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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重伤钱玮玚


  林清玥自知用武力打不赢‘钱玮玚’,便拼了命的用剑去挑‘钱玮玚’的斗篷,想要用这个方法来使他投鼠忌器。

  ‘钱玮玚’斗篷之下没有银色面具,自己也只是比林清玥强了那么一点而已,根本不像以前那样能以一敌二。

  一时之间,‘钱玮玚’只能陷入束手束脚的被动局面。

  安靖等人还在打着,只见安靖右掌一挥,便有几个毒门的人被掌风吹得往后倒去。

  一些药门的人武力值不高,但却随身带着毒药用以自保,趁着前方的同门和毒门的人纠缠的时候,这些人就在后方放毒药毒粉,虽然发作见慢,但也至少有那么一点用处就是了。

  倒下的毒门的人越来越多,药门的人也开始占据上风了。

  安靖见状,便打算去帮林清玥的忙,他看出了林清玥对付‘钱玮玚’的牵强。于是,在又挑倒了几个毒门的人之后,安靖便从地面人群中飞出,径直朝着林清玥和‘钱玮玚’而去。

  “玥儿,我来帮你了。”安靖轻喘着气,刚才的打斗消耗了一些内力,也不知道他对上此刻的‘钱玮玚’,到底有没有胜算。

  “师傅,您小心。”林清玥回了一句,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不需要多余的交谈,安靖便看出了林清玥在重点攻击‘钱玮玚’的斗篷,想要将他的斗篷给掀掉,露出他的脸。

  安靖也看出了‘钱玮玚’对于他的面容的隐藏,十分在意,有好几次明明可以躲开,却为了不让自己的面容泄露出来,而硬生生的接下林清玥的那一剑。

  于是,安靖便和林清玥,两人一起攻击‘钱玮玚’。

  ‘钱玮玚’也就是前掌门心里那叫一个后悔,为什么今天不带银色面具出来,让自己受到这个老家伙的围攻。

  ‘钱玮玚’看着安靖的到来,手上的招式便换了个路数,为了不泄露自己的身份,他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打架套路的改变,让林清玥隐隐觉得,这应该是师傅认识的人,不然为什么会改变这路数?

  安靖这是第一次和‘钱玮玚’交手,但不知为何,他能从这陌生的路数里,感觉到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难道这是哪个老朋友?

  能够让安靖称得上老朋友的敌人,也就只有前掌门,毕竟两人也算得上是宿敌了。

  都说最了解你的,除了自己,就是你的敌人。安靖没看到眼前人的长相,但就凭着这种熟悉感,心底隐隐有了猜测。

  ‘钱玮玚’在师徒两的联手攻击下,很快便节节败退,只是在硬撑着。

  屋漏偏逢连夜雨,‘钱玮玚’打不过联手的师徒两,这个身体的正主儿,在他体内的钱玮玚,却突然醒来,和他争夺身体的使用权。

  ‘钱玮玚’一方面要闪避外界的攻击,一方面又要防止钱玮玚从背后釜底抽薪,两种困难夹击之下,让他也渐渐忘记了改变路数的初衷,在自己都没发觉的情况下,用了自己最擅长的那个招式套路。

  安靖看着眼前遮的严严实实的人,动作里的熟悉,让他不由得想起那个偷走了昇王鼎的毒门前掌门。

  于是,安靖忍不住开口试探道:“你是……那个老不死?”

  就在安靖开口试探的时候,恰好钱玮玚抢到了身体的控制权,将这句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能让安靖称为老不死的,还能有谁?除了毒门前掌门,他钱玮玚的师傅以外,还有谁?

