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斋 > 恶少缠爱之公主不嫁 > 第11章 ——中毒

第11章 ——中毒


  顺着他的眼睛望去,我就看到了那辆马车。

  那辆几乎是无声无息的停在门口的马车。不同于其他马车的华贵舒适。那量马车是纯黑色的。

  黑色的幔布遮住了全部。就连从车上下来的那个人,都是黑色的,长及地的黑色衣服,以及风帽。那马车甚至没有专用的车夫。只见那个赶车人一跳下来,就将马鞭交给了门口的人,而门口的人也点头哈腰的接住了,并将马车赶向一边,而旁边的人刚想扶那个正要跨进门的人时,只见那个赶车人一抬手。那个人就滚了出去。

  然后那个人就跨了进去。在他走过时,有一种错觉:一路的灯火都仿佛在他走过的瞬间黯了一黯。这么大的压迫力?看到那个人走了进去,漠天太子眼里的玩味更重了一点,就连眼睛也是熠熠生辉,仿佛是偷到了糖的孩子。

  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门口:“走,我们进去!”说完,就径直向前走去。那一刻的声音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力。一如神庙后山初见的时候。

  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门口那个对着谁都笑意盈盈的门僮,在看到我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甚至有上前拦我的意思。可是漠天太子在他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他的脸色就变一如刚才的谦恭和卑微。

  如果说在门口我有些惊讶的话,一进去大厅里而我可以说是大吃一惊了。足可以容纳几百人的大厅里,坐满了人,一群浓妆艳抹的女子穿行于其中,娇声娇语地迎来送往。看到我们进来,我看到了和门僮一样的眼光。虽说只是一瞬,但如芒刺在背十分难受。

  这是什么地方?我疑惑地看着漠天太子。而漠天太子只是冲我一笑,也不解释.再看看司徒,真的是一看到美女,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一样.眼睛跟着那几个穿梭来去的女子滴溜溜的转.

  才刚一进门口,就有个年龄较大的女人一扭一扭地迎了上来:“哟,几位爷里边请啊。”等走到我跟前时,手中的帕子顺手一挥拂上了我的脸,浓烈的香味刺得我几欲呕吐。只见那个漠天太子又上前和那个女人说了句什么,那个女人笑着将手搭上了漠天太子的肩。然后一扭一扭地带我们上了楼,来到一个近楼梯口的厢房。

  “妈妈,我听说你这里有一位忘忧姑娘,才貌、色艺俱佳。可不可以请她出来,为我们弹奏一曲?”才刚一坐定,那个漠天太子就对着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说道。

  不用看也知道,这个漠天太子肯定是经常来这种地方的。要不你看他那副德行,斜斜的倚在宽大的椅子上,唇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带着磁性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懒慵。

  不过,一听这话,那个老鸨倒是愣了一下。跟着面有难色地说道:“这个。。。。。忘忧姑娘她现在有客啊。不过,我们这里还有。。。。。。”

  只见那个漠天太子手一摆,不耐烦地说道:“够了,我只要忘忧姑娘。还请妈妈你通融一下吧!”一锭银子扔到了那人老鸨手里。一看到银子,毫不掩饰脸上的贪婪之色。那个老鸨笑得眉毛都是弯的:“这平时嘛,要是请忘忧姑娘唱个小曲什么的呢,倒也简单。可今天真的是。。。。。。。所以。。。。。。”

  “不过是想听忘忧姑娘唱个小曲罢了,想不到妈妈诸多推搪。既如此,那我们只好告辞了。”说完就要起身往外走。那个老鸨一见就急了,说道:“别啊,我想办法就是了,不过说好了,只唱首小曲啊,不能耽搁太久的啊!”

  “一切由妈妈做主!”只见那个漠天太子闲淡的说道。又是一锭银子扔到妈妈手里,只见那个老鸨笑的更开心了:“几位稍坐一下啊,我去去就来!”说完,又是一扭一扭地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原来是刚才不见的舒骏。只见他俯在狼太子的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只见那个漠天太子眉毛一挑,有一丝玩味的笑浮在唇边:“果然如此。”

  司徒看看我,我也看看他。对于别人的事,我向不关心。更别提这个整天没事,只会算计别人的漠天太子了。

  说话间,满桌的酒菜摆了上来,几个同样是浓妆艳沫的女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更是往漠天太子腿上一坐:“哟,好俊大爷,真是神仙般的人物呢。能不能问您是怎么称呼呢?”那个女子娇笑着顺手拿起一杯酒放在漠天太子的嘴边。

