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其心可诛
黑暗中，只听到两道利刃的碰撞，发出哧哧的声音。
利刃相撞的电光突然让牢房中亮了一下，几乎是瞬间的功夫，来人只看到齐雪宁红唇勾抹的笑意，瞬间分开。
伸手不见五指的牢房中，时不时掀起刀光剑影，利刃碰撞声低沉又重浊，好似一把刀尖划过你心上。
挟着劲荡的杀气，暗一拿着火折子把牢房中的火把点燃。
刹那间，亮光掀起，正是打斗的两人分别站在楚轻染牢房外的两边，只见齐雪宁手腕一转，持着小刀的手便负手在身后，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好似刚刚与人打斗的人不是那矗立的少女。
古乔儿凶狠的盯着对面站着的齐雪宁，白皙的手摸了摸左脸上的伤痕，看了看手指上的血迹，冷笑，“没想到姑娘的身手这般厉害。”
楚轻染惊愕的看着齐雪宁，她知道齐雪宁的身份不简单，倒是没有想到养在皇宫的金枝玉叶也会有么好的身手，更让楚轻染害怕的是，齐雪宁是怎么知道古乔儿会来这里的？
“是吗。”齐雪宁淡淡的看着古乔儿，风轻云淡的说着，“我有妨碍你灭口吗。”
“蛮夷姑娘？”
古乔儿脸色一变，手臂微转，手中的剑在她的指间转了起来，剑尖端指着齐雪宁时停下，“的确是碍眼的紧。”
说完便是往齐雪宁袭去，齐雪宁甚至能听到长剑划破空气的声音，长剑疾刺在她面前时，她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正是在古乔儿转身往她袭来时，齐雪宁衣袖处挥出一片炫目的寒光，似点点繁星向古乔儿袭击去。
古乔儿双眸倏然一睁，手中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往那一片炫目的寒光击去，一时之间，牢房中的楚轻染以及暗一都是猛然的遮住眼睛，那道强烈的光芒把牢房的木门劈开，发出哐当的声音。
齐雪宁双目微微一眯，落地，负手而立，“你觉得今晚你能走出大门半步吗。”
古乔儿往牢房中看了一眼，楚轻染眼中有一丝的害怕，往身后后退了一下。
齐雪宁看着这一幕，朱唇轻挑起，“把楚轻染解决了，不是还有一个周清夜，或者整个周家，若是蛮夷没有南晋周家的扶持，你蛮夷王室拿什么与南晋对抗？”
古乔儿把手中的剑指着齐雪宁，冷声道：“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今晚我能来这里，便有万全的准备，你以为我蛮夷失了一个南晋周家就此垮掉？”
“当然，你蛮夷怎么会单单失去一个周家就此垮掉呢？毕竟安静了十年，没有一定的资本怎会在南晋大年宴挑衅我父皇。”齐雪宁淡淡的看着对面满是杀气的女子，慢条斯理的说着。
古乔儿听着晋元帝时，眼中的杀气更甚，“废话少说，今日杀了陈国安的外孙女，我也不亏！”
古乔儿话音落下，轻轻跃起，长剑的寒光夺目，古乔儿的身影极快，就连一侧的暗一脸色都是一变，“主子，小心！”
齐雪宁轻蔑的笑笑，手腕一番，手中的小刀脱手而出，一番动作一气呵成，手中小刀化成一道寒光，直射飞跃而来女子的心脏处。
“砰”是摔在地面的声音。
“噗”古乔儿吐出一大口鲜血，心脏处的小刀又是深入一分，她吃力的抬头看着那正在俯视她的少女，“你、你……”
还未有说完，吃力抬着的头瞬间砸在地面上，暗一见状，手指在古乔儿的鼻间试探，然后直起身子，“主子，死了。”
齐雪宁冷笑，把视线转向牢房中的楚轻染，“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为何我把你送到郡守牢房，又为何知道会有人来这里？”
此刻的楚轻染甚至不敢看那个看向她的少女，衣袖下隐隐颤抖的手，怎么也镇定不下去。