  安靖的这句话,对钱玮玚来说,无异于醍醐灌顶。

  他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他都想明白了。

  他体内的这人不是和师傅有其他关系,而是这人就是他的师傅。

  难怪他想遍了所有可能的人,都没有找到一个符合条件的。而他想到了所有的情况,却偏偏漏了这人就是师傅本人这种情况。

  如果这人就是师傅,那就能说得通,为什么他对自己不是特别亲近,但却是经常让自己泡药浴,给自己各种稀奇古怪的蛊虫防身,就是为了保护好自己这具身体。

  如果他所猜测的一切都是正确的话,那现在对于他的师傅来说,现在唯一一件要做的,恐怕就是将自己彻底赶出去,好让他独自占据这个身体。

  而要做到这个,恐怕和以前让他四处去找的那一样样东西有关。

  想到这儿,钱玮玚有些失神,枉费他认为自己绝顶聪明,却没料到,居然有人明着给他挖了这么一个大坑。

  前掌门在体内抗争着,钱玮玚拿到了身体的控制权,他就只能在里面鬼吼鬼叫,或者是抢回控制权。

  趁着钱玮玚在胡思乱想有些失神的时候,体内的前掌门,和体外的林清玥、安靖两人,都趁着这个机会,想要一举打败钱玮玚。

  前者是想要回控制权,而后者,则是想要挑下斗篷、面具,甚至是重伤钱玮玚。

  前掌门趁着钱玮玚失神的那一刻,对着钱玮玚的灵魂发出猛烈的攻击。

  灵魂的碰撞,所产生的疼痛,那都是直达心脏的,比起用刀砍在上面,还要疼痛一千一万倍。

  俩个灵魂的碰撞,除了两败俱伤,再也没有其他的可能。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在前掌门企图用灵魂上的伤让钱玮玚吃痛,让出控制权的那一刻开始,前掌门的灵魂,也跟着受损了。

  只是比起钱玮玚,灵魂之力更大更强的前掌门的伤势,明显要小上一点点。

  林清玥和安靖却看到钱玮玚突然失神,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两人同时向钱玮玚的斗篷攻击,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前掌门一拿到身体的控制权,便面临着斗篷即将被掀开,身份即将被揭穿的局面,但没有任何办法,林清玥和安靖的手已经近在眼前,除了放弃斗篷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林清玥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斗篷,心里闪过一丝紧张,希望这一次,他们能顺利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两只手眨眼间便来到‘钱玮玚’面前,两人一左一右的攻击,将上下左右前后所有的退路都给封死了。

  林清玥的手往前一伸,强大的内力在掌间凝集。

  内力在碰到斗篷的时候,猎猎作响,面部周围的斗篷布料开始出现裂痕。

  “撕拉——”清脆的布料破裂的声音响起,结实无比的黑色斗篷便在林清玥强大的内力之下被撕裂了。

  黑色的布料碎片被内力所产生的气流吹到天上,而后又因为再也没有这内力的吹拂,清风的吹托,而从天上纷纷扬扬的落下。

  但此刻谁也没有将注意力分到任何的其他地方上,无论是林清玥还是安靖,都被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给惊呆了。

  ‘钱玮玚’只觉得面前一凉,脸上的斗篷便都碎裂了,他转身就跑,却还是慢了一步,让林清玥和安靖看了个正着。

  对林清玥来说,眼前的脸何等的熟悉,这不就是钱家少主的脸吗?

  而对于安靖来说,他不知道眼前的这是谁,他料想之中的毒门前掌门的面孔,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明显是一张年轻人的脸。

  这不是保养妥当导致衰老延缓的年轻,这真的是一张属于年轻人的脸,目测不超过三十岁。

  “别走,说清楚,你是谁?”安靖看着明显不属于前掌门的脸的前掌门,大掌朝‘钱玮玚’的肩膀捉去,明显想要留下他。

  ‘钱玮玚’没有应答,而是直接转身就跑,不料还没走几步,就被后面愣神的林清玥,在一个呼吸之间就追上了。

  林清玥和‘钱玮玚’面对面站着,‘钱玮玚’的身后是安靖,两个人成前后包围的架势,将‘钱玮玚’困在中间。

  上流社会基本上每个人都有两幅面孔,但林清玥觉得,钱玮玚的这两幅面孔,也差太多了吧,像两个年龄相差很大的人。

  难道……

  想到密铁小匣子拼图锁上面的图案,林清玥心底隐隐有了猜测。

  密铁小匣子被‘钱玮玚’的人给拿走了,但林清玥却清楚的记下了这拼图锁上的图案。

  拼图锁上的图画,是一个人直躺着,另一个则是坐着。

  两个人脚的部分完全重叠,但面孔却是可以看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躺在地上的人面色痛苦,双眼紧闭。