  “我姓舒。”只见漠天太子还是懒懒地坐在那里,任身边的两个女子你推来,我搡去的。再看司徒也是左拥右抱好不得意。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个可恶的漠天太子,竟然让我在这里看他寻欢作乐。

  正在这时,珠帘闪动。一个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公子在上,忘忧这厢有礼了!”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紫衣女子静静的立在门口,垂首敛眉,说不出的清冷。

  狼太子一挥手,那几陪酒的女子识趣的告辞而去,门口的那个女子这才抬起头来。很美的一个女子。一张秀致的瓜子脸上竟然是脂粉不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如两泓冰雪初融的清泉,清澈却冰冽刺骨。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挺风傲立的寒梅,眼前的喧嚣仿佛与她无关。

  我微微有些诧异。这样的一个女子?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忘忧姑娘?”

  “是的公子!”

  “千呼万唤始出来啊!”只见那个漠天太子仍是斜斜的倚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只酒杯。淡淡地说道。没有我想象里的惊艳和贪婪。

  “小女子只不过是在青楼里谋生的一名歌姬,怎敢劳公子挂心?公子厚意,小女子在此谢过了!”不卑不亢的语调从她唇中吐出,如寒风拂面,悦耳中带着几分冷意。说完就是敛襟一礼。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仍是闲闲的,波澜不惊的眼神望向那个紫衣女子。

  “知道,妈妈说公子为听忘忧一曲而来。”那个女子仍是眼观鼻,鼻观心,淡淡的说道。

  “烦请公子点曲。”她身边的丫环递上一本曲目本给狼太子。

  “不用了,客随主便,忘忧姑娘唱什么,本公子就听什么!”他仿佛望着那个紫衣女子,又仿佛越过她望向更远的地方,眼神略有所思。

  “如此忘忧献丑了!”款款上前,接过递上来的琵琶,在那个丫环准备椅子旁坐了下来。沉思片刻,只见她轻拂琵琶,一瞬间,悦耳的声音从她手指间泻了出来。一如行云流水,清澈丁冬。以又似百鸟入林清脆悦耳。一个长音落尽,一个清冷又不失柔媚婉转的声音响了起来:

  “同心入牵挂,一缕情依依。

  岁月如梭过,银丝鬓已稀。

  百年倘异路,仙府应凄凄。

  若欲开口笑,除非相见时。”

  是一首不知名的小曲,由她唱出来更是余音绕梁。

  一曲歌毕,只见那女子将手中的琵琶交给丫环,又是一礼:

  “俗世浊音,有污公子清耳,小女子就此别过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告辞而去。她才一出门口,漠天太子一个眼色,舒骏点了点头.就跟了出去。

  仿佛才从惊愕中醒来,司徒叹道:“真是不错。长得漂亮,唱的也好听,就是人冷了一点!不过,算是不虚此行吧!”

  “如果真的说不虚此行的话,应该是他吧!”我指的是漠天太子。

  只是那个漠天太子手握酒杯,淡淡地笑着,并不分辩。

  少时,舒骏走了进来,在漠天太子耳边不知说了几句什么。漠天太子点点头,只是“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哟,舒爷,忘忧姑娘的小曲可合您的心意?”一回头,那个老鸨又是一扭一扭的走了进来。

  “今天啊,可真是委屈您了,等下次啊,一定要无忧陪您,陪到底。”

  “妈妈调教出来的姑娘,果然不一般,不错,不错.”淡淡地,那个漠天太子看了看舒骏.舒骏上前两步,又掏出一锭银子递到那个老鸨手里.

  “告辞了!”说着头也不回的朝楼下走去.”

  “那下次记得早点来啊!”那个老鸨在后面扯着喉咙叫道.

  一走出那个门口,我长出了一口气.那个地方,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呆的下的.再看看漠天太子,闲闲的神色里有一抹看不到底的深.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这样想着,我头一晕,一步没站稳,向前倒去.一只手适时地伸了过来,托住我的身体:

  “怎么了?不舒服吗?”低低的声音,我一抬头,刚好对上他那对明亮的眸子,盛满了温柔.

  我心里一慌,推开他的手:“我没事.”可刚向前走了两步,又是一阵晕眩.我一头就栽了下去.“我是怎么了?”这是我倒下去之前,仅存的念头.

  热……热…….我拚命地扯着自己的衣服.有一股热,就像是一团火.烧得我口干舌燥.

