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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老家来人


  第一百七十四章老家来人

  “世,世美!”

  项可宣呆愣片刻,忽然从地上跳起来,直扑陈早而去.

  “原来你还活着!呜呜呜~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死掉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对不对?一切都是你的计谋对不对?你是骗大家的对不对,呜呜呜,你倒是说话啊,说话啊!”

  项可宣拼命摇晃着陈早的手臂,又哭又笑,就像疯了一样。

  见此情景,陈早反倒为难起来,“看来我不可以把实情告诉她,这对她打击太大了。可是不告诉有她,万一这丫头稍后对我又亲又摸,我该接受呢,接受呢,还是接受呢?”

  项可宣见陈早耷拉着脑袋,不言不语,顿时吓了一跳。

  “世美,你说句话啊,说话啊,别吓唬我好不好!”

  “呃我”

  ,便被喜极而泣的项可宣紧紧抱住了。

  “原来这不是梦,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呜呜呜~”

  “宣儿,我”陈早张了张口,虽不知从何说起。

  “嘻嘻,你怎么一觉醒来,反而转了性子?”项可宣梨花带雨,笑着道。

  “转了性子?这话从何说起?”

  “你就不要装了,现在没有外人,你还是收起这副嘴脸,变回原来的宋公子吧。”

  陈早听罢心里“咯噔”一声,“坏了,看来我的演技太拙劣,离露馅不远了。”

  “你在想什么?”项可宣见陈早不吭声,追问道。

  “那个,宣儿啊,我”

  陈早话没说完,就被突然发笑的项可宣打断了话语。

  “咯咯咯咯~”项可宣不知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忽然掩面娇笑起来。

  “你笑什么?”这次轮到陈早发问了。

  “当然是笑你了。”

  项可宣强忍住笑,白了陈早一眼,“你这坏人,平日里从不肯承认我俩的爱情,对我也只称呼项小姐,现在装了一回死人,怎么反倒亲密起来,改叫我宣儿了?”

  陈早一听这才反应过来,“遭了,老子没弄明白情况,竟然将女追男当成了男女互恋,这下可坏菜了。”

  项可宣知道陈早在棺材里躺了三天,血流不畅,所以才腿脚抽筋,一时动弹不得。

  “世美,你的脚抽筋了吧,可惜我一介女流,无力搀你出来,干脆我也进入棺材,帮你揉一揉吧。”

  说着,项可宣便一手拉起裙摆,一手扶住棺材边缘,抬起纤细的美腿娇柔的跨进了棺材。

  “哎呀~”

  灵堂光线昏暗,项可宣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腿脚一个不稳,直挺挺栽倒进陈早的怀里。

  “世美”她埋头在陈早胸口,喃喃的呼唤着宋世美的名字,泪如雨下,打湿了陈早的衣襟。

  这种鸠占鹊巢的感觉,让陈早又兴奋又自责。他双手微微抬起,不知该搂该放。

  “世美,你在想什么?”项可宣依偎在陈早怀里,柔声道。

  “呃,我在想地上的秀莲,不用管她么?”

  “啊呀!”项可宣听了大叫一声,连忙从棺材里蹦出来。

  她三两步冲到秀莲身边,猛推几下,急唤道:“秀莲,秀莲,你醒醒,醒醒啊!”

  一旁的陈早见了,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现代人总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原来真的有史可考啊。”

  陈早在棺材里坐了一会,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了,便试探着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小姐,我这是,怎么了?”秀莲睁开眼睛,不明状况的看着项可宣。

  “你刚刚晕”

  项可宣还未说完,便听秀莲“啊”的尖叫一声,再次昏死过去。

  “她怎么又晕倒了?”陈早走到项可宣身边,疑惑的问。

  “还不是你,不打声招呼就从棺材里爬出来,结果把秀莲吓死了!”

  “死,死了?”陈早一听吓了一跳,“不会真的死了吧?”

