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天外天
十月底很快地就到来了，嗯，在这天晚上，卡奇拉城出乎意料下了一场大雪，这雪在城里还没有落到地面下就化了，可是卡奇拉城四周连绵不断的山峦上却是完全被白雪覆盖住。
巴拉拉在清晨的就站在公司的大门前，看着远处的雪山，脸上露出一丝的快乐之色。
嗯，也就在昨天下午，巴拉拉终于填好了请假单，找到埃文司签了字，准备回家休假去了。
埃文司从眼镜片上方看了巴拉拉一眼，这才拿起笔来签了字。
“手机不要关机，有事的时候能联系上。”
“嗯，知道。”
“回去好好休息吧，辛苦一年了，也要好好放松一下。”
“谢谢领导。”
巴拉拉一脸的兴奋，火来旺看着巴拉拉，然后忙着在电脑上敲资料。
嗯，当巴拉拉出来时，正碰上进门的糖公鸡，这家伙看着巴拉拉的休假单，一脸的羡慕。
“给批了。”
“嗯。”
“你小子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巴拉拉笑了笑，这才走到了走廊上。
巴拉拉看着糖公鸡进了办公室，他不由地向着C部室望了一眼。夸克这家伙正在打电话，正絮絮叨叨的不知说些什么，显然又是那个车间的调度惹他不高兴了，此时神情有些冷漠。其他几个家伙，也在做着资料，很是忙碌的样子。至于小米椒吗，前几天就请的假，回家休假去了。
巴拉拉请好假之后，便急忙给林琴打了电话，嗯，今天两人约好，到时在城里买点东西，然后就准备上火车离开卡奇拉城，只好顺利的话，当天晚上便能够到达沙棘城，然后在旅店里住上一个晚上，第二天便赶回到甜水镇去。
当早晨起来的时候，巴拉拉看到外面雪白的山峰，以及潮湿的地面，不由地想兴奋的大叫几声。在和林琴这么长时间的交往中，现在能让她去沙棘城，可真是难得的喜事了。如果回到家里见老巴拉拉和母亲，他们没有什么意见的话，巴拉拉私下还准备和林琴一起去林琴的家乡，看看她父母去。当然这种的想法并没有和林琴商量，也没有经过林琴的许可，这让巴拉拉有些忐忑不安，不过现在这样不是一个好的开始吗。
巴拉拉很是兴奋，也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再出现什么变故，嗯，巴拉拉徒步走过了幽卫路，然后挡了个出租车，便向着静安小区去了。
巴拉拉看着车窗外，看着街上了人群，拍着身边放着的包裹，嗯，还不时的搓下手。巴拉拉觉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说起来了，在林琴似乎认同后，巴拉拉已去了静安小区许多次的，嗯，有一次还在哪里做了饭，两个人像真正的情侣一样，在一起做饭，吃饭，在一起聊天，除了晚上巴拉拉必须回到黑色吻公司的宿舍外，除了林琴对巴拉拉死皮赖脸的亲吻有些抗拒外，巴拉拉觉得和外面所有的情侣都差不了多少。
巴拉拉觉得现在就剩下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谈婚论嫁，自然要看双方父母是什么样的想法了，如果可能的话，巴拉拉还是希望尽快地定下来。
只是和林琴巴拉拉总觉得有哪点不对。
那一天晚上吃过饭，巴拉拉在洗碗时，林琴站在巴拉拉背后突然说了一句。
“巴拉拉，我觉得我除了找了个会做饭、会洗碗的，好像我们之间真的不知道能在聊什么了。”
“怎么了，不开心了。”
巴拉拉一愣，嗯，巴拉拉心中早就嘀咕了，也许现在和林琴在一起，巴拉拉其实早就做好的受气了准备。
“你就没想想以后干什么呢。”
林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脸色淡然。
“我现在有个比较稳定的工作，这几年不用担心失业，收入也算可以。”
巴拉拉喁喁的回答，嗯，很没有底气。看来不为稻粮谋是谁也不放心的。
“巴拉拉，你一直就没有自己的打算吗。难道只在要家里做做饭，过下安稳的日子，难道就不想点别的。”
巴拉拉心中咯噔一声。终于开始了，这才是巴拉拉心中一直担心的问题。如果不早做打算，只怕如果一旦巴拉拉从黑色吻公司失业了，这场爱情也就结束了。巴拉拉突然觉得很是无奈。
“呵呵，先挣些钱，然后看看有什么生意去做一点，嗯，我首先要买套自己的房子，我们公司准备在南邬城买块地皮，到时要在那盖居民楼，如果好的，就先在那里买套房子。”
