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宇智波族地
宇智波的族地很大，虽然远离木叶中心，但依旧繁华。
也许因为我是鼬第一个带回族地的外族人，周围的宇智波脸上大多有着好奇的神色，我们背对着太阳的光，迎面走来的忍者的眼睛里映出一抹红芒之后擦肩而过。
我一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挂着团扇族徽的建筑物和来来往往的宇智波族人，大概是因为血脉相连，这里少了木叶集市上的疏离，他们在交谈时彼此的眼睛里都透着亲近。
可是——
“鼬，原来你家有丸子店啊？”我拉着他站在一个仿佛门缝里都透出香甜气息的店面门口，看见旁边立着的今日售空的牌子又补充了一句，“这么早就售空……所以是因为总也买不到才舍近求远去伊藤家的吗？”
“伊藤家的丸子是上忍者学校之前碰巧吃到的，”鼬听到我的问题怔了一下，他认真地看着我，抿了抿嘴唇才又开口，“后来是因为……很特别。”
“特别甜吗？”我点点头，即使是同样爱吃甜食的我有时候都难以招架那样的甜度，而鼬却每次都能一串接一串津津有味地品尝，说成嗜甜如命的地步也不为过了。
他没有再回答，只是弯了弯嘴角，然后拉起我的手加快了脚步，“走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宇智波族长的宅邸在族地的深处，建筑风格分明与别处没什么不同却平添了一种威严。
“我回来了。”鼬伸手推开了门，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紧张，几乎是屏住呼吸看着新世界的大门在自己的面前一点一点打开。
——然而并没有发现新世界。
中规中矩的庭院，小径，木制的走廊，花木也大多是寻常的品种，除了井然有序得出奇之外没什么特别。不过，我的好奇心很快就得到了满足，因为主屋门前的台阶上正靠坐着软软的一团。
似乎是因为已经等了很久，那双黑玉般的眼眸里氤氲着雾气，略微有些失焦着飘忽不定的眼神，却在捕捉到哥哥身影的一瞬间迸发出晶亮的光彩。
他猛地站起身，迈开肉嘟嘟的小短腿就要朝大门的方向冲过来，谁知刚跑两步就被台阶绊住，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那个软绵绵的身影向地面扑去，下意识地伸出手——
“——佐助！”
下一秒，那个团子一样可爱得男孩儿已经跌入了鼬的怀里。
我怔了片刻，松了一口气，到底是鼬，刚才那个瞬身术真是用得帅气极了。在心里狠狠地夸了他几句，我终于把目光重新锁定在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此刻正好奇地打量着我的佐助身上。
“是鼬回来了啊，刚才……发生了什么吗？”这时，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位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非常温柔的夫人，他看了看被抱在怀里的佐助和正从大门走过来的我，有些诧异地询问。
“没什么。”鼬把弟弟放下来，让他自己站好，然后走到我身边开口，“未来，这是我的母亲。”
“啊，夫人您好，我是西园寺未来，今天冒昧前来打扰您了！”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拘束，她一边用温柔的目光端详着我，一边笑出声来，“叫我美琴阿姨就好了，未来酱～果然是个可爱的孩子，我可是经常听鼬说起你呢。”
我在美琴阿姨和暖的笑意里渐渐放松下来，扭头去看身边的鼬，他抬手拂过耳边的发丝，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在接触到视线的瞬间消失不见，可是却仍然遮不住耳尖上浅色的红晕。
我刚想开口说点儿什么，却不经意间看见整个身子都躲在鼬的身后，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眨着眼盯着我的粉嫩团子。
“这是未来姐姐，佐助。”美琴阿姨被小儿子的动作逗乐了，走过去轻抚着他的头发。
佐助的小手依旧紧攥着哥哥的衣角，湿漉漉的黑眼睛圆滚滚的大得出奇，听到母亲的话，他只是下意识地拖着长音重复，“Ｍｉ——ｒａ——ｉ——”，完全忽视了后面接着的姐姐两个字。
那样绵软稚嫩的语调完全戳中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人感觉整颗心都要化了。
“佐助很可爱，对吧？”看见我一副被萌到了的表情，美琴阿姨笑得越发开心起来，“鼬小时候也……未来酱要看看吗？”
“——母亲！”
“诶？可以吗？”看见我感兴趣的样子，美琴阿姨完全没有顾及鼬的抗议，兴冲冲地转身走进了房间里。
于是，在太阳下山前的这一小段时间里，美琴阿姨带着我成功翻阅了宇智波家长子的绝密相册，期间收获了数不清的黑历史。
所以说，分享秘密是迅速拉近人与人尤其是女人之间距离的不二法门，当相册翻过最后一页的时候，我已经放下了刚才的拘谨被美琴阿姨搂在怀里了。
“啊～我其实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呢。”
