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
第三十六节
离蒋沐不到十米的距离，一个卷发的小男孩正在哭泣，他的小脑袋像一个拨浪鼓，四处寻找，慌张焦虑！
蒋沐凑过去，用蹩脚的英语问道。
“…………r？”
“Idon’t，……”
“CanI……？”
“don’tcry，I……！”
……
小孩子看见蒋沐的英语水平，明显怔住了，然后拼命的摇头。蒋沐回头向大boss求助，只见大boss双手抱胸，像是看热闹一样的看着她。
“你的英语说成这样，你英语老师知道吗？”
“……”
“体育老师教的体育生英语都比你好！你真的考上大学了？”
“……”
“不知道的以为你是磕巴！”
“！”请求您不要再说了。
“闪开！多管闲事的小助理。”
大boss弯下腰，用流利的英语问道，只见小孩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他们一起来到了广播室，直到小孩子的妈妈赶过来，对蒋沐表示了感谢，蒋沐摆了摆手，说不用客气，又摸了摸小朋友的头，这才放心的离开。
“陆总，你的东西有点多，可不可以帮我分担一点。”
“没问题，如果你的工资卡也愿意跟我！”
“我不累了。”
“你怎么那么喜欢多管闲事。”
“小朋友走丢了多害怕，不要说小朋友，就是此刻我要是与你走散了，就我的英语水平和我的钱包里的钱一样匮乏，我会比他哭得更大声的。”
“是吗？我想试一下！”
“不要，陆总，我错了！我不应该多管闲事！”
“嗯。”
“原谅我吧。”
“你的美好品德不用向我道歉。”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
“我需要考虑一下，你知道我的一分钟值多少钱吗？”
“嗯？”
“如果你愿意赔给我的话。”
“我的时间，我的时间双倍奉还！”
“可是我付你工资了，不是吗！”
“下班时间，我愿意义务加班！”
“嗯，但效率很重要。”
“效率？对，我保证，陆总的小说我一字不错。”
“那关于你的那篇惊天泣地的史诗般的宏伟的巨作呢？”
大boss，原来你说了这么多，梗在这里！回国前交第一章！
“我会尽力的！”蒋沐满眼的泪花！
这回大boss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就是这种效果，心甘情愿，赴汤蹈火。
第三十七节
大家所羡慕的其实是不为人知的心酸，这段特别的记忆，蒋沐应该今生不会被忘记吧！即使风光旖旎，即使充实精彩，可终究抵不过大boss的魔爪的撕扯！
那天，蒋沐一个人拿着大包小裹的，穿梭在商场的各个角落，之后，蒋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她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看见大床之后，完全像一滩泥似的瘫在了上面，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好在，旅程终于结束了，大boss在十六楼，而她就埋头在十五楼，又是井水不犯河水！
大boss还算人性，让出差的员工休息两天调整时差，这次，这个福利包括小助理。
“滴答答！”蒋沐的电话响起，是陶冶打来的。
“喂！”
“你在干嘛？”
“养精蓄锐，酝酿睡觉。”
“才下午四点钟，还睡？吃饭了吗？”
“我在倒时差。”
“别胡说了，罗马和中国差了六个小时，现在罗马时间十点，你不是应该起来了吗？”
“这你都知道？你好厉害！我是有一点累了。”
“吃饭了吗？一会去吃饭吧。”
“不吃了，我的腿已经不能动弹了。”
……
十五分钟后，蒋沐拖着“别人的脚”艰难的下床开门。
“d！你抽时间教我英语吧！”
“为什么？受挫的表情。”
“我认识一个外国友人，难得的是，还会双语，总觉得沾点便宜比较好。”
“我有时间教你，你先把这个吃了，在你家楼下订的外卖，填饱肚子再睡觉。”
说罢，陶冶将食物放在茶几上，又很熟稔的去厨房拿了双筷子。
“你怎么这么好，你对每个朋友都这么好吗？”
虽然有过滴水之恩，但是他的涌泉也太体贴细致了。
“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朋友，我做的这些不算什么。”
