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人如流
巴拉拉随着马立得进了调度室，不过寒暄几句，在极其客气的说明原因后，这才看着马立得。毕竟上次在互检时可是已经和马立得打过交道的。
“就这个事，今天公司领导我的电话都打爆了。现场我就给领导解释清楚了，不但是公司领导还有业主单位的领导。”
马立得主任一听，不由地苦笑起来，马立得说话随和，从来不轻易发怒，在车间主任里似乎是最好说话的一位。巴拉拉听着马立得主任不过说了几句，巴拉拉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因。原来在线路上插入短轨时出了意外，发电机的电瓶没电，结果导致发电机没有及时发动，无法及时将钢轨剧下，因此造成的列车延点。
这在铁路上已是一件大事了，恐怕到了定事故的地步。
“怎么能够没将这考虑进去呢，到了现场，应该就将机械发动一下吧。”
巴拉拉有些无语，也有些无奈，对于现场的情况，看来也只能了解这些了。不过巴拉拉说了这话的时候就有些后悔，马立得可是堂堂的主任。似乎这种有些指责的话，还轮不到巴拉拉来说。
也许在卡奇拉城气候太好了，所以根本不担心机械发动不着的问题，也许就在这方面出错了。
这种常识性的错误，按照道理根本不会出现的。
不过只要出现的事故，大多都犯在常识性的错误上。
“是啊，谁知道会发生这种的事情。如果知道，那就不让它发生了。”
马立得的脸上露出一丝的无奈，却说了一句很幽默的话。嗯，这些准备工作中，每一件事都是马立得操心，就这件事情还过问到了，可是没亲自落实，结果就出的意外。
晚饭自然是在卡奇拉车间吃的了，巴拉拉去了食堂里打饭，而小米椒和那位她戏称的才女小胖在调度室和马立得在一起随便吃了点。随后小米椒看起来卡奇拉车间的台账来了。
两个女人一直在低声的说着什么，将资料翻了一大堆。
巴拉拉只好陪着马立得问了一些现场的情况。
让巴拉拉大跌眼镜的是，此时这情况汇报也是马立得亲自在写。那位圆脸的姑娘看完资料后在外面和小米椒说话，根本没进来。
“这资料还要领导亲自写？”
“我怕他们写不清楚。”
巴拉拉看着马立得，这家伙看起来还真是一副领导的样子，不过如果事必亲恭的话，这岂不是太累了一些。
一时间巴拉拉对马立得有些的尊敬了。
“巴工，等我写好了我给公司传过去。”
“好吧。那还得麻烦你给我一份，不然领导问起来我也不好交待。还有马主任能否找个车将我们送回去。”
巴拉拉不过看着马立得正在敲写资料，知道自己在这里再没有什么用处了。
这些资料既然马立得想写，巴拉拉何乐而不为呢。
“怎么资料也要你们领导写。”
过了好久，巴拉拉去了卡奇拉车间，碰到小米椒嘴里所说的才女小胖，这才有些好奇的问道了。
“领导大概对我们做事不太放心吧。”
嗯，这位叫才女的圆脸姑娘，据说文笔不错，就算是在学校里也较为有名的，当时巴拉拉认识了一个小伙子追求这个姑娘，不知为什么，这个姑娘根本就没有同意。
不过那个小伙子名声实在不怎么样，吃喝嫖赌样样都在行。想是这姑娘也早就听说了。
如此的小伙子，在一个单位，自然不可能成的。
这也是巴拉拉听到小米椒叫她才女时，就觉得有些好奇的。
在没有见过这个姑娘之时，早已有许多人提起过她的大名。
“米坚强，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在放下电脑后，马立得看着小米椒一脸的笑意，显然马立得和小米椒也十分相熟的。
“还不是看看上次领导检查的资料，那里面存在的问题你们整改了没有，还有今天出现的事故也要我们部室参与。不然我能这么晚了过来。”
小米椒一反常态，此时和马立得竟有说有笑的模样。巴拉拉不由地多看了小米椒几眼，笑起来很甜，目光很挑剔。
“噢。你是说的应总检查出来的问题，我们已经整改了。对了，你们现在不是新出了养护的规定吗，都是考核，奖励根本没有，难道就不考虑下面的工作实际。”
巴拉拉在一旁听着，小米椒和马立得谈论的话题对巴拉拉来说根本不是自己所知道的范围了。
“这你得给领导说，给我说没有用。”
小米椒脸上竟露出一丝的歉意，这毕竟不是小米椒的职权范围。他们两个又聊了几句，不过变成了一些家常话。巴拉拉看了一眼，便觉得无趣了。
