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傻话
画面上不过刚刚出现一个恐怖又模糊的影子，还没有看清是什么呢，在巴拉拉的耳边便传来让人心惊肉跳的尖叫声了，一时间整个的房间里鬼影重重。
巴拉拉突然发现自己的胳膊也被抓紧了，那手指的力度让巴拉拉感觉到生疼。
似乎巴拉拉已经跌进了那影片当中了。
“我们还是开灯吧。”
巴拉拉不由地深吸了口气。巴拉拉只好轻拍一下林琴的手背，有些心悸的小声说道。
“不行。开了灯就没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了。”
此时巴拉拉看到林琴戴着眼镜，眼睛一动不动的盯住荧屏，两眼发现幽幽的蓝光出来，看不上说不出的诡异。
巴拉拉正想问，我一个女孩子干嘛要看恐怖片呢，此时见林琴张大着嘴，一脸的惊恐之色，随即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便又传出了。
林琴的面孔都似乎扭曲了，显然她身临其境了。
巴拉拉不由地想坐远一点，可是自己的一只胳膊被死死的抓住，而且胳膊越发的生疼起来。
没几分钟，巴拉拉也被弄的身临其境一般。
巴拉拉第一次发现，原来在看恐怖片时，林琴的发出尖叫的声音比那鬼片遇到鬼的家伙声音还大，满脸的惊慌，看上去就好像是她好象真的碰到鬼了。
结果看鬼片没将巴拉拉吓住，倒是林琴将巴拉拉给吓住了。
巴拉拉每次都看着林琴，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这入戏也太深了吧，怎么自己以前根本不知道林琴还有这个毛病呢。
不对，是根本就没有了林琴看过电影。就算是在一起这样的呆着，似乎也没有几次。
巴拉拉突然觉得心中非常的失落。原来巴拉拉心中所谓持久的爱情，不过只是在自己的心底罢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
巴拉拉将林琴的手握住，放到自己的怀里，安静的看起来电影来了。
好在再恐怖的电影总有结束的时候，巴拉拉感觉到心脏不由的抽搐，有时还会疼痛一下，浑身更上高度的紧张，一时间甚至连这个房间都不敢出去的。
当林琴拍拍胸脯情绪缓和下来时，看到巴拉拉一脸古怪的看着她。林琴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看你看恐怖片的神情。似乎真的遇到了鬼。”
这时的林琴看上去很可怕。比影片中的怪物还要可怕。尤其是那尖叫声。
“难道你才知道。”
林琴倒是有些奇怪的看着巴拉拉。
巴拉拉不由地看着林琴，自己从来都没有和林琴看过电影，嗯，以前是和林雅看了一部电影，可是那是一群同学去的，两人还隔着坐在隔了一层的椅子，那根本就不能算是约会吧。
“我以为你和我心有灵犀，知道我这毛病，现在知道了吧，我心情一不好，就想看恐怖片。”
是吗，看恐怖片，心有灵犀。多少年了，那个时候学习多么紧张，就算是看一部电影，也是要攒钱的，而且攒钱看电影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呢。
难道是因为和林雅未曾产生过心有灵犀才分开的。巴拉拉突然觉得，息对林雅了解的十分少，简直就是少的可怜了。
当影片结束的时候，巴拉拉想去将灯打开。
“巴拉拉，就这样陪我坐一会吧。在黑暗中好说话。”
嗯，两个人此时靠在沙发坐在地板上，林琴手里抱着小熊的玩具，声音变得异常的低沉了，电视机闪动的光亮照在林琴的脸上，看上去有些苍白和奇怪，仿佛眼前的林琴根本不真实一般。
“巴拉拉，你知道我小时候最想吃的是什么嘛。”
“噢，那时我记得你给一给我谈柑桔来，就说起了家乡，那时我想你最想吃家乡的柑桔吧。”
巴拉拉不能肯定了，不过从那以后巴拉拉就喜欢吃柑桔了。嗯，现在运输方便，想吃的话是很容易就买到的。
