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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寻死的把戏


  大太太突兀地走过来,插在几人之间,老太太的笑容一凝,对大太太这样突然无礼地出现感到不满。她现在又想做些什么?而老太太审视的目光,也让大太太一阵的怒火,老太太这样看她,是觉得她是来找麻烦的吗?

  自然,不仅仅老太太这样想,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这样觉得的。

  “哟,原来世子爷也来了,妹妹你就做得不对了,女儿和女婿回来,怎么能够让人在这里站着呢?我们是无所谓,可是让世子爷在这大庭广众的坐在这里,像什么话呢?”大太太扫了一眼澜意和顾流景,眼底闪过嘲笑。她一番名为‘体贴’实际上是讥讽的话,立马让老太太和二夫人脸色一变,连刚刚走来的夏老爷也脸色沉了下来。

  大太太这话,让周围的宾客都停了下来,众人都将目光又落在顾流景的身上,这位世子爷,是个不良于行的。宾客们已经有人发出窃窃私语的声音,暗中讨论顾流景的脚怎么样怎么样,能不能走都有。

  “劳大太太亲自来迎接了,只是小王有岳母大人来招待就已经够了,别的无关的人就不用来打扰了。”顾流景的话,直直地刺激到了大太太,什么无关的人,她才是夏府的大夫人。而刚刚看顾流景热闹的人,已经有人在纷纷议论大太太了。

  “听说大太太的女儿被婆家罚去宗庙里面思过反省,恐怕再无翻身的机会了。”有一个宾客在后面悄悄地说着。

  “可不是!大太太没有儿子,女儿也没机会了。所以现在想依靠这个八女儿的女婿世子爷,可惜啊,人家世子爷只认世子妃生身之母为岳母大人,完全无视大太太呢!”又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子。大太太双手紧握着,听着后面的人的话,她几乎想要将所有的人赶出去。真真是气煞她了,居然说她想要依靠这个小贱人,简直是笑话。澜意和顾流景对后面的人说的话仿佛听不见,大太太这是自讨没趣。他们还没有找上门找大太太的麻烦,大太太就先想要和他们过不去了。

  所以,旁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呗。

  “各位宾客,时候也差不多了,不如就入座吧。”最后,还是夏老爷顾及脸面,率先开口。再这样说下去,大太太不要脸,他也还要在同僚之间有几分脸面站得住脚的。

  这样,宾客们才纷纷入座,开始满月宴。在满月宴开始的时候,澜意送上一份特别准备的礼物,是一块上等的红玉,色泽鲜艳,玉质纯净没有瑕疵。一拿出来,就已经闪耀着光芒,让人眼前一亮。大太太和夏茗韵又是一阵怄气,现在夏澜意一出手的东西,居然都比她们好上几十倍。当初姐姐在平南王府的时候是怎么混的,居然从来就没有东西回来送给她们!

  “这是专门请青华寺的方丈大师年过佛开过光的,但愿保佑小弟弟以后顺顺利利,健健康康长大。”澜意亲自给三哥儿带上,还说了不少的吉祥话。

  “你们都有心了,这玉已经是难得,还请到青华寺的方丈大师亲自开光,那一定会得到佛祖保佑地。”老太太点点头,满意的看着孙女儿孙女婿。这顾流景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是气度和风范都是少有人能比得上的,所以她现在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二夫人也在旁边一脸感动地看着澜意和顾流景,从女儿死而复生,到现在她的地位奇迹般的变化,还生了夏府的长子后,二夫人也变得没有以前那么谨小慎微了。行为动作也变得落落大方,颇有几分气度。看到顾流景不像传说的那样,而且对澜意也极好,这样让二夫人总算是放心下来了。

  “饭菜都要凉了,先动筷吧。”顾流景说着,一边帮澜意布菜。刚刚老太太和二夫人满意的目光,让顾流景心里也是放松了些。虽说他是姑爷,身份又不同,理当不用介意两人的看法。但因为在意澜意,所以连同两人的满意不满意,对他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

  看到顾流景如此温柔体贴地宠爱着澜意,坐在对面的夏茗韵几乎要咬碎一口牙了。怎么能够这样?堂堂平南王世子,居然帮自己的妻子布菜,而且这个妻子不过就是个庶出的东西,他难道不嫌丢脸的吗?