巴拉拉心中有些厌烦，不过这些问题早晚会提出的，巴拉拉暗自将自己的能力设身处地的想了许多次了，似乎自己并没有什么能耐，除了吃苦之外。
关于南邬城盖楼的消息，巴拉拉来到黑色吻公司就听说了。不过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的动静。
嗯，巴拉拉心中的打算是在沙棘城买房的，毕竟那里离甜水镇更近一些，父母也在甜水镇，自然在沙棘城买房才是首选了。
“买房，那倒是，如果我们真的结婚，如果连个房子都没有，我干嘛嫁给你。”
“放心吧，我一直努力攒钱呢，如果不出意外，买房应该快了。”
嗯，这么多年，巴拉拉省吃俭用，可是就为了买套房子，而且巴拉拉首付的钱早就有了，就是不知道银行按揭的钱应该怎么办，再就是，现在和林琴在一起，也不知道这房子到底能买到哪儿。
“巴拉拉，你准备在哪儿买房呢。”
林琴看上去非常有兴趣的样子。
“我想将房子要么买到南邬城去，要么就在沙棘城。”
巴拉拉低下头，不敢看林琴的眼睛。林琴如果不同意，嗯，那还很难办的，巴拉拉也私下在网上查看了林琴故乡的房子，那里的房价可是高出的沙棘城一倍还多，巴拉拉在黑色吻公司还勉强可以，如果一旦离开，可是根本承担不起。
就算是首付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以后每月按揭的钱，恐怕也很沉重的负担了。
何况，真的要去林琴的家乡吗，到了哪里，又能干什么呢。
“如果去南邬城还可以，沙棘城我绝对不会回的。”
林琴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这让巴拉拉不由地愣住了。嗯，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南邬城巴拉拉也很向往，据说那里有很多工作的机会。
“巴拉拉，我还没有考虑好，如果直是要结婚的话，你不买房也行，我现在在家里有一套房子，买房的事情你暂时就不用操心了。”
什么，连买房都不用操心了吗，巴拉拉看着林琴，心中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巴拉拉这算是什么呢。吃软饭的。
巴拉拉不吭声了。
“我们这次回去，给巴叔叔买些什么呢，说起来，我在甜水镇长那么大，嗯，还没有去过你们家呢。”
终于不聊让巴拉拉无法回答的话题了。巴拉拉嘘了口气。
是啊，不但是林琴从来没有去过巴拉拉家里，就算是巴拉拉去林琴家，也不过那么屈指可数的那么几次，每次都心惊肉跳的。
“随便买点什么就好了。他们两老不讲究，就是希望我带个女朋友回家。只要你一出现，恐怕他们的嘴角都合不拢了。”
巴拉拉不由地笑了，如果老巴拉拉知道巴拉拉找回了当年自己为了她打架的恋人，不知道会怎样想呢。
在这瞬间，巴拉拉非常的开心。巴拉拉上去握住林琴的双手。
“好了，让我们一直快乐下去吧。不要为不可预知的事情先去烦恼了。你放心，只要在黑色吻公司，我就会好好干的。就算是离开了，我也能找到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我不会让你跟着我吃苦的。”
巴拉拉看着林琴，嗯，此时她就是那个上高中有些胆怯的小姑娘，需要巴拉拉保护的小丫头。
“怎么了，你。这会儿看起来又色迷迷的。”
“哪里有。就算是有，也只是对你有。”
巴拉拉觉得自己含情脉脉。只是不知道在林琴那里是不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巴拉拉不由地想起很早的时候，看到林琴戴眼镜的时候，她低声说的话了。
巴拉拉的眉毛都弯了。一个女孩子悄悄问他是不是色迷迷的，实在让巴拉拉无语。
“巴拉拉，难道你就没有紧迫感吗。对了，在学校里你就没有，当大家都在紧张的学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对了，你当初和黑木头打架，是不是就为了逃避高考……。”
林琴突然间后退一步，一脸警惕地看着巴拉拉了。嗯，恐怕这个疑问会一直在林琴心底扎根了。
什么，什么。巴拉拉心中突然间沉了下去。巴拉拉看着林琴。她怎么能这样想呢，难道不知道，嗯……，不论怎样，你也没有去考上大学，这就是结果。巴拉拉无奈的笑了，笑的很是尴尬，原来在她的骨子里，还是透露着对巴拉拉不相信。
