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最终将一无所有
又变成了这样·····即便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挽留我们竭力想要抓住的东西·····呵呵·····
如同被铁链静静的束缚住四肢，然后被丢进了冰冷刺骨的水里。身子在意识的恍惚之中不断地坠落、坠落·····
“看来·····你说对了呢，他们的大本营的确不是在那里。但是·····现在和近卫军团一起站在这里的你、必须要主人表示自己的忠心·····杀了他们。”
“我们从来就没有臣服过它，我们也不会臣服任何存在。”
“好一句‘从不臣服任何存在。’既然你选择了背叛·····那么主人赐予你的力量就由我来将其回收了。”
力量被洞穿自己胸膛的冰冷魔剑不断的被吸走，即使他们再怎么愤怒与不甘的咆哮也无济于事。大脑的思考能力开始降低，自己的气息也逐渐的衰弱下去。
就这么结束了吧·····到头来还是一样。就算暂时得到什么东西，最后还是会失去·····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
一个温暖的身体贴了过来，将他轻轻的抱在了怀里。声音有些哽咽、也有些生疏的轻声说了一声·····
“你可以讨厌这它、可以憎恨它、可以诅咒它·····但是最终注定一无所有的你还是会选择接受它。因为这就是命运，不可抗拒的命运，从古到今任何存在都没有拒绝的可能。要么你和它的前两任预订的主人一样选择自杀，要么你就一定会在定下来的那一日接受它，绝对不会有第三种选择。”
“·····命运·····是吗？原来我们存在的意义就仅仅只是为了这个而已？我们的不断失去、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天道的需要？呵呵~~咯咯~~~~哈哈哈~~~！！既然我们到了最后注定一无所有，那么为何要天道如意？！！我发誓、我们发誓，绝对不会接受它！绝对不会！秩序的正常轮回交替什么的与我何干！！既然我会一无所有，那么万界生灵什么的又算什么东西！！！”
“·····不、你会的，因为·····因为你别无选择·····”
·····泪水、从眼角滴落，小男孩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看到的、依旧是和一成不变的永恒黑暗·····
·····刚刚说的是我们吗？·····我们、注定一无所有，吗？他静静的躺在那里，拳头不知不觉中缓缓的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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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时间，昨天累的半死的小丫头倒是还在呼呼大睡，而已经归来的两位师父则是发现了一些很异常的东西·····
川谷长濑和对面的老者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正在“吃饭”的徒儿儿。
“怎么了？”好似发觉了什么，使得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小男孩头微微动了动，然后语气平淡的问道。
“·····没什么。”眉头跳动着，半晌后川谷长濑缓缓的说道。
“哦。”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然后神色又陷入了和之前恍惚样子无二的小男孩又一次的将筷子伸到了·····离菜盘子足足有一个拳头距离的空地。做了一个夹菜的动作之后，完全没有发觉的将夹着空气的筷子自然无比的放入口中·····然后开始咀嚼·····咀嚼空气？
“·····咳咳！！”看到自己老友投过来的那种明显的带有一丝质问的眼神，老者的眉头也是跳动了一下。他干咳了一下嗓子，想要吸引身边有些神游天外的徒儿的注意力。
“·····啊！师父！！·····你有什么事吗？”然而过了几秒之后，小女孩才迟钝的回过神来，一脸呆萌的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扶额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老者十分无奈的问道。
“·····没、没什么。”目光有些躲闪，然后小女孩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她对面的那个已经不知何时停下了吃空气这一奇葩进食举动，现在正在略有所思的抱臂沉思的小男孩。把头深深的埋进了饭碗里，闷闷的说道。
身子一顿、然后已经清楚的看到小女孩之前举动的老者恶狠狠的反瞪了川谷长濑一眼。
“·····我吃饱了、先回去了。”将完全没有动过的碗筷向前一推，小男孩在川谷长濑开口之前就已经站了起来，转身走出了屋子。
“额、那个·····我也吃饱了。”看见小男孩的声音消失后，两位老者的目光瞬间汇聚到自己身上，小女孩干笑了一声、也连忙起身跑走了。所幸她选择的是和小男孩相反的方向，否则说不定屋子里的两位师父二话不说就会打起来。
“·····我说、越谷啊·····该不会·····”眉头剧烈的跳动着，川谷长濑缓缓的说道。
