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收尸
仿佛时间算的刚刚好，手机震动声响起，宗景文正不知道如何应对这变相撒娇，感受熟悉震动，冷漠脸色都有所好转，露出丝不易觉察笑容，迅速从裤袋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果然是林志绫发来短信“你在做什么咧”。
心情有些失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右手紧紧抓住手机，左手食指点击着搜狗输入法，眼睛集中聚精会神着，食指在频幕上跳舞着，一行字打出“老样子，看店，今天差点迟到，我十点五十九才赶到便利店。”
很快手机屏幕上，就收到林志绫信息“呵呵，就差一点点喔，有没有被老板臭骂？”，男女二人并没有甜言蜜语，只是彼此诉说着生活中极为细小的生活琐事，今天吃了什么，哪个人出了什么事情，工作中不顺心事，都是两人聊天主题，两人放佛有着默契，从不用语音聊，享受着动手打字的乐趣和轻松。
呆萌秦卿人睁着圆溜溜大眼睛，注视着与刚才状态完全不同的大叔，偷窥了眼正在聊微信，似乎是与某个女生，态度随即严肃盯着他说道：“医生治疗期间，不允许用手机，把双手抬高，阻挡住我上药啦！”
秦卿人带着隐形眼镜，可还是把头凑到宗景文腹部，近距离仔细打量他原先腹部刀上，见疤痕都没留下，恢复如初，心中更加确定了想法，轻轻温柔在乌黑紫色伤痕处上药，如果在远处看，两人已极为暧昧姿势贴近。
宗景文选择沉默，盘膝坐在冰凉瓷砖地板上，右手拿着手机抬高放在眼前，仰起头盯着手机屏幕，乐此不疲聊着微信。
陈亮进门后就没有开口说话，如往常般坐在靠背椅上，拿出手机连接WiFi，埋头上网着，小王却蹲在两人身侧，一脸好奇打量着突然冒出可爱医生，好奇两人是什么关系，逗比劲又上来，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宗，年纪不大居然成为大叔，告诉哥们，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可爱、美丽、心地善良、人见人爱的医生小姐？”
宗景文正一门心思在手机上，瞟了眼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小王眼，一脸掐媚讨好样子，如果不是接触久了，真不敢相信军人作风刚正不阿协警，居然是个逗比骚年，突然觉得有的丢脸，给了他一个不认识你的眼神略过。
而一旦工作起来就极为严肃认真秦卿人，也没有回答，双眼始终在宗景文身体上，检查着哪里有伤口，认真细致轻柔处理好伤口，上半身处理好后，随即就提出脱下裤子看看有无伤痕，吓的宗景文动作矫捷躲在收银台中，赶紧把T恤风衣穿上，使劲摇摇头。
秦卿人放下手中医用工具，高挑身材站起，双手握拳举高伸出个大大懒腰，不时双脚跳动着，睁着圆溜溜大眼睛，配合上标准包子脸，卖萌是溅起别人一脸血，睁大圆眸子盯着落荒而逃宗景文，乐呵呵笑着，如风吹动铃铛般翠耳“呵呵，我都不介意，你害怕什么，不愿意也不勉强，如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随时联系我，光有电话可不行，我们加微信，摇什么头，不加我就缠着你不走。”
面对标准九零后女子，宗景文已经尝试过她磨人功力，妥协的点点头，低着头在微信中添加秦卿人的电话号码，只需要等待她同意即可，对方从地下捡起手机，确认添加成功，才带着笑容重重点点头。
见脱裤子事揭过，才敢走出收银台，蹲在地下，捡起她胡乱丢下的包包，如当初地铁厕所那次，一件件替她捡起，原来有朋友关心，也挺不错，随即秦卿人、小王都蹲下拾起瓷砖上各种东西，小王趁机推销着自己。
“医生小姐您好，我是小宗好哥们王正凯，您可以叫我正凯、或者是凯凯也行，不介意我们认识下吧！”
“您好，我叫秦卿人，大叔的私人医生”
“卿人，名字美、人更加美，哈哈，难怪小宗每次摔一跤，都不上医院，原来是有你这样美丽的私人医生，傻子也知道，当然是优先找你”
“每次，难道大叔有很多次摔跤经历吗，给我讲讲”
三人蹲在地下，边捡着东西边聊天，当然宗景文不会掺和进去，走进便利店客人，都不由好奇盯着奇怪三人组。把重新整理好的包包交到她手中，再次真心感谢后，一切如恢复原样，一如既往坐在收银台中，扫描、打包、找零的收银工作，剩下时间都是拿着手机与林志绫聊着天，身侧有两个叽叽喳喳说不完的男女。
见墙壁上挂钟十一点半，宗景文拿着手机站起身，今天比以往提早些，心中不太确定，注视前方靠背椅上警官问道：“陈警官，今天可以提早些吗？”
陈亮正埋头苦读手机新闻，蹭WiFi的决心是从未改变，不由抬头对视眼，睁着平静如水如看透一切双眼，移开目光，注视了眼白大褂医生，随即又扫描过来，沉默着点点头，然后又重新低下头，伸出右手触屏着手机，其它肢体都没动弹。
从冷藏箱拿出三包面，自顾自煮沸着，热腾腾三碗水煮面出笼，其他两碗老规矩，最后一碗上加上卤蛋，放在收银台上，示意身侧说个没完的秦卿人眼，随即端着两碗泡沫水煮面放在便利桌上。
