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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愚蠢的


  巴拉拉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小车男在外面停靠了一会儿,这才坐上车里,将车开走了。

  巴拉拉一脸的晦气,心中暗叫倒霉了。

  “怎么了。”

  老倔头和临时替换不过刚刚摆好棋子,正蹲在地上认真的下开棋了。

  “没什么,碰到一个疯子。”

  “疯子。”

  “嗯,我以为你小子欠人家钱,被人追到家门来了。”

  巴拉拉摇摇头,自己坐在床上生闷气。巴拉拉怎么也想不通了,林琴莫非已经答应做黎疙瘩的女朋友了,这家伙才如此嚣张。

  “我倒是想。”

  巴拉拉想,如果真是欠钱来找的话,也没有这么的尴尬吧,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吗。

  巴拉拉走出的房门,出了板房隔的院落,向着不远处一个山坡爬去。

  此时天色已晚,在黑夜中看不远,不过走了几分钟,巴拉拉便只看到住地板房里微弱的灯光。

  原野的风刮在巴拉拉的脸上,带着一股股发硬的飞雪,如果小颗粒一下敲打着巴拉拉,实在是冰冷之极,巴拉拉站立在那山坡上,突然呵呵的大笑起来。

  只有离人这么远的地方,巴拉拉才能够肆无忌惮的大笑不止。笑的如同风雪中的凄厉的独狼,笑的似乎看透了世界,好像这个世界什么都变了可笑了。

  山、大地,漆黑的夜,无尽的寒风,飞卷的雪花,远处的灯光,狂吠的土狗,这些都非常的可笑的。

  巴拉拉呢。巴拉拉真是一个傻子,一个地地道道的傻子,傻到家里了。难道为了一个姑娘,就这么的放不下吗。

  难道真的将林琴娶到家里,她又和其他的女人有什么不同。不过是过日子,穿衣吃饭,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呢。

  难道对一个人的怀念如此的重要吗。

  就算是将林琴娶到了,又能如何,难道你能为她改变什么吗,嗯,或者是林琴能够为你改变什么。

  真是个混蛋。

  巴拉拉找了块石头坐下,,在哪里坐了好久,直到浑身冰冷的发抖了,这才慢慢地回到的房子里。

  “你跑到哪里去了。刚才铜铃铛让你去汇报今天的工作,还有明天干什么。”

  不过刚刚感受到房间里的热气,临时替换便开口了。

  “噢。”

  巴拉拉急忙出门去,几步便去了小可怜的房间里,自从铜铃铛过来后,小可怜便当了卡比拉班组的调度,一直在调度室里,嗯,每天的工作要么直接报到公司去,要么就在小可怜这里报到了多秘多车间去。

  嗯,有一阵子,大伙儿都在说,卡比拉班组可能要变成卡比拉车间,从多秘多车间独立出去,铜铃铛就是卡比拉车间的主任,还要调来书记,副主任等等。不过卡比拉班组只管了一个工区的线路,不过几十公里,似乎并不是什么可能之事了。

  铜铃铛的确是在行驶主任的职责。整个卡比拉班组从人员安排到工资的发放都是铜铃铛说了算。

  巴拉拉不过几步便推开了小可怜单独住的房间,这里面不但安装了电话,还有电脑、打印机、传真机,成了一间办公室。

  小可怜已经躺在床上,耳朵上带着耳机,嘴里正低声打着电话,看小可怜的样子,就是和一个女孩子打电话,此时满脸甜蜜的笑容。

  “我来报工作。”

  “噢,我刚才找过了小杜木,已报过了。”

  小可怜抬起头来,随口说了一句,便开始又话唠起来。嗯,全然不顾巴拉拉在面前,似乎只在意电话对面的那个姑娘。

  “报过了。”

  巴拉拉只好走了出去。小杜木既然已报过了,巴拉拉自然不用再报了。

  在出了门外之后,巴拉拉不过随意看了眼,脸上不由地露出一丝的惊愕之色,那位黎疙瘩又站立在不远处,看上去根本就没走。

  “巴拉拉,我还想和你聊聊。”

