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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乐地,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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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里可是全国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居住着各色各样的人,谁都想在京城里占的一席之地,话说京城里有一处人间乐地,歌舞升平,此处就在城东毗邻最大的官员富商居住的地区,一看就是有钱人去的地方。它就是如梦如生乐棚,是赵梦生所开,朝阳初升,晨露未晞,如梦如生乐棚已经开始张罗起来了,这么早有人去看吗,原来是在排练今天的节目,力求演出时做到精益求精,给观众带去最好的表演。坐在底下中央位置的看上去三四十岁,穿着讲究打扮气派,长相成熟稳重有魅力的就是赵梦生,只见他边喝茶边吆喝着:“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拿出最好的状态给我好好的练,如练不好午饭就别吃了。”在舞台边有几个梨园子弟,最醒目的是穿着彩衣吹笛的英俊小生,此人眉宇清亮。浓厚的眉毛透着英气,炯神的双眼焕发坚毅的力量,坚挺的鼻子露出不凡的气息,在看他的手指修长,宛如美少男,此人便是赵梦生收养的义子,取名为弦重乐,他是被丢弃的孤儿,不知其父母尚在否,他的命运挺凄凉的,好在被赵梦生收养,如今已长大成人,他沉稳心细但也幽默风趣;只见他安静投入的吹着曲子,这时从后台徐步走来了一名身着青衣裳的女子,纤柔的长发曼妙的身姿让人忍不住想看第二眼,仔细一瞧容貌昳丽明眸皓齿,真是丽姿秀色。如未见过此女子,还真不敢相信世间真有这般天姿国色的。看完第二眼就不想从她身上离开了,只因她的舞姿清丽超俗,优雅美妙,宛若天仙,举手投足间让人流连忘返。她是乐棚的招牌,能歌善舞,是赵梦生的义女取名为舞宛仙,为人谦和、温柔、善良。年纪稍小于弦重乐,二人自小以兄妹相称,她的身世一样的凄惨,据说是赵梦生从一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对于她来说是可怜的,对于其父母来说是晴天霹雳般的痛苦,她的失踪啮噬着父母的心,人贩子如此伤天害理的勾当真让人悲愤,人人得而诛之。此时她跳的舞叫月影舞,宛如在月光下伴随着美妙的笛声翩翩起舞,如皓月般的清澈动人,如皎洁的月光带来迷幻,更如月下的影子可遇不可求,让人想抓确抓不住,勾住过往的心灵。赵梦生看了很多次依然看的心满意足,看完之后他脸上终于解颐了,乐棚里的人都怕他,他便也定下了五个规矩,第一不私下见客;第二不相恋;第三不相斗;第四少言多行;第五尊师重道。只见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仙儿你的舞蹈过关了,下去休息吧。”舞宛仙挽起长袖,莞尔而笑,露出了怜人的酒窝。宛仙轻盈优雅的转身离开回到后台休息。紧接着敲锣打鼓起来,一出经典的明杂剧白朴的《梧桐雨》要上演了,此戏是写唐玄宗与杨贵妃的故事,作品以浓郁的抒情引人注目,曲辞写的缠绵悱恻、情感细腻人物传神,既自然朴实又优雅的词句,扣动人们的内心深处,无不为之动容。贵妃的扮演者是简莫白她相貌俏丽,身材丰盈性感,是赵梦生的二徒弟,最爱白朴的杂剧,杨贵妃是她最爱的角色之一。第一折:(旦扮贵妃引宫娥上,云)妾身杨氏,弘农人也。父亲杨玄琰,为蜀州司户。开元二十二年,蒙恩选为寿王妃。开元二十八年八月十五日,乃主上圣节,妾身朝贺。圣上见妾貌似嫦娥,令高力士传旨度为女道士,住内太真宫,赐号太真。天宝四年,册封为贵妃,半后服用,宠幸殊甚。将我哥哥杨国忠加为丞相,姊妹三人封做夫人,一门荣显极矣。近日边庭送一蕃将来,名安禄山。此人猾黠,能奉承人意,又能胡旋舞,圣人赐与妾为义子,出入宫掖。不期我哥哥杨国忠看出破绽,奏准天子,封他为渔阳节度使,送上边庭。妾心中怀想,不能再见,好是烦恼人也。今日是七月七夕,牛女相会,人间乞巧令节。已曾吩咐宫娥,排设乞巧筵在长生殿,妾身乞巧已番。宫娥,乞巧筵设定不曾?(宫娥云)已完备多时了。(旦云)咱乞巧则个。此时台上出现了一个身材挺拔英武的男子,此人眉宇间散发着浩然正气,他就是歌亮洪唐玄宗的扮演者,是赵梦生的大徒弟,身手不凡,为人洒脱。(正末引宫娥挑灯拿砌末上,云)寡人今日朝回无事,一心只想着贵妃。已令在长生殿设宴,庆赏七夕。内使引驾去来。(唱)这时听见赵梦生喊停,片刻过后是重乐用琴弹奏曲子,台上出现了五个穿着宫女服饰的女子,领舞的穿着缇色的,相较其他女子更加的体态轻盈优美,气质更加优雅,舞姿更加的曼妙,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她的身上。此人叫梦幻昔,为人比较机灵要强,其余四女子穿着缃色的衣服,也是清丽可爱,她们是四朵小花,分别是梅寒雨、兰馨田、竹秀芝、菊雅颂,她们是丫鬟兼伴舞的,是入乐棚最晚的也是年龄最小的四个人,乐棚里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叫欧月苓,是赵梦生的相好,与赵梦生相差十岁,是乐棚里的管家,她有姣好的面容而且风姿绰约,善于察言观色,八面玲珑,为乐棚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想必这会她在负责宣传今天的演出,她带着乐棚的四个护棚出去贴告示,今天风和日丽,和风拂面,只见她穿着藏蓝的锦衣,柔美的鬈发,丰韵的体态,颇有大家风范,说到:“东阳你就在城东、西叶你到城西、南秉你到城南、北枫你到城北,一个时辰以后在这名天酒楼会合”此四人是练家子,是赵梦生请来的打手,都是四肢发达的硬汉模样。此时月苓径直往前走不知去哪,走了一炷香时间,只见前面出现一座轩敞的大宅上面写着颜府,莫不是京城四大富商之一的颜颂的府邸,京城有四大富商分别是颜、陈、范、冬。颜家经营着京城最大的米面生意,陈家经营着最大的绸缎生意,范家经营最大的酒楼生意,冬家经营最大的药铺生意。原来月苓来邀请颜老板前去观看今天的演出,她来到门口敲了几下门,一个下人打开了大门,一看笑着说到:“原来是月苓小姐。”月苓微微一笑说到:“小钱啊,麻烦你将这邀请函交给你家老爷。”小钱连忙回答道:“好的,您放心,您慢走。”月苓如风中花朵点了下头,转身离去。这时候乐棚里走出了一个清丽超俗的女子,一袭粉色绉纱衣,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一曲元好问的《骤雨打新荷》,“绿叶阴浓,遍地塘阁,遍趁凉多,海榴初淀,妖艳喷香罗。老燕携雏弄语,有高柳鸣蝉相和,骤雨过,珍珠乱糁,打遍新荷。人生有几,念良辰美景,一梦初过,穷通前定,何用苦张罗。