“不是，我可是女孩子哎。”
“巴拉拉，看来我们交往的那么几年，你对我还真是一点也不了解。”
巴拉拉突然觉得心痛了，林琴到底喜欢吃什么呢。巴拉拉使劲想，可是还是想象不出来。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住在我姑姑家，到了放假的时候，我便去我奶奶家，那里我奶奶就会给我做一条十分好吃的鱼，就是平常的那种，只不过在鱼中要放上一些罗卜，我那个时候最喜欢吃那鱼中的罗卜了。”
“所以我一直对家乡念念不忘，一直想着我奶奶，就是做梦也想回去，嗯，你知道我来甜水镇上学那几年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吗。”
“以前不知道，现在应该知道了。”
巴拉拉沉默一下，然后有些淡漠的开口。
“巴拉拉，真是对不起了。”
“是啊，其实在上高中的时候，我就目标明确，不论怎样，我一定会离开甜水镇，就算是上了大学，也一定不会回到沙棘城的。”
“可是后来碰到了黑木头。”
“黑木头。”
巴拉拉不由地愣住了，巴拉拉以为林琴会说后来遇到了自己，看来巴拉拉又自作多情了。
“你知道黑木头有多让我厌恶，我想尽办法，可是就是摆脱不了他的纠缠，那一阵子，我都给我父亲说了，如果再这样的，我学就不上了，我就直接回老家了。”
林琴的声音冷清，似乎一点的感情都不带的模样。可是巴拉拉心中却开始恍惚起来。那是巴拉拉和林琴两个唯一经历了事情，在那一年，在沙棘城的高中，一起面对过黑木头。
“巴拉拉，说起来了，我真是应该感谢你的，那个时候，我一直在想，我怎么就碰到这么一个仗义的家伙，又碰到这么一个傻子呢。”
巴拉拉感到到林琴的手抓住自己的手，可是巴拉拉心中并没有什么喜悦，甚至连的欢快的想法都没有了。原来自己在林琴心中，不过就是一个傻子罢了。
“巴拉拉，你知道你当时有多傻吗，呵呵，每次当你跑到我面前来了时候，亚兰和小嫚看到你总是说，看看吧，那个傻子又跑过来了。”
“是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巴拉拉不由地笑了，笑声中有点无奈，有些慌乱，有点悲伤，有些失落，一时间诸种情怀一起涌上心头。这是怎么了，林琴给巴拉拉说这些，难道又要摊牌了吗。
还有小嫚是谁呢，巴拉拉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难道你不傻吗，如果当初你不管我，你安心学习，巴拉拉，也许你过的比现在要好多了吧，你应该你能够考上一所不算差的学校，然后找一个不错的工作，那一定会有一个不错的女朋友，那里你就不会想起我了，我在你的记忆中不过只是一个擦肩而过的女孩子而已。后来就算是你没有上学，可是亚兰喜欢你呀，就算是我走后，如果你跟亚兰结了婚，难道现在会过的差吗。你也应该不差了吧。”
巴拉拉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看了一眼林琴，却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似乎看着什么，似乎什么都没看，双眼中显得有些空洞。
“但是你将黑木头给伤了，你知道吗，我差点就休学直接回家了，嗯，还是我父亲去找了黑木头的父亲，说了一些道谦的话，说是孩子的事情，说是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总之说了许多，黑木头的父亲答应严厉管教黑木头，我才得以在学校继续上课，后来我考试完了，我算了下成绩，其实在我心中并不是很理想，但是我想了，不管是什么学校，我都要去上，我恨不得立刻离开沙棘城这个鬼地方。我再也不要回到沙棘城。”
