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虚妄与真实
嗯，赶到现场，看施工队的人员到了多少，机具，照明灯具，还有工具等等，这些检查了一遍，然后查看施工队的施工负责人，以及在现场防护员，慢行标记，巴拉拉全都看了一遍后，这才放下心来。
没有多久公司调度打电话过来，确认公司配合人员到达现场，如此的一堆的事情过后，天窗点终于下来了。
施工队人员蜂拥而上。转眼间，施工地段的线路上都是干活的家伙们。
巴拉拉站在路肩上，看着这些人在忙碌，嗯，现在只能卡控住了时间和开通前的线路设备质量及放行列车条件就好了。
冬夜的寒冷在热火朝天的工作中似乎给忽略了。
当施工完全结束，所有设备撤离了线路，然后开通线路，又经过一趟列车碾压后，嗯，巴拉拉他们才算是结束了这一天的工作，剩下的事情自然留给车间盯控人员和施工单位了。
这个时候天色早已大亮了。
巴拉拉及时的上报了工作，嗯，然后坐着玲珑透的汽车回到车间里，在车间不过洗漱一番便倒头就睡，不论怎样，在午饭之前，巴拉拉需要美美的睡上一觉。
此时整个的车间里所有人都已出去了，除了调度室里还有一两个人，嗯，就剩下后勤的几个家伙，他们收拾屋子，负责烧锅炉，清理垃圾。
这些人往往都是雇来了临时工，有许多是员工的家属。
这一天，小米椒提前通知的老哈里和应敢为副总都没有上来。不过在巴拉拉睡觉的时候，两位领导赶到了发耳卡车间。
直到中午，直到吃饭的时候，小调度才一个人上来，看着巴拉拉和火来旺睡眼朦胧的样子，不由地轻声的说道。
“玲主任让你们下去。”
“干嘛。”
巴拉拉艰难的睁开眼，嗯，看到小调度一笑的笑容，这小子是新来的，车间的许多的资料都不懂，被巴拉拉和火来旺训了好几次。
不过他似乎并不用心，没有多久便去了班组。
“应总来了。”
“什么。”
巴拉拉和火来旺急忙坐了起来，洗了把脸，这才下去了。
在玲珑透的办公室里，此时应敢为、老哈里正在聊天，里面还有两人，一个是C部室的别克，一位是业主单位的列比列工，这家伙自从巴拉拉离开卡比拉山后，嗯，倒是很少见到了。
“应总，老总。”
巴拉拉急忙打招呼，嗯，老哈里据说又升了一级，现在的职务可是的应敢为相当了。
巴拉拉又朝着列比列工打了个招呼。嗯，这家伙和玖怒一样，都觉得黑色吻公司抢了业主单位孩子的饭碗。平时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今天去现场怎样啊。”
应敢为开口问道，嗯，巴拉拉只好讲解了一下到现场的情况，检查了什么，针对哪些方面特别注意，施工方有哪些问题，如此说了几句。
“看来你倒是用心了。”
应敢为只是点点头，老哈里却是笑着说。
巴拉拉一时间受宠若惊，不知道再说什么。
“走吧，应总，我们出去吃饭吧。”
玲珑透叫应总、老哈里。
“算了，就在食堂吃吧。”
应敢为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老哈里，老哈里也点点头，于是一群人便到了车间的食堂了。
嗯，在吃饭时，应总又交待了巴拉拉和火来旺一些施工注意事项，随即他们便上线检查去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业主单位将列比列工留下，明天自然一起去现场盯控了。
当下巴拉拉回到了房间里，和列比列工说了几句话之后，这才又回去躺下了。
火来旺则坐在床边，正在给谁打电话。说着巴拉拉听不懂的方言。
嗯，下午如果有车的话，一般还要出去检查一下沿线班组作业的情况，不过这回应总既然去检查了，巴拉拉自然乐意偷个懒。