命友邀宾玩赏,对芳尊浅酌低歌。且酩酊,任他两轮日月,来往如梭。”宛如天籁之音,闻之只应天上有,她叫音美妍,是赵梦生花高价请来的,此人性格比较静默,但心地善良,为人仗义,最喜元好问的曲。节目总算排练完了,这时候月苓也回来了,就等着申时开门迎客一直到到寅时结束。乐棚里后院有东西各十间厢房,中间是大厅,大厅后面是厨房及后花园柳荫匝地、桃李阴翳,东厢房住男的,西厢房住女的,赵梦生住天字第一号;接着是重乐住天字第二号;亮洪住地字第一号;东阳住玄字一号,西叶住玄字二号;南秉住黄字一号;北枫住黄字二号。月苓住甲字房;宛仙住乙字房;美妍住丙字房;幻昔住丁字房;莫白住戊字房;寒雨住己字房;馨田住庚字房;秀芝住辛字房;雅颂住壬字房。午后和煦的阳光,雀声啧啧,是一段快乐难得的休憩时光,纵有烦恼早已抛之脑后,只想去尽情享受这短暂而又美好的时刻,恨不得时间停留的久一点,也就这时候是最轻松的最无忧的,任红尘名利滚滚而来,不如潇洒清风拂袖而去。正当重乐准备休息时,突然听到了几声清脆的敲门声,重乐随即起身开门,原来是赵梦生,重乐有点惊讶:“义父怎过来了?快屋里坐。”梦生把手上的扇子放在桌上说到:“有点心事想和你说说,不吐心中难舒啊。”重乐马上拿出自己珍藏的茶叶泡给他喝,梦生闻一下茶香说:“这是范老板送的西湖龙井吧。”重乐连忙回答:“义父不愧是品茶高手。”梦生品了一口说:“今天的茶酽了点,你怎么都舍不得喝呀,我那有的是好茶。”重乐笑着说:“这不没人和我一同品茶,也就忘拿出来喝了。”梦生满足的说:“这点你还是像我的,虽说你不是我亲生的,毕竟我养了你十八年,想当年你还在襁褓中,被父母遗弃,是我路过见你挺招我喜欢的就把你带回来了,如今都长这么大了,不知该高兴呢还是不高兴。”重乐听完有点咋舌,从嘴里冒出一句话:“这话怎么说呀义父?”梦生看着重乐的眼睛说:“其实也没什么,你看鸟儿长大了翅膀硬了就飞走了,就不知道你会怎么样?”重乐赶紧回答说:“我会永远记住义父的养育之恩的。”梦生有些不满意的说:“光记住可不行,要用行动去证明给我看,我知道小时候对你和宛仙严格了,不过那也是为你们好,希望你能明白。”重乐听出些端倪,想必义父听到了什么风声,说:“义父我......。”还没等他说完,梦生将他打住了,站起身来说:“我知道你们都是孝顺的孩子,先休息吧我走了。”重乐站起身说:“义父慢走。”梦生走到门口拿着扇子摇两下说了一句:“好好想想啊!”重乐关起门后,觉得还是走一步算一步,趁着良辰美景不好好睡觉有违真理。赵梦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品茶收集名扇,扇子上会挂着精致的扇坠。不过如果一人品茶确实有些枯燥乏味,要有芝兰之友一同品铭茶,如此不只是品茶更是品人生,人生本就像茶一样,有苦有甘,朋友也如茶一样越陈越香,而知音更难觅,知己难求,一切源于偶然的相遇,源于心与心的相吸。此时距离演出还有两个时辰,乐棚门口已经门庭若雀,南秉和北枫在开始卖票了,楼上包间会贵一点,楼下的是统一价格,先到先得好的位置,大家在排队买票,月苓在一旁监督着他们的工作,只见一个打扮成熟讲究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东西,月苓赶忙上前打招呼,:“颜老板你来了,里面请。”颜颂说:“收到你月苓小姐的邀请我能不来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送给你和赵老板。”月苓笑着说:“您太客气了,您来了就好了怎还带礼物呢?”颜颂说:“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月苓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您楼上请。”月苓把礼物拿给寒雨说:“拿进去放着。”颜颂走到楼上,只见梦生赶紧出来迎接:“颜兄等你多时了。里面请。”颜颂客气的说:“赵老弟请。”馨田在里面泡着茶伺候着他们,楼上有四间雅间分别是梅、兰、竹,菊;里面有茶室还有书柜,一个雅间能容纳八个人,经常招待的是京城里的官宦及富商之家。今天真是巧了京城四大富商都来了,冬广源带着女儿冬思语过来了,只见冬光源慈眉善目,和易近人,她的女儿思语则端庄娴雅,她们订下了梅;紧接着范春叙来了,他体态胖胖,富贵气十足,他身边是一个体态纤弱的公子哥是他的儿子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们订下了竹;这时候陈集明带着夫人来了,陈集明才三十岁,是个饱读诗书的雅士,看他文质彬彬,他只娶了一个夫人,其夫人看起来雍容贤惠,她们只有包下菊了。观众陆续到场了,后台也开始忙碌起来了,大家在忙着化妆弄道具,重乐试了试琴音,原来他要进行第一个节目,琴音独奏《落雁平沙》。今天重乐化身上身红色下身灰色的才子,借鸿鹄之志抒发心中的壮志未酬,红色代表心中的热血,灰色代表现实的灰暗。重乐走上舞台,底下的观众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他,只见他给观众鞠了一躬,然后端坐在舞台中间,酝酿感情,摒弃杂念,一张桌子,一把凳子,一把琴,一个人,一首曲子,这就是此时重乐心里的感受,当第一个音符冒出来时,安静了,大地都沉醉在这美妙的曲子里,优美如仙境,勾住人们内心的向往,动听如雁鸣,触动人们内心的渴望,这是自然与心灵的交融,水乳交融天人合一;这是理想与现实的碰撞,碰撞出火花耀眼而短暂。此时冬广源对思语说:“此曲好像在家听你弹过。”思语微笑的回答:“爹爹好记性,这是我最喜欢的《落雁平沙》,你说谁弹得比较好听?”冬广源打趣到:“于私当然是你弹的好听,于公固然是此公子更胜一筹,你看他不只琴艺高超,更难得的是达到人琴合一,人曲合一。”思语高兴的说:“爹爹说的对。”这时候只见梦生听着有些感叹对颜颂说到:“颜兄觉得义子弹得如何?”颜颂似乎很陶醉,把眼睛睁开看了梦生一眼说:“羡慕啊,羡慕你有如此琴艺超群的义子,还有个举世无双的义女。”梦生骄傲之余还有顾虑:“可是我这义子义女不比那些徒弟来的省心,她们不大喜欢呆在这地方,让我甚是头疼。”颜颂安慰他说:“她们是年轻人应该给她们一些时间还有空间,让她们出去散散心就好了。你就别瞎操心了。”梦生有所领悟说:“颜兄说的有道理。”颜颂笑着说:“我今天来最期待的是看到宛仙的表演。”梦生卖关子的说:“好戏还在后头呢?”两人相视大笑起来。一曲美妙动人的曲子终落下帷幕,重乐起身后再鞠一躬,观众再次报以由衷的掌声,一会台上紧急的布置起来,接下来是亮洪和莫白的《梧桐雨》。莫白一出场就引来阵阵掌声,这时陈夫人兴奋的说:“原来相公早有安排,知道我最喜欢《梧桐雨》难怪今天硬拉着我陪你出来。”陈集明愧疚的说:“平时我比较忙很少陪夫人,难得今天有夫人喜欢看的戏,当然要陪夫人你过来看了。”陈夫人一脸幸福的样子,紧紧的拉着陈集明的手。另外一间房里,范公子坐着有点不耐烦的说:“爹,这戏我看不懂,还有没有其他的啊。”范老板安抚到:“耐住性子好好听,等下有你喜欢的。”