“我们走了。”
卡奇拉车间的小车开到近前，将巴拉拉和小米椒接了上去。那位圆脸的姑娘，巴拉拉听到马立得叫的小胖，此时也过来和小米椒打了个招呼。
“马主任，我们回去了。”
“好了，走好。”
当车沿着卡奇拉城向着幽卫路前行时，巴拉拉终于嘘了口气，今天无论如何，这件事情就如此了，恐怕回去还是要写资料的。
在车上，不但司机一句话不吭，就是小米椒也沉默起来。
嗯，直到快到了公司时，小米椒的电话才响了起来。
“又怎么了。钱不是给你打过去了吗。”
巴拉拉不过一听，便听出了小米椒语气的不善，可是又是为了什么，巴拉拉根本没有听出来什么。
“怎么，还要钱，哥，米定律，你就不能省着点。算了，你去找老爸老妈要吧。”
当电话挂断时，巴拉拉看着坐在前排的小米椒一眼。发现小米椒又冷着个脸，身子缩在椅子上，显得疲惫。
“你哥上学的钱是你出的。”
巴拉拉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没有，我不过出了一部分，他现在在学校的找了个对象，要对姑娘买礼物，找我要钱。”
“找对象也找你要钱。”
巴拉拉不由一愣，看来小米椒的哥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了。
在下车时，巴拉拉走在后面，看着小米椒进了电梯，这才走了进去。
“我那个哥，从小被我母亲给惯坏了。”
在电梯升起时，巴拉拉看着小米椒一眼，见她一脸自嘲之色。
“噢，他学的什么。”
巴拉拉不过随便问问，这个做大哥的有事没事找妹妹要钱，谈个女朋友也是如此，看来这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嗯，不过也许是小米椒的工资比好哥米定律高，如果这样给一些似乎也不值得抱怨。
“音乐、绘画。但凡和艺术相关的他都学了。”
小米椒不由地冷笑一声，显然对她的这位大哥十分不满了。小米椒大哥，米定律，艺术家？
“那你们家没准还会出一位艺术家了。当然如果出一个梵高，恐怕就要饿死了，如果出了一位毕加索，那就富死了。”
巴拉拉不由看了小米椒一眼，开了一句并不幽默的玩笑。巴拉拉见小米椒还是一脸的无奈，显然对她的哥哥大为头疼。巴拉拉突然觉得应该开个玩笑，不然小米椒的脸色恐怕真是要一直冰冷下去。
“我宁愿没有。”
“你有几个兄妹。”
巴拉拉纯粹是为了两人在一个电梯里的尴尬，才如此问的。
“我还有两个弟妹。一个在上大学，一个上高中。”
什么，什么时代了，她家里还有兄妹四个人，这也太多了一点吧。
电梯门轻轻地开了，小米椒走了出去，向着自己住的寝室走去。
“明天你将车间出现的事故整理一下，给泛大陆送去。”
“好的。”
过了几天，巴拉拉才知道，小米椒虽然不是领导，可是享受的待遇很高的，嗯，干部待遇。
看着小米椒进了自己的寝室，巴拉拉才向着自己住的房间走去。
巴拉拉现在住在一起的是一个身材高大，平时说话有些腼腆的家伙，这家伙一张脸长的有点象日本人，看上去总是彬彬有礼，面相更是和善之极，在其和善的面孔下则是一张看不起人的嘴脸，这家伙后来将公司许多小伙子的钱骗了，最后来了个不辞而别。
嗯，大家都叫他太君。
巴拉拉进屋时，太君正在折腾自己的电脑，看着很是熟练的样子。
太君在电话方而就该算是高手了，许多安装的程序巴拉拉都找过他，只要电脑上有些小问题，他总是很轻松的就给处理了，据说在学校里就是学的编程什么的。
除此之外，太君似乎对文学著作也十分感兴趣，巴拉拉在他哪里不但看到了四大名著，还看了许多外国作家的小说。这家伙有事没事的总是翻着看上一会儿。
巴拉拉一直对太君的印象十分不错。文质彬彬，懂礼貌，很会说话，为人又和气。
“你喜欢看这种小说。”
“睡不着的时候看一下，很快地就能睡着了。”
太君看着巴拉拉翻着那些书，不过看了眼，眼睛便盯在了电脑上了。嗯，上面又出现一大堆的英文，不知道这家伙在捣固什么。
巴拉拉将书放在了太君的床头柜上。
原来太君将这些名著当成安眠药使用的，巴拉拉不由的看了太君一眼，这家伙可是毕业后直接分到了黑色吻公司，一直在办公室里上班，管理人员这方面的工作，几乎从来都没有上过现场。