巴拉拉躺在床上再没有睡意，说穿了，只是不愿意将心事裸露出来，因此才有意的躲在床上而已。
巴拉拉心中有些后悔了，昨天不过喝了一点的酒，竟然借着酒意，又去招惹了小米椒了。不过，不是挺有意思的吗，小米椒在巴拉拉心底，的确是个有些古怪的姑娘。
如果昨天小米椒还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巴拉拉是不是不会胡说呢。可是说完了话，电话又为什么不放下呢。嗯，巴拉拉突然间有些惆怅，这种的玩笑话以后可是不能再胡说的，一旦当真了，那还了得，何况，就算是小米椒真的动了心，难道你能将她留在沙棘城吗。林雅从小的甜水镇长大都不可能，更何况其他人。
巴拉拉心中没有一点的信心。
“我想什么呢。难道真的对小米椒动了心了。”
巴拉拉不由地摇摇头，嗯，巴拉拉现在头脑里如同一锅粥一般乱成了一团。
“喂，你睡着了吗。”
火来旺突然间跑来大吼一声，将巴拉拉直接给吓醒了，怎么回事，这小子是不是有病啊。
巴拉拉抬头看了一眼火来旺，只见他一脸的沉闷。
“你怎么了。”
“完了完了，我刚才给家里打电话，他们让我回去赶快订婚去。就这个月。”
火来旺有些垂头丧气。嗯，好像订婚并没有让火来旺高兴。反而是大难临头的感觉。
“你不是喜欢白小禾吗。”
巴拉拉不由地看着火来旺，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这家伙虽然一直在否认，可是脸色通红，还是暴露了火来旺的小心思。
“现在说这些有个屁用，我给白小禾说，我们谈谈怎样，她说现在不想找，那天我父母刚好问我找对象没有，如果没有这边给介绍一个，结果我就答应了。”
火来旺气哼哼的说道，显然对白小禾如此的拒绝十分生气。
“那你现在赶快给白小禾打电话，再确认一下，看她和你谈不谈。”
不过如果喜欢一个人，似乎并不是如此吧，难道除了表白，就不就该有实际行动吗。为什么，我们轻易的就愿意退缩呢，爱情的决心只是如此吗。
“我打过了。”
火来旺神情沮丧。
“怎么说。”
巴拉拉很好奇。
“还能说什么，祝我幸福呗。”
“嗯，看来白小禾对你根本没有什么印象，不然她不会如此说话的。”
“切，就她长的那样，她还看不上我，我觉得我找她还委屈了呢。”
巴拉拉不由地愣住了，巴拉拉仔细地看了一眼火来旺，这小子如此的说，难道是真心的喜欢白小禾，可是怎么看，似乎都只是很随意的样子，还是一旦被拒绝了，火来旺只不过寻找自我保护，所以才刻意贬低呢。
当面临失败的时候，谁没有给自己寻找一大堆的理由呢。
巴拉拉只好苦笑了。
“那你准备怎样。”
“能怎样，回去看看，合适就订了。”
两个人一时间无话可说了。
巴拉拉只好看着窗外发呆起来。此时在窗外，那多嘴的小财务正穿着一件羽绒衣缓缓地朝着车间大门外走去。看上去孤零零的样子。
巴拉拉突然觉得心完全空了，一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
嗯，火来旺盯完施工后没几天就休假了。回去和那姑娘相处不到一个星期便订了婚。据说在知道火来旺订婚之后，白小禾和几个朋友出去吃饭，倒是提起，暗地里还伤心了一回。
巴拉拉和白小禾并不熟悉，只是听火来旺低下嘟囔而已。
巴拉拉实在难以明白，难道这也算是一场的爱情吗。
“这样呀，倒是不用太费劲。”
“嗯，其实结婚不就是这样吗，如果两个人在一起相处时间长了，彼此都了解了，反而到最后成不了。你看看多少人谈了五六年，最终有几个走到一起了，我们学校一到学校就谈恋爱，到头来真正结婚的就一对，这一对家伙结婚不过两年便离婚了。所以只要看着顺眼，回去就结婚，如果能过日子就好，如果过不下去，那就离呗。现在离婚又不判死罪。”
