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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不识抬举


  “你要是不答应,就只有破产。堂堂褚家大少爷,前任财政部长少爷,一夜之间就会变成一个穷光蛋,连乞丐都不如。你可以想象——”从天堂跌入地狱的确很可怕,可是即便那样又如何,人生本来就是起起落落的。于是少寰果断地笑笑,离开了。“你——真是不识抬举。”煜树恶狠狠地捏起拳头。“就算没有你15%的股份,我照样可以得到林氏。”褚少寰刚坐到车内,便接到了林纪寒的电话。“褚少爷,听说你走投无路了?”纪寒不无嘲讽地问。少寰用他惯有的淡定强调回答:“如果你想看我笑话,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褚少寰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别说现在还没结论,就是真的破产了,我也会东山再起。”“不如跟自己想想后路吧。比如,把那15%的股份还给我,或许我可以考虑帮你偿还部分债务,起码保证你破产后,不会有无数人追着你还钱。”“呵,果然是一家人。你小舅子刚刚也说了这件事。”纪寒一听骆煜树已经下手,不由得紧张地问:“你千万不能给他。他是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如果股份落到他手中,林氏一定会完蛋。”“这么说,你才是那个值得信任的人了?”少寰讽刺地问。“林纪寒,我们之间的深仇大恨,你应该比我清楚。”“除了骆云清,我想不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仇恨。”少寰不屑地说:“是啊,你想不出,但我却记得。如果不是你苦苦相逼,将那些证据送到了法院,我父亲会被抓起来吗?”“那是他多行不义必自毙。就算我不告发他,也会有别人来高发。”纪寒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是错的。褚少寰终于被激怒,他低吼着:“是,你做的都是对的。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下地狱。”说完他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反正他跟林纪寒的争斗已经到了这里,既然他注定失败,不如就拉着他一起,他很想看见林氏易主或者是破产,林纪寒会是什么样子。“你如果敢这样做,我一定会杀了你。”最后这句话,林纪寒是对着已经没有回音的的电话说的。几天后,煜树住宅。“你说什么?褚少寰将他在林氏的股份给了你?”依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煜树便将少寰被骗的案子大致地说了一遍。“致远集团真的是诈骗集团?可是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说起致远集团,说起水之上父子,依云还是唏嘘不已。曾几何时,他们是那么幸福的一家,她真的以为那是她亲爱的父亲,甚至竭自己所有以尽孝道,真是没想到自己竟是他们的一颗棋子。真是可悲可叹,此时听到他们千方百计只为诈骗中国企业,依云更觉得可恨。当然,她更同情褚少寰,虽然他为了她做了很多错事,但说到底都是因为爱他,他那个人本质是不坏的。“阿树,褚少寰现在怎么样?”依云忧心忡忡地问。煜树叹了口气:“卓亚算是毁了,不过他只要股份给我,我可以通过斯莱克帮他解决部分债务问题,这样起码他度日无忧。”“怎么会这样?”依云自语。煜树不屑地说:“这都是他自找的。除掉了他,我们下一步目标就是林氏和林纪寒。”依云紧张地问:“你打算怎么做?”“现在童童还是林氏的合法继承人,你作为监护人有权只配这些股份,所以姐,我不想要林氏,我只想看着它毁灭,不如我们把手中所有的股份全部抛售出去,到时候一定很壮观。”;骆煜树说得很激动,他双眼冒光的样子,很可怕,很疯狂。“阿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可以控股,可以主导它的发展,但为什么要毁掉它呢?”依云不解。“当年项羽攻破秦都,你知道他为什么要烧掉阿房宫?”骆煜树问。依云有些气愤地说:“因为他脑子有问题。”“不,因为他太恨秦始皇了。”煜树情绪失控地咆哮:“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根本一点都不恨林纪寒,你心里甚至还深深地爱着他。本来我也是想成全你们,不让你知道真相。可是林纪寒,他有多可恶,知道了真相就反悔,现在还变成这个样子,姐,你还没明白吗?他根本不爱你!”“这些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看见你为此而丧失心智。”依云歇斯理底地看着弟弟。煜树说得没错,她是还爱着纪寒,因为那毕竟是童童的父亲,纵然他以为仇恨而失去了理智,可是她不能。在弟弟和纪寒两人都失去理智的时候,她一定要保持清醒。“姐,你身体不好,我不跟你争。你先休息,我出去走走——”煜树真是气急了,他真是不了解这个姐姐,为什么她就是一根筋,林纪寒都那样对她了,视他们骆家为死敌,她还念念不忘地为他着想。“煜树!煜树!”依云拍着床沿,嘶吼。但煜树却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报仇,报仇,大家都要报仇,这生活生生就被报仇撕裂了。她很恨,恨自己为什么会无端地卷入这场乱七八糟的争斗,恨自己为什么答应那个所谓的“父亲”从韩国回来。可是事到如今,她再怎么恨都无济于事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降低这场仇恨带来的伤害,不管林纪寒如何恨她,也不管煜树会如何怨他,还有褚少寰,他现在也许很需要她的安慰。想到这里,她

