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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可是……他现在要娶的却是夜阑,一个生命将消逝的女人,一个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他能做的,能回报她的,也许只有娶她为妻。

  他答应了她的要求,也紧锣密鼓的筹备着一场简单的婚礼。

  心中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娶夜阑不是他真心,因为,他一直想要冷夜卉做他的王妃。

  虽然她不屑,可是……他心里总是希望有一天,她能接受……答应他做他的王妃。

  “我有件事求王爷。”佑熙开口打断了凌啸阳内心的痛苦挣扎啊,他痛苦的黑眸望着佑熙,沉声道:“什么事?”

  “能不能求皇上,把北天的尸体埋葬了,让他入土为安……”佑熙言语中有着痛苦和落寞,地下头,似乎伤心之极。

  凌啸阳起身,隐忍着怒气,拳头攥的紧紧的,怒视着佑熙,唇角抽搐,却只是拂袖离去。

  他什么也没吃,早膳就这样结束,佑熙低低了叹了口气,心中也不是滋味。

  王府开始为婚事忙碌了,佑熙冷眼旁观着王府中发生的一切,凌啸阳黯然神伤的身影,夜阑垂危的病态,王府中忙忙碌碌的为婚礼做的准备。

  而她只不过是个局外人,能做的只剩冷眼旁观,淡然相对。

  只是当她偶遇到倚靠在凌啸阳怀中的夜阑时,总能感受她示威的眼神。

  虽然那眼神很淡,很隐晦,可是她却能感受得到,那种示威挑衅的感觉。

  而她回给夜阑和凌啸阳的只有沉默,而后转身离去,却能感受到,凌啸阳痛苦的眼神,仿佛要穿透她的心。

  她免疫。

  皇北天‘死’了也有几天的时间了,她的请求,凌啸阳没有拒绝,虽然拂袖离去,却还是为她向皇帝求情了。

  凌啸阳答应了,也做到了,求了皇帝,得到恩准后,将烧黑的尸体埋葬,让‘皇北天’入土为安。

  一片树林,一座孤零零的坟墓,立了一块石碑,也许是因为佑熙的关系,凌啸阳让‘皇北天’的坟墓不至于那么寒碜。

  佑熙在墓碑前哭的伤心,哭的悲切,最后被凌啸阳强行带回去,怕她动了胎气。

  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佑熙想,皇北天会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出现吧。

  凌啸阳和夜阑一边忙着办喜事,佑熙却忙着办丧事,不是她故意要这么做,而是不得不这么做。

  毕竟……那尸体的身份是她最爱的男人,那样曝晒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怎会忍心。

  悲伤中的她,在休息了两天后,终于走出房门,王府中更是热闹忙碌了,下人们忙忙碌碌的,在院子里穿梭行走。

  望着明媚的阳光,今天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天气,有点淡淡的春意,佑熙忍不住舒展了一下胫骨。

  他们忙他们的,她也该出去走走了,也不知少九怎么样了,他对皇北天的死,会不会……佑熙想着也出了王府。

  走了没多久,佑熙来到少九住的地方,却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

  佑熙伸手推门,走了进去,却看到了一个老妇人,挥舞着扫帚打扫着院落。

  “你找谁?”老妇人见到佑熙进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的问了一声。

  佑熙皱眉,同样疑惑,自己没有走错门吧,忙问道:“那个之前住了那位小公子呢?”

  老夫人恍然大悟的道:“哦,你说那个租房子的公子啊,前几天退了房子,走了!”

  走了?是因为皇北天死了,少九去伤心离去吗,还是他什么都知道?

  佑熙沉思,不得要领,急切的问:“他有留下什么话吗?”

  老人摇摇头道:“没有,留下银子便离开了!”

