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碎心

　　看到这一切的樊穆自行切断了水镜决，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影，樊穆觉得有些心疼，这个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变得如此无情。

　　樊穆愣愣的看着意识空间中的影，回想着她干掉一群黑衣人的场景，看她的出手，颇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不知道这意识空间里的影，除了知道自己内心所爱还能做什么。

　　樊穆还在思索着，那影已经慢慢的向樊穆走来，像是感应到他在想什么一般。

　　双匕擎出，一击直取樊穆咽喉，樊穆倒退数步，用不敢置信的神情看着这个女人，难道这个女人真的是杀人机器？

　　不等樊穆做出反应，女人凌厉的一击已经又一次的攻了过来，一甩头，发尾对着樊穆的眼睛扫去，樊穆下意识的后仰，躲过了女人的一记发扫。

　　可女人的后手，樊穆躲得并没有那么轻松，一匕直刺在樊穆的肋下，又狠命一旋，匕首带着鲜血一起拔出，溅出数朵血红之花，温热，到逐渐冰冷。

　　“为什么？”

　　樊穆看着眼前的影，虽然只是意识空间的战斗，受伤并不致死，但是疼痛感，是百分百的映射在本主身上，挨了一击的樊穆立刻跳到了一旁，捂着滴血的伤口，不可思议的看着拿着双刃逼近的女人。

　　“为什么！”

　　樊穆对着影大喊着，意识空间的地面泛起丝丝波澜，犹如投石入水，水波荡漾，从樊穆的方向到女人那里扩散，这是樊穆心里波动的征兆。

　　女人似乎一下子失去了行动力一般，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只是那双手还紧紧擎着双匕，不曾松开，仿佛下一个动作就会发起攻击，直击要害。

　　樊穆闭上了双眼，还好这里是樊穆的意识空间，只要思维控制，在意识空间投射出来的影像也可以治愈伤口，不多时，樊穆身上的伤口就消失不见，只剩下衣服上的破口证明曾经打斗的激烈。

　　那个女人的影像无法回应樊穆的问话，要么是因为本主的意识中不愿意回答，要么就是生成的影像无法说话，樊穆这样推理着，樊穆并没学过什么逻辑学，但是简单的推理他还是会的。

　　刚刚女人的行动是因为自己想知道这个影像能做什么，而她停止动作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波动，樊穆心有余悸的看着自己的衣服上的破口，不敢再乱想。

　　这个女人的身手真不是盖的！

　　这样凌厉的攻击，也只有职业杀手做得出来，一想到这女人用石子打偏飞射的子弹，樊穆就不进打了个哆嗦，与这样的女人为敌，不知道会遭遇怎样的危险。

　　不过，这似乎是个练武的好方法，意识空间里并没有真正的死亡，但疼痛感和身体各种反应都是正常的，如果受伤过重，樊穆也不会真的死在意识空间，而是在现实世界醒来。

　　只是不知道这种练习和现实世界是否有关联，不知道体质是不是可以同步。

　　抱着要试试的想法，樊穆让女人的影重新动了起来。

　　与刚才不同的是，女人并没有像刚刚一样擎出双刃直取咽喉，而是左手手腕上翻，中指一弹，一块小小的石块正中樊穆的右腿膝盖。

　　“啪！”

　　一声脆响，石块直接撞击到右腿的半月板上。

　　“啊！”

　　樊穆的右腿瞬间无力，几乎要跪了下去，但是由于石块卡在曾经半月板的位置，导致樊穆根本无法弯曲。

　　樊穆就杵在那里，疼痛蔓延至全身，他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太过难堪。

　　女人似乎没打算给樊穆喘息的机会，双刃擎出，向樊穆冲了过来。

　　“停！一定要停住啊！”

　　樊穆额头上渗出不少的汗水，他强忍住右腿钻心的疼痛，把所有思维集中在让影停下来。

　　但影的速度太快了，只一刹那，便来到了樊穆眼前。

　　和刚刚反剪的手法不同，这次双匕直接从上而下劈落，匕影如尖刀一般插入樊穆的双眼。

　　樊穆喘息着瘫软的倒在意识空间的地面上，他摸着额头渗出的滴滴鲜血，天知道晚停一秒自己会被这个女人戳成什么样子，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似乎在她面前，自己没有丝毫反击的力量。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右腿，膝盖的血洞正在呼呼的往外冒血，他取出卡在腿骨咬合出的石块，又暗想着恢复，看着伤口渐渐愈合，樊穆的视线又转移到了石块上。

　　这个女人用一个石块就能把自己打成这样，说明他一定是个暗器高手。

　　说到暗器高手，樊穆又想起了一个人，沙美岛调戏婉娜拉的那个男人，在一个转身的霎那，那个男人就被人废掉了，而且只用了一片小小的贝壳。

　　这对一般人来说，可能比登天还难，但对这个女人来说，可能易如反掌，难道，那天打伤那男人的是这个女人？

　　樊穆觉得有些不可能，如果真的是这个女人打伤了他，为什么还要去医院看他呢？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还很熟悉，那打伤他的原因又是什么呢？樊穆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作罢。

　　樊穆看着眼前的女人，长得很漂亮，但绝对不能用惊艳来形容，她整个人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个女人的话，那么这个词一定是冷艳！

　　那个女人的冰冷，宛若天山之上的雪莲，掩藏在遥远的雪山，不肯轻易示人，那独有的冰寒之气，只看一眼，便冷入骨髓。

　　这世界上，是没有人可以敌得过这女人的冰冷，包括樊穆这个把她放在心里的人。

　　“为什么？”

　　樊穆的声音就像是梦中的呓语，似乎是在问女人，但更多的是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走进自己内心的人，不是那个娇小可人的婉娜拉，为什么不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婉娜拉！

　　为什么！为什么！

　　樊穆一遍遍的问着自己，巨大的悲恸似乎把他的心脏来回揉捏，这一切，只因为他心里的那个人，不是她。

　　冷艳、妖娆、妩媚，这个女人可能是多少男人心中梦寐以求的女人，可并不是他樊穆的，他一直渴望安定的生活，太多的失去让他更希望踏实的生活，更期待有一个温柔的女人对他不离不弃。

　　可这一切，都在“归元凝魂”之后破灭了，似乎那只是樊穆的一个梦而已，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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