既然不相信，何必要相恋呢。
巴拉拉突然觉得有些气馁，似乎一直是巴拉拉纠缠着林琴不放的，巴拉拉只好看着林琴了。
巴拉拉其实对自己也没有什么信心。
什么理由都说不过去。在林琴高贵的屋檐下，巴拉拉只好低下卑微的头颅。
算了吧，反正现在林琴说什么都是对了，如果不对的话，就遵循这一条吧。
巴拉拉不吭声，原来欢快的气氛有些沉闷起来。可是林琴说了也没错，一旦结婚了，恐怕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也许对男人的要求不过如此吧。至少在一起的时候，最主要的是要有安全感，现在巴拉拉给林琴，恐怕就是没有安全的感觉。
巴拉拉突然觉得心不在焉，嗯，巴拉拉望着窗外，此时小区的灯都亮了。快乐的爱情算什么呢，在生活面前，那不过只是一点点的精巧的点缀，经不起一丝的风波。
“好了，我要回去了。这两天，防洪安全检查，事情比较多。”
巴拉拉突然觉得有些郁闷，好在此时没其他事情了，巴拉拉这才笑着开口。
“嗯，也早点回吧，不然晚了打不着车了。”
“好吧。”
这不过是林琴从鲁甸回来后，一次晚餐的对话而已，那天，巴拉拉回来之后患得患失。好半天才睡着觉。原来从认识林琴之后，每一次见到林琴后，巴拉拉都是这样的心情沉重。
这似乎并不是爱情，那些对于爱情附加的要求，应该是现实世界在所有人身上的反应吧，安全感，财富，受人尊敬的人生，可以夸夸其谈的经历，少有比拟的优越感，如此等等。这些不论什么时候都很明显，只不过在爱情面前表现出尤为明显了。
如果你不能给一个女人带来安全感，她凭什么相信你，凭什么与你共度一生呢。
如果真是这样，巴拉拉就是一个不会爱的人，嗯，巴拉拉原本就是一个不应该去享受爱情的家伙。
巴拉拉给自己都带不来什么安全感的。更不用说什么财富，受人尊敬的人生了。
爱情那种很纯粹的快乐，能证明什么呢。
巴拉拉郁闷的叹了口气。林琴想追求的其实就是这些吧。
爱情不过只是一个扯淡的谎言。
此时巴拉拉坐在出租车上，很快地便到了静安小区，嗯，当巴拉拉下来时，心中还是感到兴奋。就算是和林琴最终走不到一起，难道现在这些日子不应该快乐吗。
毕竟能将林琴带到甜水镇去看看，巴拉拉已经是十分开心的。
巴拉拉给林琴打了个电话。不过一会儿，林琴便从楼上下来了。
“巴拉拉，我只能在沙棘城呆上两天。然后我就要回来。”
林琴急促的说道，脸上着一丝的焦燥不安。
“两天？”
巴拉拉愣了，那样的话，只能在沙棘城住一晚上，难道是这样吗。
“嗯，单位突然有急事，恐怕我去了第二天晚上就要回来。我们买些东西吧，我然后去车站将明天晚上的票买上。我去看看叔叔和阿姨，就回来了。”
什么，急事，巴拉拉不由地看了林琴一眼，看到林琴拿走电话，不知在和谁打电话了。巴拉拉听她在解释，很为难的样子，显然是想将日期往后延两天。
巴拉拉只好站在那儿，看着林琴打了半天的电话。
当林琴将电话放下时，林琴眉头微皱，显得心烦意乱。
“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一块的同事突然有事，她母亲病了，坐明天的飞机走，她的工作让我顶几天。我说了半天，嗯，后天必须赶过去。”
“那怎么办，就算是明天晚上赶回来，你也赶不过去吧。”
巴拉拉心中不由地一愣，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好在还有周末，就算是紧一点，还来得及。”
“走吧。”
“难道你不用准备了吗。”
“不用。”
巴拉拉看着林琴，嗯，怎么看怎么都有些异常。难道是很重要的工作吗。巴拉拉不知道再说什么，原本喜悦的心有些揣测不安了。
两人去买了一些卡奇拉城的土特产，嗯，林琴还要买酒，巴拉拉给林琴说了一句，老巴拉拉只喝沙棘城产的土酒，就是那种自己家里酿的，度数很低的酒，林琴这才算了，就算是这样，钱花的也让巴拉拉觉得有些心疼。巴拉拉背着一大堆的包裹跟在林琴后面。
当两人到了车站的时候，便在车站找了个饭店吃了饭了，这期间林琴的手机又响了几次。
“真是烦死了。”
当两人进了火车站后，这才好点，嗯，事后巴拉拉想，林琴应该是将电话关机了吧。
“真的没事吗。”
巴拉拉又问了一句，生怕因为工作让领导怪罪，虽然林琴的学历高，工作条件也好，就算是再找一份工作也不应该是什么难事，可是如果真是为此而让单位领导不高兴，其实根本是不值得的。
