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落幕
这个世界不存在仙与佛的概念，但是却切实的存在“神”这种存在，从各种意义上来讲，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的意识太有自信，还是太过放松。
所以在岚止真切的放开手实验那些A等级以上的特殊忍术时，总是会有各种“切实碰触到了界限”的感觉，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神权”或者“神职”吧。
就像是“尸鬼封尽”和“秽土转生”这两个典型——虽然说岚止好整以暇的做出这两个禁术，本来就是想办法寻找神的踪迹，但是在术式展开的时候，他确实透过虚空，感受到了那个冥冥中的强大意志。
强大到，换算下来，几乎跟现在的自己一个水准。
应该说，不愧是掌握一个世界法理的神明吗？那个已经完成了完全的仙人化，穿梭在虚空海里，几近成为一种自然现象而非生物的岚止无奈的摇头苦笑。
之所以在踏入这个残破的神殿之后无奈了许久，就是因为在进来的一瞬间，岚止清晰的感受到了被注视的感觉，那是一如之前面见死神的“神之姿”时感受到的，相当于世界一部分的神性感觉。
对他们这个等级来说，感知已经不算是秘密，在你看到他的时候，意味着他也看得到你——而“看得到”这个概念，直接认为“看到”就可以了。
“……这个感觉，不像是那位死神啊，还真是……嗯？”
那股意志在岚止的身上徘徊了一阵，却突然变得强硬起来，带着“神”所特有的那种漠视，还有对蝼蚁的不满——意志本身就具有力量，而作为“世界一部分”的神，基于神性的存在，意志里携带的恶意对凡人来说，本来就等于一种压倒性的攻击。
所以岚止敛起哪怕是习惯的苦笑表情，眯起眼睛抬起头。
“……做的有点过分了啊，你这家伙。”
蔚蓝色的查克拉之火从虚空中燃起，岚止像是看向破碎天花板缝隙中的天空，他的眼睛却迅速的变色，迅速的被渲染成一红一蓝的颜色——穿破了无限的虚空，直视那个冥冥中的伟大意志。
然后岚止的感知里，一个声音清晰如在耳边响起一样。
“哎呀！”
“…………”
意志的感觉就像电话断线一样突然挂掉，留下最后的感情是受到惊吓一样的惊讶和慌乱……岚止眨了眨眼睛，一头雾水。
话说剧本不应该是这样吧……是我真的老了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啊？
对面的お嬢様に（大小姐），你是本土神啊好吗？
“……说到底，是个耍小孩子脾气的误会吗。”感受着那个意志的确消失的无影无踪，岚止叹了口气：这种事你还能说什么呢？人家拔了网线，你又没真的出什么事。
算了吧。
反正现在的话，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看向神殿中最有存在感的，或许也是唯一有价值的那座祭台，铭刻着无数铭文的祭台看起来除了八成新，什么异常都没有，但是在岚止的真实视域里，被某种术法隐藏起来的现实清晰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那座祭台上铭刻着的无数符文都仍然在运作，就像呼吸一样发出忽明忽暗的光芒，每一个符文都扯出一道翡翠绿色的能量锁链，一段扣在祭台上的能量符文中，另一端向外延伸，一直到没入虚空中消失不见。
在那些能量符文重叠的光晕之中，一根黑色的长杖浮在空气里，那根长杖约莫一米四五左右，顶端是同样的材料构成的一团扭曲，毫无象征意义模样的团，如果不是那个造型摆在那，很容易让人以为是一根棍棒或者锤什么的。
随着祭台的呼吸，那根黑杖上同样忽明忽暗的闪着绿色的符文串，就像被封印起来的大邪神一样；但是即便如此，祭台的周围一圈和自己本身仍然寸草不生，连苔藓都不长——那根黑杖上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哪怕是被封印着，也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流逝”感。
岚止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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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夏花之灿烂，似若秋叶之静美，是吗……”
岚止倚在树干上，看着自己的手掌，反复的蜷笼手指，握成拳头复又张开；旅行者不能停下自己的脚步，就像风一旦停下，就会溶解在空气里一样。力量逐渐消退的麻痹感越来越清楚，他自己清楚，那并不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的力量削弱，而是因为来自世界本身的界定越来越明确，导致自己这个外来户再也没办法好好的藏起来了。
而摆在岚止面前，不出意外有三个选择：第一，在这个世界的休假到此为止，在真的引发不可收拾的后果之前，找到路径离开这个世界的里侧范围，从虚空海踏上未完的路途。
