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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诗净解》寒山大士7


  施家有两儿,以艺干齐楚。文武各自备,托身为得所。孟公问其术,我子亲教汝。秦卫两不成,失时成龃龉。

  生克制化,万古之理。天人合一,不外全息。先天之数,后天谱曲。活而不泥,命自我立。

  鲁施氏有二子,其一好学,其一好兵。好学者以术干齐侯;齐侯纳之,以为诸公子之傅。好兵者之楚,以法干楚王;王悦之,以为军正。禄富其家,爵荣其亲。

  施氏之邻人孟氏同有二子,所业亦同,而窘于贫。羡施氏之有,因从请进趋之方。二子以实告孟氏。

  孟氏之一子之秦,以术干秦王。秦王曰:「当今诸侯力争,所务兵食而已。若用仁义治吾国,是灭亡之道。」遂宫而放之。其一子之卫,以法干卫侯。卫侯曰:「吾弱国也,而摄乎大国之间。大国吾事之,小国吾抚之,是求安之道。若赖兵权,灭亡可待矣。若全而归之,适于他国,为吾之患不轻矣。」遂刖之,而还诸鲁。

  既反,孟氏之父子叩胸而让施氏。施氏曰:「凡得时者昌,失时者亡。子道与吾同,而功与吾异,失时者也,非行之谬也。且天下理无常是,事无常非。先日所用,今或弃之;今之所弃,后或用之。此用与不用,无定是非也。投隙抵时,应事无方,属乎智。智苟不足,使若博如孔丘,术如吕尚,焉往而不穷哉?」

  孟氏父子舍然无愠容,曰:「吾知之矣。子勿重言!」

  (列子《说符》)

  止宿鸳鸯鸟,一雄兼一雌。衔花相共食,刷羽每相随。戏入烟霄里,宿归沙岸湄。自怜生处乐,不夺凤凰池。

  凤凰池:鸾凤栖息之地,此喻皇宫大内,是非之所。古云:女无美恶,入宫见妒;士无贤不肖,入朝见嫉。比干剖心,子胥鸱夷,足以借鉴。是以箕子详狂,接舆辟世,恐遭此患也。

  惠子相梁,庄子往见之,或谓惠子曰:“庄子来,欲代子相。”于是惠子恐,搜于国中,三日三夜。庄子往见之,曰:“南方有鸟,其名为鹓雏,子知之乎?夫鹓雏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鹓雏过之,仰而视之曰:‘吓!’今子欲以梁国而吓我耶?”

  (庄子《秋水篇》)

  少小带经锄,本将兄共居。缘遭他辈责,剩被自妻疏。抛绝红尘境,常游好阅书。谁能借斗水,活取辙中鱼。

  公案一:

  庄周家贫,故往贷粟于监河侯。监河侯曰:“诺。我将得邑金,将贷子三百金,可乎?”庄周忿然作色曰:“周昨来,有中道而呼者,周顾视车辙,中有鲋鱼焉。周问之曰:‘鲋鱼来,子何为者耶?’对曰:‘我,东海之波臣也。君岂有斗升之水而活我哉!’周曰:‘诺,我且南游吴越之王,激西江之水而迎子,可乎?’鲋鱼忿然作色曰:‘吾失我常与,我无所处。我得斗升之水然活耳。君乃言此,曾不如早索我于枯鱼之肆。’”

  公案二:

  过去无量不可思议阿僧祇劫。尔时有佛出现于世。名曰宝胜如来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是佛般涅槃后正法灭已。于像法中有王名曰天自在光王。修行正法如法治世。人民和顺孝养父母。是王国中有一长者名曰持水。善知医方救诸病苦。方便巧知四大增损。……尔时持水长者家中。后生一子名曰流水。体貌殊胜端正第一。形色微妙威德具足。受性聪敏善解诸论。种种技艺书疏算计无不通达。……时长者子。有妻名曰水空龙藏。而生二子。一名水空。二名水藏。时长者子将是二子。次第游行城邑聚落。最后到一大空泽中。见诸虎狼狐犬鸟兽多食肉血。悉皆一向驰奔而去。时长者子作是念言。是诸禽兽何因缘故一向驰走。我当随后逐而观之。

