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经纶书院
肖漠才清醒了清醒，就听阿九倚在门框上道：“我听说你昨晚也没喝多少，你也太不胜酒力了吧。”
“师父是出家人，我在山上哪喝过酒啊，”肖漠终于睁开眼，活动活动筋骨，下床穿衣，“你今天陪我出去一趟。”
“好，”阿九看着迷迷糊糊的肖漠，终于忍不住上去搭把手，说道，“穿反了。”
京城外的璜山上有座通明寺，香客往来不绝，香火旺盛，整座璜山现在都归了通明寺名下。肖漠信不信佛且不说，但她敬佛，跟着师父诵经多年，虽然她执拗的不肯参透，心中到底也多少存了丝佛性。
在正殿上香后，在当值小和尚的带领之下，两人绕到了后院中。在一处禅房外，小和尚向两人行个佛礼离去。肖漠看看紧闭的房门，吩咐阿九在外面守着，自己向禅房走去。
肖渊下朝后本想去雕澜榭看看肖漠，但孟乐说肖漠又出门了，心下奇怪，问道：“她这阵子在忙什么？”
孟乐道：“小姐也就每天都出门，倒好像也没忙什么。哦，阿九好像在看宅子，可能小姐想……”
“看宅子？肖府盛不下她了？是该整顿家风了。”
孟乐笑笑不做言语，现在肖渊还真不一定能拿住他们这位长本事的小姐了。
“吱呀”一声，肖漠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看到等在外面的阿九，说道：“等无聊了吧？”
“这里确实太过清净，无聊倒没有。”
两人避过来往穿梭的僧人，肖漠道：“发现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所发现？”
“我还不了解你？”
阿九一脸还是你懂我的表情笑笑道：“也不算大发现，意料之中吧。”说着并肩和肖漠拐出后院，边轻声向肖漠汇报着什么。
随着两人下山的步伐，寺门入口一抹淡墨色身影负手而立，注视着两人岁山道渐渐远去的背影。
秋意渐渐加深，白府不像肖府一般花团锦簇，花园中随着季节的更替，略显萧瑟。
白承缘下朝归来，下人忙上前请安，白承缘问道：“夫人呢？”
“肖姑娘送了几株菊花过来，夫人在花园摆放菊花呢。”
白承缘有点意外道：“肖府送来的菊花，那倒是好东西。”
说着就来到了花园，白夫人见他来，说道：“小漠这孩子还真是懂事，前几天来，见咱们花园中缺少花色，今天就差人给送来了几株上好的菊花。”
白承缘乐呵呵道：“肖渊那个木头疙瘩可是惜花如命，他居然舍得给我送这么好的花。”
“送花的说这批花今日才送到，肖贤弟还没见过呢。”
白承缘哈哈大笑，肖漠坑起自己父亲来也是还不留情。
“我说肖大公子，都转了大半天了，宅子你也看了好几处了，到底拿定主意了没啊？”阿九在肖漠身后抱怨。
“不是还有两处没看吗？”
“那两处地段并不太好，看与不看都差不多了。我说你也是，放着好好的太尉府不住，非要搬出来住，你说你是不是……”阿九叽里咕噜的说着，没注意已经停住脚步的肖漠，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肖漠已经被她落在身后了、
返回肖漠身边，阿九问：“看什么呢？咦？”阿九的注意力也被眼前的一份告示吸引了去，“诚招武教先生，”抬头看看门匾，“经纶书院，京城最大的书院。”
“也是最有背景的书院。”说着抬步就朝书院走了进去。
进去书院的大门，便看到摆着两张桌子，是登记应聘者信息。一位中年男子见肖漠和阿九进来，看阿九带着剑，便过来问道：“两位也是来应聘的？”
听他这么问，阿九道：“我们？哦，不，我是听说经纶书院在招收武教先生，想着肯定招揽了不少武艺高强的英雄豪杰，所以我和家兄想来拜师学艺。请问先生，能否让我们先观摩一下这儿的习武场地？”
那人笑道：“哦，要来学艺啊。我看公子带着佩剑，以为两位也是习武之人，要来应聘武教先生呢。”
阿九道：“我二人不过雕虫小技，想得高人指点一二。”
那人伸手做请的姿势，道：“请随我来。你们赶巧了，今日正好有武教先生考核。”
来到习武场地阿九东张西望道：“这习武场地还不小啊。”
领路人笑笑道：“不是我夸口，经纶书院的习武场是京城中最大的。这个院子是平时训练用的，隔壁的院子是考核用的。”
说着来到了他所说的专门考核的院子，里面人还真不少。中间台子上有人正在比试，准备参加考核的站一列等着，周围站着不少看热闹的学子。
肖漠看着站成一列的人问道：“那些人都是来应聘武教先生的？”
“正是，我们在月初已经招了一批武教先生，今日是第二轮了。上面有旨，为维护京城治安，比武大赛之后，武林人士不得长久聚集京城，不过若是被我们书院正式聘用的就可以留在京城了。”
“听闻武卫司所选的一百名高手中，经纶书院的学子也占了一成。能与武林人士较量，经纶书院的实力果然非同小可啊。”
“身为大兴子弟，人人担负修身治国之责，承蒙圣上贤明，降此机会，经纶书院当然不甘人后，自然会竭尽所能，报效国家，为君效力了。”
正说着话，肖漠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遇上这二人。那二人也向她看来，正是白灏和楚言，肖漠向二人微笑致意。
楚言看见肖漠高兴的跑过来：“肖兄”又向给肖漠领路的人道，“管爷，”转回头问肖漠，“肖兄怎么会在这里？”
“来这里自然是拜师学艺。”肖漠似笑非笑道。
领路人，也就是楚言所说的管爷，见他二人甚是熟络的样子，便问道：“楚言认识这位公子？”
楚言不等肖漠说话抢言道：“当然认识了，我们是朋友。”
肖漠淡笑道：“是。”
管爷道：“那楚言啊，你带公子认识认识咱们书院。”
楚言拍胸脯保证道：“好，交给我，管爷你就放心吧。”
看来平时楚言没少做这种大包大揽的活，一点都没有楚国公长孙该有的纨绔模样，肖漠心下觉得有趣，这时她见白灏走来，便向他微微颔首致意。
楚言疑惑道：“你们认识？”
白灏道：“你说的十四那日救你的恩人就是小漠？”
肖漠笑道：“什么恩人不恩人的，举手之劳而已，都是楚兄抬举了。”
楚言道：“别转移话题，你们还没说，你们为什么认识呢？”
白灏摸摸他的脑袋道：“这事以后再和你说，我先去忙，你们聊。”
他虽然走了，但是肖漠还在，楚言不依不饶：“他不说，你说。”
“白灏是来书院办差吗？”肖漠不答反问。
“经纶书院不同于普通书院，所录用武教先生皆要经过审查登记在册。比武大赛期间禁卫司的审查惩治能力得到了圣上的赞许，所以这个事情就交给刚上任的禁卫司长司白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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