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们、效忠于你。
夜已深，然而咸阳王宫养心房内依旧是人影来去穿梭着，无数的太监和宫女来来回回的将一捆捆竹简搬过来搬过去，这里的全部都是在无声的忙碌着。
“·····这么拼命，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一道声音忽的在这间原本安静的落针可闻的房间内响起，继而晨晓风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
“大胆！你是何·····”一个太监见到眼前的这个看似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的时候，并未多想的开口想要呵斥道。
“退下。”闻言抬起头的嬴政眉头微皱，随即又低下了头继续批阅奏章，同时也淡淡的开口说道：“你来此有什么事？”
“见见你、然后讨论一些问题而已。”闭着双眼的晨晓风耸了耸肩，然后身影闪过挡在他面前还没有对嬴政的奇怪的命令反应过来的这个太监，走到了嬴政批阅奏章的桌子面前随意的坐下：“一些、能让我决定一件事情的问题。”
“什么问题？”并未对晨晓风的这种可以说是大逆不道的行为有所意见，或者说、真的如他当日所言，对于一向是有多大能力就能给多大的待遇的大秦而言，他已经默许了晨晓风能拥有这种特权。
毕竟想一想阴阳家家主东皇太一，他受到的待遇有多好？还不是因为人家的能力使得他有这个资格？相比之下晨晓风的这种不拘礼节的行为倒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当日，你为什么没有把他炼制成傀儡？你应该也梦到了那种法阵的。”微微眯起眼睛，晨晓风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位千古留名的始皇帝。
“·····”笔尖微微一颤，继而又是恢复如常，嬴政一言不发的将眼前的这份竹简奏章卷起，放置一旁、然后取过手边的另一堆奏章的其中一份继续批阅。
“呵呵·····照这样下去，即使是阴阳家的高手日夜以丹药辅佐木系真气梳理你的身体，你也活不过五十岁的。”对于嬴政没有回答，晨晓风也并不感到意外，他只是耸了耸肩、然后开口说出了一句让在座全部都为之动容的话来：“但是，如果你的回答·····那么，我愿意自散这具身体内所有的生命力全部灌输进你的身体。在这些生命力的支持下，只要不出意外，那么就算你还是按照这种作息时间持续下去、也至少可以活到八十岁。”
嬴政的笔尖停在了那里，许久之后·····继续一言不发的批阅奏章。
“哦、对了，我还可以让胡人受到一个永生永世都难以忘记的教训。”晨晓风依旧是毫不在意的说出了另外的一个条件，一个、嬴政怎么也无法忽视的条件：“我会在胡人的大本营释放瘟疫，让他们所有的战马牛羊全部都患上瘟疫·····顺便散播点对人的黑死病之类的‘小玩意’，这下边关告急的窘况就应该能接除了吧？”
缓缓的放下笔，抬起头、一对好似宝剑般锐利的目光直刺晨晓风的那对闭合的双眼。沉默了许久，嬴政才缓缓的、冷淡的问道：“你究竟要问什么？”
“·····我想问的是，你究竟是为了什么？”缓缓的睁开自己那对非人的双眼，静静的看着眼前被自己的这对眼睛吓了一跳的嬴政，晨晓风淡淡的说道：“你、究竟是想要什么？这个问题很重要，我也仅仅只问这一次。”
是的，如果你的答案让我满意的话，那么我并非不可·····
·····第二天，晨晓风的身影消失在了咸阳·····半个月后，原本气势汹汹的携以数百火炮刚刚冲破秦军防线数百里大肆烧杀抢掠的胡人们如同他们之前的闪电突袭般、又迅速的全部撤军了·····
·····隔月，晨晓风被嬴政封为凌渊侯。理由是他救驾有功·····是的，嬴政和他都是这般说的。
没错、他的故事，注定要被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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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魏正法面见嬴政之后的情况·····这也是为什么魏正法如此忠心嬴政的原因·····
当魏正法说出那句“草民叩见秦王陛下。”之后，大殿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平身吧。”良久，嬴政开口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陛下，草民叫魏正法。”起身、魏正法淡淡的回答道。
“魏正法·····为正法？这个名字，你是师从法家？”嬴政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意外：“不过，为何你的父母为你起这种煞气十足的名字？”
“这是草民自己为自己改的名字。”魏正法低垂着眼帘看着他面前的三步远的光滑的大殿地板，淡淡的回答道：“而且草民并不是法家子弟，·····不过、草民对法家学说的确很有兴趣。”
“哦？那你说说，你为何对法家感兴趣？”看着眼前台阶下的这个低着头语气平淡的小男孩，嬴政忽的来了几分兴致般的开口问道。
“因为它说的东西很难听。”淡淡的说出了这句话后，魏正法就不再言语。
“·····真是有意思的回答。”目光中露出了几分讶然，嬴政笑了，他挥了挥手：“不过、孤也觉得，法家的思想的确很是难听·····但是不得不说、它很实用。”
隐藏在阴影处的人一阵骚动，似乎是对嬴政的这道命令感到无比的诧异·····随即还是忠实的执行了他的命令。
力量如同潮水般涌了回来，肩头上那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的阵法之力转息之间已经消失不见，魏正法诧异的抬起头、看见了一对让他终身难忘的锐利眸子。
“你，可愿意为大秦效力？”一步一步缓缓的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嬴政直视着眼前的这个身高才勉勉强强到了自己腰间的小男孩，淡淡的问道。
“·····草民仅仅只是一介平民，祖上无任何贵族出生，而且还是个异国之人，陛下当真、敢用草民？”呼吸不知为何为之错乱的那么一刻，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就好像·····就好像迷途的孩子终于看见了自己的家在何处、那一直笼罩在他心头的迷雾正在逐渐散去般·····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这里不是六国，这里是大秦。”回答他的，是嬴政那傲然的声音。
当魏正法从秦王大殿里出来之后，他已经由一介草民变身成为大秦公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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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寒风之中，晨晓风静静的站在这一个矮矮的坟包面前，眼睛并没有睁开。