“那我就要开动了！”
……
“这几天还顺利吗？”
“还行吧，活着回来了！”
“你在写什么？你的新作品吗？我可以看一下吗？”
“好啊，不过还只是写了一点点。”
“能跟我说一下你的思路吗？”
“比如故事的梗概，意义，人物之间的关系。”
“嗯？”
“看来我不应该先教你英语！”
“你写的小说不应该没有任何正能量，还要有一些意义，艺术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不要把日常琐碎的东西在没有任何作用下，写到你的小说里面！只是谈情说爱，腻腻歪歪的，读者不会喜欢的。”
“你好像很懂行的样子。”
“你的女主人公为什么是很平凡的女孩呢？这个世界没有平凡的女孩，每个人都应该有她的特点，即使平庸，也会有性格的！”
“……”
“你的第一章如果这么交上去的话，你很有可能需要转行了！”
“真的有那么糟糕？”
“嗯，第一章就没有引起我的兴趣，读者跟你非亲非故的，怎么会给你面子继续读下去呢？”
“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天下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欢嘛！”
“灰姑娘也是勤劳，善良，美丽的！她的性格好，才会有人愿意帮助她，这也是她的性格，不是吗？”
蒋沐的眼睛有些放光，她觉得面前这个人就是她的救星，是她完成梦想的关键人物。
“你真是太厉害了，我有时间要拜师学艺。”
“拜师学艺就免了，不过，看你表现，如果你表现得好，我会将毕生所知，尽当倾囊相授！”
“d！你就是我的救星！”
第三十八节
重新回到这间熟悉的办公室，觉得倍感亲切，经过她的努力隐忍，她没有在局势动荡不安的情况下被心狠手辣，铁石心肠的大boss碎尸万段，毅然回到了这里，面对着和陆圣恩如出一辙，有过之而不及的欧晓蕾，她觉得这场战斗才刚刚拉开帷幕。
“欧主编，听说你出书了，真是恭喜恭喜。”
“度假结束了，就要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
“好。”
“不要认为一个小助理就可以偷懒，你要积极配合组员的工作。”
“我知道了。”
蒋沐走出办公室，被指使到了收发室那里，她和收发室的老大爷唠了好一阵子，她觉得虽然这些人不想楼上的衣装革履，分外光鲜，却朴实的接地气，让人更愿意和他们说说有的没得。
她拿了厚厚的一摞信和礼物，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信件和礼物全部分好部门，然后送至到个人手里。蒋沐大概分了一下部门，主要的信件还是给陆圣恩的比较多，还有一些就是晴空和欧晓蕾的，薇薇安，简妮她们这些编辑的来信也不少！。蒋沐暗中感叹，若有一天，她的粉丝也会满怀期待的写着饱含深情的字句，也会不远万里的来到她的城市，只为一个蒋沐的签名！这样的话，也许连睡觉也会被美梦笑醒的。
“这封信也是晴空的，还有这个泰迪熊的玩偶，还有……她的粉丝很多啊！”
蒋沐美滋滋的来到晴空的办公室。
“你看，你有好多礼物，还有粉丝寄来的信呢。”
“谢谢你，辛苦了！”
“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我是来恭喜你的。”
“恭喜我什么？”
“当然是畅销小说冠军榜的事啦！”
“嗯，我这里还有几本这篇小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如拿去消遣一下，我……”
“愿意，我愿意！”
“嗯，你可不是白白拿去的，你要给我提出意见和建议，让我可以更加了解我的作品。”
“嗯，我一定会好好阅读的。”
不知道为什么，蒋沐觉得和晴空很投缘，虽然晴空年长蒋沐几岁，平时有很成熟稳重干练，可她身上不缺少那种亲切感，所以蒋沐很喜欢她。
蒋沐天真的以为这些礼物信件之类的，交给托尼就可以了，反正大boss不会在意这些女生喜欢的小玩意的，谁知托尼看着蒋沐，一脸严肃的对她说，“这些事本就是你该做的。”言外之意就是，这等小事怎么需要劳烦高级贴身助理，只要她这个打杂的完成工作就足够了。以至于让多日不见的大boss又重新想起还有她蒋沐这号白拿工资的人物。
