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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爷震怒


  众人没有想到澜意会出声,个个眸光带了几分鄙夷。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以为老太君看重几分,王爷宠爱,就当自己真的是未来的主母了吗?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连个名儿都还没有正,又没有儿子,居然还敢出声质问她们?

  澜意可没有理会这些婶娘的鄙夷目光。她不过是有话说话而已。顾流景并没有得罪她们,她们又凭什么处处刁难?

  “澜意,长辈们说话,你怎么能插嘴呢?”这时,一直等待着机会的夏玉凝也颇带责怪的语气插话。她可是等了很久的机会,本以为上次太夫人能够整治这个小贱人,没想到又被她好运气过关了。今天太夫人不能动顾二爷,对她这个没名没分的臭丫头难道还不能教训?

  而且……夏玉凝扫了一眼坐在轮椅的顾流景。虽然身体好了些,可是半年内生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更何况在平南王府里面,她可是熟悉多了,总有办法让这臭丫头下不了蛋。

  “那爷跟太夫人说话,旁人又有什么资格插嘴?”顾流景目光寒利地盯着夏玉凝,这帮人想安他一个错处还不够,还想连澜意也拉下水?

  “你,你们,好啊好!”太夫人话里有话地连说好几个好字,声音里尽是隐隐的愤怒:“老太君,他们这样目无尊长,难道就这样算了吗?传出去我们平南王府还有什么脸面?”

  太夫人看着老太君,想要老太君给出一个答复。

  “你还知道什么是目无尊长?”停了良久,在众人以为老太君是想办法给顾流景两人找借口的时候,老太君才眯着眼睛看着太夫人,声音凉凉的问。她怎么还问她的意见,她不是觉得她已经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了吗?“我以为你已经当我不存在,自己当家做主了?”

  老太君终于勾起一记极含讽意的笑容,“你可知道,什么是自取其辱?”

  太夫人这样,很显然的就是自取其辱了。澜意看着老太君这副冷厉的样子,才明白老太君这么有威望不是假的。如果王妃有半分这样的气势,哪里还会被太夫人这样众目睽睽的教训?

  “老太君,这这……”太夫人的脸色一下子便白了,她自取其辱?老太君是说她自己讨来的,自己不知好歹!正当太夫人实在憋不住心中那股气的时候,便听到老王爷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景哥儿婚事提前这事商量的怎么样了,定了什么日子?”老王爷走进来,看到一个个面色古怪,王妃居然低着头不敢出声的样子。又看看自己母亲那沉黑沉黑的面容,好的心情便沉了几分。

  难道发生什么事情?

  平南王爷是紧随着老王爷的身后的,他一进门便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一向冷冷淡淡的儿子脸上居然也有怒意。一双黑亮的眸子,迸着火气盯在太夫人的身上。

  “怎么了,媳妇你难道还没有跟老太君提起?”老王爷今天也是来商量这事情的。因为刚刚有事情耽搁了一下,便让王妃先来,却没想到她们好像还没有开始谈论。

  “是媳妇的耽搁了。”说太夫人的不是那是不可能的,王妃无法,只好吞下这件事。虽然她知道,太夫人不一定会领她的这个情。

  哼!太夫人瞪了一眼王妃,沉着声音哼了一声。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让老王爷看到了,便又知道这事情是自己这个妻子在捣乱。

  “既然耽搁了,那么现在说也是一样的。”老王爷撩袍走上前坐下,看到顾流景坐着的椅子时眼前亮了一下,但他却又没心情聊这个:“母亲,相信事情你也听说了,所以儿子想让景儿和意儿早些完礼,也好让我们顾府早日添丁。”

  老王爷是这样打算的。只要景哥儿有一个子嗣,无论事情再怎么样,皇上应该也没有话可说了。

  “这件事刚刚孙媳已经跟我提起过,我是很赞成的,可是……媳妇却觉得不怎么好。”说道最后,老太君斜斜地梭了一眼太夫人,言下之意很是明了。

  老太君居然没打算就这么算!其实老王爷也猜到了七八分的,既然王妃没有提,他便是打算这事情放到人后再来算账。可是这时候母亲这么说出来,老王爷的眉头又是一皱。这个愚蠢的妻子不知道又做了什么蠢事,让自己的母亲这么生气。

  “你觉得不好?觉得哪里不好?景哥儿和意儿完礼是早就说定了的事情,你还有什么意见!”老王爷黑着脸看着自己的妻子,冷声的问,她是整天唯恐王府还不够乱。

  “我我……”太夫人结结巴巴的说着,面对老王爷,她可是一向底气不足的。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个填房,而且老王爷宠爱一个侍妾可是多个宠爱她。所以如果今天的事情让老王爷知道,这不正是给了老王爷一个理由连经过她的院子都不用吗?

