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啊?我不会啊
云涂注意到了二人的目光，回应过来一脸疑问。
蔡伊蹭蹭蹭跑到云涂身边，然后拉着他蹭蹭蹭跑回了蔡奚身边。
蔡伊：“你会鬼门盗相吗？”
云涂：“那是什么？听起来像是鬼门道法。”
蔡奚：“你不会？”
云涂：“啊？我不会啊，听都没听过的东西。”
蔡伊：“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动向的？”
云涂：“咦？你说我知道你的动向？”
蔡伊：“对啊，你不是知道我在山坳扎营吗？还有我被人针对的事情。”
云涂：“那是古芽尺看到的，并不是我。”
蔡伊：“古芽尺？”蔡伊听地云里雾里的。
云涂：“古芽尺的具体来源已经不可考，但师父是这么告诉我的：北有大池，名芳。芳池蕴有一木，名长清。芳池腾雾积年不散，无缘者不得见长清真容。据传千年前有渔夫意外得入芳池，还见到了长清古木。渔夫不知芳池长清为何物，只是看着长清古木生机繁盛，见猎心喜便折了一支新芽带走。渔夫把新芽带回家中，用个陶碗清水养着。新芽长青不败，渔夫叹为观止之下便好生供奉了起来。自供奉长清芽木后，渔夫出海再也没有遇到过风浪，享了一生的平安喜乐，最后无病无痛地得了寿终正寝。后来新芽流落在外，被一名大能获去炼成了法宝，这才有了这古芽尺。”
“正北为坎，坎为水，五行之中，水生木。芳池即水长清即木，水木共生，蕴养一气。这一气，便是天地间的冥冥大道——生之道。芽苗意为新生，暗合水木大道，所以能……”
蔡伊：“说重点。”蔡伊感觉如果在不阻止云涂掉书袋，自己真的就要睡过去了。
云涂：“哦。古芽尺能探寻方圆百里的生机死气。”
蔡伊静待后续，但是等了半天云涂也没再说话，蔡伊问到：“说完啦？”
云涂：“说完了啊。”
蔡伊：“我发现，跟你说话真是很累。”
蔡奚：“古芽尺可以监测范围内的生死动向，所以小涂才知道你的行程，是这样吗？”
云涂：“你哥比你聪明多了。”
蔡伊：“行行行，那就是说你没法重现当时的状况咯？”
云涂：“重现过往的状景听起来十分玄妙，也许可以大开阴阳界门用生气易转阴间状景的方式实现诉求，但即便这个方法可行，估计也是耗费巨大。”
蔡奚蔡伊余光对视了一眼，一个惊喜一个欣慰。
蔡奚：“横竖没有拍到你下杀手的场面，你就咬死了说不知道，没人能把你怎么样的。”
蔡伊：“但我总感觉不爽啊。”
蔡奚：“其实就算你真的杀了金雄飞也没有关系。”
蔡伊惊异地看着蔡奚，蔡伊没想到蔡奚竟然会说出这种显然不合法制道德的言论。
蔡奚：“法师塔虽然有心推广《法术安全守则》，借此发起平权运动，但政府并不配合法师也并不重视，甚至法师塔本身就是散沙一片，这‘三方协作’之下，这个方案自颁布之后根本就没有进入过实施控管阶段。你还小所以你还不懂，在这个社会上，法师的生命其实才是最低贱的。如果法师杀死一个普通人，那么法师会面临法师塔、政府、舆论，等等方面的压力和制裁，但是普通人杀死一个法师，却只需要坐几年牢，更别说法师与法师之间的斗争了，无聊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和损失，只要事件中没有出现普通人，法院是管也懒得管的。”
蔡伊：“未免有些矫枉过正了吧……”
蔡奚：“是。早前法师的地位何等之高，但是那种阶级性封建落后的等级制度注定是要被淘汰的。普通人要求跟法师平等，这没有错，但法师的一次次退让却认这群人会错了意。”
蔡伊听得出，蔡奚是有怨的，这样的怨必定有感情基础和背景故事。蔡伊想要探寻，但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蔡伊：“大哥我们先回去吧，先把这件事情处理完，以后我会帮你的。一切你想做的事情。”
蔡奚摸摸蔡伊的头，道一句“乖啦”，但却并不把蔡伊的话放在心上。
三人回到原处，蔡伊再次面临诘难。
王丘介：“你打死了正刚的儿子，这件事情你认不认！”
蔡伊：“注意用词恰当，你可以用打趴、打倒、打残，甚至说我把他打成智障，唯独不能说，我把他打死了。”
王丘介哼了一声：“山野森林魔兽神出鬼没，你把人打成重伤，于致人死地何异！”
蔡伊：“我不愿再与你多费口舌。我只最后说一次，如果谁能拿出我杀死金雄飞的证据，那么我会认罪，但是，我不会去承担莫须有的罪责。”
王丘介：“须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此时不报更待他日！”