“那你当初就不要去接我，我如果看不到你，我就会明白了，我也不会去打扰你的，也不会等到现在……。”
巴拉拉突然觉得，似乎这才是事实的真相，这似乎才是真正的林琴，可是当初自己被放出来时，她为何还在沙棘城等着呢。
“当年亚兰和小嫚给我说，说如果我不领情的话，如果巴拉拉真是一直纠缠下去，那可怎么办呢，我想想也对，就算是我离开了甜水镇，可是我父母还在，如果你将对我的不满报复到我的父母身上怎么办呢。”
巴拉拉的心中突然沉了下去，原来，呵呵，原来如此。原来林雅只不过害怕自己伤害她的父母。
“可是当我看到你时，我心软了，你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傻，哪里有什么匪气，哪里是敢拿着刀子伤人的人，嗯，就算是我害怕黑木头，可是永远都不会害怕你巴拉拉。”
“噢，为什么。”
“直觉，巴拉拉，直觉，你知道吗，一个男子爱不爱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只要看一眼这个男人就能够发现，细小的，细微的，甚至是不经意的动作，言词，表情。这很神奇，这几乎是隐瞒不了的，当时我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属于爱我的那种人，就算是我伤害了你，你根本也不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巴拉拉笑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巴拉拉自然是喜欢着林雅了，嗯，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可是现在这种的喜欢似乎有些孩子气了。
巴拉拉已经不是个孩子。
“那天我就想真正像你的女朋友一样要和你呆上一天，嗯，我们转了学校门前的那条街，那天我说也说了许多的傻话，那天我们在一起吃了饭，那天呵呵，倒是真的值得怀念呀。”
巴拉拉一直坐着，不由地看了林雅，眼睛竟感到湿润，就是因为有那一天，巴拉拉才不会相信林雅不辞而别。
“后来呢。”
“后来我回到家里，便被父亲一顿教训，说我给家里人惹祸上门，那几天你也根本没有出现，也没有跑到我家门前来找我，也没有我父母说的如何过来纠缠，从那以后，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去找过我的家人，说说你的不满。巴拉拉，我知道，我心中清楚，其实是我欠你的。”
林琴的声音低沉下去了，此时低着头，根本不看巴拉拉了。巴拉拉心中一阵的心痛，可是不知道能和林琴说什么。巴拉拉抓住林琴的手，看着天花板，突然笑了。
在这楼房之中，此时多象是个牢笼呀。
“后来呢。”
“后来我父母带着我回家乡了，在家乡里摆了酒，请了所有的亲戚，邻居，我的家乡的同学；我给每个人敬酒，他们都个个夸我。那一天我看到父母的开心，得意，骄傲，好像我是多么不得了的人物。呵呵，那一阵子真是开心。”
“后来，我就从老家去了学校，我记得我回去那一天，我奶奶，外婆，都个个激动的泪流满面，他们都觉得我这个小丫头真是出息了。”
林琴喃喃自语一般，看着巴拉拉一眼，却见巴拉拉脸色平静，似乎并不是在说与自己相关的事情一般。
“后来去了学校，上学，嗯，根本就没有高中时的那种的紧张感，再后来憧憬着谈恋爱，憧憬未来，那个时候感觉就如同到了天堂一般。呵呵，后来和陈铁谈了一场恋爱，结果将自己伤的不轻。你记着肖扬吗。”
“当然记着，那时在高中的时候我们两个关系不错，不过他一考上大学就不联系了。”
巴拉拉自然记得，那时和肖扬关系还算是不错。这家伙一头硬如钢丝的头发，嗯，走了之后，还给巴拉拉写过一封信，后来便失去联系。
“呵呵，我和他联系了一次，你知道他说什么了吗。”
“林雅，我和你没什么关系吧。你说这家伙多自大。”