  就这样离开了吗?那么他也不知道皇北天的去向吗?失望的道:“哦,谢谢!”说完转身离去。

  少九也走了,皇北天也不见了,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皇北天去了哪里,要做什么,佑熙完全猜不到,想不懂,心思有些复杂的向回去的路走去。

  走着想着,心底有些烦乱和失落,无意的砖头,佑熙眼神怔了一下。

  她看到夜阑似乎有些慌慌张张的样子像一个巷子里走去。

  她不是重病中,卧病在床上吗,怎么还有力气出来?佑熙皱眉,心中疑惑,下意识的向夜阑走去的方向跟去。

  她躲在墙后,探出头,看到夜阑进入了一个小院子,有心心中有太多偶的怀疑了,她虽然忐忑,可还是不由地跟了进去。

  她猫着身子,从一侧悄悄的接近屋子,紧张的蹲在了离窗不远处的一个搭起来的棚子后面,屏住呼吸,听着里面的对话。

  她听到了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听声音,应该很年轻,可是却很阴狠的口气,而且口气很不悦。

  夜阑有些急躁和不安,只是佑熙断断续续的听到夜阑和男人的对话后,心中不由吸了一口凉气,心忍不住狂跳起来,却一个劲告诉自己,小心一定要小心,不能被他们察觉。

  缩在棚子的角落里,佑熙忍着恐惧,许久后,他们似乎终于说好了,门吱呀一声打开,佑熙赶紧缩回身子,藏在棚子后,屏住呼吸,手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弄出声响来。

  夜阑显从屋子里出来,四下张望了一下,快速离开,接着是一个男人走出了屋子,他也是同样的四处张望了一下,而后大步离去。

  听着两人离去,佑熙这才松了扣气,瘫坐在地上,夜阑果然不简单……

  回到王府,佑熙努力地让自己一切如常,脸上依然有淡淡的哀伤,眸子依然是浓浓的痛苦。

  她没有回自己的屋子,思量了一番,向悠然居而去,门开着,她没有敲门,径直走了进去。

  此刻的悠然居,凄凉中充斥着喜气洋洋。

  走到内寝,佑熙看到屋子里是各种婚礼上要用的东西,佑熙忍不住想起了她和北天的婚礼。也曾经这样热闹,这样喜气过,大红的嫁衣,响亮的鞭炮,难忘的婚礼,难忘的甜蜜,只不过一切都那么短暂,心有着浓浓的失落。

  “妹妹,真是稀客……怎么想起来看我?”夜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看着佑熙来,微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佑熙回神望着了夜阑,方才在街上,明明很精神,此刻却躺在床上,一副垂死的摸样,低低的道:“姐姐大婚,做妹妹的自当来看看,恭喜一声。”佑熙说着也看着夜阑的神色,继续道:“姐姐今天的气色不错,真是应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话了!”

  夜阑却叹息一声,幽幽的道:“有的幸福是短暂的,就像妹妹和那位皇北天,相爱又如何,还不是阴阳相隔,抓住眼前才是最重要的,能在死之前,做王爷的妻子,幸福即便是短暂的,也无憾了。”夜阑说着脸色有些黯淡,“这样的幸福,也无法长久,不过拥有过就好,妹妹你说是吗?”

  “是,幸福拥有过就好,即便是幸福不在了,却还可以去回忆。”佑熙苦苦一笑,却转而道:“说不定这一冲喜,姐姐的身子好了也说不定,幸福也就长久了。”

  “多谢妹妹的安慰了。”夜阑优雅的笑笑。“这身子怕是好不起来了。”

  佑熙好像想起了什么,有些落寞的问:“姐姐可否告诉我,我们之前从哪里来?虽然无父无母,总有故乡不是吗?”

  “妹妹……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只是想知道一些关于自己以前的事……不知道自己过去的我,活在恐惧不安中,最近脑海中总是闪现一些片段,记忆深处,好似有个什么赤月国,姐姐,我们和赤月过有关系吗?感觉那里好熟悉……!”佑熙一脸苦恼的说着眼角不经意的扫过夜阑的容颜,她的脸更苍白了……

  夜阑的眼中却闪过了惊惧,不由坐直了身子:“妹妹……你想起了什么吗?”不安的语气,很不安。

  佑熙挑眉,摊手,“没有,只是脑海中突然蹦出了这个名字,随口问问,若是姐姐不知道,那就算了,姐姐休息吧,我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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