  而且,夏澜意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够让顾流景这样的对待?

  虽然被人死死地盯着是食难下咽的,但是澜意还是很平常地用饭。只是她不懂,夏茗韵至于这般连饭都不用吃,就一副要生吞了她的样子。而且她看的人,还有顾流景。澜意脑海立马飘过一个不可能的可能,不会又有人看上顾流景吧?这也太荒唐了,且不说这是妹夫,夏茗韵可是有未婚夫的。

  所以,澜意挑着眉地看着顾流景,难怪有人说美貌是种罪,红颜祸水这样的话了。不是顾流景,哪里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麻烦呢?

  “你看什么看?”顾流景见到澜意这不怀好意的目光,立马就猜到她现在一点是不知道在乱想些什么东西了。不过,他也是敏感的一个人,夏茗韵的目光,他自然感觉到几分。所以,他现在坐在这里,是很不舒服的。

  “你有没有觉得,夏茗韵好像当我是抢了她丈夫的狐狸精!”澜意忽然凑在顾流景的耳边说着,然后飞快地就坐好。可眉眼之间,还闪耀着调侃顾流景的笑意。

  顾流景的眉头一凝,他眯着眼睛,眼底一闪而过杀气,“你是想我现在就杀了她,还是挖了她的眼珠子出来?嗯?”顾流景说的很温柔,可是眼底,确实真真实实满满的杀气。澜意被顾流景这似冷非冷的态度给吓了一下,看来这平南王府的人,都不是一些心慈手软的。遗传因子造成,他们都是相当的狠辣的。

  所以澜意讨好地一笑,“二爷太过认真了,我不过开开玩笑,开开玩笑而已。”但澜意这讨好的味道,并没有让顾流景的神色好起来。

  “这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再有下一次,我可不会问你的意见了。”顾流景直截了当,明明白白地告诉澜意着。

  说罢,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和旁边的人点头微笑,变脸之快让人咋舌。澜意暗暗地吁了口气,这顾流景,腹黑起来,还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用完了膳食,就到了三哥儿的抓周。在首位上,老太太身边的王妈妈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各式的小东西,有毛笔,有小剑,有银子等等。

  “三哥儿,抓周罗!”老太太围着上去,由着二夫人抱着。夏老爷也兴致勃勃地上前,都活了快半辈子,第一次给儿子抓周,哪里能够不激动呢?所以大太太看到夏老爷这样,眼底又闪过寒光。一直坐在原位的澜意和顾流景自然没有错过大太太那阴狠的眼神,只见大太太往二夫人身边靠近,而顾流景也朝着长醉和清笛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注意。

  大太太大概是觉得,今天是最好的机会。不得不说,如果他们没有发现大太太的那些恶毒的事情,也不会想到大太太今天,会这么的胆子大的。

  而且的确的,今天的机会比较好。

  气氛越来越热闹,只见二夫人将三哥儿抱起,往前面托了一下。虽然三哥儿才一个月,可是大周朝的习俗都是满月子的时候就给小孩抓周,无意识的抓到哪一个,将来就会怎样。不过这也就是当成好玩儿而已,大家能够热闹热闹。

  被人吵醒的三哥儿,显得脾气很大,然后呜咽几下,然后才开始手乱摆着。他没有睁开的眼睛动了动,然后手无意识的往周围一抓,突然地,就碰上了一柄小剑。

  “哈哈哈,恭喜夏尚书了,将来三哥儿要当一位大元帅了!”一个宾客率先过来恭贺,接着就是一大堆人的附和着,气氛更加的高兴热烈起来。大太太看准这个时候,然后朝着脚轻轻地放在正在走路的二夫人脚下,然后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等着吧,等一下,就是噩梦的开始了。

  果然,只听到二夫人的一道尖叫,然后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孩子被抛起来了。接着老太太眼前一黑,仿佛要当场晕过去。夏尚书也想往前面冲,可是前面都是人,而且他身形不轻盈,想过去,都不可能。