火来旺一脸无所谓。巴拉拉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毕竟大多数人都是如此，觉得合适，就在一起生活了，婚姻不过只是搭伙过日子。爱情，嗯，这似乎已经是个沉重的话题了。
有多少人寻找爱情，最终在现实面前低了头。有多少人想在现实面前低头，结果现实也要将他击倒，不给他一次低头的机会。
“也对。”
“巴拉拉，所以你也现实点，找个人搭伙过日子就得了。”
火来旺突然劝起来巴拉拉了。
“是啊，哪个没娶之前不都如花似玉，一旦娶回家了都是黄脸的婆娘。”
巴拉拉自嘲一笑，这小子说了多么简单，可是真的如此的话，是不是会终生遗憾呢，是不是以后会日后生活留下阴影呢。也许因为没有追求，所以也就无所谓伤害吧。
火来旺倒是不会在意。
“再说了，我可是听人说了，嗯，白小禾还有一人在追呢，听说两个人要成了。”
火来旺犹豫地半天还是开口说道。
“你说的是谁。”
“桥路车间的一个小伙子。嗯，大学毕业来的，名字我忘记了，可是大伙儿都叫的白得瑟。”
“白得瑟。就是那个个子高高的，眼睛很大，鼻子有些鹰勾的那个家伙。那个小伙子倒是长的挺帅气的。”
巴拉拉不由地点点头，那小伙子的确帅气，平时也很会穿衣服，除了上工地之外，身上的衣服永远都是新潮的。难怪火来旺会败过这小子。既然已经有人追求了，嗯，就算是火来旺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悄悄地压制在心底了。
“我也挺帅的。”
“是啊，你也挺帅的，可是你没有勇气，你的勇气被阉割了。”
巴拉拉嘲笑火来旺一句。
“切。”
火来旺狠狠的挥了下手，那动作是要把巴拉拉给灭掉。
在发耳卡车间呆了不过一个星期，嗯，埃文司便安排哈雷和另外一个新近调到部室的小伙子换班了，这小伙子以前在天云桥车间当技术员，嗯，上来之后主要负责设备质量验收的，一旦验收的工作结束后，还是去配合现场施工等等。不过这小伙子干了一年后回家结婚了，没有多久便辞职了。
部室、车间、班组人员一直来来去去的。谁也没有打算长时间在天堂铁路一直干下去。
巴拉拉当天赶回了卡奇拉城。
嗯，在回去后，当天晚上，巴拉拉又去了静安小区，在林琴的楼房前站了好久才敲开了门，谁想到那楼房重新给租了出去。
巴拉拉突然觉得很是失望。原本自己的追求在林琴的眼里是如此的不屑一顾，根本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掉了。
原来巴拉拉在林琴眼里从来都不是很重要的人。
巴拉拉心中的思念原来是如此的不堪。
巴拉拉有一阵怒气冲冲，嗯，将林琴的电话号码，她买的手机都给扔掉了，自己又重新买了个手机，甚至连林衡的电话都不再记了。还有在宿舍里关于林琴的一切，都被巴拉拉扔到了垃圾桶里。
巴拉拉终于决定彻底将林琴给忘掉。
在部室里不过只呆了三天，换洗了衣服后，嗯，巴拉拉又去了多秘多车间。
在离开公司里，巴拉拉在走廊里看到了小米椒，只见小米椒神情冷漠，从巴拉拉身边一飘而过，根本连正眼都没有看巴拉拉。
巴拉拉只好尴尬了笑了一声。看来小米椒真是生气了，巴拉拉实在是弄不懂小米椒这人到底是怎样想的。巴拉拉脸上讪讪的，觉得自己做了件丢人的事情。
自己不过是开了个玩笑吗。难道就这么小鸡肚肠。
巴拉拉不再心存幻想。
以后和小米椒说话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点了。