  时长者子遂便随逐。见有一池其水枯涸。于其池中多有诸鱼。时长者子见是鱼已生大悲心。时有树神示现半身。作如是言。善哉善哉。大善男子。此鱼可愍汝可与水。是故号汝名为流水。复有二缘名为流水。一能流水。二能与水。汝今应当随名定实。……时此空池为日所曝唯少水在。是十千鱼将入死门。四向宛转见是长者心生恃赖。随是长者所至方面。随逐瞻视目未曾舍。是时长者驰趣四方。推求索水了不能得。便四顾望见有大树寻取枝叶。还到池上与作阴凉。作阴凉已复更推求是池中水本从何来。即出四向周遍求觅莫知水处。复更疾走远至余处。见一大河名曰水生。尔时复有诸余恶人。为捕此鱼故。于上流悬险之处。决弃其水不令下过。然其决处悬险难补。计当修治经九十日。百千人功犹不能成。况我一身。时长者子。速疾还反至大王所。头面礼拜却住一面。合掌向王说其因缘。……惟愿大王。借二十大象令得负水济彼鱼命。……尔时大王即敕大臣。速疾供给。……是时流水及其二子。将二十大象。从治城人借索皮囊。疾至彼河上流决处。盛水象负。驰疾奔还至空泽池。从象背上下其囊水写置池中。水遂弥满还复如本。

  时长者子。于池四边彷徉而行。是鱼尔时亦复随逐循岸而行。……尔时流水长者子。告其子言。汝取一象最大力者。速至家中启父长者。家中所有可食之物。乃至父母饮啖之分。及以妻子奴婢之分。一切聚集悉载象上急速来还。

  尔时二子如父教敕。乘最大象往至家中。白其祖父说如上事。尔时二子。收取家中可食之物。载象背上疾还父所至空泽池。时长者子见其子还心生欢喜踊跃无量。从子边取饮食之物散着池中。与鱼食已即自思惟。我今已能与此鱼食令其饱满。未来之世当施法食。复更思惟。曾闻过去空闲之处有一比丘。读诵大乘方等经典。其经中说。若有众生临命终时。得闻宝胜如来名号即生天上。我今当为是十千鱼解说甚深十二因缘。亦当称说宝胜佛名。……即便入水作如是言。南无过去宝胜如来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宝胜如来本往昔时。行菩萨道作是誓愿。若有众生。于十方界临命终时闻我名者。当令是辈即命终已寻得上生三十三天。尔时流水复为是鱼。解说如是甚深妙法。所谓无明缘行。行缘识。识缘名色。名色缘六入。六入缘触。触缘受。受缘爱。爱缘取。取缘有。有缘生。生缘老死忧悲苦恼。……尔时其地卒大震动。时十千鱼同日命终。既命终已生忉利天。既生天已作是思惟。我等以何善业因缘。得生于此忉利天中。复相谓言。我等先于阎浮提内。堕畜生中受于鱼身。流水长者子。与我等水及以饮食。复为我等解说甚深十二因缘。并称宝胜如来名号。以是因缘令我等辈得生此天是故我等今当往至长者子所报恩供养。尔时十千天子。从忉利天下阎浮提。至流水长者子大医王家。……以十千真珠天妙璎珞置其头边。复以十千置其足边。复以十千置右胁边。复以十千置左胁边。雨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积至于膝。作种种天乐出妙音声。阎浮提中。有睡眠者皆悉觉寤。流水长者子亦从睡寤。是十千天子。于上空中飞腾游行。于天自在光王国内。处处皆雨天妙莲华。是诸天子复至本处空泽池所复雨天华。便从此没还忉利宫。随意自在受天五欲。……

  书判全非弱,嫌身不得官。铨曹被拗折,洗垢觅疮瘢。必也关天命,今冬更试看。盲儿射雀目,偶中亦非难。

  行贿受贿,自古皆然。明修栈道,暗度浅滩。春种秋收,夏热冬寒。人应有志,不能无惭。

  或有衒行人,才艺过周孔。见罢头兀兀,看时身侗侗。绳牵未肯行,锥刺犹不动。恰似羊公鹤,可怜生氃氋。

  羊叔喜鹤,叶公好龙。担雪填井,朽木充栋。嘴尖皮厚,腹内空空。刚强难化,我执太重。

  赫赫谁垆肆,其酒甚浓厚。可怜高幡帜,极目平升斗。何意讶不售,其家多猛狗。童子欲来沽,狗咬便是走。

  鲜花迎客,和气生财。不拘细节,决定落败!