这可是巴拉拉一直羡慕的好职业了。
但凡别人有的巴拉拉都羡慕，但凡别人没有巴拉拉都视而不见了。
“尤其是这本书，我只要一看，立刻就来了瞌睡。”
在折腾了几下后，太君过来，将一本书一指。
巴拉拉一看，果然是那本十分有名的《红楼梦》。
“这个，难道很难读吗。”
“索然无味。”
“噢。这可是很有名的著作。”
“可是也不能挡住我不喜欢呀。”
巴拉拉不知道能说什么，的确的，小说而已，能有什么。巴拉拉将那本书拿了起来，嗯，精装本，看上去很新，巴拉拉真相据为己有。可是看了一眼还是放下了。
“原本我在家里有时候有好多书，这本书上高中的时候就读过了。我觉得挺有趣。”
“有趣吗，呵呵，还不如金庸的呢。”
“那是，那是。只要喜欢读书，其实不论读什么书都好。”
巴拉拉说着躺到了床上，嗯，看着太君哪里有大摞的书。不由地有些羡慕。太君在买书上真是舍得花钱的。
巴拉拉和太君在一个寝室里住了不过一个多月，便又换了房间了，在巴拉拉刚到公司的头一年，巴拉拉一年就换了七八次的房间，越换越偏僻，后来第九次还要巴拉拉再搬房间的时候，巴拉拉实在忍不住了，找到那位管物业的家伙发了顿火，说了几句打死也不搬的硬话，这搬家的折腾事才平静下来。
真是气死人，那管宿舍的家伙似乎对巴拉拉总是不满，一搬家就想起了巴拉拉。
来人了，巴拉拉，你搬到别处去吧。
来人了，巴拉拉，看来你得换个地方了。
或者巴拉拉不在家的时候，他的东西都有人帮着搬了。巴拉拉回来之后，还要找新寝室的人开门才行。
嗯，从那天卡奇拉车间的事故调查后，巴拉拉便开始再没有一天在家里呆着，恐怕没有人知道这房间里还住着一位巴拉拉了。
第二天，当巴拉拉将车间上传上来资料拿了出来，交给了康庄大道后，康庄大道不过看了一眼，便扔给了糖公鸡。
“按规定进行考核。”
巴拉拉看着糖公鸡将那资料拿在手中，那上卡奇拉车间上报的情况汇报，里面已经对相关责任人进行考核了。但是显然对公司这一层的考核根本没有。
“巴拉拉、小黏糊，你们从今天开始也不要呆在办公室里了，巴拉拉，你还是去多秘多车间蹲点，重点是抓违章违纪；小黏糊，你去天云桥车间，对存在的安全问题要及时上报到部室来。听清楚了吧。”
康庄大道神情严肃，嗯，显然这次的事故让公司领导很不高兴。
“嗯，知道了。”
除了康庄大道和糖公鸡之外，其他人都去了车间。
第二天一早，巴拉拉便拿着登乘证，上了机车，坐在机车上去了多秘多车间。
嗯，这时巴拉拉不过离卡比拉班组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已。
在离开之时，巴拉拉又叫了林衡一起出来吃了个午饭。原本巴拉拉想晚上和林衡一起出去，可惜这家伙最近很忙的样子，在晚上一点的机会都没给巴拉拉。
“你真的不跟我姐打电话了。”
林衡见面就说他姐的事情，让巴拉拉原本郁闷的心又多了几分慌乱。
“打什么，每一次电话都是黎疙瘩接的。”
巴拉拉摇头苦笑，黎疙瘩这家伙，现在似乎成了林琴的贴身保镖。巴拉拉就算是想请林琴吃个饭，也几乎不可能了。
“你放心吧，我姐和黎疙瘩长不了。”
在一家不大的小饭店里，两个不过点了两三个菜，并没有喝酒，在一起寒暄起来了。
在巴拉拉到黑色吻机关后，林衡来过一次，对黑色吻公司的办公环境还是大为羡慕的。
“为什么长不了？”
巴拉拉不由地一愣，看着林衡，这家伙难道不希望她姐的日子过的好吗，如果比起物质生活来，黎疙瘩自然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你不觉得黎疙瘩好象活在清朝吗，现在就恨不得给我姐裹上小脚，最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能和任何一个男人说话，就是看一眼也不行，那样这个家伙才会放心的。黎疙瘩这家伙就是有病。”
林衡恶意的嘲讽道，显然对黎疙瘩十分不满意。
“他不过只是不喜欢你姐和其他男人说话。”
巴拉拉也不喜欢黎疙瘩，可是谁让林琴喜欢呢，巴拉拉只好如此的说了。
“呵呵，现在这个社会，你说可能吗。不让和陌生男人说话也就算了，可他和我姐现在才是什么关系。”
