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吾本倾城体验日（一）
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让宋瑾瑶恍然，看向方清羽的眼眸莫名闪亮，“瑶儿只知道羽儿在经商方面有一套，没想到在国家大事方面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呢，幸亏你是女子，否则这世上又多了一个乱世英雄！”
“扑哧……别给我戴高帽儿了，小女子我可没那么伟大的抱负！”方清羽轻笑一声，要不是黎致，她才懒得去分析这些国与国之间的博弈呢！她的理想生活很简单，赚足够多的钱，四处游历，恣意潇洒的快意人生便好了！
说到赚钱，方清羽秀眉蹙了蹙，想起了日前吾本倾城胭脂坊的看似正常实则暗藏玄机的账册。看来，她得详细了解一番了。
她做事一向不喜久拖，既有疑问，便会浑身不舒服，就像这几天，这个疑问总是时不时跳出来撩拨她一下，让她蠢蠢欲动。
轻拍小腹，方清羽抬起头，扬起绯唇对正在专心绣着锦帕的宋瑾瑶神秘兮兮的提议，“瑶儿，来灵州后你有没有出去逛过灵州城？”
宋瑾瑶一顿，随即凝眉摇摇头，“除了偶尔带小谦儿去郊外逛逛，城中倒是极少出去。”
她说的没错，因为父亲和几个哥哥出门在外，带着她和小谦儿的母亲便暂时搁置了找宅子搬出清云宅的计划，住在宅子里，一切都被郑嬷嬷安排得妥妥当当，并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添置的，所以她们极少出门。
“要不要，我带你出去玩玩儿？”方清羽倾身向前，笑得极为狡黠俏皮。
宋瑾瑶秀眉一拧，低眸看向方清羽的小腹，“别想，你这个样子，还是老实点儿为好。回头云王追究起来，我们可担待不起。”
方清羽毫不在意的扬扬手，“他是太紧张了，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怀了快六个月了，是胎儿最稳定的时候，此时不逛更待何时？更何况，根本没人知晓我在灵州隐着，而且出入都坐着马车，还有小燕儿在，能出什么事？”
宋瑾瑶其实也有点心动，在京城时，她与小姐妹并不像一般大家闺秀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也会约着上街，这来了灵州数月都闷在宅子里，确实是闷坏了。
“那……羽儿有什么好地方去？先说好啊，危险的地方不去！”宋瑾瑶顿了顿，终于松口。
方清羽拍拍胸脯，喜笑颜开，“放心吧，绝对不危险，我们先去吾本倾城胭脂坊选一些适宜秋季补水的凝脂霜和日常用的胭脂，然后去多海阁用晚膳，怎么样，够意思吧？”
宋瑾瑶闻言总算松了一口气，去这两个地方，都是自己的地盘，那是一定没有危险的，这丫头，非要跟她卖这么个关子，吓得她小心脏都跳出来了。
方清羽此行，除了一身武艺的小燕儿，还带了另一个侍女子书，紫玉心思单纯，藏不住事儿，而柳琴性子软，遇事不够冷静，子书办事沉稳，跟她去胭脂坊最合适。
于是，一辆马车，两个妙龄女子，两个侍女坐在马车内，一个暗卫赶车，便直奔位于灵州城西繁华地段的吾本倾城。
灵州城，城东风景秀丽，有山有水，但是因为交通的缘故居民不多，正因为如此，清云宅才能隐于城东清幽之处甚少有人打扰。
越往西，灵州城便越繁华，人口非常密集，自古人越多的地方越热闹，街道两旁人声鼎沸，店铺林立，灵州太守管理得不错，灵州人安居乐业，一切都井井有条。
作为以人为本的吾本倾城和多海阁便位于城西达官贵人最多的三叉街道，相对而开。
为了节约成本，把效益最大化，吾本倾城胭脂坊和焕美苑在不断的改革中，渐渐的便合二为一，同一家吾本倾城店铺，外间大堂是展示柜，普通购置胭脂的顾客止于此便可，里间和二楼开辟出数间雅间，用于焕美苑做美容以及供身份尊贵注重隐私的贵妇贵女们选购。
小燕儿和子书一左一右分别扶着方清羽和宋瑾瑶，一下马车，吾本倾城门口负责迎宾的姑娘便热情的迎了上来，“两位里面请，是想做护理还是购置胭脂？”
方清羽和宋瑾瑶相视一笑，便转眸含笑对这个无论容貌还是态度都算合格的迎宾说，“都要。麻烦姑娘帮忙推介一番。”
迎宾的姑娘眼力见儿不错，一眼就看出二人是由方清羽做主，而且一低眸便明白方清羽的身子状况，便一边在前面小心翼翼的引路，一边回眸热情的询问，“夫人怎么称呼？”
“夫家姓云，这位是我的表妹姓宋。”