范公子也只得乖乖坐着,只能说:“知道了,爹。”因为他很畏惧范老板。这时台上轮到亮洪出场了,迎来了一个小高潮,【仙吕】【八声甘州】朝纲倦整,寡人待痛饮昭阳,烂醉华清。却是吾当有幸,一个太真妃倾国倾城,珊瑚枕上两意足,翡翠帘前百媚生。夜同寝,昼同行,恰似鸾凤和鸣。(带云)寡人自从得了杨妃,真所谓朝朝寒食,夜夜元宵也。(唱)【混江龙】晚来乘兴,一襟爽气酒初醒。松开了龙袍罗扣,偏斜了凤带红鞓。侍女齐扶碧玉辇,宫娥双挑绛纱灯。顺风听,一派箫韶令。(内作吹打喧笑科)(正末云)是那里这等喧笑?(宫娥云)是太真娘娘在长生殿乞巧排宴哩。(正末云)众宫娥,不要走的响,待寡人自看去。(唱)多咱是胭娇簇拥,粉黛施呈。【油葫芦】报接驾的宫娥且慢行,亲自听,上瑶阶,那步近前楹。悄悄蹙蹙款把纱窗映,扑扑簌簌风飐珠帘影。我恰待行,打个呓挣。怪玉笼中鹦鹉知人性,不住的语偏明。(内作鹦鹉叫,云)万岁来了,接驾。(旦惊云)圣上来了!(做接驾科)(正末唱)【天下乐】则见展翅忙呼万岁声,惊的那娉婷将銮驾迎。一个晕庞儿画不就,描不成。行的一步步娇,生的一件件撑,一声声似柳外莺。(云)卿在此做甚么?(旦云)今逢七夕,妾身设瓜果之会,问天孙乞巧哩。(正末看科,云)排设的是好也。(唱)【醉中天】龙麝焚金鼎,花萼插银瓶。小小金盆种五生,供养着鹊桥会丹青帧,把一个米来大蜘蛛儿抱定。搀夺尽六宫宠幸,更待怎生般智巧心灵。(正末与旦砌末科,云)这金钗一对,钿盒一枚,赐与卿者。(旦接科,云)谢了圣恩也。(正末唱)【金盏儿】我着绛纱蒙,翠盘盛。两般礼物堪人敬,趁着这新秋节令赐卿卿。七宝金钗盟厚意,百花钿盒表深情。这金钗儿教你高耸耸头上顶,这钿盒儿把你另巍巍手中擎。《梧桐雨》第一折演出完毕,喜好者听之觉得不过瘾,陶醉其中,久久无法忘怀;知之者听的入神忘己,仿佛身临其境见证她们的爱情;不知者也听的津津有味,被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真情深情所感动。这是好的作品加上传神的演绎所带来的结果,二者缺一不可。此时将演出推向了高潮,观众情绪激动热血沸腾。夕阳西斜,夕照下的京城显得格外的厚重华贵,多少人心向往之,忙碌的人们在这时候停留了下来,让自己的心灵得到短暂的停歇,且忙碌且生存且生活;且努力且追求且轻松。台上出现了五位妙龄女子,在悦耳的琴声中翩翩起舞,重乐伴奏的琴曲是根据马致远的《汉宫秋》所编的,凄美动听;此舞蹈展现宫女久居深宫的孤独与寂寞,更表达内心的强烈渴望,人们在欣赏优美舞姿的同时更被幻昔的身姿和美貌所动,引来底下阵阵掌声,这时连范公子都看的入迷,直啧啧称赞。在大家瞪大眼睛,目不转睛的观看下,音美妍登场了,这位早已名噪江南的乐者,更是让大家期待已久,从容优雅的走上舞台,在重乐的琴声伴奏下,一曲元好问的《骤雨打新荷》字字如流水清新袭人,句句如白玉晶莹剔透,声音泠然犹如天籁之音,行云流水余音绕梁。此曲把大家带到了内心最渴望到达的地方,让大家看到自己内心的世界。冬广源不禁说到:“今日亲耳听到音姑娘的歌声,果然是如传言一样。”思语十分同意的说:“果然名不虚传,人美歌声美。”人们都陶醉在歌声里,久久无法摆脱,不过接下来的表演会一样的精彩的,就是今晚的重头戏。宛仙一袭白衣优美的出场,重乐吹响笛子,笛声穿透身体直击心灵,取材于苏轼的《念奴娇·中秋》凭高眺远,见长空万里,云无留迹。桂魄飞来光射处,冷浸一天秋碧。玉宇琼楼,乘鸾来去,人在清凉国。江山如画,望中烟树历历。我醉拍手狂歌,举杯邀月,对影成三客。起舞徘徊风露下,今夕不知何夕。便欲乘风,翻然归去,何用骑鹏翼。水晶宫里,一声吹断横笛。在笛音下宛仙柔美的演绎,超凡的舞艺,让人如痴如醉、如梦如幻,有种可望不可及的感觉,美到只能仰望,只应天上有。范公子看到宛仙的美貌竟然说出:“爹我想娶她为妻。”范老板有点意想不到儿子会说出这种话来,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说:“儿子你哪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范公子有些疑惑说:“爹我哪不好了,我改了不就行了。”范老板摇了一下头说:“有些东西可以改,有些东西一辈子也改不了。”范公子着急的说:“那您让不让我娶她?”范老板恳切的对他说:“你如果想好了,我可以去找赵老板提亲,要多少聘礼我都不在乎,只是这件事一点机会也没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儿子。”自己的爹都这么说了,他只好作罢了。颜颂也是对宛仙极口揄扬:“赵老弟果然好眼光啊,有两个如此才子佳人的义子义女,又有这么多优秀的徒弟。”梦生感谢颜颂:“多亏了颜兄当年的慷慨资助,才有今天的如梦如生乐棚。”颜颂高兴的说:“我们是一见如故,心心相吸啊。”梦生惬意的说:“颜兄不只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知己啊。”颜颂有点讶异:“赵老弟今天怎么有点多愁善感呀!”梦生开玩笑的说:“可能是醉了吧!”顿时两人的笑声萦绕整个房间。此时击敔了演出就此结束,夜色徐徐降临,观众意犹未尽,乘兴慢慢的离场,南秉和北枫在引导观众井然有序的离开。今晚的月色格外的迷人,宛仙穿着绫子纱衣坐在窗口右手支颐忧思的望着夜空,月光洒到脸上显得格外的清纯美丽,如此美妙的夜晚宛仙不想就此睡下,屋外清风吹动铃铎发出悦耳的微妙声,唯有仔细去聆听才能体会个中玄音,宛仙从忧思中缓缓起身打开房门信步到花园里,坐在石凳上,阵阵的芬芳,如兰之馨也无法抚平她内心的悸动,此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顺着脚步声望去,隐隐在望好似重乐,重乐信步缓缓走来,虽然一次次的完美演出也得到了观众的喜爱,可这一切都无法去熨平心里的褶皱,宛仙说:“哥你也还没睡啊!”重乐坐在宛仙对面跟她说:“义父吃完午饭去房间找我了。”宛仙迫切的问重乐:“义父说什么了?”重乐想了一下:“可能有人跟他说我们不是很喜欢呆在这里。”宛仙淡淡的说:“想必是不想我们离开这里,在这里大家都相处的很好,生活挺和美的,如离开这里我也会很舍不得大家。”重乐说:“义父想让我们一直留在这里报答他的恩惠。唯今只好先走一步再看看了,更深露重,早点回去休息。“宛仙同意重乐的想法:“哥你也好好休息。”两人消失在月光下,离去的身影有些无奈,更多的是一种期许。谁能知道明天又会遇到什么发生什么,明天一切自有分晓,抱着一颗赤子之心坦然勇敢的去面对。迎来了新的凌晨,天空迷雾缭绕,乐棚像往常一样卯时醒了过来,菊雅颂去集市买菜去了,东夜四人在院子里打拳,重乐洗漱完在后花园吹着笛子,宛仙也走了过来,:“哥,早上好。”重乐笑着说:“妹妹,起来了。”宛仙在重乐的笛声中慢慢的起舞,美如画中人,亮洪在一旁欣赏着,这时莫白悄悄的来到他的身后,突然拍打他的肩膀吓了他一跳,亮洪忍着惊吓说:“这么大了,还吓人呢?”莫白则笑着扭着头说:“谁让你看的那么入神。”