巴拉拉听到这话脸上不由地一热，这话怎么听的都有些别扭。什么关系，朋友，似乎这也不是。
巴拉拉心中也不清楚。
“也许黎疙瘩太在意了吧，如果和你姐结婚了以后就好的。男人结婚后都要变一下的，再说了，哪个男人还没有一点的小毛病。”
嗯，如果巴拉拉能够有黎疙瘩一半的能力，哪怕是黑色吻公司的正式工，巴拉拉也绝对不会放弃林琴的，说什么也要和黎疙瘩竞争一下，可惜巴拉拉今年在这里干，也许明年哪个领导看巴拉拉不顺眼了，恐怕立刻便会滚蛋了。
现在不是朝不保夕，可是不过刚刚上升到月不保下月的地步。
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还是不要拉上林琴受罪了。
更何况林琴也根本没有选择巴拉拉的意思。
巴拉拉心中其实还是有鬼的。无论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都说不过去，只是巴拉拉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
巴拉拉心中放不下。
巴拉拉还是喜欢林雅。
“你不知道，现在这小子不但开始管起我姐的事情，就是我和青衫女的事情他也开始干涉了。”
此时林衡一脸的懊丧。可是又有些无奈。
“噢。怎么了。”
“他认为我干的始终不是正经的职业，一定要给我找个活干，而且认定我干的琴行长不了，对我在舞厅里吹奏管弦乐也看不上，不但在我面前说，在我姐面前说，还在青衫女面前说，青衫女又是个没主见的女人，这一阵子为了黎疙瘩和我闹了，你说这不闹心吗。”
林衡看上去垂头丧气，原来是为此事不高兴。巴拉拉笑了，难道黎疙瘩这家伙现在就以林衡的姐夫自居了，嗯，这倒是有趣的事情。
“那你准备怎么办，你好歹也有大学文凭，可别让那张文凭给浪费了。”
想想吧，那第辛苦才考了个文凭，如果没有用处，岂不是可惜了。
“嗯，我也不是不想这方面的问题，我不是已经考上了教师资格证了，想要找个工作，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难道我现在干的不行吗，我一个月的收入不比他黎疙瘩少，这家伙凭什么说我呢。”
“你这个未来的姐夫看来挺厉害的，对了，黎疙瘩家里有几个人。”
“就他一个吧，他这人挺怪癖的。平时看起来朋友不多。”
“那他知道你姐和陈铁谈过恋爱的事情吗。”
巴拉拉突然问这话时，其实心中还有一丝的恶意的。这家伙怎么在乎林琴和哪个男的交往，如果他知道林琴以前谈过对象，恐怕也会不好受吧。
“我才懒得给他说，这小子开始出现我就看他不顺眼，嗯，我姐也是，现在多少男人不如女人了，女人挣钱多，学历高，资历好比比皆是，说不定再过几年就是女汉子的天下了，难道找一个对你好一点的老公不行吗，非要找一个比她强的，两个人就算是成了也早晚会离婚的。”
林衡垂头丧气的样子让巴拉拉笑了。这算是什么道理，那个人不愿意更好呢。
“对了，你们以后见过肖扬了没有。”
巴拉拉只好转换话题。
“肖扬。那家伙，在刚上大学和时候还和我姐联系，以后便再也没有听说过。”
“噢。”
巴拉拉不过纯粹这么一问了。
“巴拉拉，当年你如果用心一点，考上大学多好。”
“呵呵，那个时候我学习恐怕是太差了，所以根本考不上的。”
巴拉拉没有信心，不敢说自己是个天才，嗯，连个蠢才都算不是吧。那好歹还带个才字，巴拉拉不过只是一个愚蠢的家伙。
“可是我听我姐说，你学习还不错。”
“都过去了。”
嗯，晚上的时候，巴拉拉还没有吃晚饭呢，生气结巴这家伙又打了电话过来，这家伙非要请巴拉拉喝酒。
巴拉拉不过说了几句，便觉得无法拒绝了。
自从巴拉拉和生气结巴在线路上争吵过一次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两个人的关系竟异乎寻常的好了起来。
在以后的交往中，巴拉拉除了发现生气结巴爱嘟囔之外，其实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毛病。