  吁嗟浊滥处,罗刹共贤人。谓是等流类,焉知道不亲。狐假师子势,诈妄却称珍。铅矿入炉冶,方知金不真。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毒药拌蜜,狐假虎威。人心险恶,当辨真伪。不具法眼,徒自伤悲。

  人以身为本,本以心为柄。本在心莫邪,心邪丧本命。未能免此殃,何言懒照镜。不念金刚经,却令菩萨病。

  大言不惭,无需照镜。未得谓得,未证言证。常作圣解,诚然大病。飞精附人,心邪丧命。

  有树先林生,计年逾一倍。根遭陵谷变,叶被风霜改。咸笑外凋零,不怜内文采。皮肤脱落尽,唯有贞实在。

  贞实(真实):自性。

  之子何惶惶,卜居须自审。南方瘴疠多,北地风霜甚。荒陬不可居,毒川难可饮。魂兮归去来,食我家园葚。

  三界无安,譬如火宅。何处清净?回归自性。

  城北仲家翁,渠家多酒肉。仲翁妇死时,吊客满堂屋。仲翁自身亡,能无一人哭。吃他杯脔者,何太冷心腹。

  君子神交,小人趋利。客走茶凉,古今游戏。

  箇是何措大,时来省南院。年可三十馀,曾经四五选。囊里无青蚨,箧中有黄绢。行到食店前,不敢暂回面。

  吃喝拉撒睡,谁能免流俗?文字即实相,读书无用乎?

  措大:穷书生。

  田家避暑月,斗酒共谁欢。杂杂排山果,疏疏围酒樽。芦莦将代席,蕉叶且充盘。醉后支颐坐,须弥小弹丸。

  酒足饭饱,一人睡倒。狂心不生,无烦无恼。

  我行经古坟,泪尽嗟存没。冢破压黄肠,棺穿露白骨。欹斜有瓮瓶,掁拨无簪笏。风至揽其中,灰尘乱[土*孛][土*孛](坋坋)。

  死去万事空,生时亦牢笼。本来无生死,谁始又谁终?

  丈夫莫守困,无钱须经纪。养得一牸牛,生得五犊子。犊子又生儿,积数无穷已。寄语陶朱公,富与君相似。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人生一百年,佛说十二部。慈悲如野鹿,瞋忿似家狗。家狗趁不去,野鹿常好走。欲伏猕猴心,须听狮子吼。

  人生百年虚掷。佛传三藏法义。同样四大假合,腐土怎比舍利!故应见贤思齐,摄心谨守戒律。累积福慧资粮,回归西方常寂。

  猕猴心:意马心猿。意识心。

  狮子吼:“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金刚经》)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载忧。自身病始可,又为子孙愁。下视禾根土,上看桑树头。秤锤落东海,到底始知休。

  未明生死,心向外求。业海漂泊,无止无休。返观内照,一珠独秀。不欠不缺,何惧何忧?