“·····好像·····有那么点像啊·····不过应该是我们想多了吧，他们都是孩子而已·····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试探试探比较好。”
对视了一眼后，两位想多了的老者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暗暗下决心要尽快搞清楚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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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锐的剑气、在巨石上留下了一道足足有半米深的剑痕。
“·····不错的资质。”站在小丫头的面前，小男孩面无表情的、缓缓的点了点头赞许道：“这一招即使是我，花费的时间也不比你快多少的。”
脸上露出了惊讶和开心的笑容，小丫头停下了舞剑的动作、下意识的开口确认道：“真的吗？”
“真的~~~”看到小丫头这大惊小怪的样子，小男孩却摇了摇头：“这般大惊小怪，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额·····对不起。”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小男孩刚刚夸了自己之后就说出这句话，但是小女孩还是习惯性的低头致歉。
“唔·····看来只能这样了。”眉头挑了挑，小男孩思索了片刻后点了点头：“不下一剂猛药恐怕是不行的了。”
“那个·····晨师兄你好像在计划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吧？”忽的有种大难临头感觉的小丫头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小心的问道。
“啧~~~也许吧。”沉思了片刻后，小男孩在小丫头那快要哭了的表情下认真而诚实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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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推开了屋门，小男孩大刺刺的就跑了进来，对着跪坐在榻榻米上一脸凝重纠结的样子思索着什么的老者开口说道。
“·····唉~~~~~也罢，老夫倒也不是那种一点道理都不讲的人，你如果真的有这份心的话，那么也就随你吧。”但是，让小男孩感到摸不着头脑的是，自己的师父却是用一副连身为瞎子的自己都清楚的感受到的、很是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半天，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这番让他更是感到不解的奇怪言论。
“·····我说，师父你是不是·····没睡好？”歪了歪头，小男孩用着听起来随意但实则是关心的语气问道。
“臭小子·····好吧！说吧！这次来是不是为了一个女孩子？”摇了摇头，川谷长濑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
“是倒是是·····不过师父你真的没事吗？”嘴角抽了抽，小男孩扶额叹了口气问道：“感觉今天你好像怪怪的。”
再怎么怪也不像你吃空气那样怪吧？！老者在心中吐槽着，然后脸色却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的说道：“说吧，你要做什么·····虽然大概我已经猜出来了。”
“·····小丫头的资质不错，但是心性太差，我打算采取比较激烈的手段让她成长一些，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在心里为眼前的师父打上了一个暂时性脑抽风的标签，然后干脆不想这件事情的晨晓风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来意。
“·····额、咳咳！！这个嘛·····你怎么会突然间对她的事情这么上心了？整天叫嚷着‘那个小丫头麻烦死了！’的人是谁？”因为听到了和自己以为的完全搭不上边的回答，川谷长濑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一声，然后正色问道。
“没错、是我。所以我才想尽快让她成长一些，少让我操那份心。”神色平淡的，小男孩说道：“磨刀不误砍柴工，花费这番功夫是值得的。”
“是吗？唔·····你打算这么做？”眉头一挑，然后川谷长濑点了点头，略有所思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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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臂又开始忽的疼痛起来了·····痛的几乎让他感觉这只手已经不属于自己。
“怎么了？”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女人一脸呆萌的样子，用天真好奇的语气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是老毛病复发了而已，劳您关心了，最高大主教。”摇了摇头，衣着怪异的男子的语气之中听不出一丝的颤音。