  才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仿佛是一世纪那么的长。这时候,有人心里高兴,有人几乎晕倒。可就在孩子回落的时候,长醉一个飞身,朝着大太太的后脑勺一踮,身体虽然如小鸟一般轻盈快捷,可是刚刚那一踮,却让大太太眼前一黑,往前面扑过去。

  等她倒在地上的时候,听到的只是自己的惨叫。该死的东西,谁将她推倒的,她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哎哟,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推到我!”大太太挣扎着,却没有人过来扶她,大太太本要生气的,但是听到老太太一句哥儿的惊呼,她就不起来了。

  哈哈哈,心痛了吧?宝贝孙子出事了吧!以为生下来,就一定能够活着长大?居然还妄想将来当个元帅,简直是笑话。可是,老太太的惊呼之后,就是一句让大太太十分呆愣的话。

  “谢天谢地,祖宗保佑,还好没事还好没事!”老太太是真心快被吓死了,刚刚哥儿被抛得那么的高,她的心几乎要碎了,要是她的孙子有什么事,那该如何是好呢?

  没事?怎么可能!大太太几乎是反射地弹起来,虽然头还是剧痛,而且也眼冒金星。可眼前这一幕,她还是看得清清楚楚。这顾流景的身边的侍卫站在旁边,老太太抱着孙子,二夫人余惊未了,夏老爷虽然生气,却是松了一口气。

  居然,救了那个贱人生的东西?而且,大太太总算是知道,刚刚谁踢她的了,就是这个侍卫!大太太盯着长醉看,一双眼睛瞪得极大,眼底透着恨意。居然敢坏她的好事就算了,还敢踢她,简直是不要命了。

  正当大太太要发怒的时候,老太太却率先开口了:“你是怎么抱孩子的,居然还能抱不稳,你这样还有什么资格照顾孩子!”老太太虽然骂着,但是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二夫人怎么抱着孩子,她看得清楚,不可能会将孩子抛得那么高。而且二夫人也摔倒了,虽然不算是严重,也能看出,她是被人绊倒的。

  而这个人,老太太环视了周围一眼,最为靠近二夫人的便是大太太。会是她吗?最好不是,不然她绝对不会容她再呆在尚书府里面。

  大太太一听,心中一喜,老太太这话的意思是,不想再让二夫人这个贱人带着三哥儿?想到这,大太太心里更是高兴,不让二夫人带,那还能找谁照顾管教?必然就是她的。

  “母亲,媳妇不是故意的,刚刚是有人绊倒了媳妇!”二夫人解释着,刚刚她真是被人绊倒的,而且那人,正是大太太。现在二夫人真是很气愤,大太太居然对一个才一个月的孩子,都能够下手?想到这,二夫人就知道,不能一直对大太太忍耐了。

  “二娘,你自己不小心就跟祖母道歉就是了,居然还在这里狡辩,你看到谁绊倒你了吗?”夏茗韵自然知道是自己的母亲绊倒二夫人的,便立刻出来说话。她就是谅二夫人这个胆小鬼,一定不敢说是她母亲做的。没有证据,她说话,有谁会信?

  “妹妹,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要是哪个母亲故意将孩子当球那样抛,那也真是怪事了。今天这事情就是幸好,要是哪天再来一次,可想想都觉得可怕!”大太太拍拍胸脯,好像真的是很担心害怕的样子。

  二夫人一阵怄气,这大太太母女,分明是串通好的,故意的:“母亲,媳妇真的是被人绊倒的,这人就是……”

  “这人就是大太太。”澜意突然出声,推着澜意走过来:“刚刚我和二爷都看到,是大太太故意把脚伸到娘的脚前,绊倒了娘亲,才有后来孩子被抛起那一幕。”

  澜意直言,一下子两方的人几乎是对立了一样。周围的宾客虽然觉得这事情是罕见的,但是见到世子爷都出来了,都不再想看热闹了,纷纷起身告辞。夏老爷是被气死了,好端端的一个满月宴,居然这么多的事儿来。

  “八妹妹,这药可以乱吃,可话不能乱说的。”夏茗韵看着澜意反驳的:“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好歹拿出证据来,不要为了帮忙自己的母亲脱罪,就想着把脏水泼到我母亲身上。这一位,也是你的嫡母!”