  坐着的人面色也同样痛苦,但脸上还有诡异的兴奋、刺激。

  结合到眼前之人的情况,林清玥猜测,那图画里,坐着的人,其实应该并不是人,而是准备躺到别人身体里的另一个人的灵魂。

  钱玮玚,哦,不,应该说是控制着钱玮玚身体的前掌门,准备借由别人的身体,重获新生!

  现在很明显,前掌门成功了一半,他已经有了钱玮玚身体的部分控制权,恐怕没过多久,等逆天的起死回生之法启动之后,这人从此就再也不会死亡了。

  只会带着记忆不断的夺取别人的身体为己用,知道这种骇人的方法失效的那一天。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林清玥就恨不得现在就将钱玮玚给杀掉,这样一来,无论是钱玮玚,亦或者是占据了钱玮玚身体的前掌门,也许都只能死亡了。

  林清玥亮了亮手里的软剑,打了声招呼道:“好久不见,钱少主。”

  ‘钱玮玚’见安靖师徒两人夹击,没有说话,伺机而动,打算逃离这里。

  只要让他跑了,他立马就去启动逆天阵法,等事情成了之后,他有的是时间和生命,来向这对师徒报仇。

  “不知,我是叫你钱少主好呢,还是该叫你毒门掌门为好?”林清玥定定的盯着‘钱玮玚’,不肯放过他一丝一勺的表情。

  ‘钱玮玚’脸上满满都是淡定,好像被揭穿了身份的,不是他一样。

  看着‘钱玮玚’没有任何变化的神色,反而还因为自己的话而带上了倨傲、不屑、嘲讽的‘钱玮玚’,林清玥嘴角勾起一抹笑,道:“或者说,我更应该叫你……毒门前掌门?”

  这话一出,顿时让‘钱玮玚’脸色变了变,虽然很快就恢复原样,但那一下脸色的惊变,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到。

  “你认错人了。”‘钱玮玚’开始否认,这个秘密,除了他自己,就连安靖这个死对头都不知道,林清玥又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我认错人?”林清玥反问一句道,满脸都是笃定,好像手里握有什么证据证明身份一样。

  看着林清玥的神色,‘钱玮玚’表面镇定,但内心也开始有些打鼓了。

  既然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发现,除非杀掉他们,不然,这个秘密,就不会再是秘密了。

  可……他一个又怎么能打得过安靖和林清玥呢?

  “行了老家伙,你别不承认,玥儿没见过你,可能对你不了解,但安靖可不一样。虽然不知道你现在这样,是怎么办到的,但你就算是化成灰,也别想我忘记你。”安靖捋了捋胡子,慢慢道。

  林清玥:……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想相爱相杀的感觉?

  “我敬你比我年长,叫你一声安掌门,可不代表你什么都能往我头上扣。我师傅早就死了,你们两个拿死人说事,是何居心?”‘钱玮玚’打死也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他还想着启动阵法,完成起死回生之法,让自己永远不死不灭呢。

  “都说我们毒门的人坏事做尽,伤天害理不得善终,今天我算是见识了,你们药门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拿死人说事,小心晚上我师傅来找你们。”

  ‘钱玮玚’一脸义正言辞的道,不过可惜了,这么精彩的一幕,没有其他观众看到。

  “你爱自己诅咒自己,我们也管不着。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们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既然来了,今天你也别走了。”林清玥不想再和‘钱玮玚’争吵了,明摆着他不承认,再怎么说也没用,还不如直接动手来的更好。