“蛮夷到南晋必经之路是栗州城关卡处，而栗州城最大的商贩便是周家，可以这么说，周家在柳州只是身份的象征，而周家在栗州城，那可算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齐雪宁看着楚轻染惊恐的模样，薄唇勾勒的笑意，“楚姑娘，本公主说的对吗。”
楚轻染往身后一缩，那正是看向她的少女，真是有种让人无法直视的目光。
“我不管你对周清夜，有着怎样的情愫，是妹妹对姐夫的亲情，还是女人对男人的感情，如若接下来你不按照我说的做，本公主拿周清夜第一个开刀！”
楚轻染猛然抬头，硬逼着自己与齐雪宁对视，颤抖的说道：“你，你要做什么。”
“周家敛收南晋百姓的钱财，却是拿去孝敬蛮夷人，身为南晋人，却是做出违背祖宗的事情，其心可诛！”
楚轻染身子一抖，又是猛然低头，不语。
“我说出来并不是要你考虑，若是你不按照我说的做，也可以，我有的是办法让周清夜死无全尸，至于周家。”齐雪宁嘴角的笑意越来越炫目，她蹲下身，与楚轻染目光平视，“周家会一夜之间消失在柳州，甚至整个南晋周家的分店都会被同行吞噬。”
“你信吗。”
你信吗，你信吗，楚轻染的瞳仁隐隐的颤抖着，她怎么会不相信，就连古乔儿是蛮夷人齐雪宁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她怎么会不相信？再说周家不知有多少人盯着，若是此番周家在柳州衰落，就算是再有十个周清夜也救不起。
周家可是有一半的心血是周清夜母亲的，楚轻染怎么舍得让周家从此消失在柳州，消失在南晋？
她看着对着噙着温柔笑意的少女，说道：“你、你要我做什么……”
……
郡守府邸。
齐雪宁依旧高座在太师椅上，暗一在齐雪宁身侧笔直的站着。
而大厅中比上次多了一个人，蒋福看了看对面首位上坐着的人，心中又是一阵无语，果然，皇上怎么放心让晋宁公主一个人前来柳州，原来跟着的还有大名鼎鼎的沈丞相啊。
倒是宇文洌打破了大厅中的安静，“公主，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要去杀人灭口的？”
齐雪宁却是把视线看向沈洵，浅笑，“当然是沈丞相料事如神呀，不然，本公主怎知有姑娘要去大牢中杀人灭口啊。”
沈洵剑眉一挑，他甚至听出了齐雪宁的言外之意，是她齐雪宁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宇文洌温和一笑，似调侃道：“早听公主说，沈丞相在路上英雄救美，甚至那女子甘愿为奴为婢伺候沈丞相，倒是没有想到那姑娘是别有心思跟着沈丞相啊，不过依着沈丞相的为人，怕是除了醉仙居的华裳姑娘以外，别的姑娘什么心思用在沈丞相的身上，也怕是无济于事。”
齐雪宁闻言，柳眉轻轻一挑，随即视线落在沈洵的脸上，恰好沈洵也看向她，两道视线相撞，一个带着玩味的笑意，一个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原来沈丞相是把心仪姑娘养在柳州了呀，果然是疼爱有加啊，若是把心仪的姑娘放在尔虞我诈的京城，怕是沈丞相不能一门心思保护心仪姑娘了，妙哉，妙哉。”齐雪宁说着，端起白玉茶杯轻轻酌了一下口，随即放下。
而沈洵看着齐雪宁的模样，本就深沉的眼睛更是暗了一分，并未有多说什么。
蒋福看着三人脸上的神色，他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不过是什么不对劲，他倒是不知道，想着今日晋宁公主把他喊来，便是恭敬的说道：“公主殿下，不知今日叫微臣来是为了何事。”
如今刺杀他夫人的事情已经解决，不过，蒋福对晋宁公主留下那楚轻染，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是他又不能说什么，毕竟，他夫人当年做的事情也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一说起正事，宇文洌的眼中多了几分认真，沈洵把看向齐雪宁的视线挪开。