巴拉拉自我安慰，第二天便添乘去了多秘多车间。
这期间整个黑色吻公司开始传疯了，据说在真的要盖楼房了，嗯，很快地就要报名了。还有终于在过了年底之后，许多人都说，公司的工资又要调整，这一下，几乎每个人都会长上几百。不过在职工大会上大伙儿提出养老金的问题，还是根本没有着落。如果公司不给这些合同工交养老金的话，嗯，还真是不知道到老了会怎样呢。
“管他的，我又不会在黑色吻公司呆一辈子。”
当调度室里，新换的小调度根本就不在意养老的事情，毕竟养老对于年轻人来说太过遥远了。嗯，这小调度只要没事就在网上听那种美女在线唱歌那种，又是送花，又是聊天的，每个月都往里面砸好几千块钱进去。
巴拉拉实在看不出来这有什么意思。嗯，是为什么砸几千块钱进去。
可是小调度乐此不疲。
“就是因为没有意思，才看这个。”
小调度一脸的不以为然。嗯，这家伙就算是碰到了BA部室人员也根本不在意，就算是碰到了领导才收敛一下，不过似乎上报的资料都及时的上报了。
歇菜主任走了后，多秘多车间换了一位年轻主任，他有时候三四个多月都不在车间，甚至车间的职工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是领导打听他的行踪时，车间都说去了卡比拉山了，不过谁都知道那是胡扯。
不过此时所有的线路设备基本都已稳定了，桥台下沉地段也得到了整治，沿线下沉厉害地段不但加宽了路基，而且还做了挡砟墙。石砟迅速下沉的趋势得到有效的遏制。总体来说，在线路上作业的时间开始减少了。随着住房条件的改善，几乎除了特殊的情况外，就再没有人去住帐篷了。
新上任的主任会来事，几乎没有人说过他。
车间里每天都是汽车发动的声音，车间领导安排工作时的安全注意事项，班组上线路时的各种的安全卡控措施。嗯，黑色吻公司的员工们也和业主单位了职工几乎一样中规中矩了。
“怎样，我们现在安全上还抓的好吧。”
巴拉拉很是得意，自从卡比拉班组出过事故后，安全工作被当成了重点。几乎每天都有人跟班作业，发现问题总是及时的处理了。
巴拉拉那天和列比列工多了一句嘴，想，显示一下黑色吻公司的管理气象。
“什么吗，我看你们黑色吻公司除了对线路质量重视外，对账务重视外，其他什么都不重视，你们的人每天都在线路上磨蹭，可是其他的呢。”
巴拉拉看了列比列工一眼，其他的，管理方而的，各种的资料，需要及时更新的各种的报表，嗯，现在大多数的工作都集中在这一块了。
“还有职工的培训学习呢。你们现在就是和农民工一样，比起我们业主单位来差远了。”
除了设备质量，其他都很差。巴拉拉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
列比列工这个家伙，在黑色吻公司对外执招待上卡紧之后，招待的费用变得越来越不好报了。有一次火来旺陪同列比列工沿线检查，在吃午饭的时候一顿干了火来旺好几百，火来旺脸当时就绿了。他原本只打算请碗面的，谁知火来旺出去打了个电话那么一小会儿，列比列工又点了好几个菜。如果在以前也没有什么，可是现在招待用的钱公司根本不给报，这要让火来旺自己掏钱的。
好在火来旺赶快给相关车间主任打了个电话，车间主任答应给火来旺在车间里报，火来旺的脸色才好了许多。
从那以后，所有人都害怕陪同业主单位这些家伙去沿线检查了，就算是去，也尽量安排到车间食堂去吃。嗯，一旦哪个家伙非要在外面吃，就只能自己掏腰包了。
可是又不能不招待这些家伙们，列比列工总能检查出来一大堆的问题，总是要去的列比列工说些好话。
在多秘多车间，巴拉拉不过跟随班组作业几天，沿线检查了几处冻害地段，查看了重复晃车处所，看了车间的资料以及病害处理的情况，在呆了一个多星期后，巴拉拉便回到了卡奇拉城。