“陆总！”
“……”
陆圣恩并没有抬头看她，依旧低下头仔细的批阅手里的文件。
“陆总，这是你的礼物，都是您的粉丝寄来的。”
“……”
“那陆总没什么吩咐，我就先下去了。”
“嗯？”
蒋沐欲转身的身子定格在那里，由于大boss的一声阴阳怪气的“嗯”，蒋沐竟也不知该卑躬屈膝的转过身，还是昂首挺胸大步离开。
“……”
“你好像忘记什么了。”
大boss虽然说着话，可是却始终没有睁眼看过蒋沐。
“什么？我刚才好像是敲过门进来的！”
“你扯远了，不过你忘记的事比你敲没敲门还要远一点。”
“哦。”还请大boss您明示啊！您这阴晴不定，叱咤江湖，老谋深算，喜怒不形于色的成功人士，叫她一个小小的助理猜测，确实难为了她。
“你的巨作是不是应该掀一掀神秘的面纱了？”
原来说的是这个事情，蒋沐暗中回忆起陶冶说过的话。如果拿出这样的作品，不要说欧晓蕾虎视眈眈的盯着她，想要她尽快滚出精湛，大boss也会识破黔驴技穷的小伎俩，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把她踢出精湛的大门。那样的一幕就在蒋沐的脑海里，精湛楼下，陆圣恩，欧晓蕾，薇薇安正在对着刚刚被辞退的蒋沐挥手，他们的脸上露出了蒋沐以为一辈子不会见到的发自肺腑的笑容。
三十九节
“你在想什么？我在跟你说话。”
“对不起，陆总。”
“怎么了？”
“我刚刚有一点走神。”
“算了，只要你拿得出优秀的作品，这样的小事我可以不跟你一般见识的。”
“对不起，陆总，真的对不起。”
“都说没事了！”
“我的作品……那个……这次……我是为了我的作品跟你道歉。”
“so？”
陆圣恩终于停下手中的工作，狐疑的看着蒋沐，眼神中有一股浓浓的杀气。
“对不起，陆总，你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
“你的意思是你连第一章都没有写好吗？”
“我其实……就是……嗯，没写好。”我其实写好了，只是想再斟酌推敲一下故事的合理性嘛
！
“你去Lisa那里吧。”
“嗯？”
“不是她给你办的入职吗？”
“嗯？是她没错……对不起，对不起，就一个星期，我保证，你会满意我的作品！”
蒋沐已经反应过来大boss让她去Lisa那里办离职。
“你在我这儿已经完全没有什么信誉可言！”
“陆总，您看我这一个礼拜的工资也没有多少钱，就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反正对您而言，也不过是损失一个礼拜的工资。”
“嗯。”
“这么说，您是愿意给我机会了？”
“我可以考虑看看。”
“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不会让您失望的。”
“明天在彩虹广场会有一场晴空和乐驰的见面签售会，你到时候跟着去，搬个书，抬个水的工作交由你负责了。”
这可都是重体累活啊，就知道资本家不会白白浪费了他给蒋沐的一个礼拜的工资。
“好，没问题，只要你不要让我去找Lisa，怎么样都行。”
陆圣恩继续低头看桌子上的文件，也不愿意再搭理她。
“出去把门带上。”
“好。”奴婢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为你万岁！
签售会听上去就好赞啊！可以见到乐驰不说，还可以帮助晴空，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蒋沐乐之不得呢。
彩虹广场在周末格外热闹，它的后边是一座很知名的商场，这所商场的客流量和销售额都是在同行业里领先的，而且彩虹广场也很开阔，中间一个能喷出像彩虹一样七彩的喷泉，也是这个广场名字的出处；选择这样的广场开签售会简直明智极了，既可以容纳很多粉丝进行见面会，同时还可以向其他人宣传精湛的杂志，一举两得。
“大家不要挤，排好队！”
蒋沐帮助安保人员维持着秩序，大家似乎没有听见似的，一个个都都迫不及待的等待晴空和乐驰的出现，广场上慕名而来的大多是学生颇多，所以，她们的精力永远那么旺盛。
“大家不要再吵了，排好队！”