“噢。”
“以后我也就没和他联系了。”
“在大学毕业后我回到白垭县找了份工作，我所以去哪儿并不是我家乡在那里，是陈铁分到白垭县去了，那里离省城不远，陈铁说以后有机会还能去省城。”
这些事情巴拉拉自然一件也不知道了。
“巴拉拉，你知道黎疙瘩为什么和我分手吗。”
林琴一直絮絮叨叨，此时自嘲一笑。
“林琴，你和陈铁结婚了。”
巴拉拉心中一动，不由地看了一眼林琴，可是此时电视机的光亮也没有，整个的屋子里变成漆黑起来，巴拉拉看不到林琴的表情。
巴拉拉只是感觉到林琴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时似乎在哭泣。巴拉拉只好握紧林琴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算是安慰她。
“看来巴拉拉还不是一个不可救药的傻瓜。”
林琴低声的叹息一声，算是默认了吧。
“巴拉拉，我一直觉得奇怪，我离开之后，其实咱们两个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为何一直在等我呢。”
“这么多年了你何必等我。你难道还没有接触过女人吗，只要你接触一次，以后你就知道，所有女人都是一样的，她们都小心眼，爱占小便宜，愿意被人喜欢，可是并不真的愿意被人纠缠。如果娶回家了，哪个女人都是一样的，会认真的过日子，可是也会不停的抱怨，巴拉拉，你为了一个女人你如此做，其实根本不值得。”
“你看看大街上这些姑娘，其实所有的男人都有可能成为她们的丈夫。她们都可能会去选择，巴拉拉，这个世界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了。”
巴拉拉突然感觉到心痛，感觉到心中某些地方缓慢的消失了，那异常沉重的感觉突然变得空荡荡的。
“我听亚兰说了，我心中很不是滋味，我其实也在选择，一直在选择，我从来没觉得自己错了，我要过好的生活，我要吃好点，穿好点，不让自己爱累，我难道错了吗，可是为什么在你面前，让我觉得自己错了呢。可是我错在哪里？”
林琴的声音始终那么低沉。
“巴拉拉，这种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竟变得越来越沉重了，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似的，我并不相信，这个世界还真有如此傻的人。”
林琴轻微了叹息声，让巴拉拉无言以对。
“林琴，这跟你毫无关系。”
巴拉拉不由地苦笑一声，心中一时间有些忐忑不安。只是巴拉拉不想再去解释了，巴拉拉真是没有想到，林琴真的结婚了，虽然以前这种的想法在心中一闪而过，可是立刻给否定掉了。
原来这就是真实。
巴拉拉心中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结婚，干嘛又要和黎疙瘩谈恋爱呢，难道是离婚了。
“林琴，我只是想坚持，看我在绝望中能够坚持多久，看我能否真如书中所说，为了一场爱情，可以终生坚守，这已经无关爱情，这关乎个人的思维了。”
“个人的思维？”
巴拉拉突然觉得其实说什么也没有用了，难道巴拉拉要告诉林琴吗，一个在绝望中固守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就如同诗歌，一旦完成，就已死亡的可怕，还有时时在心中的纠结。
我明知我已死去，我清醒地看到你还活着。
“就你说的那样吗，巴拉拉原本就是一个愚蠢的人。”
巴拉拉心中叹息了一声，这才轻轻拍了拍林琴的胳膊。
“那你和黎疙瘩到底是怎么回事。”
巴拉拉不由地有些担心的问道了。
“能有什么。”
林琴咯咯的笑了，笑声柔弱，声音里带着一丝的嘲讽，半晌才叹息一声。