“把大牢中的楚轻染以及死了的女子一并带去周家。”齐雪宁说着，眼睛直直的看着蒋福，“顺便把周家主也给放了。”
蒋福眼中有些疑惑，不过公主殿下都这么说了，他直接照做便事了，高位上坐着的是君，他是臣，别说是办事，就算是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去死。
“是，微臣这就去办。”
蒋福起身供着手，正是转身之际，便听到齐雪宁的声音，“带兵去抄了周家。”
蒋福瞳孔一缩，转身直直的看着那安然坐在太师椅上的少女，问道：“公主，这是为何？周家并未有犯什么抄家之事。”
“叛国算不算？”齐雪宁淡淡的看着蒋福，轻声道。
闻言，蒋福往身后稍稍的退了一步，若不是强镇定，蒋福都快晕倒在地，他看着齐雪宁，喃喃道：“叛国……”
齐雪宁莞尔一笑，“蒋大人放心，若是本公主没有证据，怎么会这般下命令。”
蒋福闻言，吸了一口凉气，供着手，恭敬道：“是！微臣这就去。”
齐雪宁看着蒋福转身消失在大厅中，也是起身，另外两人同样起身，宇文洌有些担心的看着齐雪宁，“这么做，柳州其他家族会服气吗。”
齐雪宁淡然一笑，“这弱肉强食的年代，胜者才能让人服气，至于那些不服气的，憋着。”说完齐雪宁便走出大厅，暗一紧跟着齐雪宁。
沈洵玩味一笑，在宇文洌身边停下，说道：“宇文二公子你多虑了，就算不服气，在她面前，就得憋着。”他不就是活生生的列子？
宇文洌闻言，微微摇头，只是那嘴角掀起的笑意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
这边周云回到周家，刚刚落坐在正厅的椅子上，在牢里呆着的那几日，他还真以为那个晋宁公主真的会对他周家怎么样，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来了。
不过让周云闹心的事，他夫人被人刺杀而死，就连当年他一手遮天的事情也是流露出来，现在全府上下都是在谈论此事，让他尤为不爽。
在周云不爽之余，他还是要去去身上的晦气，然后在好好吃一顿，今晚去他的八夫人那里去。
“老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以为丫环走进来，恭敬的说道。
周云起身，看着丫环的模样，眼中带着笑意，“你是哪个院子的？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
那丫环顺势抬眸看向周云，“老爷，奴婢是七夫人院子里的。”说完又底下头。
闻言，周云轻轻一笑，“那就来伺候老爷我沐浴吧。”
那丫环一听，脸色瞬间变了变，刚想着拒绝，便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周云的脚步停下，看着从月门处走小跑进来的官兵，脸色一黑。
蒋福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看也没有看周云，便是命令道：“周家通敌卖国，现已证据确凿，周家的人，全部拿下！”
周云身子一颤，就连丫环都险些晕倒。
“蒋、蒋大人，你、你这又是为何？”周云小心翼翼的问道。
然而，周云并未有得到回答，而是官兵的脚步声以及瞬间而起的呼叫声，还有喊冤声……
蒋福就矗立在院落的中央，与周云对视，“周老爷，本官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周云脑中一转，立马想起那在牢中对话的少女，脸色一白，声音却是冰冷刺骨，“周家也不过是那日把晋宁公主当做疑凶而已，没想到晋宁公主却是滥用权力，抄草民的家？皇家就那么了不起吗？不把百姓的命放在眼里！”
还未有等蒋福开口，只见从月门处走进来的少女带着笑意看着周云，“皇家就是了不起啊，百姓的命？对于那些不知血脉里流着什么族人的百姓，全部诛杀，本公主也敢！”