  说再多,也只是在浪费口舌。

  林清玥话音一落,师徒俩便同时朝着‘钱玮玚’攻击。

  前面的林清玥势如破竹,带着千钧之力而来,将所有的前路封死。

  后面的安靖沉稳内敛,一招一式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已经是达到了大道至简的程度。每一个简简单单的招式,哪怕只是随后一挥,也能幻化引申出各种精妙的招式,将人困死在眼前。

  一个锋芒毕露,一个内敛圆融,前者似锋利的无坚不摧的矛,后者如同抵挡一切的盾,将敌人封锁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无法还手。

  看着一前一后朝自己而来的攻击,‘钱玮玚’没有慌乱。一对二,不能硬拼,就只能智取。

  论武功,这两人单打独斗不是自己的对手,而论毒术,恐怕这两人加起来,也未必有自己厉害,更别说他还有蛊虫这样的杀手锏。

  ‘钱玮玚’一边闪避着,一边趁机还手,有时候是用纯钧反击,有时候则是暗中释放毒药、蛊虫,三个人在离广场不远处的神农架的一片森林之上,打得不亦乐乎。

  兵器交接声不绝于耳,“乒乒乓乓”的声音,通过空气,传播到广场上打斗的每一个人的耳中。

  广场上,药门人多势众,之前有安靖的加入,挑掉了几个毒门的人,让药门的压力一下子减轻了不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药门的优势越来越明显,就在安靖和林清玥还有‘钱玮玚’过了五百招之后,场上还有力量攻击的毒门的人,就只剩下不到二十个。

  但药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比毒门的牺牲了将近三十个的数据而言,药门还要更惨烈。

  一些没有自保之力,还要别人保护的重度伤残人士,有不少已经牺牲在这里了。而药门的人许多还活着,但身上的重伤却有随时夺走他们生命的可能。

  两个门派之间这场战斗,损失惨重的程度可谓是不相上下。

  林清玥和安靖还在逼迫‘钱玮玚’,让他远离广场。

  而‘钱玮玚’自然是不肯远离的,就算不为了偷袭药门的人,他也不能让毒门的人将他往那个方向逼去。

  他的秘密,绝对不能让药门的人发现。

  ‘钱玮玚’明白林清玥等人的意图,在不往自己布置阵法的方向而去的同时,不着痕迹的引导林清玥两人偏离。

  林清玥的剑不在乎‘钱玮玚’往哪边走,只要他远离广场就行,安靖同样也是如此,

  但林清玥见‘钱玮玚’似乎是有意识的阻止他们往一个方向移动,便暗暗上了心,打算等杀掉‘钱玮玚’以后,再去看看。

  安靖没有剑,只是随随便便的找了一个小树枝,灌注入内力使其刀砍不断、剑挑不破。

  刀光剑影之间,夹杂着微不可见的破空声。

  林清玥趁‘钱玮玚’不注意,朝他激射出几根银针。

  银针浑身黝黑,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让人感到森寒的光芒,足可见上面的毒药毒性之强烈。

  斗篷人闪躲着林清玥和安靖的攻击,还要躲避不时朝自己而来的银针,几番折腾之下,已经是满身狼狈。

  当然,安靖和林清玥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两人比起‘钱玮玚’,狼狈程度其实也是不相上下。

  突然,林清玥看准了时机,剑尖朝着‘钱玮玚’的胸口而去,同一时间,安靖也将手里的树枝对准了‘钱玮玚’的心脏。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钱玮玚’的心脏扎去,不管‘钱玮玚’躲过了哪一个,也躲不过另一个的致命一击。

  ‘钱玮玚’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被重伤,于是看着朝自己而来的软剑,他也不躲开了,直冲冲的朝着林清玥而去。