  夏茗韵说的义正言辞,好像真的是澜意不对一样。大太太脸上露出笑容,这一回夏澜意和二夫人呢,都死定了!

  老太太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头脑都快晕掉了:“好了好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三哥儿从今往后,要放在我房里养着。”老太太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放在身边比较安全,不是说真的怪二夫人。而是大太太手段凌厉,而且让她找不到证据,她不能再冒这样的险了。

  老太太的话,虽然让大太太不算满意,但只要不用让二夫人养,她自然还有办法。论心计,论地位,论权势,大太太都觉得她比二夫人胜上百倍。

  “不能到此为止!”澜意厉声出言。这事情才开始,怎么能够到此为止呢?今天不把大太太给打击的彻底没得翻身,以后虽然对他们没有威胁,但是对二夫人和三哥儿的威胁可就大了。她今天,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大太太的。

  “意儿,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太太不懂澜意为什么突然这么坚持,便有所疑惑地问。对澜意,老太太还是挺欣赏而且信任的,所以愿意给机会她说清楚。

  “意儿,你还想说些什么,别说你没有证据,就算有也和你无关,今天的事情是尚书府的事情,可不关你的事情。”大太太想起当初在平南王府吃过的亏,今天也还给澜意,想管想查,还要看你有没有资格:“母亲,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事情和这八姑娘,应该没有什么关系才对!”

  “没有关系?我还没有说完,大太太怎么就知道没有关系呢?当初有人害我的那笔帐,我还没有算呢,今天怎么能够一句无关,一句没有关系就了结了呢?”澜意目光清冷地看着大太太,想要这样就蒙混过去,大太太未免想得太简单了。

  今天要不是她一败涂地,要么就是大太太永不翻身。

  “你什么意思,有人害你就去找凶手,在这里东扯扯西扯扯干什么!”夏茗韵哼了一声,甚为的不满。想要在这里查,帮二夫人争取,没那么容易!

  但是,夏茗韵不了解,但是大太太却是听得明白的,澜意说的算账,应该就是青华庵师太的那件事。只是,青华庵师太已经死了,就算不死,也没有证据指正得了她!所以大太太还是没有多担心,心里安稳了些。

  “五姐姐不用紧张,凶手已经找到了,正在我的身边呢!”澜意淡笑了笑。老太太顿时明白了,澜意今天来并不仅仅是为了满月宴而来的,而还是冲着大太太而来的。上一次平南王府闹的那样大的事情,难道真是大太太?余光瞄到顾流景,老太太忽然也明白了,世子爷今个儿来,也是为了算账的!

  “澜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太太疑惑地问,“既然是有事情,那就今天说清楚吧。”

  老太太要清楚这件事,让大太太心忽然一紧,老太太居然相信这丫头,不顾及她半分脸面?绞着手帕的手拧得紧紧的,一双眼睛像是杀人一般盯着澜意看去。

  “祖母,你怎么能够听她乱说呢?”夏茗韵追着老太太去问,可是老太太径自抱着三哥儿到正厅走去,不管身后的人大呼小叫的。

  “意儿,刚刚你说看到大太太故意绊倒二夫人,可有证据?”老太太和夏老爷坐在首位,两人看着底下分成两边的人,皆在互相指责互相针对着。好端端的一天,怎么这么多事儿呢?

  “回祖母,并没有任何的证据!”澜意摇摇头,要是有证据,她哪用得着还在这里跟大太太费唇舌?直接就将她绳之于法了,用得着让长醉故意地教训她!“虽然没哟证据,但是确实我们亲眼看到的。”

  “亲眼看到?我也亲眼看到你的侍卫故意打伤我的母亲,现在母亲的头上还渗着血呢!”夏茗韵冷哼着,刚刚她亲眼看着长醉有旁边的人不踩,却偏偏踩向自己的母亲,害母亲摔倒。这事儿,他们还没有跟夏澜意他们算账呢!

  “是不是妹妹承认了姐姐的说法,就等于姐姐也承认了妹妹的说法?”澜意挑眉问,在夏茗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道,“刚刚情势所急,为了救三哥儿长醉是误伤到了大太太,澜意以为大太太疼爱三哥儿,应该不会计较才对!”