周云冷眼一动，凶狠的盯着齐雪宁，“晋宁公主、草民不管你来柳州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你敢动周家，周家就敢反抗！”
“是吗。”齐雪宁笑盈盈的看着周云，随即轻轻拍手，“今日啊，本公主就是怕你周家主不服气，还有柳州其他家族会对皇室不满，正好，证据，本公主就放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让柳州所有人都知，周家在南晋是怎样的家族。”
周云瞳仁微微一缩，在看到那满脸有着火烧疤痕的女子时，衣袖下的手握紧，接着便是两个官兵抬着古乔儿的尸首，放在了院子的中央，跟随其后的还有柳州其他世家的家主。
跟在最末的是宇文凉卿，柳华裳，沈洵以及宇文洌。
蒋福看着中央放着的尸首时，微微一愣，随即退即一边。
接着被官兵押着的周清夜，周蕴墨，以及周家的小姐们，就连周云的妾侍也是全全都被押着在了院落中，一下，院落中挤满了人。
蒋福对着齐雪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着大厅大门前的游廊处，有官兵已经搬出了太师椅，蒋福恭敬的说道：“殿下，上坐。”
齐雪宁轻轻一笑，“蒋大人与本公主一起吧。”
蒋福立即颔首，这晋宁公主是给足了他的面子，这般想着，又是想起了几年前上京有幸目睹的龙颜，好似皇上对待臣子也是会给足自己臣子面子。
待齐雪宁落坐后，蒋福才是在齐雪宁的身边坐下，今日不归他开口的地方，他就当哑巴吧。
齐雪宁看着满当当的一院落人，红唇一扯，“周家的人为何不跪本公主？是早就不把南晋放在眼里了吗？”
这道清凉的声音又不知重重的落入在场多少的人心中，泛起丝丝的寒意。
果然，随着齐雪宁的声音落下，满院子的人都是跪地，周芊儿与周烟儿远远的看着那贵气十足的少女，心中害怕不已，难道皇家的人都是这般不讲道理的吗？要谁生就生，要谁死就谁死？
“见过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齐雪宁也未有喊院落中的人起身，其中连柳州最大酒生意的李家，家主李鸿都是知道那高位坐着的少女是何意思，这是在杀鸡儆猴呢，柳州这些年的某些人在南晋的盛世下，家财万贯，甚至拿钱财买官位的。
似乎南晋没有了流离失所，妻离子散，让某些人一味的忘了这南晋是谁的天，是谁让他们有了家财万贯的资本，这柳州虽然卧虎藏龙，但在皇权面前，是虎也得卧着，是龙也得盘着，毕竟，皇权大过天……
周云抬头看着太师椅上安然坐着的少女，心中后怕不已，又是看了一眼周清夜，带着颤意的声音响起：“晋宁公主，你说你有证据，证据就是一具尸体，还有毁了容貌的女子？”
齐雪宁淡淡的看着周云，“对呀，你以为等本公主拿着你私通蛮夷人的证据，你还在这里安好的跪着吗。”
周云跪着的身子随着少女的声音彻底击垮，周家的大大小小主子看着主心骨周云的模样，脸色更是惨白无比，胆子小的姨娘们此时已经抽泣起来。
齐雪宁把视线看向楚轻染，说道：“你就说说吧，这些年为周家去蛮夷，都干了些什么。”
周清夜死死的盯着楚轻染，然而楚轻染并未有看向周清夜。
跪在最末的宇文凉卿侧头看了一眼沈洵毫无表情的模样，低声道：“没想到你借用齐雪宁的手解决了那个蛮夷女子，不过我好奇的是你怎么知道她是蛮夷人。”
沈洵微微侧头，“你以为从京城南峰出现的蛮夷人是巧合吗？”
宇文凉卿微微一惊，“是楼兰那个女人告诉你的。”
然而沈洵的视线已经转向别处，宇文凉卿看着沈洵的模样，那就是承认了，不过也不对呀，若是楼月那个女人告诉沈洵的，沈洵也用不着借齐雪宁的手解决吧，难道……
楚轻染就淡淡的看着齐雪宁，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场的人能听见。