嗯，每个月总有二十多天在车间、班组，剩下的时间开始整理资料，很是偶尔的，还去过沙棘城业主单位学习了一些的专业知识。
黑色吻公司的变化很大，主要表现在人员流动上。巴拉拉所在的BA部室，早就在传说埃文司也要走了。
果然有一阵的埃文司都是在部室里露面了。
据说要调走。
在巴拉拉回到卡奇拉城第二天，埃文司自行掏腰包，叫部室在坐的人员和C部室的员工一起出去吃饭。
这倒让巴拉拉有些受宠若惊。说起来了，在BA部室这么长的时间，巴拉拉几乎很少能赶上部室的会餐，当部室会餐时，巴拉拉要么在车间里，要么就在施工现场，嗯，几乎很少在一起吃过饭的。
部室的人似乎总是忘记了巴拉拉。
小米椒、不吭声，还有C部室新调来一个姑娘，以及其他几位小伙子都在。
嗯，C部室除了夸克和小米椒之外，人员来来去去，也换了好几波了。每一年部室里总有新的面孔，每一年总有老的面孔在消失。
由于人员调动频繁，有一阵的夸克的脸都是绿的。
“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尽力挽留他们了，可是他们都不愿意呆。”
有一阵子C部室人员走的大过频繁，公司副总都找夸克谈话，让夸克注意工作的方式，不要过于严苛，将人撵走了。夸克只好委屈的说道。
巴拉拉不无同情的看着夸克，这小子向来不地道，爱在背后打小报告，在部室人缘并不好，部室的人员都比较烦他。
“别人都走了，就我还留在这里。”
小米椒有一天笑着给巴拉拉说，小米椒一脸的感慨。
看的出来，小米椒也想离开黑色吻公司，只是一直找不到好单位吧。
嗯，在巴拉拉去了多秘多回来当天，巴拉拉和小米椒说话时，她不但没有露出讨厌的神情出来，还和巴拉拉说说笑笑了。巴拉拉简直受宠若惊。
“你也想离开天堂铁路。”
“是啊，我学的专业也不是这个，再说了，这里离父母太远。”
巴拉拉赞同的点点头。
那天小米椒值班，巴拉拉过去坐着和小米椒聊了一个中午。
这原本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嗯，那天巴拉拉听说小岩走了之后，巴拉拉中午到了C部室。
不论是谁，不论和巴拉拉有没有交情，巴拉拉只要认识的，一旦这个家伙离开了黑色吻公司都让巴拉拉有些黯然神伤，原来人生的离别随时都在，原来离去的时候都是那么的不经意，原来你所在意的没人会在意。
巴拉拉走进C部室时竟发现小米椒在值班。这让巴拉拉觉得有些奇怪。小米椒不是从来都不值班嘛。
“小岩走了？”
巴拉拉只好自嘲的问道，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小米椒不高兴，巴拉拉立刻离开，绝不讨小米椒的嫌。
“嗯，走了，他家里给他找了个单位，回去上班了。”
小米椒在看什么呢聚精会神，似乎对巴拉拉到办公室里来并不感到意外，也没有露出丝毫的慌乱之色。
巴拉拉松了口气，可是心中竟有些失落。
巴拉拉知道是自己产生了错觉，以前种种都是一个个美丽的错误。
“真是的，怎么又走了一个。”
巴拉拉不由喃喃自语。
“怎么，你看起来有些不舍。走了不就走了嘛，这不是很正常。”
小米椒抬头看着巴拉拉，她的一双眼睛里有些光亮在闪动，看上去很好奇。
“有一点点的意外而已。”
小岩来自偏远的农村，家里人对他进入黑色吻公司很是骄傲的，有好几次他自己说，就为了让父母感到高兴，他也要一直在黑色吻公司待下去。要知道在他们的那个村里，对孩子在公司上班十分看重的。小岩的父母平时又爱聊这些事情，小岩每一次回去都能感觉到父母的骄傲。