  澜意说的冠冕堂皇,让大太太他们说不出话来。夏茗韵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恨恨地盯着澜意看。而大太太却咬着牙,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半句来。她要是说她计较,那么就不是疼爱三哥儿,更有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嫌疑。

  “什么你说法我说法的,现在你也承认了是你的侍卫打伤母亲,就已经拖下去好好教训一顿!”夏茗韵嚣张跋扈的说着,在她眼里,三哥儿算什么,摔死了更好,哪里会因此放弃找澜意小茬子的机会?

  “闭嘴!”老太太重重地斥责,“三哥儿是你弟弟,你居然没有一点儿爱惜手足之情。长侍卫救了你弟弟,你居然不知感恩,还要教训人家。大媳妇,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啊!”

  老太太的话若有所指,让大太太心中一寒,老太太不是想怀疑她吧?无凭无据,她也没有资格能够怀疑她啊!这只能说明,老太太现在也开始针对她了,为了这个小贱种居然一点儿都不信任她?大太太现在是怄气的很了,真真是该死极了。

  “母亲,韵儿也是心疼媳妇而已,她心里并没有不在意三哥儿,母亲你这样说,该是多伤韵儿的心呢!”大太太十分伤心地说着,眼里还微微的红了,让人看着还真有几分真切。

  澜意看了一看二夫人,二夫人朝着澜意点点头,示意澜意继续说着。其实刚刚这一出,只不过是一场导火线而已。早在昨天晚上,二夫人就收到澜意送来的信,也知道今天澜意要彻底打垮大太太。所以今天,二夫人才为了女儿,狠心地演了这一出。只是她也没想到,大太太还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要害死他们母子。所以二夫人更是决定,不能再退让了。

  “哼,我只讲道理,不看人情。你也不想想,人家帮你一把,你居然还要找人家算账,传了出去,让人家怎么看待我们,让皇上如何能够重用老爷,这些你有没有想过。真真是一点儿分寸都不懂,你现在还在包庇纵容着她,将来到了婆家,岂不是被人家说笑话!”老太太一番义正言辞的话,更让大太太无地自容了。

  “只是,意儿,既然没有证据那你说的就没有可信度了。而且,你怎么会盯着大太太看呢?”老太太这样一问,让大太太和夏茗韵又高兴起来了。哈哈哈,老太太也不相信她的话,而且她盯着大太太看,这话分明是觉得澜意故意找大太太的麻烦。

  这时,大太太才又松了口气,想要找她的麻烦,没门儿。

  “祖母所问的正是问题的关键之处。”澜意并没有慌张,也没有得意,只是冷淡地扫了大太太母女一眼,才又看着老太太道,“意儿没有证据证明大太太今天真的动手了,但却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大太太有这样的动机,所以才会盯着大太太看的。”

  澜意的话,让大太太一惊,老太太微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澜意,你敢冤枉我母亲!”夏茗韵自然听出来,澜意这话明明白白的是在指控她们。

  “五姐姐说错了,妹妹我不是冤枉,而是直接揭发大太太,揭发她做过的丧心病狂的恶事,为丧生的人和孩子,还有为我自己,也出一口气!”澜意轻勾唇际,一字一句,都带着深深的意味,让人听得毛骨悚然。老太太忽然紧张起来,难道意儿查到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她以前想查,却没能查到的事情?

  “澜意,虽然你贵为世子妃,但是你在这里无中生有,我是绝对不会这么算了的!”大太太心跳越来越快,但也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得好好的想想,好好的想明白,到底她有什么把柄留下来了吗?但是想来想去,都是没有的。她身边的人不会出卖她,她利用过的人没胆子出卖她!

  “自然,澜意既然会说,自然就是有证据了的。所以,这一点,大太太不用为澜意担心。”澜意浅笑盈盈,语气不快不慢,和大太太相比是一个淡然,一个惊慌:“大太太可是知道,在不到一月之前,曾经有两个妖言惑众的人来到平南王府,试图谋害我跟二爷,只可惜最后都是失败了。”

  澜意这话一出,让老太太也二夫人眉头都一凝,这件事她们也虽然都怀疑有人陷害,但是没有找到证据,最后两个妖人也被大火烧死了,更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了。

  “那事情我是听说过,澜意你是想说,这是我谋害你?”大太太讥诮地反问,上次弄不死她,她真是恨啊,还让她不得不去了安道长和青华庵师太两人,等于失去了臂膀。而现在,夏澜意才来说,难道她还能找来什么证据不成?