  软剑比起树枝,制造出的伤口更加平整、光滑,所以如果硬要挨一刀,‘钱玮玚’会选择软剑,当然,这也是他有把握让自己在伤到要害之后,也能逃走。

  ‘钱玮玚’朝着林清玥冲过去,软剑扎入皮肉的声音很小,小到呼啸而过的微风,也能将它遮盖。

  林清玥用了狠力,软剑扎入皮肉后的伤口,比‘钱玮玚’预料的还要深几分,不过还要,有王蛊在,一时半会儿他还死不了。

  ‘钱玮玚’躲过了安靖的一剑,中了林清玥的一剑,手里将准备好的烟雾弹扔出去。

  “砰——”爆炸声响起,苗宓同一时刻朝着‘钱玮玚’的方向而去,将钱玮玚带走,林清玥和安靖想去追,却被苗宓带来的两个下属给纠缠上了。

  等林清玥和安靖解决掉这两个下属的时候,‘钱玮玚’和苗宓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回去吧。”安靖朝四周扫了一眼,没发现‘钱玮玚’两人朝哪里离开,便道。

  “好。”林清玥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赶回广场,配合广场上的药门门人,将毒门的爪牙统统杀掉。

  留下来也没用,这些人经过特殊训练,不该说的绝对不会说,也没能力说。

  打斗过后的广场已是一片狼藉,满地都是尸体,有毒门的,也有药门的。

  高台之上摆放的三牲六畜也在打斗中被人掀翻,所幸药情的画像和牌位被药门的人给好好护着,没有太大的损毁。

  “先回去包扎伤口,这里的话,留下几个人来打扫干净,毒门的人尸体焚烧之后就地掩埋,我们的人……”安靖看着遍地的尸体,眼里闪过一丝沉痛。

  这些人躲过了四十年前的劫难,但今天却是将命给留下了。

  “好好厚葬。”安靖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颤抖,苍老的双眼此刻含着泪水。

  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都有人为此付出了生命,这样的争斗,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安靖突然厌倦了和毒门的争斗,这么多年了,他们和毒门不死不休,无数的精英子弟死亡,又有无数的精英子弟为了覆灭毒门前赴后继。

  安靖只希望,在林清玥的带领下,药门能彻底将毒门铲除,再也不要留下任何后患给后人了。

  继任大典还没完成,林清玥还不算是药门的门主,所以一切事务,明面上都是安靖来安排,林清玥只在暗地里起辅助作用。

  等一群人将广场收拾干净,处理了身上的伤口,就已经是月挂枝头的夜晚了。

  幸好三天之后,又是一个好日子,适合举行继任大典的好日子。今天没有完成的仪式,可以在三天以后继续。

  而这一次,安靖相信,不会再有毒门的人前来捣乱了。

  神农架深处,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洞里,微弱的火苗闪烁跳跃,照亮四周。

  两个人影因火光而打在洞壁上,随着跳跃的火焰明灭可见。

  ‘钱玮玚’此刻双眼紧闭,整个人笔挺的躺在地上,旁边是一个装着墨绿色糊状草药的小碗,小碗上还有匕首,用来搅拌,甚至是给伤口上药。

  ‘钱玮玚’胸前的衣服已经不见了踪影,大大的一块布料的空缺,将肌肤给显露出来。当然,最惹人注目的,还是这片滑嫩的肌肤上,破坏上帝杰作的猩红的伤口。

  林清玥的软剑锋利无比,制造的伤口细小狭长,表面看着创口不大,但内里已经伤及了五脏六腑。

  苗宓不敢肯定药门的人会不会搜山,她的武功不是特别厉害,带着‘钱玮玚’离开倒是没有问题,就怕在路上遇到药门的人。

  这样不仅自己得交代在这神农架,还得连累‘钱玮玚’留下小命。

  而且连续的颠簸,很容易让伤口扩大、加深,为了‘钱玮玚’的小命着想,苗宓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立刻离开。

  至少得让‘钱玮玚’清醒了之后,在离开。

  当然,苗宓做这样的选择,也不是没有私心的,毕竟她早就觊觎‘钱玮玚’了,一颗芳心都放在了这人身上。

  他对自己不假以辞色,非但没让苗宓的热情退却,反而还让她更加迷恋。

  她知道自己的年龄是硬伤,但以真心换真心,哪怕结果不能达到最好,至少并不会很差。

  只要她好好照顾门主,这样的独处之下,苗宓有自信让他忘掉两人年龄上的差距,毕竟自己比起那些十几岁的青涩小姑娘,还有一种成熟魅惑的风韵,不是吗?

