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与太皇太后的交易
111建宁见到孔四贞自是激动，不停的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更是将自己与吴恙的感情告诉孔四贞。孔四贞看着激动的建宁，心中也是高兴的。她看的出来，建宁过的很好，虽然长大了一些，但还是保持着当年的天真。孔四贞问道：“既然这么喜欢，你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建宁无奈的摇摇头，道：“不可以的，我已经嫁人了。”脸上带着遗憾。孔四贞一愣，想劝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建宁做的是对的，她不该用她的想发去改变建宁。建宁想告诉孔四贞，她其实已经有和离的圣旨了，只是，想到吴恙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别人知道，便没有说，而是道：“四贞姐姐怎么不说话？你过的怎么样？”说着又捂着嘴笑道：“这和咱们小时候正好相反。”孔四贞笑了下，也很想小时候那样，对建宁倾诉，只是这么多年来她已经养成习惯，一切都藏在心中，什么也不说，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害怕自己说出来，现在想起来，小时候多么美好，有建宁陪伴，还有福临……孔四贞手摸过福临拿过的书，问道：“他……走的时候还好么？”建宁并不纠结之前的话题，只要孔四贞和她说话，她就高兴，她也没有发觉孔四贞有什么变化，只要不再这皇宫里，就不会别迷惑，建宁点点头，道：“四贞姐姐放心吧，皇帝哥哥很好，走的很安心，他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了。”这其实说的多了，但是孔四贞并没有多想，一个皇帝怎么可能会假死，其实就是建宁告诉孔四贞，顺治假死，她也是不信的。建宁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因为自己欺骗了孔四贞，可是，皇帝哥哥说过，不能和任何人说的。建宁已经习惯了保守别人的秘密，孔四贞的秘密，她不曾告诉过任何人，就是吴恙也没有说过，所以，皇帝哥哥的秘密，她也不会说的。等到有一天，皇帝哥哥像四贞姐姐这样回来看她的时候，她再问皇帝哥哥可以告诉四贞姐姐么。这样想来，建宁也很高兴。孔四贞只想着顺治，并没有主意到建宁没有过分的伤心，手划过那些笔墨纸砚，想到的还是小小的福临，孔四贞问道：“听说先皇宠爱端敬皇后，是真的么？”建宁点头道：“皇帝哥哥最喜欢的就是她，只是可惜后来端敬皇后仙逝了，情深不寿……”孔四贞笑了下，掩饰心中的疼痛，道：“你还知道什么是情深不寿啊。”建宁点点头，道：“是的，越想在一起的人，老天偏偏不让在一起，在一起了也很快就分开，那些不在意的去总是长久。”建宁觉得自己与吴应熊就是这个样子，而且因为皇帝哥哥和董宛，她有点排斥爱情了，好似相爱的人最后总没有好结果是似的。建宁这番话说的虽然有些没有头脑，但是有过感情的人却都明白，孔四贞心中也忍不住想，自己与福临是想在一起的，可是她真入宫……随即摇摇头，都已经这么多年了，想这么些还有什么用？她也不会选择入宫的。孔四贞道：“可以和我将将他与……端敬皇后的事么？”外人都说这两人的感情缠绵，她却总觉得，福临是那样沉沦感情的人，莫非真有那样的一个女人可以让福临动心？那又应该是什么样的女人……慈宁宫。太皇太后道：“你最好能牵制吴应熊，哀家不希望他头脑一热做出什么事来。”现在还指望着平西王……若是吴应熊当真出兵，自是能压的下来，但是看在吴三桂的面子上，也不能将吴应熊怎么样，所以，吴应熊最好就别动弹。下面的吴恙，自从上回一事，他就莫名其妙的卷进来了，只道：“臣虽然管理公主府，可是对于额驸……臣也无法限制的。”太皇太后对他与顺治对他是两码事，太皇太后是完全利用，顺治多少还是会顾忌建宁的。太皇太后挑了一下眉，道：“吴恙，你与建宁的事，哀家不想多过问，建宁是哀家教出来的，哀家是相信她的，不会做出什么苟且的事，虽说建宁是公主，可是若是做的太过分……哀家不会对建宁做什么，她不过是个小女孩，但是你……”她杀不得吴应熊，动不得建宁，还碰不了吴恙么？