  “你们被两个妖人谋害,关我母亲什么事情?夏澜意,你别想什么事情都安在母亲的头上。”对于大太太做的某些事,夏茗韵也是不知道的。所以她直觉,这是澜意想要害她母亲才说的。

  “五姐姐先不用焦急,这只是小事情的一部分而已。”澜意让人不用紧张,然后才有接着说,“青华庵师太能够找到澜意的头发,而且对方如何能够知道澜意的生辰八字?这事情只有顾老太君王妃,还有就是老太太,大太太还有娘亲知道。”

  “就凭这样,就想怀疑我?既然你的头发能够被送出去,那么就证明你身边有人对你并不忠心。”大太太暗含嘲意地说着,她身边的丫鬟,随便一个轻易就能被人收买了。

  “大太太说的却是没错,但是大太太是否确定身边的人是绝对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呢?”说着,不理老太太她们的不解,拍了拍手,就看到清笛带着鸣棋走进来。大太太看到鸣棋,一下子就把眼睛瞪大了,难道鸣棋居然倒戈了?可是又想,那不可能的,除非她不想要自己母亲或者自己的命了。

  老太太的眼神一凛,自然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或者跟本不是自己想的这样。

  “鸣棋见过老太太,老爷,太太。”鸣棋神色平静地跪下来,掩去眼底的波涛汹涌。

  “意儿,这是怎么回事了?”老太太看了看澜意,然后问。而大太太一双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的紧紧的,好一个夏澜意,居然真敢找上门儿来了。

  “大太太,鸣棋送来我身边,我想其目的不用我说,你自己都心知肚明了。”澜意看着大太太问:“而最近,澜意从鸣棋嘴里,知道了更多大太太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例如大太太和青华庵师太的关系!”

  澜意的话,让大太太猛地一凛,这臭丫头,想说什么!“澜意,你该不会是想随便找个丫头来,就说我和青华庵的师太有关系,想冤枉我当初害你吧?”大太太反驳,但是心里却是越来越沉,难道这丫头,还知道更多的?

  “大太太上一次做的滴水不漏,想要找出证据还真不容易。”澜意故意叹了口气,“可惜偏偏上天是在看着的,哪个是坏人,总会有报应的时候。坏事做多了,自然也有一天会暴露的。不如我们,就听听鸣棋是怎么说的吧。”澜意那隐晦的话,让大太太更是紧张,不可能,她们都没有这样的胆子揭穿她才对。

  “鸣棋,到底你们帮大太太做了什么事情,快快从实招来!”老太太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她现在脸色越来越沉,心里面早就猜出了几分是什么事儿。

  “祖母,你怎么能够听这夏澜意的一面之词,这分明是夏澜意栽赃陷害的,鸣棋虽然是母亲送过去,但是在夏澜意身边已经很久,难保是他们联合起来谋害母亲,祖母,父亲,你们不能被他们蒙骗了啊!”夏茗韵也发现事情的严重了,夏澜意今天是想要害她们的!

  “你给我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了!”老太太厉声斥责夏茗韵,神色极为的阴霾,“鸣棋,还快说!”

  “母亲,你居然为了一个丫头的话,来呵斥我们?媳妇今天也豁出去了,今天的事情不能这么算,你们都联手想陷害我,想逼死我是吧,好好,赵妈妈,你回宁国府,找宁国公过来,我们宁国府的人,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大太太首先桀骜地说着,就他们平南王府厉害吗?宁国府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老太太指着大太太然后看了一眼澜意,见到她点了点头,然后才深深地吸了吸气,叫来了宁国府的人,那么,不管最后怎么样,和宁国府的关系都不能像从前了。老太太思量了一下,“好,叫,我帮你遣人请宁国夫人来,看到时候,谁跟谁没有脸!”