  这正是老太君的目的。她没有必要教训太夫人,她只需要让她也尝尝自己的丈夫去别的女人那里的滋味就够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这个媳妇一向不懂,那就让她受受教训吃吃亏好了。

  老王爷生气了,这自然比老太君生气还要严重几分的。澜意感受着这冷凝的气氛,太夫人这么嚣张的人,怎么在老王爷的面前这么的忌讳呢?虽然是填房,可是她再怎么样也是大家千金,顾府的太夫人啊!

  “太夫人有一个很强大的对手。”顾流景抬头,用口型讲了一句话。对手?澜意发愣,太夫人的对手……难道是!澜意终于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老太君是这样的目的。不愧是老太君,这办法的确好使。只是一般的教训怎么能让人记住过错?要切肤之痛才是最深刻的。

  不过澜意倒是好奇,一个低下的姨娘,能让老王爷喜欢,可不是一般的角色。

  “媳妇怎么现在结巴起来了,刚刚教训孙媳和景哥儿的时候不是很流利的吗?”老太君又问:“你们刚刚还理直气壮,太夫人现在结巴,不如来给老王爷说说景哥儿的不是可好?”

  老太君指的,自然就是起哄的二太太三太太他们。

  听到自己的妻子被人教训,自己的儿子还要被人指责,平南王已经忍不住了。他可是极其护短的,就算儿子有错那也是对的。几个弟媳居然敢当着妻子的面前教训自己的儿子,那不是摆明着不当他这个平南王存在吗?

  “既然这样,各位弟媳不如给本王说说景哥儿的不是,让本王也好知道如何管教儿子。”平南王挺着身,目光如同冰山上的寒冰,又像是在森林里的黑狼,眼神既冰冷又肃杀。

  几人都是女眷,何时见过风度翩翩儒雅不凡的平南王有这样的杀意。顿时都吓得满头冷汗,背脊凉飕飕的,抖着牙齿不知道怎么说。

  “这个……”二太太是算是众人之长,这个箭靶是当定了的。她虽然心里又恨有气,可是平南王的问话却不敢不答:“刚刚母亲被景哥儿质问,所以便让王妃嫂嫂教育一下景哥儿要懂得尊长。”

  说到最后二太太是说得极快的,反正都说了也不管了。

  “还有呢?”平南王仍旧问,可是这意思是到三太太她们了。

  可越说到最后,他就越为的生气,这意思是王妃不懂教育,要轮到她们来管?而且他的景儿什么时候不懂尊长了。

  “很好很好。”平南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吸了吸气才看向太夫人,“不知道景哥儿说了什么话,让母亲发如此之大的脾气。”

  对于太夫人会以什么理由刁难自己的妻子,平南王已经料想到了。他位居高堂,又是将帅,如果这点儿事情都猜不到的话,也白活了。

  “这——”太夫人对这个不是自己所出的儿子也是忌讳的。她一直知道平南王对她恭敬不过就是出于孝道,并不是真心的。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也是忍耐并没有‘太过’刁难王妃。可是今天的事情居然弄成这样,这王妃还真是会装可怜,现在平南王指着她来质问。

  老王爷显然也极其恼怒她的,想着,她又恶狠狠的盯着王妃。

  “既然太夫人不说,不如让景儿说说听到的吧!”又盯着他母妃,还真当他们死了!顾流景捏了一下椅柄,“刚刚太夫人说母妃断了顾家的香火,所以景儿便问太夫人何出此言,没想到得不到回答,反而被说是景儿目无尊长。”

