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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肌肤之亲惹囹圄


  只见霍去病着深色锦衣,黑氅加身,腰间束着青金五彩绦,黑如漆夜的发上还落在雨珠。负手而入,黑色短靴下顿时浸湿一片。后面跟着负责城门安全的的校尉官。

  众人见此人气宇轩昂,眉宇中透着凛冽,不由软了下来,收了刀剑,齐刷刷的立于一旁,听候校尉差遣。

  校尉官环视了一遭门楼,顿时一张少年如玉般的脸拉了下来,“今日未央宫中有宴请,你等却在这里玩忽职守,喝酒赌骰子。”

  众人面对如雷声的训斥,顿时酒醒了一半,自是不敢再做声。

  校尉冷眼撇向站一旁的公孙小婵和锦绣,不屑的问道,“这二人是做什么?怎会在门楼。“

  众人面面相觑,偷放云梯的事情自然是不敢说的,只见肥油短腿捅了一下刚才训斥锦绣的士卒,悄声道,“你到是说啊!”

  校尉见几人鬼鬼祟祟相互递着眼神儿,嘀嘀咕咕个不停。不由怒火上窜,一个重拳落在木桌上,“再不说,军法处置!”

  “小的说,小的说。”肥油短腿上前一步,黑眼球在眼眶中来回溜溜直转,嗫嚅着,“小的们深夜觉得肚中饥饿,便…便唤来了城中酒家给送些吃的,可是这两个贼人却以酒菜贿赂我们,想要出城,小的们,顿时觉得其中有鬼,却带上来盘查。”

  “哦?那…盘查出什么?”霍去病阴沉的脸,冷语道。

  众人凝望着霍去病,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而校尉也对他甚是尊重。心中自是明白此人是那权贵之人,只是不知晓真正的身份,任谁也不敢多言。

  “冠军侯霍将军奉命视察守城情况,问你们话呢,怎么一个个和木头一般,哑巴了?”校尉厉声道。

  “回大人,小的们查出这贼人竟是男扮女装。”肥油短腿指着锦绣,眉目尽是邀功之谄。

  “那另外一个呢?”校尉眯起眼打量着锦绣,目光游离着,肆意从她的身体中寻找出女儿的特征。

  “另一个…”,肥油短腿自然此刻眼前的公孙小婵便是早晨给了自己一脚的女子,但是又不敢说出早晨自己调戏良妇的行径,口齿间见了踟蹰,“是……男子!”

  “哼……。”霍去病鼻中发生一丝鄙夷,冷眼看了一眼墙角中被雨水浇湿,正瑟瑟发抖的公孙小婵,薄唇中吐出冰冷的命令,“此二人形迹可疑,预谋不轨,带下细细拷问便。”

  听了这话,公孙小婵心中顿是失落,看着冷言冷语,甚至不正眼看自己的霍去病,心里一团怒火升起,非欲与冷面霸王争辩两句

  “霍将军,你我今日在静法寺有一面之缘,您明知道民女是女儿身,怎不替民女说话?”

  “民女?”霍去病闻声望去,公孙小婵正怒目看着自己。

  公孙小婵的一双眼睛与霍去病的目光对视的那一瞬,忍不住浑身打了寒颤,这对乌木眸子锐利的如同两把寒剑,冰冷、危险、充满着摄人的力量,可偏偏这阴冷中又透出不易察觉的怜爱,让公孙小婵原本的怒气转化为恐慌。

  “霍将军难道不记得今日静法寺中,民女称赞公主美貌一事。”公孙小婵心想,倘若我搬出公主,你个冷面霸王自是不敢再撒谎。

  霍去病没有回应,挪了步子,走到公孙小婵面前,一副嘲弄之色,似笑非笑,轻佻着眉宇,垂目于公孙小婵的胸前,声音中带着懒懒散散的腻味,“民女?你让本将军如何相信你?”

  众人跟着哄笑。

  公孙小婵被这一戏弄,本对霍去病还心存一丝的希望都破灭了,五脏六腑都冒着滔天的怒火,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大骂道,“你个臭流氓,无耻下作!衣冠禽兽的癞蛤蟆,癞蛤蟆!”