莫白把毽子踢给亮洪,两人一起踢着毽子,美妍在对着树上的鸟儿练嗓子,幻昔在树底下弯腰下腿,月苓和梦生在品着茗茶,梦生对月苓说:“今天在演一出,明天让孩子们好好休息。昨天那些京城里的高官和文豪们都没有来。”月苓说:“恩是的,今天想必他们就会过来了,今天刚好不要上朝。”梦生想了一下说:“等下我亲自去名大人府上邀请他过来。”月苓说:“那我去邀请文公子。”今天的场面比昨天更加的壮观,因为今天来了名昊宇名大人,此人是礼部侍郎,是京城里最年轻的侍郎大人真是青年才俊前途无可限量,他拿着扇子一身才子装扮,格外的引人注目,梦生亲自在楼下迎接他,“名大人楼上请。”只见他点了下头,往楼上而去,难道他空手而来,紧接着文胜公子来了,他虽未入朝为官,但他的书法早已闻名遐迩,他也是年纪轻轻,喜欢自由自在,是一代风流才子,今天他带了一副字画送给月苓,文胜盯着月苓说:“月苓小姐这是我写的一副字帖,就送给你了,请笑纳。”月苓欣喜的说:“谢谢文公子的厚爱,公子楼上请。”过了一会,来了几个人,只见其中一个公子纡金佩紫,文质彬彬,他身旁有一个说话轻声细语的下人,还有两个身材魁梧的带刀之人,只见他们准备直接走进乐棚,被东夜拦了下来,:“几位公子,要进去得先买票。”下人顿时大声的说道:“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你也敢拦。”东夜正气的说:“不管你们是什么人,都得去买票。”那公子瞥了下人一眼,只好去找南秉买票,四人来到了楼上的竹包间,此时楼下走来了一男一女,男的对女的说:“你去看了就知道我没有骗你。”女的对男的说:“那就相信你一次,难得今天有机会出来玩。”那女的一股侠女风范,装扮简单干练,灵气逼人,那男的看起来铁骨铮铮,一股英雄气,两人来到菊包间,原来这女的叫秋辛茹是京城第一大镖局会友镖局秋信义的独生女,那男的是年轻镖师叫宋锡阳,演出开始了,第一出是白朴《梧桐雨》的楔子,(冲末扮张守珪引卒子上,诗云)坐拥貔貅镇朔方,每临塞下受降王。太平时世辕门静,自把雕弓数雁行。某姓张,名守珪,见任幽州节度使。幼读儒书,兼通韬略,为藩镇之名臣,受心膂之重寄。且喜近年以来,边烽息警,军士休闲。昨日奚契丹部擅杀公主,某差捉生使安禄山率兵征讨,不见来回话。左右,辕门前觑者,等来时报复我知道。(卒云)理会的。(净扮安禄山上,云)自家安禄山是也。积组以来,为营州杂胡,本姓康工。母阿史德,为突厥覡者,祷于轧荦山战斗之神而生某。生时有光照穹庐,野兽皆鸣,遂名为轧荦山,后母改嫁安延偃,乃随安姓,改名安禄山。开元年间,延偃携某归国,遂蒙圣恩,分隶张守珪部下。为某通晓六番言语,膂力过人,现任捉生讨击使。昨因奚契丹反叛,差我征讨。自恃勇力深入,不料众寡不敌,遂致丧师。今日不免回见主帅,别作道理。早来到府门首也。左右,报复去,道有捉生安禄山来见。台上如火如荼的演着,梦生看名大人看的面无变化甚是平静,梦生试探的说:“名大人莫非此戏演的不好?”名大人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好茶。”梦生赶紧说:“那名大人就多喝点,来。”梦生也只好喝着茶,心里不是滋味,这时候锡阳对辛茹说:“这戏写的好演的也好。”辛茹看了一下锡阳笑着说:“你以前看过吗?”锡阳淡然的说:“小时候看过。”辛茹则说:“小时候我最怕看戏了,觉得没意思,现在看来倒是觉得别有一番韵味。”接下来是宛仙和幻昔的双人舞,叫《玉女摇仙舞》,宛仙化身黑衣仙女,幻昔化身白衣玉女,两人演绎彼此内心的另一个自己,在重乐婉美的笛声下盈盈起舞,这婉美的曲子是由柳永的《玉女摇仙佩·佳人》:飞琼伴侣,偶别珠宫,未返神仙行缀。取次梳妆,寻常言语,有的几多姝丽。拟把名花比。恐旁人笑我,谈何容易。细思算,奇葩艳卉,惟是深红浅白而已。争如这多情,占得人间,千娇百媚。须信画堂绣阁,皓月清风,忍把光阴轻弃。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关。且恁相偎倚。未消得、怜我多才多艺。愿奶奶、兰心蕙性,枕前言下,表余心意。为盟誓。今生断不孤鸳被。宛仙和幻昔配合的天衣无缝,完美的演绎,让看客看的瞠目结舌。每个人心中都有另一个自己,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或许只有自己才能找到答案。这次那少年公子看的入情,没有说话,只见隔壁传来一声:“妙,妙极了!”原来是文公子用扇子拍了一下桌子发出的声音,尔后他使劲用扇子扇着,好似想让自己冷静冷静,刚才的举动确实不太冷静,这时候名大人也忍不住了,绽出笑容,情不自禁的说:“果然与众不同,美。”梦生不忍打扰他的雅兴,只是喝着茶摇了摇头,名大人看的目不转睛,辛茹看了下锡阳说:“这舞比刚才的戏如何?”锡阳看了看辛茹领会了个中的意思说:“各有千秋,正所谓言人人殊。你说呢师姐?”辛茹说:“我当然是觉得这舞比较的浅显易懂,更容易讨人喜欢。尤其是男人肯定格外的喜欢。”锡阳笑了笑着说:“哈哈,师姐说的太对了。公子哥肯定会被迷住了。”紧接着是美妍演绎元好问的《摸鱼儿·雁丘词》: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风雨。天也妒,未得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谱写了一曲悲恻动人的爱情悲歌,对殉情者的哀思,对至情至爱的讴歌,美妍凄婉的歌声,让人动情流泪。文公子赶紧到桌上写了几行字,京城被暮霭笼罩着,暮色沉沉,那少年公子好似意犹未尽,下人对公子说:“公子,天色将晚,是不是得早点回去。”公子只好说:“那咱们回去吧!”这时名大人也准备回去了,他走到门口看到那公子的侧面先是一怔,自言自语:“怎么如此像。”然后又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梦生在身后觉得有些奇怪:“名大人怎么突然停住,莫不是身体不舒服。”名大人回过神说:“没什么,赵老板就此留步!”赵梦生作揖说:“名大人有空记得过来赏光。”这时候辛茹和锡阳走了出来,梦生赶紧上前打招呼:“秋姑娘,宋公子好。”辛茹和锡阳赶紧客气的说:“赵老板好。”赵梦生寒暄了几句:“难得见到秋姑娘,真是越来越水灵啊!”辛茹说:“赵老板过奖了,我们先告辞了。”辛茹和锡阳作揖离开了,梦生看到文公子还坐着久久没有离去,进去嘘寒问暖起来,“文公子觉得如何?”文公子难掩兴奋之情说:“好啊,果然名副其实。你看我都舍不得离开。”梦生思量一番说:“文公子,有事与我相商吗?”文公子站起来说:”赵老板这边请。”两人来到了桌旁,赵老板看到一副字墨有些激动:“文公子的字果然俊秀洒脱。”文公子说:“麻烦你将这副字交与美妍姑娘。”梦生慨然应允:“当然可以。”文公子说:“那我先告辞了。”梦生说:“文公子走好。”梦生拿起字墨仔细一瞧,原来是: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翌日,胭红的朝霞点缀着天边,让人神采奕奕。