“我们这家小岩，可是在大公司上班的，黑色吻，五百强。”
“呀呀，这孩子真是有出息。”
巴拉拉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小子也会离开黑色吻公司回家乡去了。
“哎，别人都走了，就我留在了这里。”
小米椒突然叹息一声，不由地发了一句感慨，巴拉拉奇怪地看了小米椒一眼，看起来她也是想离开的意思。这么好的收入，这么好的工作，难道就不值得珍惜吗。
不过这些似乎对于这姑娘来说并不重要。
巴拉拉有些伤感地看了小米椒一眼，心中莫名有些疼痛。这疼痛来自不舍，来自心中隐隐的留恋，来自心中某一根绷断的弦。
“你知道吗，上个月我母亲病了，家里就我弟弟照顾她，我哥哥不着调，一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想回去，可是都回不去。”
“噢。你母亲身体没事吧？”
“没事，住了一个星期的院。等我知道的时候已出院了，如果我在父母就近处找个工作，出现这种情况，我还不是第一时间就赶去了。现在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好多同学的样子都忘记了。”
巴拉拉不知道能说什么，嗯，两个人开始闲聊起来了，都说了些什么呢。
“巴拉拉，你那个女朋友呢，你们什么时候准备结婚。”
小米椒在多秘多见过林雅。
“我以为她会和我结婚。可她从来没有想嫁给我。”
巴拉拉自嘲的笑，自己实在有些不着调。巴拉拉有些慌乱地看着小米椒。难道问题是出在这里，难道小米椒认定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了。
可那算是女朋友吗。
“是发小。离开卡奇拉城了，那天那件事在公司闹的有些过了。”
巴拉拉很不好意思，不过不知道能解释什么。
“就是。”
“那人家怎么找上门来。”
“她不喜欢他，拿我挡了枪。”
巴拉拉无奈的说了一句，此时看了小米椒一眼。干嘛要说这些呢。这些事情就算是小米椒知道，又能怎样呢。
“噢。挡枪。”
一阵的沉闷，巴拉拉不知道说什么，小米椒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巴拉拉只好着向前的电脑，不敢再看小米椒了。
“我父母亲说了，我们家嫁姑娘，一不要财礼，二不要房子，可是必须找个老实可靠的，必须要离我们家近的。以后能照顾我父母的。”
巴拉拉不由地抬头，看着小米椒一本正经。巴拉拉想表现的有些奇怪的模样。可是在巴拉拉心底，他怎么觉得好像是小米椒是再次拒绝巴拉拉呢。
这是多么荒谬的感觉啊。难道自己是在被拒绝吗。可天地良心，根本就没有什么开始过呀。
“巴拉拉，你是个好人。”
小米椒低下头，好像不知道说什么，好像她很了解巴拉拉一样。可是这句的潜台词不就是，你这个混蛋，你还不离我远点，我快讨厌死你了。
“是呀，我当然是个好人。”
巴拉拉心中想着这些潜台词，不由地笑了起来，在那瞬间巴拉拉看到小米椒一脸的绯红，甚至连耳朵都红了起来。
“但是好人要有好报。”
“你什么意思。”
巴拉拉看着小米椒，这瞬间小米椒如同一只柔顺的小猫一样，在巴拉拉的心中，那丝异样的情愫突然升起了。
“我想我是疯了，每一次看到你时，我都是疯了。我努力的压制自己，可是还是疯了。小米椒，我真的爱上了你。”
“巴拉拉，唉，巴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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