生气结巴这家伙其实还是挺重情谊的，只好在卡比拉班组的人，不论去了哪里，他没事的时候总会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巴拉拉和别人说不上几句话，可是和生气结巴在一起还能聊上几句的。
当巴拉拉走到幽卫路尽头的时候，生气结巴已在哪里等着呢。
“我今天好不容易下来，又找不到别人，只好找你来喝酒了。”
这家伙，原来是找不到人喝酒，所以才想起的巴拉拉。
“好啊，不知道去哪儿。”
“嗯，我知道一个地方，味道不错，还非常实惠。”
说起来了，当两个人打的过去，不过吃了百十块钱的东西，那打的士的钱已够一顿奢侈的饭钱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算帐的。
在一个夜市里，生气结巴带巴拉拉去了一个烧烤的店里，这次吃的是羊排，喝的自然是白酒。
两个人纯粹在一起的闲聊，比起卡比拉山来，现在这里的生活似乎才叫生活。
“嗳呀，这里真是比卡比拉强多了，每天干活都几乎按时上下班，线路的病害也没有卡比拉那么多，也不用害愁了，巴拉拉，在这里干活可是比卡比拉要轻松一倍。”
生气结巴和巴拉拉碰了一杯，便开始说他现在的幸福生活了。这家伙下来还是副班长，不过干了没几个月便被拿下了，以后一直没有机会当班长。
“噢。”
“就是现在一个人也不认识，下面那些家伙也不听我的，就这点上工作难干。”
“这有什么，只要时间长了，不就好了。”
巴拉拉看着生气结巴，这家伙脸上开始出现皱纹了，年纪看上去不过三十五六岁，可是看上去和五十岁的家伙差不了多少。生气结巴的家庭条件不怎么好，据说生了四个孩子，个个都在上学。
小米椒也有四个兄妹，看来家里条件也不应该多好吧。巴拉拉突然想起了小米椒来了。
巴拉拉当初十分好奇，毕竟其他人都生了一个都觉得累了，这家伙为何生了那么多。
“没有办法，前面生了两个姑娘，不是一心想要个儿子吗，结果谁想到老婆这一次这么争气，一下给弄了个双胞胎出来。”
这下可好，一个成了三个姑娘，一个儿子了。
不过就算是如此，这家伙比起灰土豆来，还是大方了许多。生气结巴屋子里什么时候都有零食放着。
这倒是一个快乐的家伙。
“你呢，在办公室怎样。”
“还能怎样，还不是每天下工地，嗯。”
巴拉拉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混得如何，毕竟只呆了一个星期，可是似乎以前只是面对一个卡比拉班组，现在是各个车间都要跑，而且还是去抓以前巴拉拉也根本不重视的安全工作，说起来，巴拉拉都觉得有些古怪的感觉。
在班组里干活的时候，那心中最为重要的关键问题，是如何要将线路设备质量提升上去，似乎对安全上的事情并不是十分重视。
“你不是有个对象在卡奇拉城吗，现在怎样了。”
林琴，生气结巴也知道林琴，巴拉拉不由有些异样地看着生气结巴了。
“你怎么知道了。”
“呵呵，这才还说吗，歪唧唧早就将你和他的事情张扬的全世界都知道了。说你小子挖了人家的墙角。说那女的还是个大学生，你小子看来挺不地道的。”
“噢，真的不是那么回事，再说了，那姑娘也没看上我和歪唧唧，只是歪唧唧一头热。”
巴拉拉只好含含糊糊的说道了，难道还要说什么，再说到黎疙瘩吗。算了吗，这种的事情，还是不要说了。
“呵呵，巴拉拉你也有二十七八的吧，那种不切实际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你我不过只是打工的，你想人家怎么可能看上你。只要你结了婚，你会发现你以前的想法都很幼稚。那个女人不都一样。”
生气结巴拿着过来人的语气说道，仿佛看透了婚姻的实质一般。
“结婚不过就是过日子而已。柴米油盐酱醋茶，除了这些再无其他的。”
“噢。”
巴拉拉将酒端起来，和生气结巴碰了一下，一口便干了。只见生气结巴凑了过来，小声的开口。
“巴拉拉，你碰过女人吗，呆会我带你找女人去。”
这混蛋，原来这才是他来卡奇拉城的主要目的。
生气结巴原本请巴拉拉吃饭，可是最后成了巴拉拉请他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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