“大叔，是给我吃的吗？”“嗯”
“可是我减肥，晚上不可以吃东西，不然容易发胖”“好”
宗景文瞟了眼身侧扭捏医生，既然减肥当然也不勉强，被揍一顿，还感觉有些饿，站在收银台前，伸出双手，正要拿着热腾腾水煮面，可中途却被秦卿人率先抢一步给拿走，还得意撅着嘴唇，眯着两只大眼睛，仰起头用鼻孔对着，宗景文从她手中抢过筷子，掰开两半，再重新赛到她手中，站在收银台外，立即回应着林志绫微信。
秦卿人露出个乐呵呵可爱笑容，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坐在收银台塑料椅上，偷撇了眼宗景文，才小口吃着面条，在两位协警响亮吃面声响掩盖下，她吃着微弱不可闻。
比往日提前了十分钟老板走进便利店，姚谦并没有穿着运动服，裹着羽绒服，双手放在口袋中，打着哈欠，黑眼圈明显，眯了下眼睛又再次睁大，跺了跺双脚，宗景文眯着双眼，撇了眼挂钟，有些疑惑老板反常举动。
姚谦走到收银台内，一米八身高矗立在其中，也不低头检查收银柜，原本闪闪躲躲双眼，正视着对面宗景文，从口袋中拿出个信封，肃然起敬，双手拿着信封送出诚恳道：“小宗，昨日晚上的事情，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后果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这只是一点点心意，希望你一定收下。”
注视老板双手中信封，宗景文一时愣住，没反应过来，听他提起昨晚事，原来是金钱来感谢。宗景文其实不十分爱钱，也从不需要钱来享受各种物质，只要有房住有饭吃等基本条件就可以，要求低，说明白些就是胸无大志混吃等死，况且要钱也没用，可是犹豫好一会儿，终究是伸出双手，接过老板手中信封口称“谢谢老板”，把信封塞入风衣口袋中。
“我很想问问你，说实在话，春丽平日对你有些苛刻，她遇难时，你为什么冒着性命危险挺身出手相救，事后对警方又为什么不肯承认？”
“不想失业，不想进派出所”
“小宗，我保证，只要我还活着，这份工作就是你的，你的恩情我夫妻两决定不会忘记”
宗景文不喜欢谈这些话，既然收下他的钱，以前如何将来也如何，彼此不相欠，也不再接话，见快到点，再三要求确定账目后，一切按往常流程走，没有丝毫改变。姚谦看着宗景文离去背影，心中所有担心都放下，觉得今天天气格外好。
双手插在风衣口袋中，迎着寒冷风，穿梭在人流中，怀揣着老板送的谢礼，想着就当做是笔交易，不愿意与老板一家有任何牵扯，收了他们的钱也算两清，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欠着林志绫两千，这是自己唯一的债主，不把钱还给她，就算死亡来临都有所顾忌，圣母做不了，不给无所谓，既然给钱也不会拒绝。
兖州的冬天来的特别迟，寒风袭来，脸上的伤口都有些疼，低着头跨入公寓，恰巧电梯门打开，栾瑶池打着哈欠，带着四五只熊猫男走出，彼此对视了眼，身后的胡世狠狠瞪了眼，宗景文直接无视，脸盲症下，穿着制服都一样，只分男女而已，擦身而过，自顾自跨入电梯中，准着急回到家，好好休息下，累、太累、非常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累，如果不是一再坚持，可能后半夜就会睡着。
迷迷糊糊走进电梯中，电梯门正要关闭，可突然伸出一只修长手臂，女汉子栾瑶池大踏步走进电梯中，双手插裤兜中，抬头挺胸收腹，身板如松树般挺拔，微微仰起头盯着电梯，站在宗景文身侧，英雄好汉的王霸气息喷涌而出“宗景文，老娘奉劝你一句，这几天公寓一反常态，不再有人跳楼，各种脏东西也不在出现，已老娘多年经验，看来是要出大事，你小子想继续住在这里，可不要吓破胆，如果死了可怨不得别人。”
宗景文正如梦游，听见有人对自己讲话，扭转过头盯着高挑警察，见脸型有些面熟，这些话也不应该对自己说吧！带着疑惑糊里糊涂问道:“新闻报道，不是总共死了五个人吗？”
栾瑶池见身边迷糊的胡渣男人，听这话心中就来气，转过身，大声咆哮训斥着，口水都贱在他脸颊上，也许归于不忍心糊涂蛋成为下一个死者，才突发善心多管闲事提醒他下“**是弱智吗，这话也信，不想死就赶紧滚出去，这栋楼越来越邪乎，老娘再守下去，也弄不好挂在这里，你好自为之。”
宗景文对于每个关心自己的人，就特别有感，努力睁大的眼睛，打量着身边女警官，五官端正美丽，不过黑眼圈有些严重，黑卷发毛躁，身材高挑呈S型，带着独有女性魅力，她身上没有讨厌的香水味，反而有股女人没有的阳刚美，疲惫困意被强行按下，睁大双眼，努力把她脸型记住，双手从口袋中抽离，背脊挺直非常郑重“多谢，谢谢警官。”
“老娘栾瑶池，再看挖了你狗眼，好自为之，放心如果你死了，老娘会替你收尸”
“有心，栾警官，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成为尸体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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