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斋 > 云泥醉相爱 > 第十二章 执着是另类无家可归的漂泊

第十二章 执着是另类无家可归的漂泊


  由于暑假期间小女被婆婆带去乡下走了几天亲戚,郦苡中午就难得回家了,觉得在哪都是一个人,形单影只的,索性也就在办公室滞留下来了。

  12:00的时候郦苡下楼出门去洗手间时,一同事向她打招呼,问她怎么还没回家,她干脆说是不回去了,一低头,就看到了在楼下水池边洗手的相旸浠,郦苡虽觉这样的相遇很是意外,但还是沉着气从水池边故作漫不经心地走过了。

  “你不回家了吗?”她听到背后他的声音,依旧保持原速地点点了头,没有回头,她好似已一个星期没有见过他了,近两天也不见他的QQ在线了,她无从猜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也不知道那摇摇欲坠长条上的一明一暗的坚守能对峙到什么时候。

  这一次她不准备再那么幼稚地仅仅把那头像图标删了,她必须强大到天天看着它,然后从一点点的心痛,一丝丝的抽离到视而不见,再至有一天忽然间看到,已是想不起来它代表着谁,更想不起他们究竟有过怎样的曾经。

  他的“说说”从“何为朋友”,以利相交、以势相交、以权相交至以心相交。她转发,“女人,记住,不肯为你花钱的男人,他绝对不爱你。”她只是委屈地发现,至今都没有收到过他花钱为她买过的任何礼物,如果上次万圣会互换的不算的话,她其实没有多物质,但并不代表没有一小点的奢望,也许从那里可以求证他对她的关注程度。他新更“雨幕像是深山中的音乐,闪电仿佛森林里的礼花,时间停滞,思绪漂浮,一切如同与世隔绝的梦境。”那是夏天多雨的季节。她不知他遇到了怎样的艰涩,如同他新更的个性签名,“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被别人所知的心灵世界,也许,在眼泪留下那一刻自己才知道。”她终究不忍,不舍地应,“真正的朋友一定会把你放在心中最温暖的一角。”他说过,他需要她的关怀。而她对他还是放不下。

  但目前,这一切还都是臆想,她还是习惯看着那灰灰的图标拉长着脸如暗礁般地潜伏在那一溜灰灰的图景中,不期然地如流星般划过整个电脑屏幕。

  无意识地翻看了一下手机,竟发现有一个未接电话,一定是在她出门去洗手间的空档打来的,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是他(相旸浠)的,她指头犹豫了一下回拔回去,大概也只响了两声,便觉那空响如在山间幽灵般回荡,还带着几分嘲弄,便失了所有的勇气又把它挂掉了。

  回响便也在一瞬间,那在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如夏日正午的阳光刺目还带着几分雀跃。

  “你——打电话给我的?”虽然亲眼所见,心里还是有几分不确信的,因为他的电话在她的电话薄里几乎是没有通话记录的。

  “是的,要不要我买饭给你?”

  “你在哪里呢?”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一切便无从揣度。

  “已经到建陵路小学了。”那是离他的家不超过500米了。

  “同事帮带了。”他说过她太成熟,撒娇的方式都让人捉摸不透,当然不会无理取闹。

  “那不还得等上班了的。”

  “嗯,没事,这里还有西瓜呢。”

  拉上窗帘,熄了灯,关掉空调,临近一张大的办公桌几张椅子一拼,几件厚的工作服一铺,郦苡便给自己整出了一个蜷缩的空间,只是躺下时,才觉饥饿感袭上喉眼,窗外马路上由远及近以及由近及远的车流也清晰地敲打着神经,望着柜顶一撂撂的文件及白色天花板上似曾相识的白炽灯,舌苔边便漾起一股酸水从眼角逆流而出,才明了原来执着是另类无家可归的漂泊,闭上眼,便是“身世浮沉雨打萍。”

  其实真正的境况并不如郦苡所设想的那么凄惨,手机里有要来带她出去吃饭的信息,那是她高中的一位男同学——曾正,由于成绩差,留过级,比她稍长两岁,后来可能是子承父业,也可能是应了关上一扇门打开一扇窗的辩证关系,搞了近似于垄断批发行业,专营化肥、农药、除草剂一类的,在县城、镇及村里都有许多家分店。

  郦苡也是上个月在办公楼前无意中碰到曾正的,可以说在职权范围内也是给他提供了便利的,他便索要了她的手机号,然后就有了短信的感谢再感谢,邀请再邀请,第二次再见,差不多也就是半月后便开了他的2015款奔驰S级AMG双门硬让她去吃了顿饭,她当时还开玩笑般地拉了一个女同事同去了。

  曾正说郦苡曾是迷幻了他整个青春期的,只是那时还不知道如何定义,不成想这么多年依然让他不能释怀,郦苡已从清纯的一小女生转型成一成熟的白领丽人,让他的生活再一次别开生面。

  而郦苡的感觉是他们什么时候从叉道口分开了,就再也成不了一路的人了。

  离上班还有大半个小时时,相旸浠径直走进了郦苡的办公室,说是搞一份抽查报告,她才想起昨天听到一同事无意中提起过相旸浠是北京一名校数理统计类科专毕业并于在校期间便取得了硕士学位的,心理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为着那渐行渐远的疏离,那是一门研究怎样有效地收集、整理和分析带有随机性的数据,以对所考察的问题作出推断或预测,直至为采取一定的决策和行动提供依据和建议的数学分支。以利于选举人对政府意见调查、民意测验、经济价值的评估、产品销路的预测、犯罪案件的侦破等。由于返回本城,小县城里很难供应他的对口专业,他便择其另一爱好选修了法律,就是许多人看到的表像,邻桌的新分来的纹露粉面含春地站立起来,让他吃桌上的西瓜,郦苡突如争宠般地殷勤地为他操起刀切起那红壤厚皮的瓜,却是一刀没划透下面的绿皮,那皮也许实在是太厚了,还也许是刀太钝了,要不就是她情绪上突然出了问题,他见久久切不下便笑着,“老了切不动了吧?”讥笑的成份不知有几分,却是让她颓然受挫,把刀柄递过去,拉开自己的凳子有些不知所措。

  她知道自己早晚会输,不在相貌,不在学历,不在才情,岁月是一管无情的细颈抽水泵,会把人风干成没有任何收藏价值的标本。

  他是她的机会成本,她已丧失不做该选择而可能获得的最大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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