  “水。。。。。水。。。。。。”有人递了杯水过来放到我唇边,我一口喝了下去。咳。。。。。咳。。。。。一不小心被水呛到的我,又咳了起来。

  “慢些喝,不要急。”有人轻声安慰我,帮我轻拍着背。而我只是热,在仅存的意识里,仿佛置身于火海一样,躲无处躲,避无处避。只有不停地扭着身子,不停地动来动去,只想要找到一抹清凉。

  “她到底是怎么了?全身火一般的烫,这样下去怎么行?”迷迷糊糊间,听到狼太子的声音。

  “禀告太子殿下,这位姑娘是被人下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有些期期艾艾的答道。

  “什么?”这次是两个人的声音,不可思议的惊讶.

  “可是,我们几乎是和她寸步不离的,也没看到她吃什么啊?”是司徒的声音。

  “解了它!”仿佛从震惊中醒来。漠天太子说道。没有人说话。

  “禀告太子殿下,这普通***并不伤人性命,也并不难解。但这姑娘中的是青楼女子常用的合欢散,是没有解药的。”

  沉默,又是沉默。我紧紧闭着眼睛,在床上滚来滚去。但那种灼热之气从小肚,胸口一直冲到头顶。听着他们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只是不停地叫:

  “热。。。。。热。。。。。”许是我的声音惊动了正在说话的人,有人走上前来,将我搂在怀里,肌肤贴上一片冰凉。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她身上还有伤,我不想。。。。。。”有人低低地在我耳边说道。

  “两个时辰之内,如无人交合的话,这位姑娘将会血管爆裂而死。殿下想必也知道,这是青楼里,惯用来对付那些烈性女子的。。。。。。”

  朦朦胧胧里听到一个“死”字,是我要死了吗?这样也好,那么下一世,我就可以走到云少身边去。不论是用什么身份,只要能在他身边,能陪着他就好。

  “流云。”我不禁低喃。

  抱着我的身体仿佛僵了一下,手也渐渐松开了我。又是一阵燥热袭来,我茫然伸手:“别离开我,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好,好。不离开你!”一只手重又伸了过来,和我十指相扣。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听到有人说道,话里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那她。。。。。”

  “好了,走吧!”一个声音刚要说什么,好像被人止住了,跟着传来关门的声音。

  而我只是喃喃道:“难受,不要离开我。。。。。。”

  “好,不离开你,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离开你,自从看清楚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定是为我而生。”一个声音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可是,你要我怎么办呢?看着你这样难受我的心都是揪的。”手指轻轻地拂过我的脸,有人在轻轻叹息。

  “你说,我要怎么办呢?如果就此要了你去.以你的性格,一旦清醒,我要怎么和你解释?”头深深地埋在我的胸前.有种淡淡的悲凉.

  “告诉我,要怎么做才好?”

  “嗯.”又是一阵燥热传来,我拉过他的身子,又贴紧了一点.小腹处好象有千百只虫子在咬一般,说不出的酥麻传遍了全身.我不禁又是一阵颤抖.

  “好难受.”我用头在他身上蹭着.皱着眉不住地叫着:“难受.”

  “什么地方难受?”一个声音在低低地问.

  “心里,还有这里.”拉过他的手,放在小腹上

  这一定是个梦吧.那么清晰,又那么缠绵入骨.只是梦里那个对着我低语的人是?

  “你中的毒,要我帮你解吗?醒来后,你可会怪我?”一个声音吻上了我的耳垂.

  “中毒啊?”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可是,我只是难受.热浪又再袭来,我咬着牙,拼命地扯着自己的衣服.怎么会这么热?我皱起眉头.

  一只手伸了过来,帮我解开了身上的束缚.身子暴露在空气里的那一瞬,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攀上了他的身子.混乱的头脑里,就只有一个意识:

  “我要怎么办?”闭着眼睛,我皱着眉.攀上了他的颈,在他的耳鬓间厮磨.

  有些微颤抖的手,紧紧的拥着我,任由我在他身上磨来磨去.

