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鬼楼
“同学说小明的脸长得像个屁股，小明听了后哭着跑开了，跑着跑着，他看到一口井，于是便把头伸进去想看看自己的脸是不是真的像屁股，结果刚到井边上，就听下面修管道大叔大喊：‘小兔崽子，**要是敢往下边拉屎，你就死定了!’”
午夜时分，如往常般与林志绫微信聊了许久，习惯性结束前，发个笑话给她，两人如有默契般，每晚都会特定时间内，彼此抽空说着话，叙述着每天发生琐事。
“呵呵，小宗，我要睡觉咧！”
“嗯，早些睡觉，总是熬夜对皮肤不好”
宗景文每次只有这个时间，脸上冰冷表情会好转，偶尔会对着手机露出个率真笑容，双眼正出神盯着手机发呆，恍惚间心中有丝眷恋不舍产生。
双手中手机微信震动声响起，拉回不切实际幻想，左手食指点击打开，没有文字语音，而是一张即时拍摄照片，四十五度俯视，呈现出她清晰模样，她穿着粉红色蕾丝睡衣，露出如玉左臂，胸前被白色被子挡住，应该是盘膝坐在床上，在柔和光线下，睁着黑溜溜眼珠明亮眸子，双眼内尽是调皮，鼻子圆润高挺，两片红唇自然嘟嘟起，丰满迷人，五官肌肤白皙如水，扎着清纯包子头，是最为真实素颜照。
第一次收到大明星林志绫自拍照，背靠在墙壁上，头往下俯视，心脏加快跳动几分，目不转睛瞧着，盯着她眸子楞住。
“小宗，瞧你没出息犯发痴怂样，麻利的，客人等着结账呢！”
小王背脊挺拔，坐姿就如部队军人，严肃坐与背靠椅上，左手拿着白色泡沫碗，右手夹着筷子，正大口吞噬着水煮面。
扭过过头，见收银台侧宗景文在发楞，客人已经走过来，大大咧咧嚎着大嗓门提醒，然后发出“吸溜吸溜”的声响，畅快吃着面条，不时大口喝上一口汤汁。
宗景文被拉回魂魄，迅速站起身，把发烫手机塞入裤袋中，见两位客人站在收银台前，如往常般熟练处理，迅速扫描客人货品，打包、收钱、过验钞机及找现，见顾客离去背影，才瞟了眼有着逗比一面小王。
“面条都堵不住你嘴巴，要不再来十个卤蛋”
小王狼吞虎咽吞吃着，睁着严肃双眼，从座椅上站起身，大口喝上口热腾腾烫，大迈步走到收银台入口处，轱辘吞下声后，一脸语重心长表情，双眼上下扫视言道:“”“小宗，你就是个**纯情男，网恋可靠不住，对方是什么人、什么背景、住哪里、是男是女一无所知，现在网上诈骗是屡见不鲜，最终大部分都是人才两空，对了，对方估计也对你人不感兴趣，别怪警察叔叔没提醒你。”
与小王逐渐接触下来，他可不止外表表现的正直执拗军人性质，九零后小伙子，也有着青春**逗比性子，他坚持不懈屡次三番索要林志绫电话，宗景文是紧守防线不松动，一来二往下，两人慢慢成为朋友，不时还挖苦下对方，成为种乐趣。
“多谢王警官善意提醒，对方只是朋友”
“嘿嘿，朋友，就你那副嘴脸，警察叔叔眼睛是雪亮的”
宗景文向右侧仰起头，盯了眼得意洋洋青春骚年，高大有肌肉，外形阳光俊逸，正义凛然气质，可吃着面如饿死鬼般。瞟了眼靠背椅上，矮小肥胖陈警官，他慢条斯理缓缓吃着食物，两人在一起很有喜剧效果。
不理会身侧骚年，重新坐在塑料凳上，调整个舒服姿势，快速掏出手机打开微信，见林志绫图片，一时不知如何回她，略微犹豫打上“很可爱”三字，压下心中悸动。
小王露出个邪笑，偷偷摸摸把头伸出靠近，可却被宗景文发现，他迅速关屏，回头盯着。小王双眼转动，快速笔直站立，露出个尴尬笑容，左手拿着白色泡沫碗，强行装作理直气壮说道:“少自作多情，我可没偷窥，只是要扔垃圾。”
宗景文站起身，左手伸出，一把夺过他手中，还没全部吃完水煮面“警察叔叔每天很辛苦，为你们服务，应该。”
在小王欲言又止目光下，把泡沫碗丢到脚下垃圾桶中，顺手从抽屉内抽出二张纸巾，交给露出不舍痛苦小王手里。
小王硬撑着没反驳，接过纸巾，狠狠在油腻嘴上擦拭。双眼一转，故意压低声音，用着诡异声线开口道:“小宗，闹得沸沸扬扬幸福公寓杀人事件，大部分住户都离开了吧，你最好赶紧搬走，那里已成为地地道道鬼楼，不安全，你可要小心。”
“杀人犯没能力抓住，推到鬼身上，合适吗？”
“你可别不识好歹，我的破案女神栾队长都亲自出马，可到现在都没有头绪，这个死了十多条人命鬼楼，危险系数高”
“谢谢，就算有鬼，也没有人可怕”
