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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新新


  明隍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风来身边这些新宠,然后扭头去找白晶簇晶灵:“它们是你们安排去风来的身边的吗?”

  白晶簇晶灵点点头:“是啊,我们晶灵毕竟受的约束太多,在处理很多事情上都是被动挨打,束手缚脚的,所以安排些她的前世亲眷去她的身边,虽然只是动物之身,但多少也能起到些作用,爷你应该对我们这个安排没啥意见吧?”

  明隍面无表情地问道:“为什么会有男人?”

  “啊?”白晶簇晶灵惊讶地张大了嘴,突然想起眼前这位爷本质上还是个醋坛子,超级护食的主,它连忙解释道:“那个男人跟那个女人本来应该是一对,他们前世的时候因为种种原因就错过了,有缘无份,心中都有抱有遗憾,男的倒还好了,他心里清楚得很;那女人则是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实在是让人唏嘘,所以这一次我们才安排他们俩在一起,哪怕只是当一对兔子,也是圆了他们的心愿了。”

  明隍依旧面无表情:“还有谁会被安排去风来的身边,你让我看看。”

  “这个,”白晶簇晶灵本来不想惹麻烦,但是想想面前这位爷的脾气,万一他发飚了可咋整,于是它还是很老实地低头了,然后把等着去风来身边投胎,陪着她渡过难关的那些灵都召唤了出来,站成了一排。

  这些灵都保持着前世的模样,他们不知道是为了何事突然把他们召唤出来,看到明隍本能地个个觉得心惊胆战的,只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大气都不敢出。

  明隍皱了皱眉头,指了指几个长得妖妖媚媚的女子,“只许安排这几个人去,其它的人都不许去!”

  这些灵们一听说不让他们去,立刻就闹了起来:“为什么不让我们去?我们要去!我们都等了好多年了,就盼望着能再次去主子的身边效力!”

  明隍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白晶簇晶灵眼见不妙,它立刻跑上去,拉了队伍里年龄最大的师爷,以及年龄最小的小少爷,一个是七十多的,一个是十二三岁的,急急地对明隍说:“再加俩再加俩,你看这两个,不能算男人吧?一个是行将就木,一个是未成年,这两人应该没问题吧?”

  明隍上下看了看这两人:师爷已经是满头雪白的头发,又干又瘦,弯腰驼背,风一吹就能飘走的架势;小少爷则还只会瞪着大眼睛,流着鼻涕,确实不能当成男人对待,应该也没啥威胁,于是很勉强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然后他又转向剩下的人:“那么这些人......”他在想着要不要全都灭口了算了,免得他操心。被他注视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白晶簇晶灵读出了他的眼神,连忙道:“放心,他们就是暂住在风来那边,等时间一到就会离开,去其它人那边的。”

  明隍这才收敛了杀机,消失了。

  白晶簇晶灵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下任务又增加了!”然后去查找这些人的因果线,看看到底要安排到哪里去才合适了。

  又过了段日子,风来又从台湾买了一对道奇长毛兔,母的是黑白色,取名叫新新;公的是黄白毛,取名叫屁屁。新新是只非常妖媚的母兔子,它的大眼睛时刻都在对风来放电,每天它发狠花上四五个小时梳妆打扮自己,把全身的毛舔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连脚底板都不放过,然后等风来忙完了手里的事,去看它的时候,它总是保持在自己最漂亮的状态中,热烈地看着风来。

  说实话,风来对这眼神真的不太适应,毕竟自己这一世是女儿身,新新又是母兔子,这个同性之间来电真的不是她的专长,但是新新身上的毛实在是摸起来太舒服了,而且它也特粘风来,只要风来抱着它,它就死沉八沉地趴在风来的身上,除非是憋不住大小号了,否则打死都不肯下来的,简直就是恨不得长在风来身上,成为她的一个零件。

  风来心道,明明百度上说过,兔子是最害怕被人抱的,因为怕突然被摔到地上去,看样子这说法并不灵光啊,否则又怎么解释这只趴在身上就不肯下去的兔子呢?这简直就是违背了常识好不好。

  风来又看看屁屁,幸好它不象新新这样整天求抱,看起来还比较正常,但就是胆子特别小,当一屋子兔子在四处乱窜满地撒欢的时候,它只敢躲在笼子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思量着是否会有危险。它在笼子里左边看看,右边瞧瞧,转了一圈又一圈,看到其它的兔子们玩得很欢乐,于是便小心翼翼地伸出头,慢慢地跳出来,只要一有个风吹草动,它立马转身就又跳回到自己的笼子里,继续获取安全感。

  风来看着它这怂包样,摇了摇头,明明那些都只是一个月大的小兔子,瞧把它给吓成啥德性了。看着玩得很欢乐的小兔子们,风来满意地点点头,实在是太赏心悦目了,个个都活力十足,聪明可爱。

  虚界里,白晶簇晶灵是擦了把冷汗的,新新那个媚劲太吓人了,它突然有点明白明隍的担心了,如果新新不是个母兔子,是个公兔子的话,对风来做这些事情,铁定会被醋劲大发的明隍直接就炖火锅还不用加调料。

  风来坐在沙发上看书,新新趴在了她的腿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虽然眼前的人已经变换了模样,但是灵魂里的那股温暖的味道,半点都未曾改变。

  她初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是在一个下午,当她刚刚忙完活,踏进了家门,却发现屋里来了客人,她一个女儿家害羞,见有陌生人在场,她第一反应就是赶紧退出去,连头都不敢抬,照面都不敢打。

  她爹叫住了她,告诉她今天有贵客来了,是可以救他们全家,甚至是他们村子的大贵人呐!