“·····要我说你什么才好呢？”良久，晨晓风忽而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面子什么有那么重要吗？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争什么争？一把破剑而已，祖师爷留下来的又能怎么着？和没有了灵魂与生命的尸体又有什么区别？”
“这般说一个死者，凌渊侯也未免有些过分了。”一道淡然苍老的声音从他身后传出，继而一个白衣飘飘的老者踱步走了过来：“掌门已然逝去数年，凌渊侯如今才回来看一眼，倒也不用对亡者这般冷嘲热讽了吧？”
“大长老，近来可好？”微微的耸了耸肩，晨晓风侧头淡淡的说道：“冷嘲热讽？没那个兴趣。只是我们的价值观不同，所以听对方的话难免会觉得刺耳罢了。”
“价值观？凌渊侯的价值观是指用数十万生灵奠基自己荣华富贵的道路？”冷冷的扫了晨晓风一眼，老者冷哼了一声说道：“掌门师兄因自己败失雪霁而郁郁而终，但是他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安息之地出现如此浓重的血腥味！”
“追名逐利的人啊·····看来，天宗也堕落喽。”完全不在意的晨晓风转过了身，不去反驳、不去争论，随手将一个厚厚的本子丢给了大长老，淡淡的说道：“听说，天宗有个稀世的人才·····送给她了，就此了结昔日天宗数年安身之情。”
说罢，不理会身后之人的种种，身影消失在了这里。
斩断一切的关系·····了无牵挂、孑然一身，漠视九天雷霆、笑面芸芸众生。没有人站在我身后，所以、也没有人可以杀掉我。
对·····让我一个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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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前的夜晚，在晨晓风被封为凌渊侯的前一天·····
罗生门下，他走了进去·····相当热闹的场景。
“你们·····”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是在场之人却感觉有一对淡漠一切的眸子扫过了所有的人·····包括那个是他名下弟子的紫发小女孩：“要干什么？”
“莫长老，您虽为阴阳家客卿长老，但是严格的来说也不是阴阳家的人，我们阴阳家内部的·····”愣了愣，有几秒钟时间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身份的星魂的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继而他笑了起来，对晨晓风开口说道。
“那我不问。”一句话彻底堵死了星魂的话，晨晓风也不上前、也没有为小女孩的窘困说出一句话解围，甚至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就站在门口对着站在大殿中央的阴阳家掌教东皇太一说道：“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阴阳家的人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如果有意见的话，直接派人找我。”
说完这一句，他转身就要离去。
“等一等！！”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什么事？”扭头、淡淡的问道。
“·····小依在哪里？”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迟疑了许久。好似在核对、猜测他究竟是不是那个现在他的脑海中仅有一个名字而全无印象的人。小灵开口，带着最后的期盼与忐忑，向他问道。
“·····小依？”歪了歪头，从脑海中那庞大的记忆库里找到了这个名字的主人，晨晓风随手一指：“她。”然后转身离去。
太上无情、坐忘苍生·····《斩心诀》。
斩断那些无聊的束缚，苍白的执着·····以我们自己作为祭品，为我们的未来铺下康庄大道。
还有·····对不起，但是我也别无选择。我若插手、死的就不止是你兄长一个了·····
“·····东皇大人？”目光瞬间变冷，月神看着晨晓风离去的身影，微微侧头对着身边的人询问他的意见。
·····他、变了·····变得很可怕。看着晨晓风离去的身影，东皇太一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缓声答道：“阴阳家的天赐之子，的确太多了一点·····这恐怕也是陛下的意思。”
原本有些幸灾乐祸，以为晨晓风要倒大霉的星魂和大司命闻言心中一惊：难道陛下对阴阳家已经有了·····？
·····不过，对于站在大殿之中面面相对的一男一女而言，晨晓风的出现却好像并没有改变什么·····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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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过去了几个春秋？
冷冷的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站在城墙上的三人皆是不以为意。
要想钓大鱼，那么鱼饵就要足够的诱人才行。
“那么，这事由谁负责？”收回了目光，魏正法淡淡的说道：“先说好，我是暂时没那个时间的。推行造纸技术和新型水稻这两件事请就够我烦的了，还有各种统一文字刻度等等事项，我是忙的一锅粥了。”
“我要修炼，这种小事你们处理。”仅剩灵魂之躯的晨晓风说道。
“·····我也懒得管这种无聊的小事情·····算了，等时机到了我们直接出手解决就是。”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王问求也是毫无兴趣的淡淡的说道。
是的，什么叛逆势力？他们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他们的敌人、有草原上那些蠢蠢欲动的胡人，有愈发逼近的那未知的时限，更有在昆仑冰川之巅那被冰封的无敌的恶魔领主。区区几个战败者的联盟？他们配被他们称作敌人吗？
Ps：尼玛的，突然觉得可以直接跳到攻打墨家机关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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