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鱼为食亡

　　出海一次，如果渔获价值不能将人工费用，船只折旧费用，油料、饮料、纯净水、药等补给费用（还有税）全部赚回来那就是赔了。

　　俗话说杀头的买卖有人做，亏本的生意没人做，张诚既然敢答应李辉，自然有赚钱的路子——大不了多辛苦几天回航东京的时候满载蓝鳍金枪鱼就是了。

　　等过了不到两天，船员和补给全部齐备，张诚刷卡支付了巨额补给费用之后，又对船员们说道：“这次出海预计要两个月，这个月已经有你们几天带薪休假的工资了，我宣布出海前先发一个月基本工资。免得让你们家里断了顿。”

　　张诚发言完毕，底层船员自然是兴高采烈，毕竟日本人想存钱那是太难了，基本上都是月光一族——不欠着银行或者财务公司的就算家庭经济状况好的了。

　　等张诚挨个打完工资，检查了船上的补给状态，尤其是淡水和水果饮料等无误准备拔锚出海的时候。

　　一个华裔船员问道：“船长，现在东京也有妈祖庙了。出海前去拜祭一下吧。”

　　拥有不同意见的张诚笑道：“哈，妈祖好强的法力，被她保佑的信徒被没有被她保佑的异教徒在海上虐杀了几百年。有这时间不如给老祖宗们多烧些竹简和青铜鼎……”

　　一个越南船员：“船长，要不去拜个上帝。看来还是上帝法力强一些。”

　　坚定的无神论者张诚：“上帝又不管海上的事。”

　　一个日本船员提议：“船长，要不要拜一下海神？”

　　张诚：“海神雅典娜的神殿在希腊，有时间路过我会上柱香的。好了，大副二副轮机长准备出海。”

　　日本船员一头雾水地问道：“船长，海神明明是波塞冬，您记错了吧？”

　　张诚：“你没看过圣斗士啊，波塞冬被雅典娜的圣斗士们打倒了，根据神战的理论雅典娜夺走了波塞冬的神职，现在海神也是雅典娜。”

　　发问的日本船员听了张诚的解释一锤手，恍然大悟：“所得寺内！”

　　离开东京湾后，张诚在船长室广播上发言：“好好享受吧，船员们，我保证这一两天是最后的带薪假期了！船向正南偏东一点六度航行，完毕。”

　　大幅藤井在驾驶室广播提醒说：“船长，这么走下去我们一天后就会离开正常航线。”

　　张诚：“那就离开航线前叫我，我要休息了，谁敢打扰我休息，我就让他没得休息。这就是今天的船长命令。”

　　这一下，船上安静了好多。

　　出海前，张诚这个船长托铃木桐子从一些灰色渠道买了只能在里番说的东南亚货物藏在自己的船长室里，用来解除长期航行带来的寂寞。价钱也不贵，才两千万日元——约折合一百万软妹币。

　　张诚的船长室是船上最豪华的房间，一大张水床睡上三四个人问题也不大，而且房间内外隔音也有独立的影音系统。从厨房的伙食可以通过微型厨具用电梯一个按钮直接送到船长室中，而且船长内还配备了冰箱酒柜书柜和独立的洗浴间——船上洗浴间用的是海冰蒸馏水，理论上人能喝，但也仅仅是理论除非船上携带淡水耗尽，不然谁也不会喝的。

　　张诚得了新礼物，自然是乐不思蜀，一天都没有出船长室。

　　等第二天八点，张诚去船甲板上打拳健身的时候，二副田川勇报告：“船长，探鱼器在我们前面九点方向发现鱼群。”

　　张诚去了雷达室：“我们现在位置在哪？”

　　二副田川勇：“已经出了任何一国的专属经济区，我们现在的航向过几天能到关岛。”

　　张诚：“关岛就不必去了，藤井，现在船上挂的是什么网？”

　　藤井在船上广播中喊道：“拖网。”

　　张诚：“让舵手转向九点方向，拖他一网。”

　　张诚问二副田川勇：“探鱼雷达上面能看出是什么鱼来吗？”

　　二副田川勇：“具体的鱼类不可能被雷达识别，不过根据雷达上面的显示和我的经验判断，鱼群明显有两种鱼组成，应该是鳕鱼和大马哈鱼。我们现在的位置在太平洋黑潮上，遇到这两种鱼群也不奇怪。”

　　一听只是鳕鱼和大马哈鱼，张诚：“都是些便宜的经济类鱼，总好过没有。正好补充一下船上的食品。”

　　二副田川勇：“是的船长，我们带的主食不多，要是找不到鱼群，就要钓鲨鱼吃了。”

　　在海上鲨鱼是哪里都有的，前提是有血腥味几乎几十分钟就能引来一群鲨鱼。可问题是，鲨鱼肉的味道真的不怎么样，张诚查过本草纲目，鲨鱼肉倒是能入药治疗风湿病。可这药味嘛，还真是有些大。

　　鲨鱼身上唯一被追捧的鲨鱼翅其实什么味道都没有，和燕窝一样。都要靠最后厨师调味。所以除了专业的鲨鱼翅捕捞船，其他的渔船不愿意和鲨鱼费那功夫，割了鱼翅还要将必死的鲨鱼扔进海里。而且因为海上只要有腥味诱饵就能引来大群鲨鱼，专业鲨鱼翅捕捞船也不用出远海。

　　张诚通过船上广播喊道：“船员们请注意，还没有任务的船员们请注意，请抓紧最后的时间休息，我们马上要下第一网了。”

　　柴刀丸上虽然有大量的现代化捕鱼加工设备，可是有些工作还是要有人来完成的，不然张诚也不会在船上养着三十几个渔夫。其中最累时间最长的工作，就是分鱼。将捕捞上的渔获进行分类，没有价值的仍回海里，剩下的按照价值和不同的需求分别装进冰鲜仓库和冷冻仓库。

　　柴刀丸号的渔网理论上只要鱼群够大，一网能拖上三百吨渔获来，船上能参与分鱼的渔夫也就三十人左右。平均每人每天分几十吨渔获怕不怕，当然这是理想状态现在可不是以前，一般一网有个几十吨商业渔获上上下下就很满意了。

　　等柴刀丸在开始收网的时候，所有参与分鱼的渔夫们已经穿了专业装备——长筒防水靴、长筒橡胶手套、防水服等着准备分鱼。

　　张超拿着DV站在甲板上，录像纪念下大大小小的大马哈鱼和鳕鱼被渔网倒出来在鱼舱开始跳动的那一幕。

　　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少量的个头一米多长的大型剑旗鱼，现在张诚也明白了，这两群鳕鱼和大马哈鱼是被这些剑旗鱼追赶捕捉着来到这里的。

　　本来柴刀丸号是跑不过剑旗鱼的，但是剑旗鱼被他们的食物挡住了去路结果也被一网打尽——可见除了鸟为食亡，鱼也为食亡。

　　剑旗鱼也是不错的海洋经济鱼类，张诚和渔夫们当然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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