  “真的吗?”她惊喜地抬起头,看到她爹满面红光,一扫多日来的颓废之色,她家里是做丝的,因为今年收成不错,结果反而导致行市大跌,卖不出去,眼见要血本无归,她爹为了这事已经是急得头上白头发都增加了不少,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她一个女儿身,又能做些什么呢?

  她好奇地看看那位坐着的贵客,他带着顶帽子,留着细长的胡子,眼睛笑眯眯的,很是和蔼。见他朝自己望过来,她立刻又害羞地低下头,只是说了句去做饭了,然后就飞奔出门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心跳得有点快,她想,自己刚刚一定是跑得太快了,所以才会这样。

  至于客人和父亲到底说了些什么,她就不清楚了,她只知道,那一天,父亲特别的开心,他不停地说着:“真是大好人呐,咱家总算有活路了,大家总算有活路了!”

  她漫不经心地玩着捏在手里的麻花辫子,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那人家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我们要怎么去感谢人家呢?”

  她爹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办法去感谢人家,咱们只能尽力提供最好的丝给他,其它的就没啥办法了。”

  她轻轻地“哦”了一声,但是心里有个念头,却突地冒了出来,让她自己一下子就羞红了脸,感觉象火烧了一般。

  等他再次来她家的时候,这一次,他因为需要整理货物,所以没有当晚就离开,而是住在了她家里。晚上,他吃过了饭之后,坐在了坪里的一条长板凳上,欣赏着月色,半点都没有不适应乡村环境的表情。她偷偷地溜了出来,站在了他的背后,紧张地玩起了自己的麻花辫子,想开口说话,却又不敢说。

  他善解人意地朝她笑笑,问她是否有什么事情吗?

  她结巴了半天,最后硬生生地挤出来了几个字,问他是否有妻室,然后低下了头,羞得不敢再看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得如擂鼓一般。

  他认真地看着她,笑了笑,告诉她,自己已经有了妻室,而且还有了几房妾。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不断往下沉,后悔自己怎么会这么冲动,本来只是想着报恩,怎么就没考虑过,象他那样人品性格出众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没有一堆堆的女人抢着争着要呢!自己白白地丢脸了!在他面前出丑了!

  他见到她青红不定的脸色,便知道她此刻心情必是极为难过,便柔声安慰她,说她的一番美意,自己心领了,自己定不会辜负她爹和她村里人的期望,一定会让大家的劳动成果都得到应有的报酬。

  她实在没脸再见他,于是那之后的几天,她远远地一看到他的身影,马上就会躲开,连她爹都被她这种突然改变路线的走法给撞到了几次,骂了她几句,见她没弄出啥大的纰漏,也就算了。

  整理好货物之后,他回去了,可是她的心里失落起来了,总觉得自己的魂有一部分跟着他跑了,她对自己说,他已经是有妻有妾的人了,身边不缺女人,自己就算是想拿自己去报恩,但是人家根本不需要哇!但是,不管她怎么说服自己,她总是觉得心里少了一块东西,让她觉得失落,难过。她咬着牙,狠狠地想着,大不了就是也作个妾呗,别人能做他的妾,难道她就做不得吗?下次如果他还会来的话,自己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她日盼夜盼,无数地想着跟他见面时的情形,又是新的一年收成的时候了,他的身影真的又出现了她家的客厅里。因为之前已经有过交易,按照老规矩去处理便可以了,大家对交易的结果都表示很满意。

  他微微地看了一下四周,寻找着去年见过的那个姑娘,但是一圈看下来,并没有见着,心想她可能还是恼着他了,所以避而不见。他摇摇头,也就不再去多想,而是把精力放在了货物上。

  晚上,他睡在床上,一时没有睡着,需要思量的事情也实在是太多了,他心里盘算着一个又一个的念头,突然,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一个纤细的身影闪了进来,然后直接就钻进了他的被窝。

  他吃了一惊,还没等他开口发问,一双手便已经搂住了他的腰,他不由自主地把手抚了上去,那背部的线条瘦削,怀中的人分明是个妙龄女子。

  “你是谁?”他沉声问道。

  “是我。”她说出这两个字后,再也不敢多说话,只是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听到他的心跳也在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听出来了她的声音,深深地吸了口气,胸脯起伏了好几下,以他的头脑,他多少能明白为什么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不用这样做,我也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的。”她呜咽了起来,“我想你,想了整整一年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了。”

  他叹了口气,“可是我已经不能给你名份了,我的妻子已经给我安排了不少妾室,如果我再把你带回去,会被那些攻击诋毁我的人当作把柄,说我只会好色,做不成事情。姑娘,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小心一点,回到自己屋里,就可以当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将来,你还可以去找个真心对待你的如意郎君,好好地过日子。”

  可是在那一刻,她把什么都放下了,单纯地只是不想再失去他,不管他怎么劝说,她就是打死都不松开手。

  见到她心意已决,他也不再说什么,小心地把她拥进了怀里。

  好些年后,因为被对手算计陷害,他失去了名利地位,一落千丈,他的妻妾们分走了他剩下的家产,她因为没有名份,所以什么都得不到。

  但是,从始至终,她半点都没有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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