  云山叠叠连天碧,路僻林深无客游。远望孤蟾明皎皎,近闻群鸟语啾啾。老夫独坐栖青嶂,少室闲居任白头。可叹往年与今日,无心还似水东流。

  无住生心波即浪,随圆就方泥糊墙。钻木取火权宜计,灰飞烟灭两无妨。

  世有一等流,悠悠似木头。出语无知解,云我百不忧。问道道不会,问佛佛不求。子细推寻著,茫然一场愁。

  嘴皮功夫老学究,口若悬河不知休。指手画脚胡挑剔,事到临己皱眉头。

  为人常吃用,爱意须悭惜。老去不自由,渐被他推斥。送向荒山头,一生愿虚掷。亡羊罢补牢,失意终无极。

  活着就有挑费,病了就是累赘。年老不中用了,不日黄土一堆。反思本来面目,对境生心者谁。撒手合眼之际,无木无火无灰。

  荒山头:坟地。

  自有悭惜人,我非悭惜辈。衣单为舞穿,酒尽缘歌啐。当取一腹饱,莫令两脚儽。蓬蒿钻髑髅,此日君应悔。

  钱是挣不完的。

  鸟语情不堪,其时卧草庵。樱桃红烁烁,杨柳正毵毵。旭日衔青嶂,晴云洗渌潭。谁知出尘俗,驭上寒山南。

  因缘不可思议。

  大有饥寒客,生将兽鱼殊。长存磨石下,时哭路边隅。累日空思饭,经冬不识襦。唯赍一束草,并带五升麸。

  没见过鱼,没吃过肉。衣不御寒,食不果腹。前生吝啬,今世穷苦。既明因果,实应回头。

  除业报外,也有乞丐为菩萨所示现:《地藏菩萨本愿经》阎罗王众赞叹品:……会中有一鬼王,名曰主命。白佛言:世尊,我本业缘,主阎浮人命,生时死时,我皆主之。在我本愿,甚欲利益。自是众生不会我意,致令生死俱不得安。何以故。是阎浮提人初生之时,不问男女,或欲生时,但作善事,增益宅舍,自令土地无量欢喜,拥护子母,得大安乐,利益眷属。或已生下,慎勿杀害,取诸鲜味供给产母,及广聚眷属,饮酒食肉,歌乐弦管,能令子母不得安乐。何以故。是产难时,有无数恶鬼及魍魉精魅,欲食腥血。是我早令舍宅土地灵衹。荷护子母,使令安乐,而得利益。如是之人,见安乐故,便合设福,答诸土地。翻为杀害,聚集眷属。以是之故,犯殃自受,子母俱损。又阎浮提临命终人,不问善恶,我欲令是命终之人,不落恶道。何况自修善根增我力故。是阎浮提行善之人,临命终时,亦有百千恶道鬼神,或变作父母,乃至诸眷属,引接亡人,令落恶道。何况本造恶者。世尊,如是阎浮提男子女人临命终时,神识惛昧,不辨善恶,乃至眼耳更无见闻。是诸眷属,当须设大供养,转读尊经,念佛菩萨名号。如是善缘,能令亡者离诸恶道,诸魔鬼神悉皆退散。世尊,一切众生临命终时,若得闻一佛名,一菩萨名,或大乘经典,一句一偈。我观如是辈人,除五无间杀害之罪,小小恶业,合堕恶趣者,寻即解脱。

  佛告主命鬼王:汝大慈故,能发如是大愿,于生死中,护诸众生。若未来世中,有男子女人至生死时,汝莫退是愿,总令解脱,永得安乐。

  鬼王白佛言:愿不有虑。我毕是形,念念拥护阎浮众生,生时死时,俱得安乐。但愿诸众生于生死时,信受我语,无不解脱,获大利益。

  尔时佛告地藏菩萨:是大鬼王主命者,已曾经百千生,作大鬼王,于生死中,拥护众生。是大士慈悲愿故,现大鬼身,实非鬼也。却后过一百七十劫,当得成佛,号曰无相如来,劫名安乐,世界名净住,其佛寿命不可计劫。地藏,是大鬼王,其事如是不可思议,所度人天亦不可限量。

  按:无相,非无有形象也,不“着相”也。大士慈悲愿故,现大鬼身,实非鬼也,应以鬼身得度者,大士现鬼身令其得度。应以乞丐身,穷苦身得度者,大士即现乞丐身、穷苦身其前,令常思因果而得度。

  我见一痴汉,仍居三两妇。养得八九儿,总是随宜手。丁防是新差,资财非旧有。黄蘖作驴鞦,始知苦在后。

  心里平衡,怎么都行。舍身喂虎,割肉喂鹰。耀武扬威,人前显贵。势穷力屈。悔之晚矣。

  富贵疏亲聚,只为多钱米。贫贱骨肉离,非关少兄弟。急须归去来,招贤阁未启。浪行朱雀街,踏破皮鞋底。

  聚散兴衰,变幻无端。如棋似阵,乐苦甜酸。以势交者,势尽则疏;以利交者,利尽则散。

  董郎年少时,出入帝京里。衫作嫩鹅黄,容仪画相似。常骑踏雪马,拂拂红尘起。观者满路傍,箇是谁家子。箇是谁家子,为人大被憎。痴心常愤愤,肉眼醉瞢瞢。见佛不礼佛,逢僧不施僧。唯知打大脔,除此百无能。

  画皮骷髅,肉走尸行。食缸饭桶,衣架酒瓶。空具人形,不明真性。虚耗一生,化土喂蝇。

  老翁娶少妇,发白妇不耐。老婆嫁少夫,面黄夫不爱。老翁娶老婆,一一无弃背。少妇嫁少夫,两两相怜态。

  十全十美古今冥,谁能补天一真灵。非我不能夫妻散,缺你不行乾坤宁。

  浪造凌霄阁,虚登百尺楼。养生仍夭命,诵读讵封侯。不用从黄口,何须厌白头。未能端似箭,且莫曲如钩。

  执着实有,不见空灵。弦直钩曲,自践自行。饮水思源,守雌知雄。燃灯破暗,般若导明。

  凌霄阁、百尺楼指尊贵之地位。即使拥有那么高的地位,并且善于养生,能保证不夭折吗?读书能成为诸侯吗?既然嫌弃年轻后生没有人生经验,那么为什么要排斥阅历丰富的老人呢?即使不能做一名堂堂正正敢作敢为的好人,也不要成为谄媚佞臣害群之马!