第二，接受这个世界的馈赠，洗掉身上虚空海的气息，留下这个世界的印记，并且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第三，就这么半死不活的拖着，然后看世界本身是怎么个心情，来决定是直接被弹出去还是被玩死。
岚止叹了口气——这不是明摆的吗。
“科林！”
“啊！”
男孩被吓了一跳，手里的那个凉凉的、软绵绵滑溜溜的、见了水还黏糊糊的恶心玩意掉到地上，然后发出“咕哝”一声软软的滚了开——科林脸色发青的看了看那玩意，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直接捡起来，而是跑了过来。
“师傅您找我啊？”
那玩意的杀伤力看来是不小，是吧？
“……你的螺旋，找到窍门没有？”岚止沉吟了一下，这样问道。男孩青着脸色，表情抽了抽说道：“这么快就问啊师傅……不是说难度等级A吗？好歹多给几天时间啊！”
“我倒是也想多给你点时间。”
岚止笑了起来，伸出手搭在科林的头上揉了揉，揉得男孩一脸的莫名其妙。
“螺旋丸第一阶段的手法，参考你塑形查克拉刀的过程就好，推动物质的形变，查克拉偏向阳的性质；至于说旋转的方式，我的螺旋丸，你应该看到了吧。”
“嗯……”科林点点头，脸上还带着疑惑，但却像是本能的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有些呆呆的看着岚止。
“旋转的基础方向……唔，按照你的发旋，往左边转比较方便。第二阶段力量，单纯的就是在能够操纵的前提下，提高一口气注入的查克拉的量，注意主要是操作能力，要记牢。”
“……那个，师傅……今天怎么突然说起这些来了？”科林放低了声音，茫然的说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啊……”岚止长长的出了口气，却露出一个笑脸来。
“所谓的忍者啊，是一种很矛盾的存在，你要学会相信身边的每个人，又要随时怀疑身边的所有东西，因为所有的事物都有可能是陷阱，在你相信的时候。”
“所以要牢记，你的生命很珍贵，在没有找到值得为之付出生命的事物之前，一定要活着，哪怕拼尽全力也要活着，因为只要活着，就什么都能做到，懂吗？”
“嗯……嗯？”
科林终于反应了过来：这些内容越来越奇怪，但是越来越指向一点，就是那都是“忍者心得”那样的，像老爸说过的经验之谈那样的东西；以前他有过央求岚止，想听听忍者的故事，但是每次岚止都摆手拒绝，说为时过早。
那么现在说起来，为时不早的话……
“师傅你……？”
他终于猜出了发生什么事，但是在他焦急惊慌的想要喊出声之前，岚止已经松开了手中的未字印——一枚柔软宽大的羽毛充斥了他的整个视野，让他的意识瞬间远去，在他清醒的最后一刻，他看到波风岚止的一只眼睛变成蓝色，然后伸出手指，点在他的额头上。
“我现在…担心…，就是……孩子，能……独当一面……”
（我现在还在担心的，就是你这孩子，能不能独当一面啊……）
【幻术－涅槃精舍之术】
“……那么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布里安特的身影从林子里出现，抱起倒在地上的儿子，却还是没忍住问道：“您真的要离开了吗？”
“我待着的时间够长了。”岚止摇了摇头，笑容一如初见时的温暖和潇洒“我留下的东西在他的房间，那是我记录下来的传承，如果他还有追寻我脚步的意愿，就让他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吧。”
“还有”
他的笑容染上了些许的阴暗，那是带着还没有愈合创痛的缅怀：“替我说一句对不起，告诉你家的长女，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永远都见不到面了，所以还是忘掉我比较好。”
在布里安特下一句话说出来之前，岚止点了点头示意，然后就嘭的化作一捧烟雾，消失在夜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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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涅槃精舍之术，中忍考试时兜用过的大型幻术，以飘落的羽毛为形态的催眠术，也可以通过身体接触起效。
小易我这个周末有点事，明天……唔，今天的更新现在一更，到早上七点左右再一更，就要出门了；一直到礼拜天下午能回家吧，差不多中午的赶不上，但是晚上能补上没问题。
①发旋：是指头发的螺旋方向，在自来也教导鸣人螺旋丸的时候出现过的设定，即查克拉旋转的方向。
②反正笔者我是觉得，猪还是牛什么的，膀胱都是挺恶心的玩意，尤其是还灌了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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