  黎疙瘩此时穿着一件大衣,将领口竖起,站在巴拉拉的门前不知多长时间。

  “你怎么不进屋子。”

  “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来找过你,我也不希望林琴知道。”

  这家伙身高和巴拉拉差不多,可是微胖,嗯,此时瑟瑟发抖。在微弱的灯光下看起来不胜严寒。

  “噢。”

  巴拉拉一时无言,这小子,真是让巴拉拉无语,难道来找巴拉拉就是为了这事,让巴拉拉不去插手他和林琴的事情,林琴就会嫁给他吗。

  林琴就算是嫁了黎疙瘩,又与巴拉拉有什么关系。难道巴拉拉能够左右林琴的想法。

  “到我车上坐一会儿?”

  巴拉拉明显看到黎疙瘩的眉头皱了一下,这家伙这时候的神情和那眼镜黑有得一比。

  “我身上土太多了。”

  巴拉拉自然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那……。”

  “走吧,去会议室。”

  会议室门一直没锁,巴拉拉不过走了几步,便将门给推开了,这里有一个会议桌,还有一套音频系统,是黑色吻公司每周开交班会时用的。

  此时所有干活的人不是打牌,就是睡下了,在会议室里就算是闹翻了天,估计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巴拉拉将灯打开,然后找了个椅子坐下。真是不幸,灯刚刚亮了几下,又一下黑了,两人坐在那里,一时间都有些错愕。

  “你有什么话说。”

  “巴拉拉,你是叫巴拉拉吧,我从林衡嘴里知道你的。”

  巴拉拉不说一句话,心中想着林衡给黎疙瘩说了什么,让这个家伙如此的认真,非要从卡奇拉城跑到卡比拉山来。

  “我们是一个地方长大的,是发小。”

  “噢。林衡说你差点成了他的姐夫。”

  “嗯,算是吧。不过是黄历了。”

  巴拉拉面无表情看着黎疙瘩,就在这时,灯又“啪”的一声亮了起来,让巴拉拉又吓了一跳,巴拉拉心神不定,巴拉拉心中灰暗,随即发现黎疙瘩竟有些手足无措。

  巴拉拉突然得到了满足,原来这小子也在胆怯呀。

  “其实我这次来。开始并不是想和你说我和林琴的事情,我来纯粹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说起来了,我看到你觉得非常的失望。林琴不可能找你这号人物的。”

  黎疙瘩看着巴拉拉,随即用他一惯的高人一等口吻说道。嗯,条件优越,挣钱多,身上的衣服笔挺,涂了香水,自我感觉一直良好。巴拉拉不由地笑了。

  “如果你是来污辱我的,我想我没必要听下去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我了解林琴,她毕竟收入学历都在那放着呢,我想她要找老公,也会找比她能力更强的,她绝对不会找能力不如她的,再说了,她有安稳的工作,有自己的楼房,有自己的事业,我不知道你和她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怎样想的,可是我敢保证,林琴根本不会找你。”

  黎疙瘩目光坚定,看上去十分了解林琴一样,不,十分了解这个现实的世界。

  巴拉拉不知道说什么,这些问题巴拉拉心中也默认的,这原本也是真实的,巴拉拉自然不会嘴硬的去反驳了。你不能因为你不愿意看到对你不利的事物,就否认这些事物的存在。

  “你明白,其实你和林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能曾经是,以前你们是发小,现在是最要好的朋友,也只能止于此了。你不知道吗,林琴她十分努力,她奋斗了,而且还算是成功,可你呢。”

  “呵呵。”

  这小子除了打击巴拉拉的信心之外,并不是来说什么的。巴拉拉的确没有林琴的机会多,也根本不如黎疙瘩的机会多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的意思说来说去,就是让我不要去打扰林琴,因为我们两个不般配,除了这个,我看你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巴拉拉心中早就有些泄气了,不过在这个男人面前,巴拉拉还是觉得十分荣幸。如果不是林琴的话,这小子会从卡奇拉城赶来吗。

  “嗯,就是这个意思。原本也是这个意思,你现在虽然有个工作,可是这里的条件,还有你的收入,这些根本都不是林琴想要的。我不知道林琴为什么每次都提起你来,我很是奇怪,所以我来看看,我真的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去打扰林琴了,我觉得你给她带来了困惑。”

