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吓尿了
李凡身上的窃听器全程转播着办公室里的情况，李凡和阿贵格斗，等候在三楼楼道里的特警肯定要采取激进的行动。
阿贵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嘴角的笑意残忍而冷漠，“死的人……咳……会……更多……”
却就在这时，李凡的双眼又离奇地变得明亮了起来。
“你太累了，睡吧。”李凡说，声音充满了磁性和魔力。
“没……用……的……”阿贵的右手拇指向遥控器按了下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按下遥控器的那一刹那，他的双眼困倦地闭上了，拇指突然停顿了下来。
李凡忽然飞跃起来，狠狠一脚踢在了阿贵那本就被他打得凹陷下去的胸膛上。
砰！阿贵的胸膛彻底凹陷了下去，整个胸腔，恐怕已经找不到一根完好的肋骨了。断裂的肋骨刺穿了他的肺，他的心脏。被踢中的那一刹那，他的生命终止了。
圆柱形的遥控器从阿贵的手上滑落，往地上掉了下去，头下尾上。
李凡探手将遥控器抓住，直到确定遥控器已经被他握在手中的时候，他的紧绷着的心弦才彻底放松下来。然后，内力和精神都透支的他轰然栽倒在了地上。困倦和疲累感如潮水一般袭来，他感觉他的身子仿佛被淘空了一样，就只剩下了一具躯壳，棉花般在天空中漂浮着。他的双眼也被血色笼罩，什么也看不见了。
“李凡？李凡！”柳媚扑到了李凡的身上，哭喊着他的名字。
郝力犹豫了一下，忽然冲向了阿贵掉在地上的枪，一把拣了起来，他狰狞地将枪口对准了李凡……
轰！房门突然被撞开，一个震爆弹也突然滚落进来，轰然炸开。强烈的曝光，刺耳的声音顷刻间就充斥满屋。
砰！枪响。
中枪的却不是李凡，而是郝力。
带着防护面具的特警一枪击中了他的头部，鲜血从他的头上迸射出来，就像花朵一样炫丽，却又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人天生就是一个赌徒，郝力更是赌徒之中的赌徒。如果他不去捡枪，不想趁机开枪杀李凡，那么冲进来的特警就不会对他开枪。但是，他就是想搏一把，杀了李凡，重新控制柳媚，拿着五百万，坐着泛着油漆香味的直升机远走高飞，然后继续逍遥快活。可是，他就是没有去想一下，如果失败，他付出的将是他的生命！
郝力的尸体倒在了李凡的旁边。
李凡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的心里暗暗地道：“娜扎，我给你报仇了。”
“李凡？李凡？李凡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啊……”柳媚的声音。
李凡却听不太清楚了，他只觉得有人在耳边说话，他还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尿味。
哪来的尿味呢？可没等他想明白，他就昏厥了过去。
……
小屋灯火昏黄，窗外的田野里传来蛐蛐和青蛙的叫声，让宁静的夜晚充满了生趣。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古丽娜扎迎了上来，搂住了他的腰，温柔地道：“哥，你回来啦。”
他笑了笑，“嗯，我回来了。”
“这几天你去哪啦？我想你了。”
“你哪里想我啦？”他坏坏地道，然后去挠她的咯吱窝。
她躲闪着，笑着，好开心的样子……
这是一个梦。
一觉醒来李凡发现他躺在一间病房之中，一个小护士正在往他的屁股里注射某种药剂。他的美梦，正是被这个小护士终结的。
“我怎么会在这里呢？”李凡嘟囔地道还搞不清楚状况。
“别动，我正给你打针呢。”小护士的手抖了一下，赶紧提醒李凡。
她这一抖动，李凡的后面顿时传来麻麻胀胀的感觉，难受得很。
小护士总算给李凡打完针了，然后又细心地帮李凡拉上了裤子。
“谢谢。”李凡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又说道：“护士，我在这里躺了多久了？”
“大概十个小时了吧。”护士说。
李凡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天色，天空黑漆漆的一片，天空下的楼宇却是灯火通明，浑然不觉已经是夜里了。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这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你躺着休息吧，有事的话你按一下呼叫器就行了。我叫叶子，我是你的责任护士。”
“嗯，对了，谁把我送来的呢？”李凡问。
“柳媚市长，还有一大群警察。”叶子说。
李凡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病房的门口，却没看见什么人。
叶子似乎猜到了李凡在看什么，跟着又说道：“门外没人，警察们正在开记者会呢。”她笑了笑，“发生在政府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李医生，你真的好厉害。”
李凡有些讶然地道：“你认识我？”
叶子抿嘴笑了一下，伸手指了一下李凡的病床，“床头卡上不是写着吗，子啊锦官城谁不知道你李神医啊。这会儿电视里还在播放着你的事迹呢。我的那些姐妹们都说你是真正的英雄呢。要不是柳媚市长特意叮嘱我们院长不许无关的人进来骚扰你，我的那些姐妹们找就过来看你了。”