“放心吧，偶尔一次，没事的。再说我不在，还是有别人的。”
林琴勉强一笑，在这瞬间巴拉拉觉得林琴似乎在掩饰什么。嗯，难道不是单位的事情。
在焦急的等待中，巴拉拉所坐的列车终于开始检票了，两个人缓慢地进了车站，然后急步的到了车厢里去，嗯，这是巴拉拉第一次坐卧铺，虽然在线路上干了那么长时间，可是还想卧铺还是有些奢望。第二位狮子头一世就职后，便将职工休假坐车回家的规定修改了，以后回家探亲车费的报销，只有正式工才能享受卧铺，合同工只能报硬座了。
如果只是巴拉拉回家的话，巴拉拉宁可添乘机头回到沙棘城去。
到了车厢里，巴拉拉终于放心下来，嗯，这样，林琴应该会到沙棘城了罢，不会再发生什么变故吧。巴拉拉等待这一天，似乎已经好久了，只是不知道，这种的情景一直是出现在梦幻里，还是真的会出现在现实中，巴拉拉从来都没有奢望过的。
巴拉拉看着林琴，看着她那熟悉的柔弱的肩膀，看着她分明有些不怎么年轻的面庞，看着她微翘的下颌，巴拉拉心中首次升起一丝的安逸的感觉。似乎，嗯，如此下去，非常的好。
“林琴，你现在感到快乐吗。”
“你怎么了。难道你坐车不感到累吗。说起来了，我这些年进出卡奇拉城，大多数都是坐飞机过来的。没想到来卡奇拉城这几年了，没想到碰到巴拉拉你。”
林琴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巴拉拉，此时看着林琴脸上的笑意。显然不知道巴拉拉高兴什么。后面的话好像有些抱怨，又似乎有些娇情。
嗯，林琴似乎很少表现什么娇情的模样吧。
车厢里人来人往，十月的日子，离开卡奇拉城的人多了起来，好像每趟车都人满为患，可是开进卡奇拉城的列车大多都空荡荡的，显然在冬季进入卡奇拉城的人很少了。
“巴拉拉，人一直这么多吗。”
“嗯，卧铺还好点，如果在硬座车厢，恐怕挤的动都动不了。”
这时，相同卧铺的旅客过来了，他们放置行李，彼此在一起显得拥挤了几分。巴拉拉只好站了起来，到了外面。随即看着车站里不时来往的人们，嗯，有轻松悠闲上车的，有急匆匆生怕赶不上列车的，有只提着个小包的，有的则大包小包，浑身上下背着许多行李，一副不堪重负的模样。
终于当所有人都上车后，整个的卧铺车厢里也满当当的。
巴拉拉坐在外面，林琴则脱掉鞋子，坐到了卧铺上玩起了手机，这一点似乎和小米椒没有什么不同，小米椒在办公室里时，好像没事也总是拿着手机在捣鼓，看上去很忙的样子。嗯，巴拉拉也拿出手机来，用流量浏览网页了。
当列车开动的时候，巴拉拉才回到卧铺上，对于沿钱的风景，巴拉拉看了不下上百遍了。
林琴倒是看了兴趣盎然。一会儿指点着这里一会儿又看着远处，弄的巴拉拉不得不看外面的风景。
巴拉拉突然有些兴奋，因为此时林琴竟习惯性的抓住巴拉拉的手指，一直看着车窗外，这一点和以前是多么的相同，甚至是那么的自然，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巴拉拉一直盯着林琴看。
“怎么了，难道我脸上长疙瘩了。”
林琴不同地摸了下脸，嗯，在巴拉拉手掌的手如同鱿鱼一样溜走了，巴拉拉突然觉得遗憾。
“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像是做梦，觉得这不是真实的，我终于带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回家去了，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巴拉拉小声的说，生怕别人听到了。不过这话巴拉拉一直想说的，可是总是没有找到机会。
嗯，其结果是，林琴在车上坐了一会儿，便到了外面和几个女人聊起天来了。
难道又说错了吗？巴拉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压抑，似乎此次去沙棘城，并不是想像的那么好，其实巴拉拉直是担心，如果见到了老巴拉拉，还真是不知道如何解释了，还有林琴一直并没有答应的样子，给巴拉拉感觉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一样。只是这一次应该不会了吧。
嗯，两个人偶尔的聊天，讲了一些林琴以前去旅游的地方，这时巴拉拉才知道林琴竟去过许多的地方。
“那当然了，参加工作后，我几乎每年都出去，再加上工作上的关系，我几乎跑遍了小半个中国。”