  看书.>网军事kanshU:com坚持披上外衣,想要出门。“小姐,你去哪里?”家庭医生看她想要出门的样子,赶紧过来阻拦。依云无力地站了一会儿,才叹息道:“我想出去走走。”“我陪你。”这位医生是煜树请来的全天候照顾依云的专业医生,因为身受重托,她不敢怠慢。依云笑了笑,委婉拒绝。“我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李医生,我只是想出去走走。”见依云如此坚持,医生也没再要求。只叮嘱要她早点回来。依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之后便慢慢地走了出去。五月初的天气,已经很温暖了,但阵阵风吹来,虚弱的依云还是感觉到死死寒意,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究竟坏到了如何地步,不过从煜树的态度以及自己的感受,她也觉得好像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尤其是近来,她脑海里总是会出现一些陌生的画面,不,应该说熟悉,那些事或许就是之前她经历过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之后却久久都没说话。直到司机不耐烦地发问:“小姐,你到底要去哪里?我还要做生意呢!”依云这才如梦初醒地道歉,然后说出了褚少寰的住址。车窗外变幻的风景,让她浮想联翩,她无法想象那样一个骄傲的人,该如何面对现如今的一败涂地。“小姐到了。”经司机提醒,依云才发现汽车已经停在了纪寒的住所外面,其实她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在这里,只能碰碰运气。按下门铃,好久都没有回音,也许他不在家?就在依云打算放弃时,门铃对讲机里传出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你们的钱,我会还的,现在不要打搅我休息。”看来这阵子来按门铃的人都是要钱的。依云张了半天的嘴,才说道:“是我。”那头的褚少寰忽然就沉默了,好久,才沉声说:“你走吧。”“我来看看你。”依云着急地说。少寰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看我?看我惨到何等地步是吗?”“不是,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看看你。”依云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善意他才能接受。“不需要。”褚少寰冷漠地挂上了门铃,依云张了张嘴,本想继续按门铃,可是举到半空中的手却又生生停住。是啊,她这算什么?装好心吗?可是她真的没有恶意的。她在别墅前的路灯下徘徊,少寰就躲在窗帘后看着,不善饮的他举着大瓶红酒,喝得醉醺醺的。此刻,他看着那抹美好的倩影在路灯下徘徊,心中竟是不辨悲喜。他该开心吗?庆幸自己没爱错这个女人,在这种时候还能看自己。还是该痛恨,痛恨因为她,他失去了所有?想不出答案的他,索性放声大笑,最后倒在窗下。他放眼满屋被贴了封条的家居,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寥落尽收。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却是情理之中。“少寰,你怎么还喝酒。”母亲从卧室走出来,拎着两包行李。虽然作为交换条件,骆煜树帮他偿还了所有债务,但政府还是没有放过他,查收了他名下几乎所有的物业,他明白这是有人故意的,也许是林纪寒,也许是当初父亲还在时,得罪的人。这年头,雪中送炭难能可贵,落井下石却是大有人在。少寰醉醺醺地将酒瓶放在桌子上,躺倒沙发里。“少寰,妈知道你难受,可——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得振作起来啊。”褚母在经历了丧夫、丧孙之痛后,已然老了十几岁,只是没想到现在还有更的不幸,儿子变得一无所有了。“妈,我真是没用。到现在还要你跟我一起受罪。”少寰双手捂脸,声音疲惫沙哑。母亲劝慰道:“傻孩子,不要说这样的话。一切都是命——”事到如今,她也不在乎了,只要儿子还健康活蹦乱跳,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妈可以再去学校教书,你也终于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这样不是很好吗?”母亲和蔼地看着儿子有时候的确是这样,当你失去一切的时候,反而能返璞归真看透一切。少寰长长地叹了口气,拥住了妈妈。“谢谢你,妈。”翌日。骆煜树已经着手准备新闻发布会。他要正式替童童宣布继承林氏林静海股份。这样一来,就等于骆煜树正式向林纪寒下了战书。“童童继承权代理人是我。”面对煜树的咄咄逼人,依云第一次如此强势的面对自己弟弟。苍白的脸色盖不住那股凌厉之气,让煜树很意外。“姐,你到底想怎么样?现在就算我肯收手,林纪寒会吗?他不让我死,一定不会甘心。”煜树恼火急了。他现在很怀念失忆之前的姐姐,那时候的骆云清爱憎分明,根本不会这样。“这件事交给我。”依云气喘吁吁,虚弱的她,连说话都有些费力。煜树冷笑,嘲讽地问:“交给你?你不会又想准备跟他私奔吧?我的好姐姐?”依云一怔,随即面前一黑,差点晕过去。稳了会儿,她果断地给煜树一耳光。“你就是这样对姐姐的吗?”