  造:造访。黄口:无经验之小儿。讵:岂。

  昨夜梦还家,见妇机中织。驻梭如有思,擎梭似无力。呼之回面视,况复不相识。应是别多年,鬓毛非旧色。

  八识海,如来藏。尘或觉,拳与掌。本体一,所依异。影和镜,本无妨。

  附1: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苏轼忆亡妻:“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附2:

  苏子由(苏辙)初谪高安时,云庵居洞山,时时相过。

  有聪禅师者,蜀人,居圣寿寺。一夕,云庵梦同子由、聪出城迓五祖戒禅师,既觉,私怪之,以语子由,语未卒,聪至。子由迎呼曰:「方与洞山老师说梦,子来亦欲同说梦乎?」

  聪曰:「夜来辄梦见吾三人者,同迎五祖戒和尚。」

  子由拊手大笑曰:「世间果有同梦者,异哉!」

  良久,东坡书至,曰:「已次奉新,旦夕可相见。」三人大喜,追笋舆而出城,至二十里建山寺,而东坡至。坐定无可言,则各追绎向所梦以语坡。

  坡曰:「轼年八九岁时,尝梦其身是僧,往来陕右。又先妣方孕时,梦一僧来托宿,记其颀然而眇一目。」

  云庵惊曰:「戒,陕右人,而失一目,暮年弃五祖来游高安,终于大愚。」逆数盖五十年,而东坡时年四十九岁矣。

  后东坡以书抵云庵,其略曰:「戒和尚不识人嫌,强颜复出,真可笑矣。既是法契,可痛加磨砺,使还旧观,不胜幸甚。」自是常衣衲衣。

  (自《冷斋夜话》)

  苏东坡在杭州时,与朋友参寥一起游历西湖边寿星寺,苏东坡对参寥说:“我生平从没有到这里来过,但眼前所见好象都曾经亲身经历过似的,从这里到忏堂,应有九十二级阶梯。”果真如此!苏东坡又道:“我前世是山中的僧人,曾经就生活在此寺院中。”之后他便经常到这里拜佛参禅。其前世五戒和尚一目失明,因一念之差同女子红莲有染犯戒。后羞愧难当而坐化。师兄明悟和尚以神通力预见他下一世会谤佛谤法谤僧,故转世为佛印和尚而度化他。宋徽宗建中靖国元年苏东坡临去世时,对守在床边的儿子说:“我平生没做过什么坏事,相信不会坠入地狱的,你们不要太伤心了。”又说:“西方极乐世界是有的!”。苏东坡的后身是明朝袁宏道,字中郞,又字无学,作《西方合论》以了生死。

  新谷尚未熟,旧谷今已无。就贷一斗许,门外立踟蹰。夫出教问妇,妇出遣问夫。悭惜不救乏,财多为累愚。

  锦上添花,人间常态。雪中送炭,亦多因果。

  寒山多幽奇,登者皆恒慑。月照水澄澄,风吹草猎猎。凋梅雪作花,杌木云充叶。触雨转鲜灵,非晴不可涉。

  非晴不可涉:乌云遮月智不现,浊水纷纷意难调。狂心歇时观自在,晴空万里好风光。

  我见世间人,堂堂好仪相。不报父母恩,方寸底模样。欠负他人钱,蹄穿始惆怅。个个惜妻儿,爷娘不供养。兄弟似冤家,心中长怅怏,忆昔少年时,求神愿成长。今为不孝子,世间多此样。买肉自家噇,抹觜道我畅。

  我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大目犍连始得六通,欲度父母,报乳哺之恩。即以道眼观视世间,见其亡母生饿鬼中,不见饮食,皮骨连立。目连悲哀,即以钵盛饭,往饷其母。母得钵饭,即以左手障钵,右手搏食,食未入口,化成火炭,遂不得食。目连大叫,悲号涕泣,驰还白佛,具陈如此。

  佛言:“汝母罪根深结,非汝一人力所奈何。汝虽孝顺,声动天地、天神地祇、邪魔外道、道士四天王神,亦不能奈何。当须十方众僧威神之力乃得解脱。吾今当说救济之法,令一切难皆离忧苦。”

  佛告目连:“十方众生,七月十五日,僧自恣时,当为七世父母及现在父母厄难中者,具饭、百味五果、汲灌盆器、香油锭烛、床敷卧具、尽世甘美以著盆中,供养十方大德众僧。当此之日,一切圣众,或在山间禅定、或得四道果、或在树下经行、或六通自在教化声闻缘觉、或十地菩萨大人,权现比丘,在大众中,皆同一心,受钵和罗饭,具清净戒,圣众之道,其德汪洋。其有供养此等自恣僧者,现世父母、六亲眷属,得出三涂之苦应时解脱,衣食自然;若父母现在者,福乐百年;若七世父母生天,自在化生,入天华光。”

  时佛敕十方众僧,皆先为施主家咒愿,愿七世父母行禅定意,然后受食。初受食时,先安在佛前,塔寺中佛前,众僧咒愿竟,便自受食。

  时目连比丘及大菩萨众皆大欢喜,目连悲啼泣声释然除灭。时目连母即于是日,得脱一劫饿鬼之苦。

  目连复白佛言:“弟子所生母,得蒙三宝功德之力,众僧威神力故。若未来世,一切佛弟子,亦应奉盂兰盆,救度现在父母,乃至七世父母,可为尔否?”

