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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潘多拉魔盒


  
“...谁?谁!”
在床上的月姬。
含糊不清的来了一句。
随手抓起身旁的枕头。
朝门边砸了过来。
这时候的枕头。
可不是后世那种充绒的软枕。
没啥可怕的。
这会的枕头大多以木石而制。
坚硬无比。
再加上月姬本身是个弓箭好手。
那腕力大的不得了。
枕头在她手上。
跟炮弹没啥区别。
只听嘭的一声。
那枕头裹挟着尖锐的劲风。
从赢仙耳畔掠过。
接着便结结实实的砸在墙上。
借着月光。
赢仙机械般的扭过头。
只见夯土垒成的墙壁上。
赫然被砸出了一个大洞。
若是这一下挨在自己的头上...
赢仙吞了口唾沫不敢再往下想了。
之后他在衙门大堂里将就了一晚。
次日正午。
在目送吕家乔迁的队伍出城后。
赢仙也打算走人了。
在命萧何将县长吴嵩释放后。
赢仙简单的拾掇了一下。
便离开了县城。
淮阴在泗水郡以南。
与沛县正好是相反的位置。
二者相距足有二百里之遥。
以车队的速度。
至少也需要四天方能抵达。
这会。
天色已到傍晚。
车队停在了一块离水近的平地停下扎营。
铁鹰卫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块。
坐在燃烧的篝火前。
侃起了大山。
这一幕看上去无比和谐。
然而。
营地的正中心。
赢仙的马车里。
这时却是另一幅景象。
“来来来!”
“这坛酒!本公主干了!”
“你们随意!”
只见昏黄的灯光下。
月姬踩着矮桌。
怀抱酒坛。
正大口大口灌着酒。
她的身旁躺到了一堆人。
陈平喝的口吐白沫。
倒地不起。
刘季则以不省人事。
至于周勃夏侯婴卢绾之辈。
更是已经吐过了好几次。
这会见了酒就想吐。
哪怕是鸿门宴上一口气干一斤的樊哙。
这会也不得不举白旗投降。
躲到了赢仙背后。
话说昨天晚上。
赢仙睡下后。
刘季这哥几个因为找不到睡觉的地方。
在衙门里乱转。
恰好路过赢仙的房门外时。
闻到一阵肉香。
他们还以为赢仙在里面吃饭呢。
就想进去跟他问问该到哪落脚。
可一推开门这才看见。
房间里只有月姬与吕雉。
还有一锅冒着腾腾热气的肉汤。
这可给他们馋坏了。
又加上刘季这人是个自来熟。
跟谁都能侃上几句。
于是乎。
他们这帮人到也没费什么功夫。
便坐下跟着二女一起吃了。
但刘季这帮人吃饭。
不喝点酒哪儿成?
之前都穷的叮当响买不起酒。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们哥五个人人身上都揣着一个大号的酒葫芦。
喝的那叫一个痛快。
月姬在这之前是没有喝过酒的。
见他们喝的那么美。
她的馋虫也跟着被勾了起来。
找刘季讨了几杯尝尝味。
但这一尝。
却无异于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谁也没想到这小丫头喝起酒来。
竟然如此逆天!
樊哙够能喝把?
一口气干一斤的主。
在月姬面前走不过三轮。
这丫头喝酒都是论坛喝的。
她一人愣是给刘季他们身上带的酒全给包圆了。
见酒喝没了还专门跟刘季他们跑去衙门里。
翻县长的酒窖。
六个人一直喝到后半夜才算完。
次日一早。
赢仙还是在酒窖里找到的刘季。
还有他那些醉生梦死的弟兄们。
县长的酒窖。
一晚上让他们喝没了一半。
赢仙看着满地空空如也的酒坛。
一头黑线无语至极。
为这他还专门留了些钱补偿吴嵩。
但没想到这死丫头走就走吧。
临走了还背着他。
下令给章邯。
让他搬空吴嵩剩下的那半窖酒。
可见其执念有多深。
“差不多得了!”
“明天还要赶路呢!”
赢仙看不下去了。
站出来替众人说话。
月姬闻言。
打了个酒嗝。
看向赢仙醉醺醺的痴笑道:
“赶路?赶什么路?”
“赶路能有喝酒重要?”
“赢仙你也来喝几杯嘛。”
“别老总是坐着...嗝...不合群!”
月姬抱着酒坛。
晃晃悠悠的朝赢仙这边走来。
见她过来。
躲在赢仙背后的樊哙吕雉。
吓得脸色煞白。
这俩人一个是喝怕了。
一个是不会喝酒。
昨晚上本来与月姬针锋相对的吕雉。
在强忍着难受的情况下。
被她硬逼着喝了几杯酒后。
终于是彻底认怂了。
现在的她。
看到月姬那张红扑扑的小脸。
就不忍发怵。
虽说这秦时的酒。
由于蒸馏技术落后。
导致度数普遍偏低。
但这也并不是。
吕雉这种滴酒不沾的人。
所能经受得了的。
昨个被这死丫头硬灌下去好几杯。
她可足足难受了一整晚。
如今见她再来。
吕雉吓得是瑟瑟发抖。
“公...公子救救奴婢吧!”
“奴婢实是不敢再喝了啊!。”
“莫怕。”
“吾来喝便是。”
赢仙拍了拍吕雉的手。
紧接着站起身自月姬手中接过酒坛。
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碗酒。
“公…公子!”
“这量实在太多。”
“切莫逞强才是啊!”
樊哙吞了口唾沫。
眼睛都看直了。
光这满满一大碗酒少说也有一斤。
他是真不信赢仙能一口干了。
虽说他给自己倒酒时的模样。
很有男子气概。
但毕竟。
这么一大碗酒下肚。
自己尚且吃不消。
更别提只有八岁的赢仙了。
“我...我相信公子!”
吕雉虽说也是满面不安。
但经过沛县的一系列事情后。
赢仙的存在。
总能让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吕雉这个女人很复杂。
虽说在正史中。
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强人。
但这一切。
却都是之后颠沛流离的生活所造就的。
如果可以。
她也能在刘季的家里。
乖乖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小女人。
可时局却并没有给她安稳生活的机会。
就好像刘季一样。
如果他没有入主咸阳。
如果他没有见识过那所谓的权力顶峰。
或许他还会是沛县那胸无大志的混子。
时势造人。
这个词并非空谈。
“好!月姬。”
“今天就让我来陪你喝个够!”
赢仙深深看了一眼身后的吕雉。
随后抱起酒碗。
咕嘟咕嘟大口喝了起来。
怪不得古人多嗜酒。
赢仙自从魂穿后。
还没正儿八经的喝过这秦时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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