“昨天他向我求婚了。找了一间很豪华的饭店，嗯，弄得倒是挺好的，有鲜花，有蜡烛，有音乐，其实我和黎疙瘩交往，也并不是一定要嫁给他。”
“呵呵，晚上我去了就觉得不对。觉得气氛有些异样，可是我想着我这黎疙瘩不过交往了一年不到，彼此都不熟悉。”
“结果呢。我就跟他说，有些事情你要先知道。然后黎疙瘩说了一句傻傻的话。”
“噢。”
“你不会是喜欢那个巴拉拉吧。”
巴拉拉一听，脸色上有些挂不住了，黎疙瘩这个家伙，还真是将巴拉拉当成一个人物了。
“林琴，你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你，我从小就有个愿望，我一定要好好的工作，好好的挣钱，我一定要找个我心爱的姑娘，我一定会给她幸福，现在我找到了，这幸福就是你，我请求你嫁给我。”
林琴自言自语，嗯，她在说着黎疙瘩给她说的肉麻的话。这些话让巴拉拉心中很纠结，很无奈。这小子真是有本事，看来一向目标明确。
“没想到黎疙瘩还挺浪漫的。”
“是啊，其实以我现在的年纪，对于这些早就看淡了，不过当时的确挺感动的。”
林琴幽幽的说道，似乎在回味，似乎又在叹息。巴拉拉看了一眼林琴，突然觉得不能打破这美好的瞬间，这不是巴拉拉心中一直渴求的吗，能够和自己心爱的姑娘坐在一起，十分快乐的长谈一番。
巴拉拉不愿意被任何事情给打破了。
嗯，此时林琴就在巴拉拉身边，仿佛唾手可得，可是巴拉拉心中竟没有丝毫的杂念。
“可是那时我说一句傻话。”
“傻话。”
“是呀，大煞风景的傻话，别人说，女人一感动就犯傻。当时我感动了，所以我犯傻了。”
“噢。”
“我结过婚了，我离婚了。”
林琴声音中竟带着笑意，带着一丝的感慨，还着一丝的无奈。
“我真是不就该说，我真是不应该打破那令人感动的气氛。”
“是啊，你就不应该说，当年我认识一个小媳妇，呵呵，都有两个孩子了，可是介绍给我的一个同事时，还说是一个姑娘，日后结了婚，将那孩子都带来了，现在两个人还是不幸福的生活着。”
巴拉拉笑道，此时巴拉拉分明感觉到林琴正抬头看着巴拉拉。
“你的意思，我可以骗他。”
“如果他真是爱你的，你就算是骗他，他也会原谅你，如果他不爱你，就算是你不骗他，他也不会原谅你的。”
“那可怎么办呢，当时看来我是多嘴了，不然当时可以钓个金龟婿了。”
林琴自嘲了一笑，随后有些发泄的笑了起来。
“巴拉拉，如果我想那样，我根本不会离婚的，也不会来卡奇拉城的。”
“你能来卡奇拉城，真是谢谢你，不然我这一辈子恐怕都碰到你了。”
巴拉拉真心实意的说道。
“巴拉拉，你还爱着我吗。”
巴拉拉听着，不由地向着林琴所在处低头去了，巴拉拉轻轻的吻在了林琴的额头，随即嘴向下滑去，在那瞬间，碰到了林琴眼睛的睫毛，又吻到了林琴的眼睛，一股股淡淡的咸味充斥了巴拉拉的心间。
“你哭了。”
“嗯。巴拉拉，你想干嘛。”
“我自然是爱着你的，我想……。”
巴拉拉说着，心中一时间一团火热。
“唉，巴拉拉，唉，巴拉拉。”
在那瞬间，巴拉拉感觉到整个的世界都消失了。
在巴拉拉的心底，这种的渴望似乎从来没有如此的炽烈。巴拉拉将手抓住林琴的手，可是在这瞬间，巴拉拉感觉到了林琴浑身在颤抖，随即便听到了林琴低沉而柔弱的哭泣声。
“巴拉拉，不……。”
巴拉拉心中所有的想法，心中的爱意，以及不甘的想法，在瞬间直接的崩溃了。
“我们还是说说话吧。”
“什么。”
巴拉拉心中一阵子的茫然，并没有听清什么。
“我还没有想好接受你。”
“想好，如果一辈子想不好呢。”
巴拉拉苦笑了。
“巴拉拉。”
林琴的身体分明向外缩了一下，巴拉拉突然觉得，不能破坏这时的气氛了。
也许以后永远都没有了。后来过了许久，巴拉拉才觉得自己那时就是一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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