  佛言:“大善快问!我正欲说,汝今复问。善男子!若比丘比丘尼、国王太子、大臣宰相、三公百官、万民庶人,行慈孝者,皆应先为所生现在父母、过去七世父母,于七月十五日,佛欢喜日,僧自恣日,以百味饭食,安盂兰盆中,施十方自恣僧,愿使现在父母,寿命百年无病、无一切苦恼之患,乃至七世父母离恶鬼苦,生人天中,福乐无极。是佛弟子修孝顺者,应念念中,常忆父母,乃至七世父母。年年七月十五日,常以孝慈,忆所生父母,为作盂兰盆,施佛及僧,以报父母长养慈爱之恩。若一切佛弟子,应常奉持是法。”

  时目连比丘、四辈弟子,欢喜奉行。

  (《佛说盂兰盆经》西晋三藏法师竺法护译)

  自逞说喽罗,聪明无益当。牛头努目瞋,出去始时晌。择佛烧好香,拣僧归供养。罗汉门前乞,趁却闲和尚。不悟无为人,从来无相状。封疏请名僧,儭钱两三样。云光好法师,安角在头上。汝无平等心,圣贤俱不降。凡圣皆混然,劝君休取相。我法妙难思,天龙尽回向。

  世尊一日示随色摩尼珠,问五方天王:「此珠而作何色?」时五方天王互说异色。世尊复藏珠入袖,却抬手曰:「此珠作何色?」天王曰:「佛手中无珠,何处有色?」世尊叹曰:「汝何迷倒之甚!吾将世珠示之,便各强说有青、黄、赤、白色;吾将真珠示之,便总不知。」

  真正修行人不慕外缘,不会因为当政者的“垂青”而兴高采烈,然后货卖帝王家。不发光就不是摩尼珠,说“明珠”就多个“明”字,属头上安头。则一念无明,从真起妄……

  昔梁武帝请问达摩祖师“对朕者谁?”达摩曰:“廓然无圣”。如果他说自己是“好法师”、“名僧”的话,也不会有神光立雪断臂了。

  世人每每以己之心度人,有似五方天王眼见摩尼珠,各随己意言色,不知如来悉知悉见一切众生若干种心,大圆镜智非色非空,不取不予,不是思维计较所能理会。

  我今稽首礼,无上法中王。慈悲大喜舍,名称满十方。众生作依怙,智慧身金刚。顶礼无所著,我师大法王。

  顶礼无所著:世尊因提婆达多谤佛,生身入地狱,遂令阿难问:「你在地狱中安否?」曰:「我虽在地狱,如三禅天乐。」佛又令问:「你还求出否?」曰:「我待世尊来便出。」阿难曰:「佛是三界大师,岂有入地狱分?」曰:「佛既无入地狱分,我岂有出地狱分?」

  注:提婆达多是佛的一个堂弟,他专门反对佛及佛所做的一切事情。有人说他与佛是冤家,有仇恨、有怨。不是!释迦牟尼佛的成佛,就是提婆达多帮助他成的;不单帮助他一世,提婆达多生生世世都是帮助释迦牟尼佛成就道业。不过是帮助的道路不同,他是在相反的道路上来帮助佛;所谓「逆助」,不是「顺助」。怎么叫逆助?好像现在有一个人发心修道,另有一个人,一天到晚就给他麻烦,不是骂他一顿,就是诮他一顿,再不然就给他一点苦头吃,总而言之,总给他麻烦,这正是从反面来考验。

  有人问:「我若试验人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你要是证得果了,知道一试验他,他就成道了,那可以的;你若没有证果,就不要试验人!」你若试验人,人家也要试验你;你试验人,人受不了了,就堕落;人家试验你,你也受不了了,也堕落了。

  提婆达多就不同,提婆达多的境界是不可思议的,他的神通和佛是一样大的,所以他来反面帮助佛。释迦牟尼佛成佛,是过去听提婆达多给他讲《法华经》,他才到现在成佛。

  「提婆达多」是梵语,翻译为天热。因为他在世的时候,专门从反面来帮助人,令人心里都觉得热恼;这是以因缘为名:以「天热」的因缘,就起的这个名字。

  在过去,有一位大富长者,名须檀。这须檀长者富有奇珍,有七种宝贝,是很富有的。他有个儿子叫须摩提。后来这须檀长者他太太死了,又讨一个小老婆,这二太太又生了一个儿子,叫修毘耶。生了这小儿子,这个须檀长者已经老了;等小儿子大约十八、九岁,年纪不太大时,他就死了。爸爸死了,这两兄弟就要分家,要分财产。须摩提一想,我要是分给他一半,那我不就少了吗?就对修毘耶说:「灵鹫山那地方很好玩的,我们到那山上去玩一玩!」修毘耶说:「好哇!我早就想到那地方去!」到那地方,就往山上走,须摩提把这个小弟弟给推到山涧里。这一摔,头也摔碎、骨头也摔烂了;又用石头把他的身体打了很多块,给弄死了。他把家产全都占了。