陈亮正缓慢一口口吃着面条，双眼往下斜视，盯着便利桌上手机瞧着，如再看报纸闲情雅致雅人，可是听见鬼楼案，双眼内闪过丝精光，脸色变的极为严肃，扭过头盯着年轻小王嘱咐道:“小王，公安局内部机密，你少插嘴也不要掺和。”
小王正要开口，详细说道说道诡异鬼楼案，陈亮的话让他立马闭嘴，对陈亮不是害怕，更多是尊敬，丢给宗景文一个好自为之眼神，把擦拭过纸巾放入口袋中，就拿起帽子离开，巡视着治安。
七点钟与老板交接完，宗景文裹着风衣，温度已经将至七八度，就算太阳升起，可寒风凛冽，阵阵吹来，刮着肌肤有些疼。
回到九十年代风格小区，周围依旧郁郁葱葱，花草树木，鸟儿叽叽喳喳叫唤着，可走进幸福公寓前，却显得极为冷清萧瑟，以往这个时间点，上班、晨练、遛狗住户络绎不绝，可当下公寓前一人也没有，寒风刮来都显得冰冷几分，这段路几乎没人来，其他人就算路过也会绕路，避之是唯恐不及。
仰起头见三十四层高公寓，恐怕能搬出去都已经离开，自己在这里住了快一年，房租、水电物业管理费等等都缴了，搬出去也没钱住宾馆。
况且心中从未有过丝害怕，习惯住在自己的小窝，哪里也不会去，如往常般打开铁门，可刚跨入其中，迎面就站立个白发苍苍老奶奶。
皮包骨头的老奶奶年纪不知有多大，弯着腰拿着拐杖，穿着花色棉袄，个子矮小，面无表情带着严肃气势，脸盲症的宗景文，有丝印象从今见过面。
老奶奶脸色有些苍白，身子骨似乎不太好，不时还咳嗽着，见宗景文走了进来，主动柱着拐杖靠近，抓住他的右手，驼背身子弯曲厉害些，睁着浑浊双眼，操着一口流利的京片子话，张开几颗腐朽牙齿，有些不高兴问道：“小伙子，老身不是嘱咐过你，赶紧搬出去，你甭管这些破事，这里不安生，怎么不听话？”
宗景文正不知道如何回话，八九十岁老奶奶，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彩页，如枯木右手伸出，硬塞到自己手中，彩页被折叠整齐，在较为昏暗光线下打开，是张招租广告。
“小伙子，老身正巧看见招租，地点就在附近，你可以去瞧瞧，听说房东人挺好”
仔细瞧，地点就在清风街附近，也是独单房，屋内设施都具备，床、家具、电视、冰箱、洗衣机、空调、热水器皆有，拎包就可住下，付款方式面谈赊账也可，看人品。注视这些内容，感觉是为自己量身定做般。
宗景文从新把招租广告收起，左手扶住心地善良老奶奶，虽然她严肃一板一眼，可心却温暖，实在不忍心拒绝她好意说道:“老奶奶，您怎么还不离开？”
“老身一把老骨头，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不怕，诶呦喂，小伙子，你可别哄骗老身，赶紧离开”
“您都不怕，我就更加不会搬出，妖魔鬼怪只不过是人心，罪魁祸首始会被警察抓住，真心感激老奶奶”
往日热闹如今冷清电梯，畅通无阻下降到一楼，从电梯内走出几个警察，打着领带穿着警察制服男女，领头就是古铜色肌肤身材火辣队长栾瑶池，肌肤有些暗沉，闪耀双眼眼袋下垂，较深黑眼圈，肌肤上出现多颗痘痘，憔悴睡眠不好。
她双手插在口袋中，高挑身材挺拔，虎虎生风走来，嚼爵着口香糖，双眼如电扫视着周围“说的没错，我们警方，还有老娘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什么鬼啊怪啊，通通都是放屁。”
老奶奶见警察出现，貌似不愿沾染，柱着拐杖，驼背好像又直些，摇摇头，露出惋惜表情，往门外走去边摇头说道:“啊呀!不懂、你们不懂啊！”
宗景文迅速来到门侧，把铁门推开，方便老奶奶出去，见她佝偻背影缓步离去，一时楞住。可下一秒肩膀上，被人重重拍打下，身体差点就要倒下，肩膀上疼痛感传遍全身。
女汉子栾瑶池睁着黑眼圈双眼，不时还打着个哈欠，盯着宗景文说道：“小子，顶楼无论如何都不要上去，我们公安局会二十四小时派驻，有老娘出马，就安心在这里住下。”
身侧个男性警察，脸色有些不自然，开口催促说道：“队长，您赶紧回去休息，都蹲守了一夜。”
“废话，姑奶奶事，还需要你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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