  “告诉我,要怎样才能留住你?每一次听到你说要走,我的心就如刀割一般。所以,我不要你帮我解什么赤血针。那是你给我的,我不要你拿回去。”

  “如果说你要恨的话,就恨我吧。千万不要伤害你自己,我不要看到你受伤害。”

  拉过我不停挣扎的身子,一个吻印上了我的唇,一触即离。随着一阵奇异的悸动,我毫不犹豫的贴了上去。又是一阵战栗,而我再也不想离开。不停地索求。

  “雪吟。。。。。。。。”一声呢喃,叫得我心驰神荡。贴上去的身体又紧了几分。唇齿纠缠里,两个人的衣物已全数褪去。

  “真的可以吗?”一个声音在我身体上方问道,有些迟疑地。

  昏沉沉的睁不开眼睛,不过才有些清凉的身体重又炽热起来。被那热灼得害怕的我,不由的又颤抖起来。惊惶中,我循声又贴了上去。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睁不开眼睛的我,完全在黑暗里的惶恐,使我拚命的想要抓住身边的这个人。

  一个吻堵了上来,挡住了我后边的话。“流云。”是流云吗?那有些熟悉的气息,那痴迷的纠缠;还有那么深情的呢喃。就好象是好久以前,我们就是这样。抱着我又重新躺了下来,一只手又是轻轻地拂过我的眼,鼻,下巴。。。。。。。

  倒在他怀里的我,如落叶一般瑟瑟发抖。随着他的吻,我渐渐迷失了自己。

  “好舒服啊!”我满足地叹息。

  “准备好了吗?我要进去了,别怕啊!”重又吻上了我的唇,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呢喃着,带着些微的颤抖。那个紧抱着我的身子,用力一挺。早已混乱的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我,只是带着在黑暗里挣扎的惶恐:“不要离开我。”

  “痛。”皱着眉,我用力推着:“好痛。”

  “别怕,一下子就好,不怕啊。”有些语无伦次地。一只手轻轻地抚上我的背。一边又深深的吻了下去。一阵燥热重又袭来。迷迷糊糊里,我的手又是一阵乱抓:“好痛,好难受。”

  紧紧相扣的十指,紧贴在一起的身子,我的身体又是一阵颤抖。所有的意识都模糊起来,身子轻飘飘的,有一种极致的欢愉从身体里传来。我咬着牙,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直到啊的一声,一股热浪淹没了我。倒在一个同样炽热的怀抱里喘息不止。帮我理了理零乱的头发,然后轻轻地拉过被子,帮我盖上,吻了吻我的额头。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未来的一切让我们一起去面对。答应我,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好吗?”

  昏昏欲睡间,是谁在我耳旁说话?温热的气息喷向我,好痒,我躲避着,向旁边闪去。

  “不许逃离,你是我的。我要你留在我身边,永远。”朦朦胧胧中,有人霸道地扳过我的身子,重又将我拥在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那股热浪重又袭来。比第一次更猛。

  “热。。。。。。。热。。。。。。”我皱着眉,重又挣扎着,向身旁的人身上贴去。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经不起热浪一股又一股的冲击,我痛苦不堪。

  “别怕,我在这里。永远都在。”一股温热的气息又再次覆上我的唇,厮磨着,纠缠着,一次又一次的被推上不知何处的云端。

  如此周而复始,就这样一次次被那股燥热袭扰;一次次的唇齿厮磨;又一次次的享受着极致的欢愉;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反复地呢喃着:

  “雪吟,你是我的,我的宝贝!”

  好漫长的的梦啊,而且又是那么的清晰.整整一个晚上,我都深陷在一个火的漩涡里,无从挣扎.直到有一只手牵引着我,给我清凉.

  那是流云吗?那个自小就以命换命,不离不弃的守护着我的那个人?

  好象又不是,那声音不是熟悉的清朗,带些少少的戏谑;现在想来,好象是稍带些低沉的甜腻,有些微颤抖.而我只是累,好象是走了好远的路,所以累兼且酸痛.

  慢慢的睁开眼睛,西斜的太阳,将树的影子拉长,斑斑驳驳的树影,投射到屋子里,好象是一副模模糊糊的侧面画.映在红色的地毯上说不出的迷离.

  又是傍晚了,看来我又睡了一天!苦笑着我直起了身子.痛,有一种钻心的痛从下体传来.我一下子又倒在了床上.心里有一丝惶然:怎么会这样的痛?

  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姑娘,你醒了?”冲我笑笑,带着一种隐秘的,说不出的羞涩.一边扶起我,一边指挥人将一个大大的木桶抬了起来,放到屏风后面.

  “姑娘,让我来帮你.”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我向屏风后走去.

  “月儿,不知怎么回事,我觉得好累的.看来是这几天睡的太多了!”因为累和酸软.几乎一半身子都压在月儿的身上.在月儿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跨进那个撒满玫瑰花瓣的大木桶里.我皱眉对月儿说道.

  再想想,昨夜一出那个叫什么忘忧阁的地方,我就觉得头晕晕的.再后来一头栽倒在地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跟着是那个漫长而又旖旎的梦,那么的不同寻常.