难怪这么安静，原来是柳媚市长打了招呼。她打了招呼，这家医院的院长肯定要重视，院长一重视，不是他的责任护士和主治医生肯定就不敢进来了。
李凡忽然笑了，心里暗暗地道：“我就是医生啊，我自己都有一家医院，我居然会躺在别人的医院里，还有一个小护士给我打针，这太搞笑了吧？不知道这里的医生给我诊断的是什么病呢？”
“李医生，你笑什么呀？”叶子好奇地看着李凡。
“叶子护士，你能不能告诉我，医生给我诊断的是什么病啊？”李凡很想知道这一点。
叶子说道：“医生的诊断是你没病，只是受了惊吓，然后有些虚脱，休息一下，明天复查之后就可以出院离开了。”
李凡其实早就知道他自己的情况了，叶子这样说，证明那个给他看病的医生还算是正规的，不是混吃的庸医。
“你刚才给我打的是什么针啊？”
“安神的药剂。”叶子说。
“我知道了，谢谢。”李凡躺了下去。
叶子看了他一眼，这才慢吞吞地推着工具车离开了。离开病房的时候，她顺手将房门关上了。
没病，却在医院里住着，李凡打算离开，可看了一下墙壁上的时间，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这个时候离开就连出租车都不好叫，去找酒店住下就更麻烦了。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留下来，凑合着在医院住一晚算了。
“不知道胡晓菲和谢桃萌她们这会儿在干什么呢？肯定不在家，多半在特别侦察科，抑或则是警察厅，她们要是不工作的话，肯定会来看我的。”静下来的时候，李凡又想起了谢桃萌和胡晓菲。
郝力和阿贵双双伏法，对于他二位而言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与他们没有关系了，但警察们却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谢桃萌和胡晓菲都参与到了这次突发事件之中，她们今晚加班也就是正常的是事情了。
然后，他又想到了刚才的春梦，想到了古丽娜扎。
郝力和阿贵都死了，周常德的仇，古丽娜扎的仇也就算报了，他的心里总算有了高兴的气息。虽然周常德也不会再站在讲台上了，但是也终于能把古丽娜扎唤醒了。
郝力和阿贵那种人的命，又怎么能和周常德和古丽娜扎相比较呢？前两者丑恶，后两者善良美丽，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我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周兵，他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高兴吧？”李凡忽然又想起了周兵，他跟着爬起来找手机，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他的衣物都不在这个病房里，更别说是他的手机了。
他正要按呼叫器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房门被推开，一身休闲便装的柳媚出现在了门口，她的手里还提着一只花篮。花篮里装着康乃馨、太阳花，还有几种叫不出名字的花朵，挺好看的。
“李凡，你醒了？”柳媚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反手关上了房门，又径直向床边走来。
“柳市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李凡有些意外地道。
“我刚开完会，立刻就过来了。汪科长他们却还有事情要处理，哎，这件事可轰动了全国啊。你别坐着，躺着躺着，好生休息一下。”柳媚将花篮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伸手按住李凡的肩膀，将李凡往被窝里按。
“我没事。”李凡有些尴尬地道。
“还说没事，你挨了三枪啊，最后那一枪要不是你替我挡着，我此刻恐怕都在太平间睡着了。”柳媚的眼眸里满满都是感激，很真切。
李凡笑了笑，“三枪也没事啊，我身上穿着排爆服呢。”
“怎么会没事啊？我听汪海说，近距离射击，就算穿着避弹衣都会被打断肋骨呢。我当时走得急，不清楚你的情况，来，给我看看你的伤势。”柳媚伸手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的李凡很正常，身上没打绷带也没上石膏什么的。
“把衣物撩起来我看看。”柳媚关切地道。
李凡根本就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这么女汉子，她掀被子也就算了，她居然还让他把衣物撩起来给她看。
“你还害羞啊？我自己来算了。”柳媚伸手就撩起了李凡的衣物。
李凡是彻底无语了，但人家是关心他，他总不能给人家脸色吧？更何况人家还是锦官城市的市长，以后华安药业在锦官城发展，少不了要求她的时候，那就更不能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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