  困惑,为什么呢,只要看清现实,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心灵的困惑在真实面前又算的了什么,谁又非要在灰色的理论中存活呢,林琴会困惑。

  巴拉拉不由地笑了。

  “你和林琴交往了几个月了。”

  “三个月,不对,应该是八十一天了。”

  黎疙瘩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随后才一本正经的回答。这家伙看上去涵养非常好,如果不是在卡比拉班组,巴拉拉几乎不会和他说什么话。嗯,这家伙根本也不会理巴拉拉的,恐怕直接将巴拉拉无视了吧。

  这家伙能和巴拉拉说话,巴拉拉也就该感谢林琴吧。

  “八十一天。你记得这么准。你和她不是同事。”

  巴拉拉先是一愣,看着黎疙瘩,竟大感兴趣起来。

  “同事,不,她在学校里教书,我听了她几堂课。她给我们公司的同事上过几堂课。”

  巴拉拉看了黎疙瘩一眼,心中不同地愣住了,林琴难道专门给这些成功人士上课吗。看来还真的很厉害。

  巴拉拉从来都不敢问林琴具体干什么的,怕他的小心脏根本受不了。

  怕再一次受到饱和的打击,那不崩溃才怪呢。

  “我是卡奇拉一家公司部的室主管,享受年薪。”

  黎疙瘩正式给巴拉拉介绍,随即在巴拉拉目瞪口呆中,黎疙瘩还拿了一张名片出来。

  巴拉拉长这么大好像还没有接过谁的名片。这让巴拉拉感到伸出的手显得有些愚笨。

  这混蛋,不知道巴拉拉是个粗人吗。

  “我大学毕业就分到了皇而堂之公司,一步步从科员做了上来,嗯,现在是部室主管。下面管了六七个人,都是本科学历。”

  巴拉拉不过看了一眼。皇而堂之公司LL部部长黎天。原来这黎疙瘩还真是有些本事。

  巴拉拉似乎手上也有七八个人吧,嗯,还有十几个劳务工,似乎管的人也不少。

  “我拿年薪。”

  黎疙瘩又再一次找重点说了一句,黎疙瘩看了巴拉拉一眼,这才有些自得的说道。他生怕说一遍,巴拉拉没有记住。

  拿年薪。可怜的巴拉拉,对于年薪实在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年薪一定会高的吓人吧。

  “嗯,不但如此,我在堂而皇之公司里有些工程是我找施工队干的,一年的收入十分可观。”

  巴拉拉觉得自己的信心在那瞬间要崩溃了。这小子简直就是一个钻石男了。

  “嗯,我这些年一直忙着挣钱,目标坚定,我从来不会为了什么事情耽搁我惦既定的目标,我在三十二岁前为了让钱达到一个数字,所以我一直没找过对象,我对找女朋友的要求非常高,她要美丽、聪慧,善解人意,有能力帮我,让我心甘情愿的爱上她,所以一直没找到满意的。直到我碰到了林琴。”

  “你不会告诉我,林琴是你的初恋吧。”

  巴拉拉不由地揶揄一句,在得知歪唧唧七八岁同时喜欢好几个小姑娘后,每个姑娘都是歪唧唧的初恋,巴拉拉再也不相信歪唧唧所说的,眼前这位黎疙瘩不会也来这一手吧。

  “初恋,当然不是,其实我在大学里谈过一次不成功的恋爱,那是个十分粗俗的女人,后来我来到卡奇拉城的,嗯,你知道我见到林琴时的感觉吗。在那瞬间,我就觉得林琴就是为了我而来,她就是天使,不,不对,也许说这话根本不对,她似乎这些年不找男朋友,我觉得其实就是为了我。我们的缘分是天注定的。”

