲起正事:“时大帅在公馆门口,大喊你的名字呢。”

        鲸柒一愣,她没告诉过李铅她叫顾小芳这个名字啊,他是怎么知道的!还有这时平昌是怎么回事,那些话白简直说了!“我知道了,换件衣服就出来。”

        她有些心慌的关上了门,李铅在门外悄声喊:“快点,这人就是豪斯先生也惹不起!”

        六月一骨碌翻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着她:“去吧,我知道你想去。”

        鲸柒咬了咬唇,心事重重的看她一看,飞速的换了衣服。

        李铅还在门外等着,见她穿着公馆的下人衣服,偷偷露出些许鄙夷之色。

        她们住的地方离公馆门口不远,李铅罕见的喋喋不休,帮她回忆起自她进公馆以来,他是怎么帮她的。

        鲸柒闻言不明所以,只是胡乱应付着,心里担心着别的。

        老远就听见“小芳,顾小芳”的喊声。李铅将人带到,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便离开了。

        时平昌大马金刀坐在石墩上,听见脚步声便知是她。

        离得近了她这才看清,时平昌整个后背都浸着血。“你在流血!”鲸柒罕见的露出大嗓门,话出口她又惊觉自己音量太高,心虚的看他一眼,捂住了嘴巴。

        时平昌见她动作,心中一痛:“小芳,不,鲸柒。鲸柒,你可以想喊就喊,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在槲阳时平昌是大人物,半夜满头血的新闻够他在槲阳称霸头条好几天了。虽然鲸柒不识字,但这些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鲸柒咽下情绪,说:“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快去医院!”说罢她拉着他就要走,左找右找却不见他的车。

        时平昌仍然不顾冒血的脑袋,开起玩笑:“你看我这样能开车吗?怎么,想跟我做一对阴间鸳鸯啊?”

        鲸柒气得不理睬他。她发现以前做夫妻到现在他成了大帅,这人的下限一点没上涨!

        鲸柒也没趁手的东西,只能捂住他的伤口,时平昌眉头一皱,差点哀嚎出声。

        她处理这种事没经验,着急道:“那我去找公馆的司机,让他送你去。”时平昌才救了朱莉小姐,让司机将他送到医院应该没问题。

        时平昌一看这还得了,于是扶着额头“嘶”了一声。果然,她立马扶着他坐回石墩,俯身检查他的伤口。

        虽然他有装疼的成分,但后脑勺的伤口确实大。血液混着酒黏在头发上,露出血液结块的裂缝。

        鲸柒扶着他的头,时平昌顺势抱着她的腰低下头,配合着她。借着路灯,鲸柒将他发间一些细碎的玻璃碴子捡了出来。

        时平昌突然笑了声,把鲸柒吓了一跳:“脑子被打坏了?”

        时平昌脑子当然还好着,要不然怎么接着算计她。他搂紧鲸柒的腰,闭着眼睛一脸享受,说:“我想起来一件事,跟你现在对我做的事很像。到了猩猩发情期,它们就凭着为对方抓虱子的水平吸引异性。”

        鲸柒大惊:“星星也长虱子?”

        时平昌绝倒。得,果然是对牛弹琴!

        一点多的街道连个人毛也不见,一辆车疾驰而过,司机脸色不甚好。

        刘四维骂骂咧咧的将车开到了公馆,果然见两人。鲸柒立着,时平昌坐于石墩上,低头抱着鲸柒的腰。

        刘四维的怒火不自觉就熄灭了。他接到荣芷兰打电话时正在跟一美女“深入交流中”,被这么一吓,也“交流”不起来了。

        在时平昌手下这么多年,他谈谋略,论英雄,保家国,众人只看他铁骨铮铮,此刻刘四维才明白,他只不过是错过了可以暴露柔软的故人,只得将脊梁铸成铁的,将心冻成冰的。

        鲸柒见他的部下来了,立即推了推他。

        时平昌哪能看不出来她是要走,死皮赖脸的拉住她,声称她去哪他就去哪。

        鲸柒心想:丫的,老娘那一通白说了?