幻昔一袭玫红柞丝绸袗衣回家看父母;亮洪则是身穿白色柞丝绸袗衣,腰上挂着青玉佩也提着礼物回家了;莫白身穿粉红柞丝绸袗衣也回家了。他们都是京城人氏,只有美妍淹留他乡,可她都会将父母带在身边。美妍一身水蓝柞丝绸袗衣回到了京城的家。此时大家都回去了,剩下了宛仙和重乐。宛仙和重乐相约去城外散散心。重乐换了一身墨绿柞丝绸袗衣,手里拿着一把伞;腰间别着横笛。宛仙一身藏红柞丝绸袗衣;耳戴珍珠耳坠;颈戴珍珠项链。两人来到了城外,相较于城内这里宁静清新,两人爬向山顶,重乐扶着宛仙:“妹妹小心脚下的石子。”宛仙嫣然一笑说:“谢谢哥哥,我没事。”重乐说:“妹妹坐在这里休息一会。”两人坐在山崖上感受美丽的自然,这里风光旖旎,微风袭来眺望远方确实神清气爽。阳光普照大地,重乐说:“妹妹,你渴不渴。”宛仙说:“要不咱去找点水喝。”重乐起身,将宛仙扶了起来,重乐为宛仙撑着伞,两人走了几里路,重乐突然笑着说:“妹妹你看前面有家驿站。”宛仙也笑了笑说:“终于有地方喝水了。”这家驿站是一对年轻夫妇开的,叫顺路驿站,当重乐扶宛仙坐下时,隔壁有一个长的鹰鼻鹞眼的大汉,看了过来,此人桌上放了一把大刀,重乐赶紧叫:“老板,给我们来两碗凉茶。”老板手脚利索的端了过来说:“客官,您的凉茶,请慢用。”此时从远处来了一个骑着一匹骐骥的青年侠客,此人器宇轩昂,手里拿了一把别致的剑,他也叫了一碗凉茶喝,:“老板来碗茶。”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四下张望着,重乐和他有眼神接触,两人便点头致意,只见老板娘在那洗着碗,老板拿了个碗,盛了一碗凉茶拿给他,他用手接过了老板手里的茶时,那一刻仿佛停了一下,只见老板娘根本是心不在焉的洗碗,眼睛直盯着那青年,这时青年说:“何必如此伪装,何不正大光明的。”老板扔掉了手中的毛巾,老板娘也丢掉手里的碗,拔出了别在腰间的软剑,亮闪闪的剑刃,磨的够锋利的,那青年纵身一跃飞出了驿站,老板和老板娘也紧随其后,老板一剑刺了过去,青年边退边闪,瞬间转身拔剑,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青年一剑挑落老板的剑,老板娘迅速从后面偷袭,青年一躜踩在她的剑身上,老板娘一提剑,青年倏地窜到了底下一剑刺中她的脖子,一剑毙命,老板看到后迅速逃窜而去,看的宛仙和重乐脸色煞白,宛仙的身体索索发抖,重乐搂着宛仙两人不敢作声。此时那大汉拿起刀向东而去,青年走进驿站自己盛了碗茶一饮而尽,随即动身离去,他骑上马后同重乐和宛仙作揖示意而去,重乐也随即微笑示好。茶棚只剩下重乐和宛仙冷冷清清的,重乐说:“妹妹,我们也赶紧离开这里。”宛仙一弱女子看到杀人的场景确实有些害怕,宛仙怔忪着没有反应,重乐拉起她的手说:“妹妹,没事了,我们走吧!”宛仙这时才返过神来。重乐和宛仙还没有走多远,就被刚刚的大汉拦住了去路,重乐见状把宛仙护在自己身后,镇定自若的说:“大哥不知你有何贵干!”那大汉声音沙哑的说:“贵什么干,把你身后的姑娘留下,你回去拿钱。”重乐说:“我们身上的钱可以给你,可是人是不能留下的。”大汉吹胡子瞪眼的说:“你还敢讨价还价,信不信我把你先杀了。”重乐硬气的说:“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动我妹妹一根毫毛的。”大汉说:“好,那我就成全你。”说完大汉阔步气势汹汹而来,重乐说:“妹妹,等下你伺机先跑,别管我,我会拼命拖住他的。”宛仙不舍不安的说:“那你很危险的哥哥。”重乐微笑着说:“没事的,只要你没事就好。赶紧跑。”重乐赶紧将宛仙推出去,宛仙幽咽着看着重乐,哭着喊:“哥。”重乐喊着说:“走呀!”这时大汉喊到:“谁都别想走。”重乐冲了上去,一把抱住大汉的腰,使劲往后顶,可惜啊!那大汉膂力过人,任凭重乐如何用力,都岿然不动,大汉用刀柄朝重乐后背一敲,重乐吐血了,可还是死死的抱住大汉,大汉在用膝盖一顶,重乐飞了出去,头晕目眩,天旋地转,昏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破庙里,宛仙在旁边边哭边照顾着他,用丝巾擦拭他嘴角的血,宛仙看到重乐睁开了眼睛,流着眼泪苦笑着说:“哥,你终于醒了,让我担心死了。”重乐撑着一口气说:“妹妹你没事吧!”宛仙说:“我没事,你放心哥。”重乐说:“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让你离开你怎么回来了,等下遇到那坏人怎么办?”宛仙安慰重乐说:“哥哥,我们都安全了,是驿站里的那个英雄救了我们。”重乐望了一下四周说:“那他人呢?我们要好好的谢谢他。”宛仙说:“他去给你找水去了。你受了重伤,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重乐强忍着伤痛笑着说:“妹妹我没事,你别担心,哥听你的好好休息。”宛仙用丝巾擦拭重乐脸上的汗。这时那青年回来了,重乐用手强撑着想要坐起来,宛仙赶紧说:“哥你别乱动。”那青年赶紧上前说:“公子你受重伤还是躺着比较好。”重乐只好躺着感激的说:“谢谢英雄救了我和妹妹的命。”那青年笑着说:“我可不是什么英雄,公子抬举了,路见不平理应出手搭救,公子不必客气。”重乐:“敢问英雄尊姓大名。”那青年说:“在下姓鄢名笑天。”重乐笑着说:“我叫弦重乐,这是我妹妹叫舞宛仙。”笑天笑着看着宛仙说:“宛姑娘好。”宛仙嫣然一笑说:“鄢少侠好。”笑天说:“你们以后叫我笑天就好了。”重乐:“那就听笑天哥的。你以后也叫我重乐就行了。”笑天说:“好的,宛姑娘,给他喝点水。”笑天将水拿给宛仙,宛仙拿水给重乐喝:“哥,小心点。”笑天说:“刚给你吃了疗伤的灵丹,等下我用内力帮你调息一下,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重乐感激的说:“有劳笑天哥了。”宛仙将重乐扶坐了起来,笑天运气为重乐调息,让重乐体内的淤血化解开,让体内的浊气下沉。调息过后重乐顿时感觉轻松舒服了很多,疼痛也减少了。暮色已徐徐下沉,笑天说:“看天色已快暗了下来,我将我的马借给你们,好赶紧回家。”重乐赶忙说:“不可啊,笑天哥。”笑天说:“没事的,日后我在去找你们拿回来就是了。不知你们住在哪里?”重乐说:“我们住在京城的如梦如生乐棚。”笑天拿起剑说:“那好,就此别过,后会有期。”重乐想叫住他,可他径直出门而去,宛仙扶着重乐上马,重乐说:“妹妹把手给我。”重乐将宛仙拉上了马背,两人骑着马,在余晖中前行,消失在烟霞飘渺中。武林浩如烟海,只怕笑天一坠入烟海便不能自拔,武林或许成为了他迷失自我的渊薮,又或许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重乐和宛仙终于安全到家了,让梦生延颈企踵的等待着他们,看他们回来了,也就放心了,想好好的训斥他们两句,梦生在大厅里端坐着,远远看到重乐和宛仙准备回房,宛仙扶着重乐回房休息了,被梦生叫住了:“你们去哪了?”重乐转身说:“就是去城外转转,这不回来了吗?”梦生从大厅走到院子里说:“还知道回来啊!还以为你们不回来呢?”