林琴一脸的得意，这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成就吗。巴拉拉只好苦笑了，他除了去林琴上大学所在的城市，就只在沙棘城周围转了，嗯，现在最远的地方不过到了卡奇拉城。
嗯，大部分地方都是荒凉的野外，除了人少见之外，野生的动物倒是看到了很多。
此时车厢里边凳上坐着两个看上去只有十十一二情侣，这两人甜甜蜜蜜，嗯，就算是坐椅子，也要挤着坐在一块，两人手一直拉着没有松开，一看就是一对十分幸福的情侣。尤其是那个女孩子，更是一脸的憧憬，就是手指着车窗外的牛羊，也是一脸的惊喜。不时指给那位小伙子看，小伙子看了后，总是随着她的笑容，脸上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
这真是一对单纯的恋人。
“真是羡慕呀。”
巴拉拉不由地看着林琴，林琴不过回头看了一眼，随即淡漠的笑了。
“巴拉拉，你不觉得他们那个年纪，人生许多重要的事情都还不明白，可是最为关键的几步，就是这样稀里糊涂的开始了吗，恐怕真正到了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的年纪，就算是想后悔也都晚了。我们为何要在少不更事时决定许多重要的事情呢。婚姻，事业，人生。随时可能出现的倦怠，厌恶，无时不在侵蚀着我们。生命就这一次，为何不能挑剔一些。”
怎么了，难道是那个小伙子陪不上那位漂亮的姑娘。
“可是这些事情，不是非如此不可吗。难道我们到了懵懂的年纪，对异性产生了好感，因为不懂，所以就不要恋爱了吗。还有，一旦流逝，永不再来。如果真的动了感情，应该要好好珍惜的。”
巴拉拉不由地低头，看了一眼林琴。不知为什么，和林琴说这些，总是让巴拉拉有些难为情。
“巴拉拉，你所说的问题，那只是生命过程中的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爱情，被异性吸引随时随地产生的爱情，几乎都是破碎的，平庸的，伤感的……，这些能说明什么呢，必须要有吗。其实许多的时候，一个人很好，两个人实在太累，可是我们都不愿意承认罢了。”
什么，难道林琴觉得一个人生活的挺好吗。
“嗯，对了，就像巴拉拉你写的诗歌，并不优美，也不华丽，可是你不觉得，只要声音产生磁性，用适当的声调咏念出来，都会产生绝美的心灵感动，嗯，我记得曾经有一位诗人，就是念着外文的菜单，也让几个听不懂的听众流下了热泪。如此推论，就算是写的再美好的诗歌，如果用恶俗的语气，是不是也产生恶俗感呢。所以爱情可以很伟大，也可以很猥亵，她在于你怎么看，除此之外别无其他。那不过是芸芸众生对情欲的表达而已。同样的事物，有些人表现的让感动，有些表现的则让人恶心。”
“你这是好几层意思。”
巴拉拉不由地脸红了。嗯，看起来林琴十分生气的样子，难道巴拉拉说错了什么。
“不要再提爱情好吗。那是很不实在的东西。人们都用各种词汇将爱情赞美，其实扯开她神秘的面纱，就是不可能成为的现实，或者是，不能长久成为的现实，或者只是证明很是失望的现实。更为可怕的是，当我们明白事物的真相时，才发现什么都成定局，想要改变何其艰难。也许人生的遗憾不过如此吧。”
林琴则有些懵懂的模样，显然那对情侣对她触动很大了。可是巴拉拉听到林琴如此的说，心中第一次有了和林琴争辩的勇气。。
“说穿了，我们都不过是俗中之俗的俗人。”
巴拉拉不知道说什么，对于巴拉拉来说，巴拉拉所追求的诗歌，不过只是虚无的存在，嗯，在这世俗的世界原本就没有立锥之地。原本那些伟大的诗人原本就已太多了，他们如同珠姆朗玛峰一样，成了不可逾越的巨大山峰。
巴拉拉很是沮丧。嗯，无论怎样，都不能将爱好当成一件正经事去做的。
巴拉拉望着车窗外有些迷茫。
“你所相信的，终为你所怀疑。”
巴拉拉很不自信的说了一句，并没有听到林琴的回音。
;
(https://www.baishuzhai.cc/ibook/33/33780/2153442.html)
1秒记住百书斋：www.baishuzhai.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aishuzha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