“额、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揭你的伤疤的！”露出了惊讶和慌张的表情，这位穿着简单米黄色修道服，金色如同艺术品般闪亮的秀发长的让人觉得惊讶，看起来只有十八岁左右的美丽少女用愧疚的语气说道。
“哪里，对于一个战士而言、伤疤乃是荣誉的象征。”一边忍受着右臂的剧烈疼痛，一边和眼前的这个看似牲畜无害的“少女”打着哈哈，男子只觉得愈发的身心疲惫。
“如果觉得不适的话，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用温和体贴的笑容，对面的女子很贴心的开口提议道。
“那么多谢最高大主教的体贴。”点了点头，男子站了起来行了一个弯腰礼之后转身离开。
“呵呵·····过去三十多年一直掩饰着自己是圣人的事实、吗？”在男子的身影消失在目光中之后，这位美丽的少女还是一脸柔美的笑容，举止优雅的端起了桌子上的咖啡轻轻的喝了一口。
“还是说·····这根本就不是你的圣痕呢？审判天使的圣痕·····完全看不出你的心性和它有一丝搭边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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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将整只右臂都浸泡在了冰水之中，觉得那种疼痛舒缓了很多的男子呼出了一口浊气，然后缓缓的整理着自己的呼吸频率。
最近的战斗需要动用圣痕的次数多了一些，结果就变成了这幅样子·····看来需要找个理由安稳的休养一阵子了呢，否则不知道下一次这种疼痛会不会在战斗的时候发作，那么就糟糕了。
心中这般想着，男子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到了自己的右臂上、自己的手腕处。得自川谷前辈徒弟的圣痕就被他融入了这个位置。不得不说，圣痕的力量真的很强大，在开启的时候足足让他暴涨了数倍的战力，但是这也给他带来了很大的负担·····可是他并不后悔。
自己的女儿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呢？是胖了还是瘦了？几个月没见、大概是长高了那么一点吧？·····嗯，说起来也快要到那个日子了，自己过几天就回去好好陪陪她吧·····话说、那个给他感觉比最高大主教的伪装还要完美的小男孩应该不会欺负自己的宝贝女儿吧？·····越想越有些担心了。
就在此时，他腰间的电话响了起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是谁？有些笨拙的用一只手按下了接听键，继而一道漫不经心的、小男孩的声音响起：“找你有事。”
“·····是你？！”愣了愣，然后男子这才想起，之前自己的确是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川谷前辈·····是让这个小男孩转交的。不过·····
“川谷前辈的道场里好像、没有电话吧？”眉头皱了皱，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是在山下镇子里的电话亭里给你打电话的，不重要的事情说一次就行了、我还要赶着回去修炼。”用随意的语气解释了一下后，对方开始进入了正题：“这件事情和你女儿有关，我已经和师父说了一下，但是他说要你同意才行，我找你是要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男子的脸色渐渐的凝重了起来，他用心倾听着小男孩计划里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细节，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揣摩分析。最后、脸色变幻了多次的男子狠了狠心，咬牙闭目缓缓的说道：“好的、我同意。”
“那么我就挂了。”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好似早就猜到男子会同意自己的计划一样。小男孩打了一个哈欠挂掉了电话，留下的是电话另一头听着手机挂断声默然不语的男子。
始终是被护在身下的幼鹰永远不可能展翅翱翔于苍茫天空，这是在得到这个圣痕的那一日自己不断的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原本、他是打算彻底按照这句话去做的·····结果在得到了这个圣痕后，原本的犹豫还是使得自己不忍心那么做，选择再一次将女儿护在了身下·····但是、在自己想要拒绝的前一刻他忽的想到了，电话的另一头和自己这般对话的也是一个孩子·····据川谷前辈所说，是比自己的女儿还要小上一岁的小男孩啊！
幼鹰始终是要自己飞翔的，该来的始终是要面对。自己的女儿和这个小男孩一样是特别的，注定要面对比普通人多的多的问题。如果一直让她成长在温室里的话，那她又如何面对接下来必将面对的风风雨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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