  须摩提是谁呢?就是释迦牟尼佛。修毘耶是谁呢?就是提婆达多。他们的爸爸须檀长者是谁呢?就是阿阇世王。把他父亲圈到七道门的监狱里边的那个王。因为提婆达多和释迦牟尼佛生生世世都有种种的关系、种种的因缘,所以释迦牟尼佛成佛了,提婆达多也还来给他麻烦。这可以说是怨憎会苦,但是不叫怨憎会苦,这叫「怨憎会乐」。怎么乐呢?释迦牟尼佛是提婆达多越反对他,他越欢喜,所以这不是怨;因为不是怨,所以他们生生世世都生在一处,大家互相帮助。

  若是怨,好像两个人不相和,你往那边走、他往那边走,越走越远,不会走在一起;所以这证明不是怨。

  (宣化上人《妙法莲华经浅释》)

  男儿大丈夫,作事莫莽卤。劲挺铁石心,直取菩提路。邪路不用行,行之枉辛苦。不要求佛果,识取心王主。

  世尊因七贤女游尸陀林,一女指尸曰:「尸在这里,人向甚处去?」一女曰:「作么?作么?」诸姊谛观,各各契悟,感帝释散花曰:「惟愿圣姊有何所须,我当终身供给。」

  女曰:「我家四事七珍,悉皆具足,唯要三般物:一要无根树子一株,二要无阴阳地一片,三要叫不响山谷一所。」

  帝释曰:「一切所须,我悉有之。若三般物,我实无得。」

  女曰:「汝若无此,争解济人?」

  帝释罔措,遂同往白佛。佛言:「憍尸迦,我诸弟子大阿罗汉不解此义,唯有诸大菩萨乃解此义。」

  注:人向甚处去?此处“人”指的是“佛性”。一女曰:「作么?作么?」诸姊谛观,各各契悟者:能说能听的,不在别处,当下即是。所要三物均指强名为物之“心王主”,即此物非他物。

  上人心猛利,一闻便知妙。中流心清净,审思云甚要。下士钝暗痴,顽皮最难裂。直待血淋头,始知自摧灭。看取开眼贼,闹市集人决。死尸弃如尘,此时向谁说。男儿大丈夫,一刀两段截。人面禽兽心,造作何时歇。

  人分利钝,水有浅深。唯有净土,普被三根。

  余家有一窟,窟中无一物。净洁空堂堂,光华明日日。蔬食养微躯,布裘遮幻质。任你千圣现,我有天真佛。

  安住自性,不动如如。五十阴魔,帖帖服服。

  昨日何悠悠,场中可怜许。上为桃李径,下作兰荪渚。复有绮罗人,舍中翠毛羽。相逢欲相唤,脉脉不能语。

  举念便落第二,开口破坏气氛。脉脉自能沟通,无声能胜有声。

  夕阳赫西山,草木光晔晔。复有朦胧处,松萝相连接。此中多伏虎,见我奋迅鬣。手中无寸刃,争不惧慑慑。

  猛虎奋鬣,竟然没被吃掉,还能作诗“手中无寸刃,争不惧慑慑”。可见已为那山猫打皈依了。

  自古多少圣,叮咛教自信。人根性不等,高下有利钝。真佛不肯认,置功枉受困。不知清净心,便是法王印。

  无念是死水,动念便失真。何谓清净心?法王本无印。无印是真印,当念即是真。波水体无二,何处非能仁?

  出身既扰扰,世事非一状。未能舍流俗,所以相追访。昨吊徐五死,今送刘三葬。终日不得闲,为此心凄怆。

  入乡随俗,恒顺众生。慈悲为怀,将心比心。随善缘不随恶缘,明因果慎种因果。

  有乐且须乐,时哉不可失。虽云一百年,岂满三万日。寄世是须臾,论钱莫啾唧。孝经末后章,委曲陈情毕。

  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而况于人乎?(《道德经》)

  《孝经》丧亲章:子曰:孝子之丧亲也,哭不哀,礼无容。言不文服美不安,闻乐不乐,食旨不甘,此哀戚之情也。三日而食,教民无以死伤生,毁不灭性,此圣人之政也。丧不过三年示民有终也。为之棺椁衣衾而举之,陈其□簋而哀戚之。擗踊哭泣,哀以送之,卜其宅兆,而安厝之。为之宗庙,以鬼享之。春秋祭祀,以时思之。生事爱敬,死事哀戚,生民之本尽矣,死生之义备矣,孝子之事亲终矣。