  苗宓对着火堆摸了摸自己的脸,颇有些自恋自信的想到。

  想到‘钱玮玚’会因为自己无微不至的照料而感动,最后将自己放在心上的美好蓝图,苗宓的干劲就更足了。

  在深山老林里找草药这事儿,苗宓很熟悉,更别提这里还是有“天然药园”的美称的神农架,用遍地草药来形容也不为过啊。

  苗宓将另一棵处理干净的新鲜草药用匕首割断,用内力将它弄碎,最后和地上的那一小碗草药糊糊混在一起。

  草药糊糊做好了之后,苗宓用匕首将它挖出来,轻轻地放到‘钱玮玚’胸前的伤口上。

  因为害怕锋利的匕首在‘钱玮玚’身上再添伤口,苗宓很是小心,每扒拉这草药糊糊一下,都要看清楚了再下手。

  草药糊糊和伤口一接触,‘钱玮玚’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痛——

  钱玮玚只有一个想法,作为和疯子共用一个身体的小可怜,他能活到现在,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钱玮玚’的剑伤擦着心脏过去,没扎伤心脏,但这伤口离得太近,一时半会儿也讨不了好。

  如果不细心照顾着,就算是有王蛊在,也无济于事。

  ‘钱玮玚’的灵魂因为重伤而陷入沉睡,自然就便宜了钱玮玚。

  钱玮玚是被巨大的疼痛给痛醒的,这一次的沉睡,钱玮玚发现,他居然可以看到前掌门的一部分记忆。

  也就是说,他不再是一脸抓瞎。

  “嘶——”钱玮玚发出了几声"",惊醒了正在拨弄火堆烤东西的苗宓。

  “门主,你醒了?”苗宓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钱玮玚皱着脸躺在地上,连忙惊喜的叫到。

  “门主,你别急,你差点就伤到心脏了。”苗宓阻止了钱玮玚想要起身的动作,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像是一个关心丈夫的妻子。

  “我给你的伤口上了药,是找草药现配的,我们现在还在神农架。不过不用担心,药门的人没有搜山,你就在这里先养伤,至于其他的,就等伤口好了再说。”

  苗宓看了眼架在火堆上烘烤的食物,“滋滋”的油因为从肉块里冒出,滴落到火堆上,使火焰燃烧的更旺,同时也让香味更加浓郁。

  苗宓拿下一只兔腿,用另一把匕首割了一小块,自己咬了口尝尝味儿。

  “恩,这味道,很不错,门主你来尝尝。”苗宓装作分享食物一样,将自己咬剩下的半块朝钱玮玚的嘴巴塞去。

  钱玮玚没看到苗宓吃了那里,却不意味着他不知道这是苗宓咬过的。

  钱玮玚的嘴紧闭着,打死都不肯张开。

  “门主,你怎么不吃?”苗宓看到钱玮玚这副动作,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该不会是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不肯吃吧。

  “您的伤口没好,正是需要大量的补充营养的时候,这深山老林也没什么好的,这野兔的滋味儿倒是不错,您尝尝?”