  老天,巴拉拉不由地摇摇头鼻子,巴拉拉似乎还没有见过这么自恋的家伙呢。

  只是,为什么巴拉拉心中会有些不安,甚至感觉到黎疙瘩变成了一种的威胁呢。

  不对,黎疙瘩这小子原本就和巴拉拉不是一个档次的,这家伙应该高出许多才对,拿年薪,当主管,还会自己经营,这样的家伙巴拉拉根本就无法和他相提并论了。

  巴拉拉怎么可能威胁到黎疙瘩。

  “巴拉拉,我能这样称呼你吗。”

  “随便。”

  巴拉拉根本没有心思理他称呼自己什么,那位骑青牛失踪的老子不是说过吗。指我为牛,我即为牛,指我为马,我就为马。这小子下面肯定要说自己对林琴多好了。

  “说起来有些好笑,我和林琴交往了几天后,我向她表白,希望她做我的女朋友。”

  黎疙瘩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的尴尬之色,他双手一摊,肩膀一耸,似乎他遇到了天下最让人感滑稽的事情。

  “你知道林琴怎么说吗。”

  “噢。”

  巴拉拉低头轻声叹息一声。林琴肯定又用对于歪唧唧的那一招,将这个难事推给了巴拉拉。

  “她说她有男朋友了,嗯,就是你巴拉拉。”

  果然如此,一定这样的,这家伙无论怎样去看,巴拉拉都要硬起头皮来应付了。

  巴拉拉很无奈。林琴也从来没和巴拉拉说过什么亲昵的话,更没有一点点哪怕情侣间任何举动。可是先是歪唧唧,再就是现在这个家伙,巴拉拉竟都要去面对。

  自己背这个黑锅似乎十分冤枉。

  “我一直很好奇,这位巴拉拉是何方神圣,嗯,所以我专程跑过来看了一眼。巴拉拉,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已经不是在中学那种朦胧浪漫的事情了,那种的天真到了现在的岁数是非常可笑的,我以为我们已经长大了,没想到林琴还那么好幻想,我也没想到我碰到了林琴所谓的男朋友,不过是一个出苦力的,而且下班了衣着邋遢。”

  “呵呵,让你失望了。”

  巴拉拉尴尬一笑,自我嘲讽的说了一句。

  “其实如果你哪怕强上一点,哪怕能做个黑色吻公司的主任,哪怕你言谈举止有一种早晚会成大器的神态,哪怕你回到家里将这身油污衣服换掉,那怕你及时将头发给理上一下,将休息和工作的衣服换一换,注意一下细节,我也都不会失望的。”

  “呵呵,你是来打击我的吧。我和林琴之间的事情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什么用不着我操心,林琴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我不操心,谁操心去,巴拉拉,就算是我和林琴最终不成,我也不会让她来找你。如果找你,那真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黎疙瘩大眼一翻,有些激动起来。这让巴拉拉惊愕地看了黎疙瘩半天,看来这家伙真是喜欢林琴呀。如此的条件,只是林琴也根本拒绝不了。

  “我不跟你说了,巴拉拉,反正我将话撂在这儿了,如果林琴真的成为我的女朋友,你以后就不能给她打电话,见面都不行,就算是她成不了我女朋友,我也要给她把关,你,就我这关你也根本过不去。”

  不知道为什么,黎疙瘩突然怒气冲冲的站立起来,然后将门一摔出去了。

  “怎么回事,我没说什么呀。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巴拉拉看着黎疙瘩出去,看着他很生气了样子,一时间巴拉拉不知所措起来,可是巴拉拉脸上竟戏谑了一笑。

  “这小子有病,林琴不找你绝对是最正确的选择。”

  巴拉拉呆呆地坐着,直到外面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直到汽车离开,巴拉拉才抬头看了眼会议室的屋顶,此时灯光不过闪动几下,竟又漆黑一团。

  “这电是什么回事。”

  巴拉拉从会议室里摸黑出来,嘴里费力的嘟囔,好半天才无奈的苦笑起来。这混蛋,巴拉拉招谁惹谁了,被这个家伙过来奚落一顿。

  林琴,这个女人。

  林琴,你到底有多好,不就是一个小姑娘吗。嗯,算了,今天全当晦气吧。

  巴拉拉不是也觉得林琴好的一塌糊涂吗。

  巴拉拉感觉到浑身沉重,他猛然站立起来差点跌倒。

  这混蛋,这次可是把巴拉拉打击的不轻。

  巴拉拉慢慢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有些气闷的推开房门,只见里面果然又充斥着酒气,两个老头点了根蜡烛,还在下棋了。