“周家的米行自从三年前起，都是大量的转入栗州城。”楚轻染毫无情绪的说着，“别人可能以为周家把大米从全国各地转入栗州城是因为栗州城有大量的军队，所以才转去栗州城的，并且周家对外扬言的确是把粮食都便宜卖给军营的。”
李鸿与身边的人对视一眼，的确自从三年起周家可是对栗州城下了不小的心血。
“而事实却是，把粮食卖一半给栗州城的军营，一半却是给了栗州外的蛮夷人。”
哄的一声，在场的人除了周家的人都是相继的讨论起来。
柳华裳目光从齐雪宁的身上移开，对着宇文凉卿低语道：“这个公主才来柳州几日啊，就要把周家给吞了，你确定这背后没有晋元帝的意思？”
宇文凉卿看了看齐雪宁，低语道：“有没有晋元帝的意思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柳州天要变了。”
“她会不会对付醉仙居？”柳华裳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把宇文凉卿也问住了，隔了好半响才是说道：“怕啥，不是有沈洵。”
这下，周云顺势看着楚轻染，恶狠狠的说道：“你有什么证据！”
周清夜不敢置信的看着楚轻染，然而楚轻染对上他的眼睛，淡淡一笑，又接着说道：“周老爷要证据是吗。”
周云被楚轻染看得身子一抖。
“公主殿下，在周老爷的房中，床边描着红梅的大瓷瓶中，有不少公主要的东西。”
这下，不光周云，就连周清夜看着楚轻染都有一些狠意，“若是你们有意栽赃周家，怕是我们周家想拦也拦不住。”
楚轻染目光淡淡，“为何是有意栽赃？姐夫，我可是说的事实，这些年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可每一件都办的妥妥帖帖，可是，就在我进大牢后，你却是让这个女人来杀我灭口。”
楚轻染说着，便是看向古乔儿的尸首，“这个女人，就是周家与蛮夷的联系人之一，不过因着蛮夷这几年的养精蓄锐有了抵抗南晋的能力，前段时间，从栗州关卡处，混进的蛮夷人，也全是周家商队的包庇才是能混进南晋。”
齐雪宁轻然一笑，“暗一，去周老爷的房中看看，是不是有像楚姑娘说的那般。”
“是！”
周清夜他实在不懂楚轻染为何变成了这般，难道仅仅是因为她进大牢他没有管她才让她背叛于他？
没过多久，暗一手中捧着一个盒子，到齐雪宁的身侧，恭敬的说道：“公主，属下在周老爷的房中找到了这些。”
齐雪宁接过，然后打开，白皙的手指一张张的拿起盒子中的信件，以及一张和蛮夷的契约书，齐雪宁的眼神冷光掀起，“在哪里找到的。”
暗一看了一眼楚轻染，“在周老爷房中墙画后的暗格中，暗格并不简单。”若不是暗一经常出行这些任务，怕是一般人都找不到。
“那花瓶中可有证据？”齐雪宁淡淡的看着楚轻染，却是对暗一说到。
“并无。”暗一恭敬的说道。
齐雪宁冷声一笑，视线环视着这院子。
“砰”齐雪宁手中的盒子便是砸向周云，脸色阴冷无比，瞬间盒子中的信件都是洒出，在周云的周围飞舞着，自是在周云的眼中看着这些信笺，如一把把刀割着他的脖子。
齐雪宁秀手猛的一挥，把旁边的小桌掀到在地。
院落中的人以及蒋福跪地，“公主息怒！”
齐雪宁眼中掀起的杀意越来越明显，她起身，端庄的看着院落中的所有人，“本公主倒是不知，柳州会出现如此人物。”
蒋福此刻心跳加快，鼓起胆子说道：“公主，周家是人赃俱获，应当满门抄斩。”
齐雪宁无声一笑，她看着周清夜，沉声道：“周家在南晋所有地方的店铺，都全全有宇文家二公子接手。”
“若是有不服气的，本公主随时欢迎你们来撕。”
而院落中的人大气不敢出，还谁不服气，有谁敢不服气？怕是这段时间很多人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只有宇文凉卿不服气的在小声嘀咕着，“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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