煜树更怒,他嘶吼着:“四年前那个骆云清死了!现在的你,我不知道是谁。你忘记了自己,更忘记了我们的家仇。”依云情绪激动,昏了过去。“姐!”煜树懊悔不已。“骆先生!骆小姐现在不能承受任何刺激了!你这样会害死她的。”家庭医生一边赶来急救,一边训斥骆煜树。“对不起!麻烦你——”煜树不停地跟医生道歉,沁儿听到争吵之声,也跑了出来。一见依云倒在地上,她吓得哭了。“阿姨,阿姨,你不要死——”沁儿哭个不停。煜树着急地吼她:“不要哭,阿姨没死。只是昏过去了。”被煜树一吼,沁儿哭得更凶。“云清,以后无论遇到什么都要坚强。记住妈的话,只要你自己不动心,谁也伤害不了你。”“妈,我记住了。”“好,那我就放心了。云清,你永远都是妈的宝贝,妈妈爱你。妈妈走了。”“妈,你去哪里?妈——”“林少爷,谢谢你兑现你的承诺。这样便已足够!你的这些钱,我不稀罕。”“你逃不出我的掌心,我们走着瞧。”“骆云清,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无数画面,无数个声音,劈天盖地地纷至沓来,昏迷中的依云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爆炸了,她痛苦地呓语不断,一会儿悲伤地呼喊妈咪,一会儿又绝望地呼喊林纪寒。煜树暴躁地大吼:“救护车怎么还没来!”“骆先生,你不要着急,骆小姐暂时没什么问题。”“都这样了,还没问题!”医生眉头紧锁,“骆小姐选择性失忆了,这是在强烈刺激下的一种本能逃避,现在她受到剧烈刺激,也许——”“也许她会记起以前。”煜树有些惊喜地问。医生说:“有这个可能。”说话间救护车就来了,依云被紧急送往医院。经过近一小时的抢救,她醒了过来。这一次,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死了一回,又回来了。脑海里又多了很多既熟悉又陌生的画面。而且,她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我现在在哪里?”她没头绪的问,“纪寒,他在哪里?”一会儿,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四年前在机场等待纪寒场景,但一会儿,她又觉得不是。“不对,我——”她握着太阳穴,惊惧地看着医生。“骆小姐,你现在的脑波很乱,也许是你正在回忆起过去,恭喜你,你的选择性失忆就要恢复了。”依云黯淡地随口应道:“是吗?”医生的话没让她感到半分惊喜,现在,她不恐惧面对过去,只是担心记忆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可是我觉得好混乱,有点分不清现实和记忆——”依云倍感苦恼。医生安慰道:“这是正常现象,请骆小姐不必担心。”“我还要继续住院吗?”依云问。“需要观察一段时间,而且以你现在的状况,实在不适合再出去,到处走动。”依云苦笑,适不适合都不重要,她只希望在临死之前能做一些有用的事。“我想过几天再来住院,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依云挣扎着起身,执意要出院。“不行啊,骆小姐,骆先生吩咐过,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出院了。”医生很紧张,唯恐水依云不合作,会惹出来乱子。依云心里明白,也没为难医生,默默地重新躺下。七点一过,医院停止亲属探望,依云买通值夜护士,走出了医院。夜风微凉,她裹着自己秋天穿的薄大衣,站在路边拦出租车。不知道这个时候童童跟林纪寒在做什么。“爸爸,你说妈咪是不是不要我了。她怎么还没来看我——”童童躺在床上,失落地问。纪寒叹息道:“妈咪怎么可能不要童童,你乖乖睡觉,爸爸明天就带你去医院看妈咪。”“爸爸你说话算数哦——”就在这时,门铃大作。家里本来就只有周伯一人,现在周伯走了,偌大的房间里除了纪寒和童童,竟是一个佣人都没有。所以此时,纪寒要自己去开门。“你乖乖的,爸爸去看谁来了。”纪寒拍拍儿子的小脸。童童忽然笑得像朵花似地,爬起来,说道:“我猜,是妈咪。”纪寒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别说他们现在关系很僵,而依云又重病,就是平常,她这个时间也不会来。所以,他听着儿子的话,只是笑了笑。月光如水,澄澈透明。纪寒走出客厅,踏着精心布局的石板路,往大门口走去。他隐约看到雕花门后确实站着一个女子,她穿着酱红色的薄风衣,有些憔悴的站在那里。真的是水依云?他停顿了几秒,接着便加快步伐朝门口走去。“怎么是你?”纪寒脱口而出,没经过修饰的语气,显得惊喜而意外。依云淡淡地笑着,轻声说:“是我。”纪寒拉开铁门,将依云让进来。她身上还有浓重的药水味,一看就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的,她有这个习惯。“你从医院跑出来的?”纪寒的语气慢慢变了。依云依然是淡淡的,“因为我不想默默地死在那里——”听到她说这种丧气的话,纪寒心中又痛又怒,要是在以前,他一定会狠狠地修理她,可是现在,他却这样说:“骆小姐,还是挑好时间,不然在我这里出事,骆煜树该说我谋财害命了。”依云不置不否,只是死死地盯着林纪寒的眸子,她相信一个人的眼睛是绝对不会撒谎的。“你打算让我一直站在这风中跟你对话吗?”她的淡定,让纪寒大为恼火。此时此刻,他很希望她能大哭大闹,就像那天在父亲灵堂,而不是而今,像这样浑身都笼罩着将死的淡定,他不希望她死!他也不相信她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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