        时平昌才不管那些,就是不撒手。刘四维算是开了眼了,这一通没白来。

        直到车子行驶到三角路,鲸柒还是晕乎乎的。她是怎么被骗上车的来着?鲸柒侧着头看向时平昌,小声道:“喂!说好的五个大洋,不要赖账!”

        时平昌将头靠在她小小的肩膀上,闻着专属于她的味道有些入迷,闻言“嗯”了一声,专心枕着她。

        鲸柒碍于他的部下在场,想拒绝他,又怕他堂堂一个大帅在手下面前丢了面子,只是稍微动了动。

        “鲸柒,栗鲸柒。”他闭着眼睛喃喃道,“谁给你取的名字,真可爱。”

        鲸柒一囧,董议也问过同样的问题,虽然被她扯谎掩饰过去了,但跟事情的真相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想当初时局动乱,外来人口大批量涌入槲阳之前,槲阳市政厅赶忙发布政令,进行本地户口登记。

        轮到她时,她才发现将六月给写的小纸条弄丢了。

        “叫什么?”文员凶巴巴的,拿着漏墨的钢笔瞪她。

        “栗鲸柒。”

        “哪个jing?哪个qi?”

        “qi是一二三的七。”她心虚道。

        文员写下“七”,“嗯。然后呢?”

        鲸柒盯着文员身旁的警察满头冒汗,她哪知道一个jing的发音还有这老多字咧。文员不耐烦地动了下,墨水“滴答”一声从笔尖落到纸上,留下一大块污渍。他飞速看了一眼鲸柒,见她歪着头思考,没注意这里,顺手将落下的黑点变成三点水,“七”变成了“柒”。

        维持秩序的老警察凶她:“安静的静,还是惊人的惊,要不然鲸鱼的鲸也行啊,赶紧说一个啊!后面还有老长的队,你丫占用公共资源知道不?”

        鲸柒已经被吓蒙了,她只记得警察最后说的那个“鲸鱼的鲸”。

        六月领户籍本那天,气得破口大骂。栗晶七除了“栗”全是谐音!

        户籍登记量巨大,警察署连写错姓的都不在少数。鲸柒安慰六月:“总比我原本的名字好听多了。”

        六月一想也是,哪个名字都没有顾小芳土。

        话说这边,刘四维将车停好,立马要扶他下车。时平昌将他手拍掉,示意站在一边的鲸柒过来扶他。

        鲸柒拿人钱财,只得过来。

        “怎么这么不情愿?”他歪着头打量她的表情,见她小嘴不耐烦地撇起,闻言也不理他。

        三角路离豪斯公馆不远,就是住处小了些,只有三个卧室。刘副官为了大帅,英勇的贡献出了自己的房子。

        刘四维:悄咪咪告诉大家,这里是我和各路艳遇“深度交流”的大本营。嘘!

        一进宅子他故意嚷嚷,“路哥,快看看大帅,脑袋开了瓢了,严重的很!”路医生早早带着工具候在门口,闻言赶忙上来。

        把他扶回卧室,时平昌就放开了她。虽然看不见伤势,但他知道应该挺重的。老路是军医,处理起这些伤口向来又快又狠。那个女人胆子小,总归是怕吓着她。

        鲸柒抱着肩膀站在窗口前,这时候外面一片漆黑。刘四维顺着她认真的目光望过去,什么也看不见。

        他递过一杯咖啡:“夫人,在看什么?”。他觉得她照顾外国人这么久了,应该喜欢喝这个。

        鲸柒收回目光,对他的称呼不满的皱起眉头:“叫我名字!”

        刘四维看她一脸严肃,只得投降:“好好好,鲸柒小姐。喝点热咖啡,算是我向你赔罪。”

        鲸柒接过咖啡,仍然望向那个黑漆漆的方向。刘四维见她无趣,正准备走,只听她悠悠的说:“长官,你们这里去疯人院真方便。”

        刘四维心生疑惑,仔细一想那个方向果然有家疯人院。她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刘四维也没多想,只是胡乱接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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