“云夫人，宋小姐好，两位可以叫我香秀，二位是想分开护理还是……”
方清羽浅笑回道，“一起，安排一间宽敞的房间便可。”
二人跟随香秀朝店内走去，甫一进店，便看到大堂内正有几个女眷和姑娘正在选购胭脂，有几个身着统一水绿长裙的伙计为他们详细讲解，乍一看过去，并无不妥，可是生意并不红火，甚至还不如普通的胭脂坊。
这是为何？灵州胭脂坊开了也有数月了，又处繁华地段，按理说不该如此。
不容方清羽和宋瑾瑶细想，便看见一个看上去淳朴老实却举止合体的中年掌柜迎了上来，“夫人，姑娘，里面请，在下姓赵，是吾本倾城的掌柜。香秀，夫人身子不便，给两位安排一楼的雅间。”
方清羽自然是知道灵州店掌柜是谁，只是没见过人，听无忧说过，赵详魁，是个老实忠厚的中年人，早前家中并非卖胭脂，而是卖珠花的，无奈因为各种原因，珠花店铺倒了，刚巧无忧到灵州筹备分店，遇到了他，见他实在又深谙与女人打交道的技巧，便请了他，经过简单的相关培训，无忧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初次接触，确实个既老实又不失灵活的人。
因为吾本倾城的胭脂是在京城统一制成，统一配送到各地，所以他们聘请掌柜并不是以懂胭脂为首要标准，而是以综合素质为主。
“多谢赵掌柜，本夫人同表妹一家刚搬来灵州不久，素闻吾本倾城胭脂坊乃胭脂中的翘楚，倾慕已久，特地过来试试。”
赵掌柜听了方清羽的自我介绍，忙躬身笑着应道，“是的是的，我们吾本倾城是绝对不会让两位失望的，里面请，里面请。”
简单的寒暄过后，香秀低眸应了一声，便福了福身子引领方清羽朝里间走去。
进了一个宽敞明亮的雅间，香秀请他们坐下，沏了杯茶之后，便贴心的轻问，“请问两位需要熏什么香？”
方清羽甚为满意的点点头，含笑道，“多谢香秀姑娘，本夫人不喜熏香。”
“那夫人请稍后，香秀这就去安排两个上等的护理师过来。”
二人道了谢，香秀便福了福身子走出了雅间。
宋瑾瑶目送香秀离开关上房门，见小燕儿机警的查探了一番两边隔间，确定没别的客人，这才转眸提出自己的疑问，“从迎客到掌柜服务态度都与京城的店没什么区别，为何外间大厅如此冷清？”
方清羽摊手，“搞不清楚，所以今日带你来亲身体验一番，看看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之前我对吾本倾城倾注的心力不够，大多数事务都交给无忧操持，她做得很好，各地都安排得井井头条，所以我就是每个月看看账本儿，之前这里的帐务与其他各地的店铺没有太大不同，甚至第一个月还拿到了销售冠军，可是渐渐的，这边虽然进货的数量没有变少，但是营业额却逐月减少，甚至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这是胭脂坊创办以来首次出现的状况，我不得不过来看看。无奈我现在有了身孕，无法再已清扬公子的面目示人，所以，只好带你来当一回顾客了。”
宋瑾瑶听了方清羽详细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当下便保证会仔细体验，找到出现这种反常情况的原因。
二人闲聊了一会儿，一旁的子书单独为方清羽倒了一杯白水给她润了口，自从有了身孕她便以白水和豆浆果汁为主，除了师兄调配的安胎茶，几乎不碰别的茶。好在她对茶并不像黎致那么热衷，所以并不会觉得不适。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门外便响起了香秀恭敬的声音，“云夫人，宋小姐，我是香秀，可以进来吗？”
“无妨，进来吧。”
随着房门的开启，便看到香秀领着两个带着面纱，围着白色围裙的护理师婷婷袅袅的走了进来。
“云夫人，宋小姐，这两位是我们店手艺最好的护理师，分别叫秋雨，春花。”
秋雨和春花也同样对方清羽和宋瑾瑶行了个得体的礼，香秀将二人简单的介绍给方清羽之后，便走出了房门，结束了自己的引导服务，一切看来都是那么的专业，方清羽浅笑着暗自腹诽，服务方面，看不出任何的问题，那么就要看接下来的真枪实弹了。
这时，叫秋雨的姑娘走到方清羽面前，屈膝行礼道，“云夫人，秋雨对服侍有了身子的女眷有经验，不如，就让秋雨来为您做护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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