蔡伊：“待你妈。”“大哥，把他嘴堵上。”蔡奚照做，不仅给王丘介塞了一嘴冰碴，顺带着连他的四肢也冻了起来。
蔡伊：“下一个。”
云琼：“这份录像录到了开头，却没有录到结尾，这里面，是不是有些蹊跷呢……”
蔡伊：“蹊跷？要是真有蹊跷，那我就不会亲自践行录像的真实性，我如果有心谋杀并逃避罪责，那我完全可以在行凶后直接毁尸灭迹。我为什么要留下一个似是而非的命案，给自己扯上千头万绪的脏水。你以为谁都是你吗，那么享受群众的瞩目？”
“请不要忘了，我是蔡家的三少爷，灵水城未来的管理者之一。我现在不过十岁，但我拥有的身家背景、财富权势，乃至我个人的实力，哪样是你们能赶得上的？我已经厌烦了你们的指指点点，我也发现讲道理并没有办法改变一个傻逼的观念，所以我不在想去争论，如果谁有什么意见”
蔡伊取出长笛绕指旋动，冷嗤道：“那便直接来战罢。”
云琼：“以势压人，这传出去，不好听吧……”
蔡伊：“《灵水恶霸犯下凶案，落入法网》跟《灵水恶霸犯下凶案，逍遥法外》比起来，我觉得我还是更乐意上后面这个新闻头条。”
云琼：“那么你是承认你犯案了是吗？”
蔡伊嗤笑道：“我只是在阐述你或者你们的意图。”
云涂突然插入声音：“你在做什么。”
云涂的声音引得众人的目光移了过去。云涂看着的，是云琼的方向。
云琼：“这位兄台，我不懂你的意思。”
云涂清冷道：“那便把你袖中的物事拿出来，你便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云琼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回答依旧沉稳：“这私人的物事，怎好曝露。”
云涂直接召出式神擒拿云琼，手上分出一道鬼气探入云琼袖中，直接把投影晶石取了出来。
云涂：“呀，投影晶石呢。”
云琼挣扎着摆脱不了式神钳制，只能愤然吼道：“这是我的东西，光天化日你就从我身上夺走，你是强盗吗！”
云涂幽幽道：“我可以是强盗，但却不会是小人。”言毕，直接抛起投影晶石打入一道鬼气。
被鬼气开启的投影晶石开始播放收录的内容。这份录像的内容十分枯燥，或者说让人十分的不解。这是一份记录着蔡伊与人交互的录像，其中的对话和打斗发和之前的发生全然一致。
云涂：“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有这种癖好。”
这份录像的中心是蔡伊，再经由云涂的话一引导，众人立刻就想到云涂说的是什么癖好。
蔡伊有些嫌弃地看着云涂，蔡奚的脸色却冰冷了下去。
云琼：“你怎敢如此诋毁我的名誉，你知道我云家在灵水城是怎样的地位！你知道我云家嫡系在京城是怎样的地位！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云涂幽幽道：“京城云家？我便是京城云家的嫡出，你又是哪个？”
云琼：“你少胡说，我本家是什么样的身份，怎么会跑到灵水城这样的地方来！”云琼嘴上叫嚣，但心内已经有了三分动摇，原因无法，只单看云涂风轻云淡的态度和绝强的实力，就知道他不是泛泛之辈。
云涂：“喔？你这是不信咯？我本是不愿去做验明正身这种繁琐事的，不过祖父既然还在城里，那便把云志勋叫过来问个话，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云琼：“不得直呼家父名讳！”
云涂：“怎么我就不能直呼了，云志勋见了我可是要叫叔父的，你说我的辈分够不够喊他一声本名？”
云琼彻底败下阵来。
蔡奚是知道云涂的来历的，但他不会擅做主张去道破。既然能称之为京都大家，那么能为权势必定不小，不然也不能担当“大家”的名号。身份是个好东西，但同时具备危险性。蔡奚不想把云涂暴露在无端的攀附和非难中。
云涂取过投影晶石道：“你知道吗，学习阴阳术的过程中，会有梳理元素流的练习。我在这门练习中，达到了入微的程度，千分之一枚一级晶核的元素量，是逃不过我的捕获的。”
众人不解其意，但云琼却惊得拔腿就跑，无奈式神钳制在身难以动弹。
云涂：“开启投影晶石需要魔力，使用投影晶石录像的时候也需要魔力。我想，使用过晶石后余留的魔力，怎么也比千分之一枚一级晶核的魔力，要多上那么一些吧？”
云涂揶揄地看着云琼，云琼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起来，最终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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