  “放肆!简直就是刁民,竟敢辱骂霍将军,给我带下去,刑法伺候。”校尉见这人如此刁横,心中怕再下去出了岔子,赶紧令人将怒气冲天的公孙小婵和锦绣押了出去。

  公孙小婵见几个大汉的大手伸至自己面前,胳膊向后一撤,刚要伸向腰间,取出绵骨鞭子,却被霍去病疾风利眼发现。

  只见霍去病飞转着身子,硕健的手臂按住公孙小婵的腰间和手臂,顺势一带,公孙小婵卷进了霍去病的怀中,踉跄一倒,竟与霍去病撞了个满怀,霍去病本能的伸出右手一挡。

  这一挡,不偏不倚正好压在公孙小婵胸前的绵软之处,公孙小婵和踩雷一般向后一躲,双手交叉于胸前,瑟瑟的看着霍去病,本被雨水冰冷的煞白小脸,忽的泛起了桃色。

  霍去病一手按下后,手感绵软,继而感到不对,再看到公孙小婵的反应,继而明白了自己刚才的行径,整个人哗然变得僵硬起来,神色慌张了一瞬,转瞬又冷静下来。

  “他是故意的!他定是故意的!”公孙小婵恨恨的瞪着霍去病冷峻英俊的面庞,又羞又恼,狂怒之下,抽出腰中的绵骨鞭子,向霍去病狠狠抽去。

  霍去病久经沙场的经验,岂能不知道这一鞭子是向自己挥来,但是看着眼眶中盈盈而落的公孙小婵,他竟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结结实实的吃了公孙小婵一鞭。

  古铜色朗俊的脸上当即显了一条殷红的鞭印。

  公孙小婵的眼中尽是委屈,一双青眸斗转流云。

  霍去病的眼中尽是心疼,眸底涌起了无奈的暗影。

  “还等什么呢!还不押下去!”校尉一声怒吼。

  “是。”校尉一个挥手,几个士卒领命,上前押住公孙小婵和锦绣,紧接着校尉略有所思,道,“等等,到我府中叫上老妈子和丫鬟,验明了正身,才押解到牢中。”

  见霍去病阴着一张脸,神情冷漠,眼眸深邃,却有着说不清的情绪,又见冰冷的脸侧淌出深红的液体,校尉顿时慌了神,连连赔罪。

  “属下无能,让将军受了伤,恳请将军责罚。”

  “不必了,出入战场之人,这点皮肉伤算的了什么。”霍去病冷冷的回着,滴水成冰怕是都不及他的气场。

  “将军勇猛刚毅,令下官佩服。”

  霍去病未在吭声,一个人跨出角楼,此刻,外面已经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如同大漠中厮杀的千军万马,那种游离于生死间的畅快。

  “这雨怕是下上一阵儿,今日让将军受惊了,不知可否让末将弥补心中所愧,请将军赏光,在末将的官营中小酌几杯。”校尉小心翼翼的说着,时不时抬头端看着霍去病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霍去病本不善这种趋炎附势,官场结伙的事情,又被公孙小婵狠狠的抽了一鞭子。刚要推辞拒绝,黑墨似的乌木眸子魅惑般的闪烁出几分光亮,心中忍不住邪笑起来,脸上荡漾起几分得意。

  “校尉果真是办事有力,城门有你守着,长安的百姓都可安枕无忧了,我定会回皇宫复命去,校尉恪尽职守,城之守卫。”霍去病虽说的是赞美的话,却依旧不改冰冷冷的语气。

  “末将与霍将军想比,实乃一颗石子,霍将军在皇上眼中才是璀璨的宝石。”校尉看到霍去病脸上荡起了几许邪笑,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不好妄自揣测,心中只庆幸,“不再是一张千年冰川便好,其他的表情,什么都是好的。”

  说罢,士卒们取来了斗笠和雨伞,披与霍去病与校尉身上,从城墙的角楼下了台阶。

  城门守卫的官营中,霍去病与校尉温酒而坐,谈笑风生,只是推杯换盏,霍去病的心思早已飞了出去,眼前的校尉不觉模糊起来。

  窗外,雨已经渐停,初夏的夜晚,昏昏沉沉,有寒鸦栖息于枯枝之上木,萧瑟菇凉。

  牢房内,蚊虫不绝,阴冷潮湿。仰望窗外,璀璨如珠光般的夜空刺得公孙小婵双目升腾,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渴而咧开的嘴唇,心中积压的委屈恼怒般迸发了出来,起身拼命晃动着牢房的铁栏,“有没有人,我要喝水,有没有人,我要喝水。”