  老太太这样一说,大太太反而心惊了,老太太今天,是真要跟她翻脸了?接着,大太太又看向澜意,她就不信,她能够被夏澜意这个乳臭味干的臭丫头给扳倒了。

  “好了,大太太,宁国夫人也去请了,可以让鸣棋说话了吧?你要等宁国夫人,可爷没有这么多时间陪你等。”顾流景忽然冷淡地出声,然后大太太憋着一口恶气,这顾流景,真真是不给她半点的脸面。可是如果到了后面,等到她害澜意的事情被揭穿之后,她才发现,现在的顾流景,已经极为给她脸面了。

  “禀告老太太,大太太送奴婢到身边,是为了让奴婢和鸣琴唆使暖画和暖书,甚至是夏香冬香等一切能够接近二爷的婢女来勾引二爷,让姑娘失宠。而且还让夏香诬陷姑娘和盛大公子有暧昧不清的关系,力图让姑娘被赶出平南王府。后来夏香失败,三少奶奶也被罚去了佛堂,所以大太太便生了报仇之心,命奴婢去找青华庵的师太,陷害姑娘是妖邪。”鸣棋将所有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说出来,听得老太太是双手发抖,连夏老爷脸上都变了样子。他的妻子居然是这样的人?

  夏老爷虽然不想相信,但是心已经向澜意那边倾斜了。这女婿和女儿特地回来,如果没有证据,他们断不会这样直接地说明。他虽然不管内院的事情,但不代表他没有脑子。

  “荒谬,简直是荒谬,夏香那是自己心怀不轨,才会诬陷你。什么青华庵师太,什么妖邪,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八姑娘,你好恶毒的心肠啊。巫术什么的在大周朝历代都是禁止的,想当年巫蛊的事情,连皇后都被处决,你现在是想害死你的嫡母,夏府怎么会有你这种恶毒心肠的人呢!”大太太痛心疾首,指着澜意哀痛的指责。

  “鸣棋,你当初和你母亲也是因为我才能够有遮头挡雨之地,没想到你居然丧心病狂到冤枉我?你良心何在,你让你母亲如何自处,你们还有何脸待在尚书府!”大太太这话,虽然表面是说起过去的事情,但实际上却是威胁鸣棋。如果她死了,他们母女也不会好过的。

  鸣棋的身体抖了抖,她的脸白了一白,看了一眼澜意,才又镇定地说着:“大太太,奴婢说的话没有半分假话,鸣棋在这里发誓,如果鸣棋刚刚说的话是假话,不但我不得好死,就连我的母亲也……也天打雷劈!”鸣棋的毒誓,让大太太一震,老太太和夏老爷都不得不相信,他们都看着大太太,看她有什么话说。

  “你们,你们想逼死我是不是?好,好!”大太太连说几个好字,然后往后面一冲,一头撞在门柱上,可幸亏站在门口的清笛拉得快,只是稍稍震裂了一下,留下了一滴血而已。

  “母亲,母亲你这是干什么,你干嘛要寻死,外祖母来了,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夏茗韵过去扶着大太太:“夏澜意,你们这些恶毒的人,我们今天不会这么算的!”

  “大太太这样寻死,不会是心虚吧?既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为什么鸣棋都敢发毒誓,你却不敢呢?”澜意冷笑,她怎么会不知道,大太太这样,不过是使苦肉计而已。既然这这样,她故意让大太太撞,却不会撞死。

  这么轻易就死了,那接下来的好戏,可是没得看了!

  “你,你陷害嫡母,冤枉嫡母,夏澜意,你会不得好死的!”大太太指着澜意阴森森地吼着。急速地呼着气,胸膛上剧烈地起伏着,不知道是因为被气的还是痛的。

  “大太太要是敢再诅咒小王的妻子一句,小王不介意先让大太太说不出话来!”顾流景双眼就像两把利剑一样射向大太太,重重地警告着。

  “好一个平南小王爷,好大的气势!以为是平南王府的人,就能够不顾法纪,罔视律法,随便要杀人就杀人,要让人家说不出话就说不出话吗!”突然,一道凌厉而且威迫力十足的女声传来,众人往厅外看去,宁国公夫妇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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