  项可宣听了剜他一眼,“你以为都像你,专用死来吓唬别人啊。”

  “嘿嘿,没死就好,没死就好。”陈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总算放下心来。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项可宣轻轻放下秀莲,询问道。

  “什么下一步?”陈早当然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此言一出,项可宣瞪大眼睛,忽的站起身来。

  “你真的是宋世美吗?”。她双眼死盯住陈早,好像在鉴定赝品。

  陈早心无底气,被她盯住,顿时紧张起来。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当然是宋世美了。”

  “既然你是宋世美,就不可能忘记我说的事情,要知道,你的全部生命可都押在这上面了!”

  “我”陈早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我问你,姨母叫什么名字,你可记得?”

  “萧十一娘。”

  “她的生辰是多少?”

  “这”

  “怎么,你不记得?那好,我再问你,咱俩上个月的十九号曾经约定过一件大事,你可记得?”

  “我”

  “好吧,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可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

  “知道知道,这个我知道。”陈早一听大乐,“我爹是江湖人称及时雨的宋江宋公明!”

  “哈哈哈哈~”项可宣听了忽然大笑一声,后退数步,“你根本不是宋世美!”

  “为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陈早一脸疑惑。

  “哼,你爹多年前就已经死了,这件事全城的人都知道,你这个当事人竟然会不知道?不仅如此,你还信口雌黄,将同为宋氏子孙的宋头领移花接木,认为亲爹,你可真聪明啊!”

  “宣儿,你听我解释。”陈早急急叫道。

  “不许你叫我宣儿!”项可宣发疯般怒指陈早,大吼道:“这个名字,只有死去的世美可以独享,至于你这个冒牌货,还远远不够资格!”

  项可宣说着,用力背起地上的秀莲,拖着沉重的步子,吃力的向门口走去。

  陈早在后面见了,摇头苦笑道:“罢了罢了,反正也不是货真价实的宋世美,既然人心已伤,就不要再画蛇添足,继续纠结了。”

  就这样目送项可宣离去,陈早一个人静坐在灵堂的空地上,盘算起来。

  “现在该怎么办?好不容易遇到个可以帮我的人,却被我气跑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刚刚就如实相告,或许还有些转机。话说沙拉这丫头,究竟转世到谁身上去了,奶奶的,是死是活你倒是说句话啊,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正想着,灵堂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便是几声熟悉的马嘶。

  “咦嘶嘶嘶~”

  “有人来了!”陈早慌忙站起身,盯住灵堂的大门。

  “吱呀~”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一个头戴纶巾手拿羽扇的书生男子冲进灵堂,张口就要哭嚎,“贤侄啊,我来晚了,你怎么突然就死”

  话说一半,男子忽然看见灵堂正中央站着的陈早。这一惊吃的不小,男子吓得一窒,差点忘记了呼吸。

  “是吴用,智多星吴用!”

  陈早看清对方,顿时欣喜不已。

  他原打算单刀直入,向吴用询问这里的情况,可话到嘴边,他又强忍着咽了下去。

  “不行,我不可以鲁莽,万一对方不记得我,那可就前功尽弃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走正常程序为好。”

  “请问先生是?”陈早张开嘴,假意不认识吴用。

  “世,世美,你是宋世美吗?”。吴用踉跄着几步走过去,紧紧拉住陈早的手,一脸激动。

  “看来他果真不记得阴司的事情,万幸万幸!”

  陈早收起思绪,故作奇怪的问道:“没错,我是宋世美,敢问先生是?”

  吴用不答陈早的提问,反而仰天哭嚎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天佑梁山,不绝于祀,侄儿已经找到,梁山后继有人,大哥你在天有灵,可以安息了!”

  “先生,你这是”

  “你看我光顾着高兴,倒忘了自我介绍。”

  吴用轻轻摇了摇羽扇,笑着道:“在下乃梁山一百单八之第三把交椅,人称智多星吴用的吴家亮是也。”

  “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智多星?”陈早故作惊讶,躬身作揖道:“学生仰慕吴先生已久,请受我一拜。”

  “错了错了。”吴用连忙扶住陈早,摇头道。

  “学生哪里错了,还望先生教我。”

  “第一,我乃是你父的兄弟,是你的叔父。第二,你马上就要继承梁山头领之位,我岂可再受你拜?”