  “嚷什么嚷,这深更半夜的,你得罪了着长安城首富家的小姐,还想要水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狱卒被公孙小婵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走来。

  “长安城首富家的小姐?”公孙小婵只觉得自己是除了幻听。

  “你这厮,果真是色胆包天,你奸污了谁不好,竟去对权贵下手,没把你当场阉了,已经算人家仁慈了。”狱卒阴阳怪气的絮叨着,“话也说过了,看你细皮嫩肉,一副玉面小生的模样,怕是搁了哪家姑娘,也会上了你的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公孙小婵已经顾不得狱卒的荒谬之谈。

  “装傻卖疯,这招我见多了,最后该认罪还得认罪,我劝你,还是算了,免得日后对簿公堂,还得遭顿皮肉之苦。”

  “公孙小婵心中一沉,一种不祥之感跃然心间,可是此刻,她已经无心再思虑这荒诞的言辞。

  “我渴了,烦请大哥给碗水喝。”此刻公孙小婵觉得自己可悲至极,来长安城短短半年,自己竟沦为了囹圄之人。

  “喝水?”狱卒从脚边踢给公孙小婵一个残缺的破碗,嘴中阴笑,“自己解决吧。”

  “什么意思?”公孙小婵看着地上躺着的碎碗,疑惑的看着狱卒。

  “怎么?都到了这里,架子还这么大呢,还得让小爷伺候你?”狱卒撇了一眼公孙小婵,冷笑道,“行,爷就伺候伺候你。”

  说罢,狱卒褪了裤子,掏出男人的**,对着空碗,“哗哗”的泄出明黄而骚味十足的液体。

  公孙小婵被这一举动,吓的连连背过身去,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关到了男狱,那狱卒定然以为自己是个男儿身,一股委屈涌上心头,身子顺着铁栏向下滑下,坐在冰凉的草垛上,任铁栏窗外的月光将自己照的更加凄冷。

  “水,还是热的,拿去喝吧,哈哈哈哈。”狱卒一脸阴阳怪气的嘲弄,将破碗踢向公孙小婵。

  “你……”随着破碗落地,碗中的尿液洒在公孙小婵的里衣上,公孙小婵恨恨的咬着牙根看向那丑陋无比的狱卒,却什么也说不出。

  见公孙小婵被自己欺凌,却毫无反抗之力,心中幸灾乐祸的狱卒,发出一连畅快的冷笑离开了。

  “娘亲……您究竟在哪里?”公孙小婵忍不住哭了起来,“曾经女儿是公主,是您的掌上明珠,可如今,却遭受这般欺凌,女儿不如死了,也不愿苟活于世。”

  哭着哭着,公孙小婵没了力气,迷迷糊糊中倚靠着冰冷的铁栏,昏昏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感受到一股刺眼的阳光,鼻中好似闻到了佳肴美酒的香气,还有温软的棉被……

  公孙小婵只觉得一阵头痛,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依然是铜墙铁壁,阴冷潮湿的牢房,墙角边一个小老鼠贼眉鼠眼的啃着一个馒头的残渣。

  “啊!”公孙小婵吓的连忙向另一侧躲去,鼻子中几缕青涕落下,喉咙间哽咽疼痛,摸摸额头,竟是滚烫,连打着几个喷嚏,“看来是染了风寒,昨晚一起淋了雨,不知锦绣怎么样,想必是被关到了女犯牢房。”

  正想着,狱卒手中钥匙环的声音想起,声音愈来愈近,像是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忽明忽暗的灯光将人的身影折射在墙壁上,看来,好像是三两人的样子。

  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是昨晚的狱卒,“霍大人,昨晚伤您的贼人就在最南边的牢房。”

  “霍大人?!”公孙小婵心中一紧,咒骂道:“这个泼皮无赖,癞蛤蟆!”

  随着牢门的开锁声,霍去病的皮靴踩着干草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脸生的面孔,手中拎着一个食盒。

  霍去病的脸简直堪比的上牢房的阴冷,只见他歪头示意,“周潼,伺候这位……公子用膳。”

  周潼清扫出一块空地,将食盒打开,从里面端着冒着热气的蒸饺、鹿肉……还有一坛清酒。

  公孙小婵望着摆了一地的菜肴,心中一惊,“这些菜肴,都是出自与右屠耆王王庭最优秀的厨子之手,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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