  “什么!”老王爷厉声,他盯着太夫人,她还真是好,真是好啊!这种话都敢说出口,她的心思是怎么样,不用猜也知道了。

  “难道不是吗?景儿身体不适,这本来就不适合这么快圆房的!这多亏损身体,王爷正值壮年,我让王妃给王爷挑选几个合适的纳为侧妃,这样皇上不就是没话说了吗!”太夫人终于受不了了,老太君这是恨不得她犯错,王妃也装可怜。现在老王爷是恼了她,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愚蠢,真是愚蠢!”老王爷气得额头青筋突突的跳着,关节泛白的双手紧紧地捏着椅柄,才让自己控制住,不动手教训这个一点儿脑子都没有的妻子。皇上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个子嗣不子嗣的问题,她倒好,人家还没有生事,她自己倒先在府里生乱了。

  “你给我滚回院子里面去,没有我的命令你都不要出来了!”老王爷指着太夫人,“滚,立刻滚!听到没有!”

  老王爷咆哮着,惊得太夫人脸色发白,差点从椅子上面滚下去。从来没有见过老王爷这般生气的她哪里还敢辩驳,只能踉跄着离开厅子。在经过平南王身边之际,清晰的听到平南王冷飕飕的语气。

  “母亲,这是第三次了,再有下一次,那么你就后果自负。”平南王这话说的极小声,周围的人连在旁边的顾流景和澜意的都听不到。可是他们却能看出来,平南王是极怒的。

  太夫人又抖了一抖,平南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敢赶走她不成?虽然很生气,可是她也不敢多留,几乎是滚着的一般离开。

  “你们也都回去好好反省,没有王妃的准许,都不用出来了。”老王爷最后平伏了一下气息,又看了一众的媳妇孙媳下令。老王爷这话意思很明显,这是告诉她们,这府里王妃才是主母,她们这样已经是极大的不尊敬。

  可是像二太太三太太等的一些嫡出媳妇是极为的不甘心的,她们居然要去博得王妃的原谅,才有资格出院子,这不是以后都要伏低做小的吗?

  一场风波落幕之后,老王爷已经没有心情商量什么事情了,让顾流景他们也先回去,事情也就全部交给王妃处理了。

  “哎,王妃也实在性子软啊。”老王爷长叹了一口气,他今天生这么大的气,也是为了警告一下她们。不然等他们父子到了边陲,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说不准的。

  还是得以防万一啊。

  “嗯,可是景哥儿倒是变了很多。”老太君也明白自己儿子的话。王妃的确没有主母的气势,连自己的弟媳都能骑到头上来,只站在人家背后可是不行的。可是景哥儿和意儿倒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说不定可以好好的培养。

  老王爷点点头,这才想起刚刚顾流景的神色,的确是不同以往,而意儿也好像比王妃还要有魄力一些。想着,老王爷明白老太君的真正意思。

  “他们两个好像都不怎么担心,难不成还有什么后招?”老王爷对自己的母亲是相当的信任,而且事情也从来不瞒。经常有什么事情,都会来跟自己的母亲商量,所以两母子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或者我们可以将事情交给后辈们去处理一下,毕竟我们也不能一辈子护着他们。”老太君忽然感慨地说着,这半年不如就交给他们,试一试到底是不是适合成为顾府的家主和主母。

  “如果他们不能有办法保住自己的东西,我们护着也是没有用的。”老太君接着又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可是这树不好好保护,不一定能乘凉多少年。

  老王爷点点头,又和自己的母亲闲话家常了一些才离开。

  于是,在澜意来到顾府不过两个月的时间,顾府又开始密锣紧鼓的准备两人的完礼。时间便是定在开了春的初九,而目前,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今天太夫人被责骂,多多少少让人大快人心的。而顾流景……澜意在后面推着轮椅,今天自己的母亲被人欺负,应该是激起了顾流景的愤怒吧?还好他还是个正常人,虽然经过这么多的磨难,但还没有真正的绝望。

  这两天鹦鹉之死海玉还没有进展,因为澜意追着海玉问了很多在海域那边的医术,例如在经脉失去知觉而瘫痪的方面,造成的原因有什么。

  “顾公子的经脉,并没有堵塞。”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海玉按着顾流景的经脉,详细地检查了一遍:“而且伤口已经愈合的很好了,虽然骨折,可是因为年纪还小,愈合程度是很好的。不能走的原因,这我真的不知道了。”

  如果在海域,或者还有这方面的专门大夫,可是他却不是。

  果然是这样!这样澜意已经料到了几分了。顾流景的脚不能走的确是精神上的后遗症,长期的自我放弃,导致如今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脚是没有知觉的。