重乐说:“怎么会不回来,这里是我们的家。”梦生近身瞧了瞧重乐觉得有些不对劲,说:“你怎么让宛仙一直扶着,身体不舒服吗?”重乐说:“可能今天玩的有点累,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梦生说:“那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宛仙扶着重乐回房休息,宛仙说:“哥你早点休息。”重乐说:“妹妹,辛苦你了。”过了一会有人敲重乐的房门,重乐撑着身体起床,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开门,看到是月苓手里端着一碗汤,重乐:“月苓姐。”月苓走了进来,说:“这是我炖的鸡汤趁热喝点。”月苓把汤放在桌上,重乐说:“谢谢月苓姐。”月苓说:“看你脸色怎么这般苍白,要好好补补身体了。赶紧坐下趁热喝完,早点休息。”重乐说:“你去宛仙那了吗?”月苓说:“去过了。也拿了一碗给她喝。”重乐说:“那她和你说了吗?”月苓点了点头说:“都说了,你们现在安全回来就好。还有那匹马,你不用操心,我会让东夜好好照料的。”重乐欣慰的说:“月苓姐你真好!”月苓笑着说:“傻孩子,喝完早点睡,我回去了。”重乐准备起身送月苓,月苓说:“别送了。”月苓走出门,顺便把门关上了,重乐顿时脸上洋溢着幸福。月苓来到梦生的房里,看梦生在看着书,说:“过来喝点鸡汤。”梦生放下手里的书说:“给他俩都送去了。”月苓说:“都送去了。”梦生走了过来,说:“别光让我们喝,你自己也要喝。”两人面对面坐着,月苓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梦生看着月苓的眼睛,用手牵着她的手说:“此生有你在身边,我也不在奢求什么?”月苓说:“我也一样!今天那文公子还送了我一副字帖。”梦生说:“他也现场写了一副让我交给美仙。”月苓说:“看来他还不是很抠。”梦生说:“那名大人才是真的一毛不拔。”月苓笑着说:“看他是名副其实的雁过拔毛。”梦生说:“恩,亏他还是礼部侍郎。”月苓说:“或许他真的是清正廉洁之人,又或许是野心勃勃势利之人。”梦生说:“但愿他是前者。”月苓突然想到一件事说:“今天还来了几个生面孔的人,看那公子打扮不是一般人。”梦生皱着眉头说:“不是一般人,如果是京城里的人我们应该都略知一二,除非是两种人。”月苓心领神会的说:“第一种是宫里的人,第二种是外地人。我听他的口音是京城人,那他们八成是宫里人。”梦生大胆的假设:“难不成是当今圣上。”月苓说:“据说当今皇上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喜欢微服出宫游玩,看来今天来的可能真的是皇上。”梦生有点担心说:“不知是福是祸。”月苓安慰他说:“不管是福是祸,我们都能一起去度过的。”梦生总算也放下心里的顾虑说:“恩是的。”日升日落又是一天,循环往复,周而复始,这是自然的规律,好似几千年没有变,但每天又都不一样,人在慢慢变老,也在慢慢成熟,有新生命不断的出现,又有旧生命不断的离开,这是天地间的生命。鄢笑天也来到了京城,他并没有马上去乐棚找重乐他们取回自己的马,他是来到了中原第一武林世家邺府,邺府的主人叫邺䶮,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人物,鄢笑天送上了挑战书,要挑战京城里的四大剑家,邺䶮只好发英雄帖邀请京城的其余三家前来邺府的聚武阁一叙,此事马上在京城传开了。其余三大剑家分别是轩云,弋日晖,扆皓月,邺䶮使的䶮天剑法,此剑法气势磅礴;轩云使的轩云剑法,此剑法飘忽不定;弋日晖使的是日晖剑法,此剑法迅疾如光;扆皓月使的是皓月剑法,此剑法千变万化。他们的剑是由铸剑大师根据传说中的四大名剑所铸的。䶮天剑是根据湛卢剑铸造的,由神铁和圣水所治,是锋芒盖世的宝剑;轩云剑是根据轩辕剑铸造的,由精铁所治,剑身分别刻着日月星辰和山川草木,并用古符刻槽圈住以表示精华之气永凝不散;日晖剑是根据纯钧剑所铸造的,用铜锡合金所治,斩金截铁,外观精致华美;皓月剑是根据赤霄剑所铸造的,饰有七彩珠、九华玉,寒光逼人,刃白如霜雪,剑身上刻着两个篆字:皓月。邺府里面轩敞,府邸中有一湖,湖中有一楼,那便是聚武阁,看上去气派辉煌,此时里面坐着四个人,在主座上坐着一个仡仡凛然的而立之人,他便是邺䶮,他正气凛然的说:“今天邀请各位来,是有一事相商。”这时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印堂有颗痣年纪相仿的人隐忧的说:“看来此事不简单啊!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请我们过来。”他就是轩云;坐在轩云旁边长着一副阴郁的脸的不惑之人,他就是弋日晖,着急的说:“䶮兄有事就直说。”此时坐在右边的长着白面书生模样的青年人淡然的说:“咱们别着急,让䶮兄慢慢道来。”他便是扆皓月,邺䶮面容严肃的说:“想必你们听过鄢笑天这人吧!”几人听后若有所思,相视点了点头,皓月说:“此人先前倒是湮没无闻,一夜就扬名四海。”轩云说:“他是以喻轩风一战成名的。”日晖怔营的说:“莫非此人来京城了。”邺䶮说:“不错,他刚送来一封书信。”皓月说:“上面写着什么?”邺䶮说:“他要挑战我们四个人。”轩云吃惊的说:“口气不小啊,定让他有来无回。”日晖慭慭的说:“我们不可大意啊!此人有此胆识想必武艺非同一般啊!”皓月此时笑了笑:“我们不要长他人志气,普天之下能与我们四人相匹敌的恐怕连当今武林盟主卫天峰也没这能耐吧,他不过是初出江湖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日晖十分关心的说:“他什么时候来。”邺䶮似乎听到了什么说:“你听,他来了。”此时聚武阁内安静了下来,日晖左手触碰桌上的宝剑,轩云左手握着宝剑,影影绰绰看到一个穿着银装的飘逸男子从湖面掠过,手持银闪闪的华丽之剑,鄢笑天来了,一转眼便出现在聚武阁里,他左手持剑,双手立于胸前,神采奕奕的站着,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他,这气势逼人,但是鄢笑天淡然矗立着,此时邺䶮发话了:“你就是鄢笑天。”笑天说:“正是。”这时皓月:“信可是你写的。”笑天说:“不错。”轩云说:“看你年纪轻轻不懂事,就此离去,我们便不会追究,如若不然,此地就是你绝望之地。”鄢笑天笑着说:‘我既然来,岂会这么轻易的离开,今天就是要见识见识你们手中的剑。”日晖说:“年轻人,你可知我们拔出手中的剑,代表着什么吗?”鄢笑天说:“愿闻其详。”日晖说:“我们的宝剑一出鞘,便会剑影饮血。”鄢笑天笑着说:“好啊,宝剑理当如此,可不能一直藏锋不露,这可就怠慢了手中的好剑。”邺䶮:“你想怎么比试。”鄢笑天说:“你们四个一起吧!”轩云说:“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看剑。”