  “月儿,我…….”我探出头去,月儿闻声而至,手里还拿着那张刚换下来的床单,然而我只看了一眼那张床单,脸色就变了.脑子里“轰”的一声,身子也开始发抖………那张床单上,有一滩刺目的,殷红的血.看着月儿惊慌失措的样子,我咬着牙,指着那张床单.颤声问道:

  “那是什么?”原来,昨晚的那个梦,那竟然是………真的?有说不出的绝望在我心里漫延......

  “昨晚,你中了毒,太子殿下抱了你回来,然后…….”看着我可怕的表情,月儿不敢再说下去.

  “还是等我来说吧.不过,你是准备就这样坐在里面听吗?”是漠天太子的声音.罕见的温柔,带着少少不确定的颤抖.

  “别过来.”我下意识的叫道.

  “好,我不过来,等你穿好衣服出来,我再慢慢说给你听好不好?”声音里有一种近乎是宠溺的味道.

  我止住发抖的身体,任由月儿手忙脚乱的帮我穿好衣服.

  “姑娘,其实太子殿下他是……”月儿犹犹豫豫的.看了看我铁青着的脸,终究没有说下去.

  “月儿,你先下去.”是漠天太子的声音.月儿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并顺手带上了门.整个空荡荡的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深吸了一口气,我一步一步走了出来.站在他面前.

  “说吧,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着他,勉强止住颤抖的唇.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来,先坐下,伤还没有完全好,你不能累到.”看了我半晌,他伸手过来扶我.

  一闪身躲过他伸出来的手.我越过他,走到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现在,可以说了吗?”带着说不出的压迫力,我一字一顿的.心里心里有一种茫然的颤抖.想不到,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狼太子,就这样把我毁在了他的手里.闭了闭眼睛.我直直地看着他,眼里有愤怒,还有绝望和痛.

  而他也是瞬也不瞬地望着我,复杂的眼神里,有失落,心痛和悲哀.过了良久,他开口了,有些艰难的:“昨晚,在忘忧阁里,你被人落了***.而此药无解.所以……”

  “我想这些话,由我来说,会好一些!昨晚,我们…….”

  “够了.”胸口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头也在那一瞬剧烈的痛了起来,有如刀绞.强忍着晕眩和不适,我扶着桌了站了起来:“所以,你就借解毒为名,占有了我的身体,是不是?”我闭了闭眼睛,按在桌子上的手不停地发抖.我慢慢地看着他:“那么,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因为迫不得已,而且是为了救我.所以请我原谅对不对?”头部的剧痛令我晕眩,勉强站稳的身体左右晃动,怒恨交加的我,摇摇欲坠.

  “雪吟,你……”他有些担心的走上前来.

  “别叫我,从你的嘴里叫出来,让我感到恶心!”手捂着胸口.勉强压抑住不住翻涌的血气.刚才急怒攻心之下,还未痊愈的创口又再迸裂开来.再也支持不住,我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脑海里一片混乱:我要怎么办?有泪水滑落.

  “你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走!”用手抱着痛得欲裂的头.我指着门口.又是一阵血气翻涌,一阵腥甜涌上喉咙.在那口血喷出的同时,我身子一软,向地上倒去.我宁愿毒发而死,也不愿被这个漠天太子玷污,我恨他.

  悠悠地醒转过来.可能是因为又咳了血,再加上旧伤迸裂的原因.胸口很痛.慢慢的睁开眼睛,正对上漠天太子焦急的脸.

  “我要离开这里.”转过头去,我不看他,冷冷的说道.有些事,既已发生了,如果你不能拒绝,也无从避免;那么,不论面对的时那一刻有多痛.你都只能接受他.因为,没有人能对已经发生的事情叫停.就好比现在,既无法面对.起码,我还可以选择离开.

  “只要你的伤一好,你就随时可以离开.”身后传来低低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痛.

  “如果说看不到我,你就会好一点的话.那就如你所愿!”仍然是低低地,有几分疲惫.

  好一点?我苦笑.这是这个将我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的男人说的话!想到这里,心里有一丝强烈的恨意浮了上来.自从在神庙后山第一次遇见他以后.伤痛和磨难.选择和离弃,已成了我再回不到过去的路障.就在昨晚,他甚至将我对生话仅剩的信念都已摧毁.怎一个恨字了得?

  他终于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时间就在这难耐的窒息里一分一秒的流逝.我闭着眼睛.不停地劝慰自己:就当是出门不小心被野狗咬了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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