  “你说我的脚并没有问题?”这时顾流景也听懂了,难道说他的脚还有可能站起来。可是海玉最后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有没有可能再次站起来。

  “二爷,海玉的意思是,如果是正常情况,你的脚不应该是站不起来的。”见到顾流景既抱着希望,又不敢抱着希望的样子,澜意便轻声的解释着:“所以这一切,还是要靠二爷你自己的。”

  既然这样,不如就尝试一下康复锻炼吧。

  顾流景不是很明白,可是当澜意详细的说了如何的时候,他都有点不相信了。

  “先筋脉针灸可是试一试,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意志。”海玉对澜意是很好奇的。她居然懂得的东西比他这个大夫还多,难怪当初他问她需不需要治病的时候,她那样可笑的看着自己。

  于是,定下了每天早上海玉都会给顾流景针灸一小时,然后剩下的便是顾流景一个人搀着墙壁或者能扶靠的,自己练习能否站起来。

  可是才一个时辰,顾流景的双膝就已经摔的红肿,双手一杠一杠的红痕。十年从来没有站起来过,这一个过程注定是艰难的,而且成效也是极微的。

  但听到澜意说有可能,只需要自己的意志时,顾流景是毫无怀疑的相信,毫无怀疑的去做。

  可是试了两天之后,澜意都要怀疑其实到底有没有必要这样下去。其实这样坐在轮椅上,并没有任何的问题。顾流景的身体并没有好,这样摔下去他的身体可是受不住。

  “没事,你不是说我的脚并不是真的走不了吗?那为什么不试试。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想放弃。”因为他想站起来,并不是为了他,而是心底那个小小的愿望,只希望能够和她能够比肩的站在一起。能够成为她的依靠,而不是让她来照顾自己。

  但这些,他都只是藏在自己心底里面而已。

  没想到顾流景这么坚持,澜意也没有办法阻止。只好每天晚上帮他疏通摔伤的淤血,可是每天这般摔着,长日下来都不是办法。

  “这样摔多了,或者就会感觉到痛了。”见到澜意轻轻的帮自己上药,顾流景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手心的温暖柔软。

  澜意不知道说什么,她曾经提出让长醉或者清笛在旁边看着,这样起码还能少摔一点,可是他偏偏不同意,一定要自己坚持着。

  “顾流景,你这样下去要是摔坏了脚,可就不关我的事了。”澜意无法,只能凉凉的道。他这分明是不要命的去练,若不是海玉后来说了不用整天这样练,他可是十二个时辰不停了。

  澜意半嗔半怒的语气,顾流景能从里面听出那关心听他的意思,便也没有反驳,只是听着澜意在教训。

  海玉的医术虽然和大周朝的这种治疗方法不一样,可是海玉的方法是寻根,然后解决。所以这一段时间下来,一边清除顾流景身体的毒,一边用老大夫的方子调理身体,顾流景的气息比起以往是有很大的差别。

  这样老太君他们是相当喜悦的,只是被禁闭着的人,可是十分的不高兴。除了太夫人要通过老王爷的同意才能出门,其余的人可是只要王妃一句话就可以了。可是好几天过去了,王妃却半句话都没有说,这让不少人在背地里暗骂了不知道多少遍。

  可是她们却不知道,这是平南王在王妃面前也严令,要好好教训她们,给她们一些警告才可以。

  而这样过去了大半个月,众位太太才被平南王放出来了。一出来的时候,便由各房的男主子带着给平南王夫妇赔礼道歉,直到王妃看不下去帮忙说话。

  同时,澜意接到夏府的二夫人的传来的信,告诉她还有一个月便要分娩,几个月内都可能没有机会见着她,便吩咐了澜意圆房的各种。同时让她物色一两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儿,告诉长辈们。

  只是看完信之后澜意却觉得奇怪,物色一两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儿?这是什么意思?丫环的话她倒是没有缺,没有必要再选人。可直觉二夫人的话是有深意,所以澜意看完之后,便出了屋子去找刘妈商量。

  “姑娘,二夫人说的有道理,你是要选一个合适的人儿了。”可是说到这个,刘妈也觉得麻烦了。现在姑娘身边的人可都不是真正信得过的,待的时日长的,也有二心的,到底选谁,还是个麻烦。