  独坐常忽忽,情怀何悠悠。山腰云缦缦,谷口风飕飕。猿来树袅袅,鸟入林啾啾。时催鬓飒飒,岁尽老惆惆。

  童颜鹤发,道骨仙风。知白守黑,对境观空。闲得两手,把锄农耕。自种自田,自家收成。

  一人好头肚,六艺尽皆通。南见驱归北,西风趁向东。长漂如泛萍,不息似飞蓬。问是何等色,姓贫名曰穷。

  心不做主,身随业风。空通六艺,入世贫穷。反躬内照,持戒守中,得一毕万,出世清净。

  他贤君即受,不贤君莫与。君贤他见容,不贤他亦拒。嘉善矜不能,仁徒方得所。劝逐子张言,抛却卜商语。

  贤与不贤,饮水自知。海容百川,不纳死尸。

  《论语》子张篇:……子夏之门人问交于子张。子张曰:“子夏云何?”对曰:“子夏曰:‘可者与之,其不可者拒之。’”子张曰:“异乎吾所闻: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贤与,于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贤与,人将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

  卜商:子夏。

  俗薄真成薄,人心个不同。殷翁笑柳老,柳老笑殷翁。何故两相笑,俱行譣诐中。装车竞嵽嵲,翻载各泷涷。

  知人者智,知己者明。争竞无益,徒劳其形。杀敌一万,自损三成。大限到时,孰胜孰赢?

  是我有钱日,恒为汝贷将。汝今既饱暖,见我不分张。须忆汝欲得,似我今承望。有无更代事,劝汝熟思量。

  投桃报李,将心比心。众生畏果,菩萨畏因。

  世人何事可吁嗟,苦乐交煎勿底涯。生死往来多少劫,东西南北是谁家。张王李赵权时姓,六道三途事似麻。只为主人不了绝,遂招迁谢逐迷邪。

  主人不明,即着业行。识纳名色,六入触境。受爱流转,取有而生。少壮老死,直似浮萍。

  如如不动,四魔无功。返流还灭,何死何生。捏鼻眼翳,虚立时空。妄既绝迹,真亦无踪。

  注:四魔:

  天魔:就是天上的魔。如果行人财关未破,天魔就用种种财宝来引诱,令生贪心,扰乱其修行的清净心。这是在八识田中的种子,还没有降伏,还有根本无明,所以没有把握,随境而转,就作了魔子魔孙、魔民魔女,作为天魔的眷属。如色关未破,天魔就找机会来障碍修道,现出美貌的女人或英俊的男人,在你的面前表演各种姿态,令你着迷而发狂,失去道业,被天魔摄去,作为他们的眷属。

  神魔:就是有神通的魔。他不一定住在天上,或者住在大海的岛上,或者住在深山大树下。他见到修道人,就来找麻烦,和修道人闘法,比较高下。道高者能降伏魔;反之,假若被魔所伏,便作为它的眷属。

  鬼魔:就是害人的魔鬼。不但来找麻烦,而且还害人慧命,令修道人的心不安宁,或者令失道心。在楞严经上说,有五十种阴魔能扰乱修道的心。因之,无论遇到什么境界,要有定力,不可动其心,被境所转。

  人魔:就是嫉妬障碍人修道的人。在专一修道的时候,他或好故意来找麻烦,障碍你修道,令你发脾气、生烦恼、动无明。凡是有这种的行为,就是人魔。

  清凉国师在疏文上说:「舍分段故无蕴魔,无舍命故无死魔,惑不现行故超烦恼魔,觉佛十力故超天魔。」

  因为这个蕴魔把人缠住,得不到解脱。现舍了分段生死,所以就没有蕴魔。没有舍命,所以没有死魔。遇到境界不迷惑,觉得很平常,就没有烦恼魔。若能觉悟佛的十力,便能超过天魔的力量。

  我们众生被色受想行识五蕴缠缚,不能解脱。这五蕴变成五种魔力,所以要超出这五种境界;又要超出死魔的境界。人在死的时候,四大分张,各回本位,身体就空了。又有烦恼魔,就是贪瞋痴慢疑五种基本烦恼。贪就是对顺境起喜爱心,瞋就是对逆境起瞋恨心,痴就是不明白眞正的道理。慢就是夸耀自己,轻视他人。疑就是不相信任何人所说的话。这五种行为能恼害身心,也是修道人的绊脚石。又有天魔来障碍修道、迷惑修道。若能明白佛的十力道理,天魔也就没有办法来扰乱修道心。

  (宣化上人《大方广佛华严经浅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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