吴恙神色平静，看向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已经非当年那副和蔼的样子了，穿着紫色绣凤舞的吉服，头上戴着九尾凤的旗头，看着大气高贵，甚至是盛气凌人，她必须要这样，不然谁都会认为他们祖孙俩好欺负的。吴恙又低下头，他并不怕，太皇太后不会动手，他的用处就是可以制衡吴应熊，即使他什么都不能做。太皇太后见吴恙什么也不说，心里有些急，对付吴恙，其实很简单，但是她不想浪费时间在他身上，书房里还有很多的事需要她做，便直接道：“你限制不了吴应熊，但是建宁可以，你让建宁每日召在身边，就可以了。”这时吴恙的表情才有了些表情，便道：“此事，太皇太后直接与建宁说便可。”太皇太后不高兴的放下手中的茶盏，道：“哀家不是不可以说，只是怕是建宁心中也不乐意吧，不过，哀家不是担心建宁的心情，而是担心吴应熊有了防备，你对建宁说，她听的高兴，办的也好，倒时候哀家好好赏你们。”语气已经放平和了，太皇太后看了眼角落的座钟，还有一点时间，便道：“你应该知道，建宁怕哀家，哀家若是向她施压……说来，哀家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单纯的孩子。”吴恙抱拳道：“臣明白了。”他也不希望建宁掺和到这里面，建宁就应该是一汪春水，干净透明，何苦向里面加墨滴。太皇太后笑道：“你是个聪明人，日后哀家会直接找你，哀家知道你与先皇的交易，既然他没有完成，就交给哀家吧。”说完也不理会吴恙，便离开了。吴恙叹口气，这个太皇太后可不是个好应付的，而且也不见得就是个旅行承诺的，就算他要继续进行交易，也不会是他，而是，玄烨。吴恙从角门离开，左右看了看，起身快速去另一条宫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太皇太后这么急是因为玄烨就要过来了，他需要与玄烨见一面。果然，他刚到慈宁宫前面的拐角处，就看到玄烨了。吴恙单膝跪下请安。玄烨成长的很快，很有皇上的模样，也很像当年的小福临，只是玄烨并不喜欢别人这样说他。玄烨笑道：“你是来接十四姑姑的么？她入宫了？”吴恙起来，道：“是的。”顿了下，轻声道：“臣在公主府见到还有陛下的一些书籍，不知道现在还需要么？”玄烨挑了下眉，那些书都是小时候看的了，现在肯定用不着了，这样问怕是有什么用意，玄烨想到那些在公主府的日子，还有什么南明……眼神一寒，示意小九去前面看着点，才道：“不需要了，什么事？速说。”吴恙道：“臣想知道，陛下当初是怎么得的天花。”他们都知道，那天花是毒。玄烨问道：“为何如此问？”吴恙严谨的道：“臣想查证一件事，查出来便回禀陛下。”玄烨想了下，这宫中，得天花没的，还能让吴恙在意的，就只有皇阿玛了，莫非……玄烨道：“宫里送来了两本书，朕翻书的时候，不小心割破手指了。”顿了下道：“朕当时也不知道是这个原因，还是魏岚告诉朕的。”这些名字都有些生疏了，但是他时刻记得，惦记大清的不止有爱新觉罗氏，还有南明，南明，南明……吴恙道：“臣知道了，若是太皇太后问起，就说公主让臣问候您。”“嗯，知道了。”顿了下，道：“你好好保护十四姑姑，有一天，朕不会让所有爱新觉罗氏的女孩嫁给自己心爱的人。”现在朝中大臣一口咬定，顺治十五年，皇阿玛口谕为年仅五岁的柔嘉公主指婚，额驸就是耿继茂之子耿聚忠，要柔嘉现在就出嫁，可是柔嘉现在也不过才十岁，他据理力争，也还是定了明年，年仅十一岁的柔嘉公主下嫁。或许柔嘉就会同十四姑姑一样，形同守寡，可是十四姑姑还有吴恙……玄烨突然明白皇阿玛当初嫁建宁的感觉了。吴恙道：“臣遵旨，臣已经在先帝面前发誓了，臣在建宁在，臣不在建宁也在。”玄烨点点头，才离开。乾清宫里，建宁将福临与董宛的事一点一点的告诉孔四贞。孔四贞笑道：“这端敬皇后果真是奇女子。”只可惜还是逃不了情字，孔四贞更加的兴庆自己不曾入宫，她自认比不得董宛的计谋。建宁又讲到董宛怎么死的，顺治如何想出家。孔四贞摇摇头，福临还是这个样子，总是逃避，当初让建宁嫁给吴应熊一事，福临就妥协了，实际上，福临怎么会没有办法阻止？最后孔四贞只道：“也好，有一个人照顾他，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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