  “刘妈,娘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连你也认为要选个丫头呢?”澜意蹙了蹙秀眉,心下的疑虑就更加的大了,直觉选的这个丫头,并不是一般的丫头。

  “姑娘,你和二爷准备完礼了。二爷他虽然成亲几次,可却是没有什么人事的经验,所以估计老太君他们可能会给二爷送人,又有可能直接用柳氏温氏她们,但是姑娘,我们还是要有备无患啊!”刘妈为澜意着想地道,这事情也是正常,但是她们也要确保到时候那个人不会有太大的野心才行。

  柳氏和温氏显然野心勃勃,必然不行的。她们屋子里面的人,老夫人和大太太送的人也不知道底细。而这样的话,剩下的人就不多了。

  “你是说,要我给顾流景准备女人?!”听到这里,澜意是彻底明白了,她不敢置信地惊呼,这也太可笑了吧?虽然说她对顾流景没什么感情,可是毕竟也是未来一起走一辈子的夫妻,她怎么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且平南王府也不应该会这样才对,王爷不也是只有王妃一个女人,没有道理她就要给顾流景选一个女人啊!

  “姑娘,太夫人对王妃如何不满你也知道了,而且我查过了,那个女人的确是王爷的姨娘,就是太夫人当初送给王爷成亲之前学人事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得王爷喜欢,一直没有去过她的院子。可是现在二爷这种情况,怎么都得一两个备好。”刘妈也知道澜意的意思,可是二爷这样的身份,这其实是再平常不过的。

  澜意胸口起伏不已,她备备个鬼!澜意忍不住气愤,这些规矩谁定下来的,简直应该拖出去凌迟才对!

  “那刘妈你觉得,我们院子还有人适合吗?”不过说起这个,澜意到想到夏香,她也够了年纪应该放出去嫁人了。只是这样一来,刘妈说的那些没有野心的人,可就没有了。

  且不说她给不给顾流景备人这一回事,除去夏香,她身边就只剩下冬香可信的了。而冬香她也万不可能将她送给顾流景什么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应该是她来决定。

  “姑娘你也发现了,我也没想到居然会是她开这个头,生这样的心思。”刘妈早些日子就发现不大对劲了,可是一直想观察观察,看看是不是。却没有想到连姑娘都发现了,这样夏香还真是留不得了。

  连大太太的送来的两个丫头都还没有敢生这样的心思,做这样的事情,夏香倒是不顾自己姑娘的脸面,实在是可恨。

  “她生这样心思倒也没什么,只是一天是我的丈夫,就轮不得有人有觊觎之心。”不管她爱不爱,别的女人也还没有资格来平分她的丈夫:“这样吧,这两天探一探她的口风,然后刘妈你看着怎么处理吧。”

  这些事情刘妈是知道怎么处理的,对夏香她是真心对待,可惜人家并不是这样。如果她执意要这样的话,她也没有必要顾忌情面了。处理完之后,澜意看看天色顾流景也该醒来了,便起身准备回去。

  在澜意和刘妈谈话的时候,本来休息的顾流景却提前醒来了,他看到周围没有澜意的身影,便自己撑着起来。这些天虽然辛苦,而且连站起来都不可以,可是手上的力气却比以前好很多看。现在起身可以一下子就起来,也能轻易地就坐到轮椅上面。

  这些对于顾流景来说已经是进步了,虽然摔得满身都是伤,但是想到他不再是以前那么没用,心里便觉得充满希望。他是从来没有想到有这么的一天,自己是这样子的。原以为就这样一日一日的等死,现在却不是。

  这样想着,顾流景来到墙角边,一个人将自己的脚抬到地上面,扶着墙边试图站起来。可是砰地一声,又是直接地便摔到了地上,而且是毫无痛觉。

  他是不是应该庆幸,因为没有知觉,所以这样摔都不痛。

  顾流景的动静不大,可是寂静的下午,在外面一直注意这屋内的动静的夏香却能听到。

  二爷这是醒来了?刚刚可是什么碰到的声音。夏香这样想着,整个人都要贴着门了。二爷没有喊人,她这样进去是有点不知道羞耻。可是她脑海里却想到跟着姑娘来顾府的时候,自己母亲说的话。