轩云站起身来,拔剑而去,笑天连忙躲闪,轩云剑法果然难以捉摸,飘忽不定,笑天躲过了几招,并未出手,他一飞跃过轩云,拔出剑起舞弄清风,桌椅都被吹走了,日晖也拔出剑,寒光逼人,笑天剑气直冲日晖而去,日晖也用剑气逼退回去,这时笑天冲破日晖的剑气,日晖用剑身顶住笑天的剑头,日晖被逼退了几步,这时皓月也拔出剑,本在一丈开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笑天身边,将剑一挥,笑天并未后退,而是翻身靠了过去,一剑劈向皓月的头顶,皓月用剑挡住,笑天并未与他纠缠,而是飞向邺䶮,邺䶮淡定自若的拔出三分之一的剑身顶住笑天的飞身一击,笑天逗留在空中,紧接着,邺䶮拔出剩余的剑身,气势磅礴,剑气及真气冲向笑天,笑天借着这股力量,飞出了阁楼,他们四人紧随其后,笑天一跃飞到了楼顶,他们也跟了上去,邺䶮并排站着,笑天使出了第二招,连屋瓦随剑浪飞向了邺䶮他们,邺䶮也用剑浪吃住笑天的剑浪,轩云首先冲过剑浪,率先与笑天第二次过招,笑天还是以守为主,过了四招之后,笑天在轩云快速朝他脖子刺过来时,旋转身体用剑挡了过去,顺势一脚踢向轩云的脸,轩云中了一脚,翻滚而下,众人都紧张起来了,在落地之际,轩云用轻功缓缓着地,日晖借着阳光映射剑身反射到笑天的眼睛上,笑天猝不及防,睁不开眼睛,日晖迅猛而来,左挑右刺,笑天差点没躲过去,笑天一飞冲天,又俯身而下,这是天旋卷狂风,让日晖看不清笑天的招式,太快了,日晖便左肩被笑天刺伤了,笑天一脚将日晖踢落从楼顶而下,这时皓月冲了过来,笑天也朝他冲了过去,笑天用地转荡狂沙两人在擦身之际才出剑,剑身与剑身相撞,擦出了火光,当剑身相互离开时,两人一跃而起用真气灌入剑身,挥向对方,两人缓缓从空中落下,只见皓月持剑的手有些颤巍巍,血顺着剑柄在顺着剑身留了下来,皓月的剑身在与笑天的剑身相撞时,被撞出的火光所伤,笑天当时早已先用真气护住自己,所以手上没有受伤,皓月持剑的手受伤了,已不能再战了,他只好从楼顶飞了下来,现在只剩下邺䶮和笑天两人了,难道笑天真的如此厉害,笑天只出了四式剑法,便胜了三人,按理说还有三式,应该可以打败邺䶮,不过笑天没有足够的力量来驾驭剩下的三式,就算使出来威力也是大打折扣,其实笑天从未能够完整的使出这七式,一方面内力不足,一方面还没真正的把剑法融会贯通,笑天思虑了一会,邺䶮似乎看出了端倪,说:“年轻人想不到你的剑法如此了得,不知师承何人,所用是何剑法。”笑天说:“既然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师父就是风灵仙子,这就是她所创的风灵剑法。”邺䶮:“没想到风灵仙子早早退出武林,是为了潜修剑法,今日一见她的剑法果然是旷世奇才啊!如有机会真想去拜会她一下。”邺䶮看出笑天的内力不足,他便用内力灌注剑头瞬间出现在笑天身前,笑天使出最后一式灵犀破千军,两人剑头顶在一起,顿时火光四射,两人都被气浪冲了出去,笑天吐血了,邺䶮也吐血了,邺䶮说:“年轻人果然厉害,你走吧!”笑天收剑身轻如燕而去,邺䶮飞身而下,轩云质问他:“你怎么能放他而去。”邺䶮说:“此人确实并未输给我们,我们和他打了个平手,这结局不是很好吗?你们都赶紧回去养伤。”轩云无奈的说:“那告辞了。”轩云带着受伤的脸离开了,皓月说:“䶮兄后会有期。”他只能用右手持剑离开了,日晖说:“䶮兄就此告辞,多多保重。”他用右手按住左肩的伤口而去。邺䶮此时仰天满脸的忧悒。这时重乐走到后门,准备拿水给那匹马喝,东夜路过看到说:“我给马饮过了。也用草料喂过了。”重乐说:“谢谢你,东夜。”东夜粗气的说:“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就离开了,这时宛仙过来了,:“哥,原来你在这里。”重乐说:“我过来看下这马怎么样了。”宛仙说:“有东夜照顾它,你就放心吧!我扶你回房喝点药。”重乐说:“喝药,什么药?”宛仙说:“月苓姐早上去药房给你开的药,让你调理好身体。”重乐笑着说:“走吧!”此时梦生在房间里有些惴惴不安,月苓走了进来说:“梦生,怎么了?“梦生不安的说:“刚有个锦衣卫送来一道密旨。”月苓大惊说:“什么,密旨。”梦生拿密旨给月苓看,只见上面写着三天后,要接宛仙入宫。月苓说:“怎么办?”梦生说:“还能怎么办,只能照办了。”月苓无奈的说:“这事就由我跟宛仙说吧!”梦生不舍的说:“哎,难为你了。”两人面面相觑愁绪万千。宛仙看着重乐把药喝完了,重乐突然想起问宛仙:“昨天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宛仙说:“我边跑边喊救命,后来笑天哥出现了,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让他赶紧过去救你。”重乐说:“那大汉被他杀了吗?”宛仙说:“后来过了一会,他就骑着马驮着你回来了,我那时很担心你,也没有问他。”重乐心有余悸的说:“幸好你没事!”宛仙说:“我没事,可你有事,我该怎么办?以后不能这样了。”重乐说:“哥哥就该保护妹妹啊!以后我照样会用生命保护你的。”宛仙洋溢幸福的说:“哥你对我真好。”重乐摸着宛仙的头说:“傻丫头。”月苓带着复杂的心情去找宛仙,宛仙的房间幽香四溢,月苓说:“宛仙,药拿给重乐喝了吗?”宛仙说:“刚给他喝完。”月苓有点心事重重:“喝了就好。”宛仙觉得月苓有些怪怪的就问她:“月苓姐是不是有事对我说。”月苓有些说不出口:“额,是有事。”宛仙说:“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月苓说:“是这样的,前天有个公子过来看你的表演,非常喜欢你,没想到他就是当今的皇上,他想招你入宫做婕妤。”宛仙怔住了,月苓说:“宛仙,你没事吧!”宛仙还是没有说话,月苓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先回去了。”月苓想让她静一静,便离开了,宛仙突然站起身来,因为她此时脑子里想到的人是重乐,只有重乐能够帮她度过难关,宛仙急匆匆的来到重乐房间,重乐在修理昨日受损的笛子,重乐早就听到宛仙的脚步声,因为重乐的耳力惊人,宛仙走了进来,没等她开口,重乐就说:“妹妹怎么了,如此着急。”宛仙眉头紧锁:“皇上要招我入宫。”重乐很似吃惊:“什么时候的事。”宛仙说:“刚月苓姐跟我说的。哥你说怎么办?”重乐想了一下说:“事到如今,我们只能离开京城了。”宛仙说:“那我们去哪呀?”重乐说:“不管去哪,哥都会陪着你的。”宛仙说:“好,那我们什么时候走。”重乐说:“事不宜迟,就今天夜里。我们要装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宛仙说:“那我回去收拾一下。”这时重乐听到美妍回来了,重乐来到美妍的房间敲门,美妍过来开门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耳朵。”重乐笑着说:“那当然了。”美妍说:“赶紧进来坐。给你泡最好的茶。”重乐说:“伯父伯母身体还健朗吧!”美妍说:“挺好的,他们蛮喜欢京城的,他们还惦记着你呢?”