“完全看得出来……鼬穿女装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噗哈哈哈哈，对不起……”我看着鼬满头的黑线，紧紧咬着嘴唇试图让自己严肃起来，却还是在照片的强烈攻势下笑出了声。
——啪叽！
从刚才起就一直任由我霸占着母亲怀抱的佐助见到我们“玩”的开心终于忍不住了，兴冲冲地一个助跑扑在了我和美琴阿姨的身上，一边不安分地打着滚还一边挥着手喊着哥哥一起加入。
显然，以鼬的人物设定来看，他是绝对做不到也跟着扑上来这种事情的。所以这个笑得一脸无奈的少年只能弯腰将弟弟抱起来，还分出一只手来拉住了因为佐助的冲击力险些翻倒在地板上的我。
我平复了一下笑意，借着鼬的手臂直起身来坐好，歪头看向不知从哪抱着一个花瓶递过来的佐助。
“花！”
花瓶里的花束看起来是从庭院里最高的那棵玉兰枝头折下来的，而且应该已经放置一段时间了，洁白的花瓣已经渐渐枯萎泛黄。
美琴阿姨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看起来他很喜欢未来酱呢～这花是富岳摘下来的，佐助一直很珍惜，可惜已经有些凋谢了。”
“不，并没有凋谢。”
说话的同时，我笑着朝佐助眨眨眼睛，伸手小心翼翼地从花瓶里取出其中一枝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默默凝神释放出查克拉。
——玉兰的枝条渐渐饱满起来，花瓣微颤着缓缓褪去枯黄重归洁白，佐助的目光也从朦胧的迷惑被一点一点慢慢点亮。
我揉揉佐助的头发，把重新充满生机的花枝递回他手中，那些花朵已经像是刚从树干上脱离下来，娇嫩的花瓣上甚至还滚动着露珠，就像眼前这个孩子一样，看起来就充满希望，让人喜欢得无以复加。
佐助惊喜得拿着算得上是失而复得的玉兰，看看花，又抬头看看我，忽然把一只肉肉的小手按上了我的脸颊，然后迅速拉近距离，嘟起小嘴。
“啵——”
……
沉默在一瞬间蔓延。
我感受着自嘴唇传来的温热的触感，愣了片刻之后一阵哭笑不得，佐助……没想到你是这种佐助！
美琴阿姨率先回过神来，她扑哧一声笑出来，目光中带着揶揄地看着我，“佐助真的很喜欢你呢，未来酱。”
完全没有受到气氛影响的佐助开心地拍着手，蹦蹦哒哒地抱着玉兰花去找哥哥炫耀。
鼬此时似乎也刚从方才那一幕中回神，看见佐助跑过来，他悄然叹了口气，抿起嘴唇，右手抬起就在佐助额头中央一戳。
“疼……”佐助捂住被袭击的额头，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被哥哥这样对待，委屈得撇了撇嘴。
美琴阿姨看到鼬的举动并没有阻止，而是兴致勃勃地拉过我，“不然未来酱做我们家的媳妇好了～我一直都想有一个女儿……”
“诶？”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话题忽然神展开到这个地步，看着她几乎发着光的眼睛，我笑得有些无奈，“美琴阿姨，佐助他……”
“母亲，”这时，在一旁哄着佐助玩闹的鼬忽然开口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时间不早了，未来再不回家天就黑了。”
美琴阿姨的眼神开始有些惊讶，接着又慢慢重新盛满了笑意，她就用那种目光盯着鼬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这样啊……那么只能拜托鼬送未来酱回家了～”
我看见鼬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来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跟美琴阿姨和佐助道别。
走出宇智波族地时，太阳已经渐渐西沉，被最后一点光芒点燃的云雾盘踞在天空，我们身后是拖得长长的两道影子。
“鼬拥有非常棒的家人啊。”我回想着这个令人愉快的下午，忽然有些想念已经故去的父亲母亲，可是现在我已经连他们的样子都回忆不起来了。
“嗯，母亲和佐助都很喜欢你。”鼬走在我身边，有点答非所问，他说完缓了片刻又继续开口，“今天下午那枝花是……”
听出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常见的犹豫，我笑了笑回答道，“是西园寺家的血继限界。”
“……”
“怎么了？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毕竟血继限界这种稀有的能力在村子里肯定都有备案，只不过因为西园寺家从来人丁单薄又没在历史上出过什么风头，才使得血继没有像宇智波家的写轮眼一样名震五大国。
“鼬是注定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伴，所以告诉你也没有关系的。”
我看着少年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的神情，不禁莞尔，“吸取敌方查克拉为我所用，并在适合的时候与生命力相互转换，大概就是这样的能力，我还在努力用得更加熟练。”
不过，向外物输出生命力这种事情最多只能用于草木，在这方面，即使是姐姐也不能做到更好了。
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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