  陈早听了心中大喜,“太好了,终于按剧本开演了。”

  不过他心里虽然高兴,面上却不能说破。

  于是他假意不明的开口问道:“吴先生,你刚才说的我不太明白,还请指点迷津。”

  “呵呵,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要叫我吴叔父。至于我刚刚说的,那都是有关你身世的一些秘密,稍后我自会与你说明。话说回来,我明明得到线报,说你三天前无辜枉死,明日就要出殡了,可你分明活的好好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叔父,实不相瞒,其实我一觉醒来,大脑就空空如也,除了自己和母亲的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

  “失忆症?”吴用精通医术,听完描述便推测出大概。

  “这么说,我失忆了?”陈早顺着吴用的话题,将情况引入可控的范围。

  “不错,应该是失忆了,不过你不要担心,这种病不算罕见,待我俩返回梁山,好好治疗将养,定可痊愈。”

  “吴叔父,我也要跟你去梁山吗?”。

  “是啊,我星夜前来,准备不周,再加上你前日无辜枉死,恐怕身世已被外人知晓。”

  “难道说,有人要害我?”

  “详细的暂不清楚,不过这里极不安全,我们还是立刻动身,前往梁山才好。”

  “我此刻失忆,母亲又不在身边,幸得吴叔父及时出现,解我燃眉之急。既如此,我便和叔父一同上路,详细的之后细谈吧。”

  陈早说话有条不紊,吴用听得喜不自禁,“侄儿才思敏捷,处事谦和有礼,虎父无犬子,不愧为宋江大哥的儿子!”

  陈早听了故作惊讶道:“什么?大名鼎鼎的及时雨宋江,竟然是我的父亲?”

  “不错!”吴用微笑着点点头。

  “如此说来,我的母亲此刻也一定在父亲身边了?”

  “不,你母亲她”

  吴用支吾一声,岔开话题,“贤侄,时间紧迫,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侄儿全听吴叔父安排。”

  就这样,陈早跟着吴用,乘车奔梁山而去。

  叔侄俩一路上有说有笑,谈了许多事情。

  陈早从吴用嘴里打听到许多不为认知的梁山八卦,而吴用也从陈早的言谈举止中了解到对方的人品作风。

  车子行了三四个时辰,渐入深夜。

  “吴叔父,侄儿有点困倦,想小憩一会。”

  “睡吧睡吧,我下车骑马便可。”

  “使不得使不得!”陈早连忙拉住想要下车的吴用。

  “贤侄误会了,叔父并非不知疲倦。”

  “那你为何有车不坐,非要骑马?”

  “月黑风高,路途艰险,我要出去看看,以备不测。”

  陈早听了点点头,“那好吧,吴叔父一旦累了,就请进车歇息。”

  吴用递给陈早一个满意的笑容,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马车继续前进,车内的陈早却怎么也睡不着,一个巨大的难题正摆在自己的面前,让他举棋不定。

  “待会到了梁山,吴用等人必定会通知我母亲已死的消息,可是我明明就没见过她,如何哭的出来?”

  正苦恼间,一股强烈尿意忽然涌上心头。

  “吴叔父,我要小解。”陈早掀开帘子,对骑马在旁的吴用说道。

  “吁~”

  吴用听罢止住马车,陈早趁机跳下车,走到一旁的小树林中。

  在异世界里半夜嘘嘘,陈早没来由一阵舒爽。

  撒完尿,陈早习惯的拨弄几下小弟弟,刚要提上裤子,忽然一拍脑门,想到个好主意。

  只见他一脸歉意的看着身下的小弟弟,心疼道:“老弟啊,等下的苦肉计,又要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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