重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这做晚辈的其实应该经常去看他们的。”美妍拿茶给重乐喝,重乐说:“谢谢。”美妍坐了下来说:“好像你们就见过一次吧!”重乐说:“是啊,那时你们刚来京城不久,一转眼一年过去了。”美妍说:“时间过的很快,在外漂泊也有八年了。”重乐说:“在这住的习惯吗?”美妍说:“觉得很好,有你们这些朋友。”重乐崇拜的说:“我很喜欢听你的歌声,每次听你的歌声就觉得很轻松很快乐。”美妍说:“难得你喜欢。其实我也很喜欢你的笛声和琴音”重乐欣喜的说:“那我们是各自的知音了。”美妍说:“是的。”重乐说:“那些孤儿怎么样了?”美妍说:“他们挺好的,这次回去,顺便去看了看他们,他们说很想你和宛仙。”重乐说:“有时真担心他们饔飧不继。”美妍说:“每个人都要自己学会去面对人生的困难,相信他们能够做到的。”重乐说:“恩,其实他们比我们坚强乐观。”美妍说:“这也是他们最可爱的地方。”就在宛仙收拾衣物的时候,有人敲门了,宛仙赶紧把衣物藏起来,镇定的走过去开门,看到是幻昔,高兴地说:“幻昔你回来了。”幻昔欣喜的说:“宛仙我给你带了颗珍珠。”宛仙说:“谢谢你,赶紧进来坐。”幻昔说:“这两天你去哪玩了?”宛仙说:“就去城外走走。”宛仙去倒水给幻昔喝,幻昔说:“去散散心挺好的。”宛仙说:“来,喝点水。”幻昔说:“谢谢。”宛仙说:“你回家怎么样?家里可好。”幻昔说:“家里挺好的,就是催我要找个好人家。”宛仙说:“那你是怎么想的。”幻昔说:“我其实不想那么早结婚,我要趁年轻追求自己喜欢的。”宛仙说:“我支持你。”幻昔说:“我也会支持你的,我们是永远的好姐妹。”宛仙起身去梳妆台,取来了一块美玉,递给幻昔说:“这块玉送给你。”幻昔接过来说:“这你什么时候买的。”宛仙说:“前不久买的,想等你过生日送给你。”幻昔说:“那怎么现在就拿给我。”宛仙说:“看你送礼物给我,就想起来先送给你了。”幻昔说:“那我收下了,我生日就别在买礼物了。”宛仙微笑着点了点头。亮洪和莫白也回来了,亮洪在偏院看到了那匹骐骥,对其很似喜欢,正在喂它吃草。这时重乐走了过来,说:“洪兄,你也喜欢这马。”亮洪说:“喜欢啊,尤其这毛发柔美和顺的骏马。耶,这马哪来的?”重乐说:“我一朋友的。”亮洪看着重乐说:“什么朋友?”重乐说:“我和他也是只有两面之缘,想必他是一游侠。”亮洪说:“那这马有名字吗?”重乐说:“他没告诉我。”亮洪说:“哪天我也要去相一匹属于自己的骏马。”重乐说:“洪兄你也算是一介英雄,理当有宝马。”亮洪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弦弟,过誉了,我可不敢当。”重乐说:“想你演绎了多少英雄豪杰,我也是实话实说。”亮洪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去演绎,不喜欢真的当英雄。”重乐说:“多少英雄都是身不由己。”这时重乐来到花园散步,好好感受这里的一草一木,突然身后走来了一个人,用手拍了拍重乐的肩膀,重乐没有转身去看便说:“是幻昔妹妹来了。”幻昔撒娇的说:“每次都这样,一点都不好玩。”重乐转身过来,看幻昔双手放在后面,重乐说:“你总不能让我闭上耳朵吧!”幻昔笑着说:“让你闭上耳朵是不可能了,那你闭上眼睛吧!”重乐说:“有什么东西送给我吗?”幻昔说:“你闭上眼睛我就拿出来。”重乐闭上了眼睛,幻昔拿出了手里的玉笛子,说:“可以睁开了。”重乐看了非常高兴:“这么好看的笛子。送给我的。”幻昔说:“你有好东西都会给我和宛仙吃,我看到好看的笛子当然就想买来送给你了。”幻昔说:“你从小就鬼灵精的,以后也要开开心心的知道吗?”重乐看着幻昔顿时不舍之情油然而生,幻昔笑着说:“你放心好了,你每天都会看我开开心心的。”重乐说:“你送我玉笛子,那我也要送你一样东西。”幻昔期待的说:“是什么呀?”重乐拿出别在腰间的笛子说:“就是这笛子。”幻昔说:“这不是你从不离身的笛子吗?”重乐说:“这是我第一次挣钱买的笛子,记得小时候第一次演出义父给了我一两钱,我就高高兴兴的去买了这根笛子。”幻昔说:“记得那时候你很高兴的跑来跟我说。”重乐说:“所以今天把它送给你。”幻昔说:“我会好好保管它爱惜它的。”重乐拿起玉笛子说:“我也一样。”重乐来到了梦生的房门外,久久的伫望着,不敢敲门进去,最后还是转身离去,只见梦生在房间里忧思着,满脸的愁绪。重乐准备回房时,莫白开门走了出来,重乐看到莫白便上前去,看莫白手里拿着一盒茶叶,说:“莫白姐,要拿给师傅的吗?”莫白说:“是啊,我爹叫我拿给师傅的。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好。”重乐说:“有吗,可能昨晚没睡好吧!”莫白说:“那你要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重乐说:“莫白姐你怎么知道我胡思乱想了。”莫白说:“我能不知道你吗?就你那心思,容易多愁善感。”重乐苦笑着说:“莫白姐,观察入微啊!”莫白说:“有什么事跟莫白姐说,有莫白姐替你扛着。”重乐说:“谢谢莫白姐。”莫白说:“那我把茶叶拿去给师傅了。”此时夕烟缭绕,这可能是重乐和宛仙在乐棚的最后晚餐,只见梦生面有愠色的坐着,大家如往常一样坐着,只有重乐和宛仙有些难受,月苓把饭菜都准备好了,也入座了,这时月苓看了下梦生,梦生说:“今天大伙都回来了,又可以在一起吃饭了,这些饭菜可是月苓亲自下厨做的,大家要多吃点。”幻昔说:“月苓姐对我们真好。”月苓说:“我们是永远的亲人,宛仙我煮了你爱吃的莲藕,还有重乐我煮了你爱吃的豆腐,幻昔也有你喜欢吃的豆芽,还有美妍你爱吃的桂鱼,莫白喜欢吃的醋鱼,最后是亮洪喜欢吃的鸡腿。”重乐说:“月苓姐你辛苦了,你可要多吃点。”月苓说:“大家赶紧吃吧!”重乐夹了块桂鱼给梦生说:“义父吃点鱼。”月苓也夹了肉给重乐说:“年轻人吃点肉补补。”也给宛仙夹了鱼肉说:“喜欢吃月苓姐煮的菜吗?”宛仙说:“喜欢,月苓煮的菜就是家的味道。”月苓说:“喜欢就好。”梦生说:“这里是你们的家,你们可不能忘了。”幻昔说:“我们不会忘记的。”莫白说:“怎么今天说的感伤啊!发生什么事了吗?”月苓说:“没什么,我们要珍惜在一起的时光。”亮洪说:“我很喜欢和大家在一起的生活。”美妍说:“谢谢大家给我另一个温暖的家。”重乐和宛仙心里知道,此次的悄悄离开,不知何时能像这般相聚,梦生说:“那就好好吃饭。”简单温馨的晚餐结束了,夜慢慢深了,重乐赶紧收拾好衣物,看着桌上的琴,抚摸着琴弦,依依不舍,唯有献上不舍的一吻,宛仙和重乐拿着两箱行李来到了后门,把行李放在马背上,牵着马蹑足从后门出去,宛仙望着这座生活已久的宅子还有这些生活记忆里的人忍不住幽咽,重乐也停了下来,仰望幽远的夜空,无尽的忧愁。今夕一别,期许他日在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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