  苗宓又说了一大串,总结起来就是“吃吧”这两个字。

  但钱玮玚是何许人也,先不说他是毒门门主这回事儿,在钱家他虽然只有一半的权力,从小到大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那种,但他好歹也在钱老夫人的拂照之下,过的十分不错。

  不说别的,残羹冷饭他都没见过,就更别提是沾染了别人口水的食物。

  如果不是胸口中了一刀,不能做大动作,钱玮玚怕是一巴掌就要拍死苗宓了。

  “门主,你快尝尝吧,我的手艺可是很好的。”苗宓继续不依不闹的将咬了一口的兔腿肉递到钱玮玚嘴边。

  钱玮玚依旧是闭着嘴巴,不肯张口。

  “这肉都冷了,要不我给你换一块?”苗宓心虚得更厉害,不等钱玮玚怎么样,就自己给自己找了借口换了一块。

  这次苗宓学精了,她用匕首割好,也不用手指,全程用匕首割肉、用匕首将肉喂给钱玮玚。

  反正这伤口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她有的是时间,她不着急。

  苗宓想通了以后,就没有急着搞小动作了,像是个贴心丫鬟一样将钱玮玚伺候的无微不至。除了有时候会用含情脉脉的小眼神儿看着钱玮玚,其他的都还挺不赖的。

  钱玮玚没理会苗宓,他只当苗宓那些媚眼不存在,反正不痛不痒的,而且他作为病人,没什么精神头,一天二十四小时中,有二十三小时都闭着眼也是应该的。

  苗宓这样贴心的照顾了钱玮玚好几天,两人的感情没有丝毫进展,这是在钱玮玚看来的。

  在苗宓看来,她这些天像是当丫鬟一样,将他伺候的这么舒服,比起那些小妖精,总该好很多了吧。

  而且门主的斗篷被拉坏了,让她看到了那张脸,后面门主也没有让她用斗篷给他做个面罩或者什么的,这应该就是开始对她动心的前奏吧。

  一个整天不露脸的人,又怎么会让不喜欢的人天天看见自己的脸呢?

  苗宓越是脑补就越是兴奋,门主现在对自己这么冷淡,一定是不好意思。

  对,没错,就是这样。

  换了她自己,如果喜欢上一个以前自己不假以辞色的人,肯定也是不好意思的。不可能突然的转变态度,自然是得从别的方面下手。

  而这么不再将面容遮盖,在苗宓看来,就是一个信号。

  这毒门上下,恐怕就只有她苗宓,看过门主的真容吧!

  如果钱玮玚知道苗宓心里的想法,估计一定会不顾自己的伤势,将苗宓赶走。估计还会友情赠送一句,脑补是病,得治!

  谁让苗宓没有读心术,看不出钱玮玚心底的厌恶。谁让钱玮玚也没有读心术,看不出苗宓的不停脑补。

  两个脑电波不在同一频道上的人,就这样在山洞里相安无事的待了这么多天。

  药门

  林清玥的继任大典如期的在三天后再一次进行。

  这一次,没有了毒门的人来捣乱,一切的仪式都顺利非常。

  一个上午,林清玥都在师傅的指引下,迷迷糊糊的完成了所有意识。

  不怪林清玥分心,实在是身上的行头太重了。安靖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行头,每个人都穿着这么一身。

  而且按照级别不同,级别越高的人,身上的行头越精致复杂,这就意味着会越重。

  林清玥有内力,力气之大能像西楚霸王项羽一样,力能扛鼎。但这脑袋上顶着的几十斤重的东西,漂亮是漂亮,但怎一个“重”字了得?

  林清玥不知道的是,这些东西不是安靖为了弥补这再一次举行继任大典而弄来的,而是每一次的继任大典,药门的人都要穿的。

  上一次没穿,是安靖预料到了,所以提前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

  不然,药门的人死伤会更加惨重。

  昇王鼎不在药门,也就没了昇王鼎认主这么一个流程,至于安靖和昇王鼎的契约,也早就解除了,只是因为钱玮玚在养伤,没时间去看已经自晦了的昇王鼎罢了。

  第二个流程,也是最重要的流程,就是将药门权力的象征——药王令交给林清玥。

  ------题外话------

  很快就要完结啦,如果不出意料,这个月或者下个月月初就能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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