蒋沐看着大家似乎只期待与偶像见面，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于是她灵机一动，借来一个简易的小喇叭。
“晴空和乐驰都很期待与大家见面！……”
听到这句话，众人纷纷转头看向蒋沐，不明所以，她到底演讲什么。
“大家都是晴空的书迷对吗？”
“对……”
“大家都很喜欢晴空是吗？”
“是……”
“大家想不想马上就见到晴空呢？”
“想……”
“好的，我们给晴空一个惊喜，好不好？”
“什么惊喜？”……“是什么？”……“我们应该怎么做？”
大家七嘴八舌的发问。蒋沐卖了一下关子，故意笑而不语，惹得大家更加好奇。
第四十节
彩虹广场的清晨，太阳还没有开始炙热，这样的天气很舒适，粉丝们早早就来到这里，只为一睹女神的风采。
“到底是什么？你赶紧说啊！”
“好吧，既然大家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大家，我现在需要的是鸦雀无声！每个人都不要说话，让我们的晴空姐姐在后台以为没有这么多人来她的签售会，然后……”
“好哇！好哇！”
“然后我们会蒙着她的眼睛出场，让她猜猜来了多少人，好不好？”
“好！”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这之后大家就不再说话，有的小女孩甚至还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黑天鹅》后援会的会长是谁？出来一下。”
一个十八九岁腼腆的小姑娘走了过来，她手里还举着写着晴空闪闪发亮的LED展示板。
“好的，你作为会长就负责监督，一会儿签售会结束之后，我会安排你和晴空单独合影的。”
“真的吗？太好了。”
“嗯，没准在下期《黑天鹅》的签售板块的彩页中，还能刊登你们的照片呢。”
当然，这句话是蒋沐自己猜测的，反正是要做签售会的专题，里面肯定是要用到照片的，这个小姑娘清纯可爱，到时候推荐一下也无不可；倒是让晴空蒙着眼睛出场，不管了，反正会前的秩序已经维护好了，到时候即使没有这个环节，也是没关系的。
安保组的队长向蒋沐竖起了大拇指，蒋沐开心的笑了笑。
在一辆商务车里，托尼将一瓶水递给陆圣恩，他看见陆圣恩一直望向窗外那个举着小喇叭，手里拿着名单手册，拼命维持秩序的蒋沐；托尼也不明白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他推了今天所有的行程，只为在彩虹广场沉思一个小时。
“托尼，你打电话告诉晴空，晚上一起出去庆功。”
“好的，需要预约哪家酒店？”
“不需要！对了，顺便叫上她。”
陆圣恩有些嫌弃的指了指远处的蒋沐，然后吩咐司机离开了。
时间在欢愉的气氛里总是过得特别快，蒋沐拿着两瓶饮料来到晴空和乐驰的身边。
“辛苦了，喝一点水吧。”
“谢谢你，蒋沐。”
“你的书我回家仔细看了看，真的好棒哦！”想起自己写的像狗屎一样的东西，真是自愧不如。
“蒋沐，一个月不见怎么有些黑了。”
蒋沐的小心脏开始扑通扑通了。
“嗯，最近都是在室外活动，而且我本身不是特别白的皮肤，更加吸光了。”
“哈哈，蒋沐你好幽默啊。”
“你的照片很好看，你的粉丝会越来越多的。”
“是啊，我最近有几个化妆品公司找我代言，还有几个广告；都是托了晴空姐和你的福。”
“是你自己自身条件好，而且很努力，成名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晴空拧着瓶盖，真心的夸奖道。
“哪里哪里。”
“刚才签售的时候，有好多女生看见你，激动的都要晕过去了呢，还说以后一定会关注支持你的。”
“对啊！你就是很会投胎啊！对了，下午好要签一会，手酸了的话，我这里有药膏，你们敷上就会好些了。”
“谢谢你！”
蒋沐从大大的布袋子里翻出两个药膏，递给他们。她知道签那么多名字，手一定很酸，她从前写作业都是很偷懒，用三四只笔一起写，手还是会累，不过有一天，能让她像晴空那么有名，签多少名字都不会嫌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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