  “香儿,平南王府是个好地方,你又是把小姐的陪嫁,地位可不是一般人的。别说这小王爷身体不好,要是好了还说不准的。就算好不起来,平南王府可是多着少爷呢,你可是要好好为自己打算着。好好伺候八小姐,将来二爷要是好起来,难免就会看重八小姐,到时候好事儿就落到你们这两个陪嫁身上了。你看大太太送去的两个丫头长得那般的水灵,不用想都知道用来做什么的。你要好好的把握机会,以后是主子还是奴才,就靠你自己了。”

  夏香的母亲在旁暗示着,当时夏香是不以为然的。可是来到顾府,在那八角亭上看到那么俊逸如仙的二爷,那么温柔的看着姑娘之后,夏香的目光再也不能在二爷的身上离开了。

  对的,她是喜欢上了二爷。就算二爷是残疾的她也不介意,这样的想法充斥她的心房。她和八小姐相比,只是差了些身份而已,论相貌可是不差的。所以她觉得她不介意二爷的残疾,二爷也一定会明白她的心的。这样想着,夏香偷偷的往屋子走进去。

  “二爷,你醒了吗?”夏香压低着声音,让声音变得娇滴滴的。夏香一进门是朝着卧室走去,却看到床上已经没有了顾流景的身影。最近她都发现二爷不但身体好了,而且也灵活了。有时候姑娘不在,却也能够自己起床梳洗。

  这样想着,夏香仿佛已经看到了顾流景身体变好,能够做一切事情的样子。于是目光又在周围搜索着顾流景的身影,却看到顾流景摔倒在墙边。

  “二爷!”夏香忍不住地低呼,赶紧地奔过去:“二爷你没事吧?怎么好端端的会摔下来了呢?”

  夏香紧张的检查着,却看到了顾流景手上有伤,心立马难受极了:“二爷你的手受伤了,奴婢先扶你起来。”这时夏香不免对澜意有些不满,自己不在房中伺候着,也不让丫头进来照看,二爷这是摔到了手,下回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越想,居然生气起来。

  “呃,一点小伤而已。”顾流景没有留意夏香的神情,只是缩回了手,他在这里秘密的练习,可不是让人知道的。而且顾流景也知道,澜意对几个丫头都不是很信任,所以他当然也不想让她们察觉。

  只是夏香却误以为顾流景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已经以自己是顾流景的人自居了。

  “奴婢,奴婢扶您起来吧。”说着,夏香已经自动自觉地搀着顾流景的手臂,欲将顾流景扶起来。可是却忽略了,顾流景双腿残疾,她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将顾流景扶起来的。

  “你出去叫长醉进来吧。”顾流景这时候发现夏香有些不对劲了,而且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虽然是丫鬟,但是这样跟自己贴近,实在是不怎么合符礼节。

  “二爷……奴婢……”夏香想说她可以的,可是话到嘴边便断断续续的,说不出来话。

  “二爷醒来了吗?”澜意一回来,就看到门打开了,眉头皱了皱,扫了一周的人,却少了夏香。脸色冷了下来,却看到几个丫头突然地低下了头。看来她们也是知道的,却故意不理,是有什么目的吗?

  想着,便大步踏进房间内,目光自然地往顾流景平常练习的地方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夏香双手缠在顾流景的身上。

  可恶!澜意心下微沉,夏香是完全不当自己是回事。她不过出去一会,她就逮到机会了。

  “姑娘,二爷摔倒了,手也伤了,快让人进来扶起二爷。”见到澜意,夏香也没有尴尬,直接地想到是让人扶起顾流景。

  “你先让开。”澜意走过去,并没有听夏香的话,而是抱着顾流景的腰。这是这些天下来澜意和顾流景练习下来的,让长醉扶起顾流景是很容易,可是他却依旧要学会自己站起来。

  见到澜意进来,顾流景终于轻松了下来,便一手扶着墙壁,一手靠在澜意的身上撑着坐到轮椅的上。

  “不是说二爷手受伤了吗?还不出去拿药!”见到夏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却一动不动,不由地出声命令。语气已经不是往常的温和,而真的是对待奴婢一样的口气。

  这时顾流景见到澜意,便也放松下来,想起夏香刚刚说的话,脸色便开始不怎么好。这丫头别有居心!顾流景心里暗暗的想着,难怪发现她古古怪怪的,没想到还藏着这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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