  巴拉拉视若无睹,直接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躺了下来。

  “刚才那开小车的人又来找你了,你到底和他怎么回事。”

  “小时候一个朋友的朋友,过来叙叙旧。让我和小时候的朋友绝交。”

  巴拉拉懒洋洋的回答,随后便躺在床上。

  “小时候的朋友,就是那个卡奇拉城的姑娘。”

  巴拉拉一听,不由地气笑了,老倔头似乎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将军。”

  “等等,我这步棋要悔一下,我给巴拉拉说话呢,没看出来。”

  “又悔棋,你已悔了几把了。”

  两个家伙又争抢起来了。两人动不动就为了一把棋而翻脸了。

  嗯,巴拉拉心中十分清楚,如果当年不读那么多的闲书,但凡认真一点,聪明一点,也许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情了,也许真的应该找亚兰结婚才对了。

  亚兰,巴拉拉不由地看着天花板,发呆起来,大概到了年底,亚兰也会结婚了吧。

  然后呢,生个一个孩子……。然后再也无暇他顾,一直为孩子而操劳了吧。然后嘴里只会说她的孩子如何如何,嗯,再也没有其他的话说了。

  巴拉拉不由地笑了,从此这一生就如此的过了,好呢,就好了,不好呢,也就不好了。

  亚兰以后好了,还是不好了呢。

  巴拉拉心中突然十分失落。

  也许遇不到你就罢了,可是现在又遇到了你,林雅,难道我还要错过吗。

  不是,似乎根本不是错过不错过的问题。

  愚蠢呀,愚蠢的心,愚蠢的思想,明知道醒来什么都没有,可是还是放不下。难道就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不,有时宁可愚蠢,也绝不要聪明。

  既然已经是个愚蠢的人,那就不要聪明了吧,哪怕就算是再受再多的苦,也就是如此了。

  黎疙瘩,这家伙将来真是将林琴娶到手了,估计林琴也受不了他吧,这家伙将所有林琴认识男的电话都给删除了,这似乎也太过了一些,这家伙不是一个有钱的家伙吗,难道这一点都不看清楚其实这样不但留不住林琴,恐怕还要讨她的厌烦吧。

  黎疙瘩,难怪林衡说起了黎疙瘩就头疼,原来这家伙恨不得给林琴裹个小脚,让林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个小家碧玉,大家闺秀的。最好连个生人都不见。

  黎疙瘩倒真是一个奇葩。他以为一个女人裹上脚,这样就可以放心的吗。

  巴拉拉不由地笑了。

  我给你自由,让你去选择,我也不会一直停留在那里,如果你不选择我,我就尊重你,认真对待这份感情,一直陪伴着你,可是你不要欺骗我。

  巴拉拉自嘲的说了一句,这才转过身去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夜连梦都没有做过一个。

  第二天早晨,当外面飘舞起飞雪的时候,巴拉拉他们不过刚刚出去,便看到一辆小车开进了住地了,随即从里面下来的几位公司来的领导干部。

  巴拉拉坐在车上,能够看到铜铃铛和小可怜接了出去,就是真要命也从他开的皮卡车上下来,给前面一位领导急忙打招呼了。真要命一脸的笑容,嗯,仿佛看到了什么大人物。

  在前面的一位,身穿一套路服,服装干净的分明一次水也没有洗过。

  “老倔头,这是哪位领导。”

  巴拉拉不由地问老倔头,这小子也看着,嘴里不知嘟囔什么。

  “巴拉拉,你行不行,你连狮子头一号都不认识。”

  “什么,那位是狮子头一号,他怎么这么年轻。”

  巴拉拉不由地愣住了,狮子头一号浓眉大眼,头发向后高高的梳理,走过路来时也颇有领导的风范,看上去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管理者。

  眼看着铜铃铛便将狮子头一号迎进了他的房间。

  “这辆车真是不错。”

  跑得快则两眼发光看着那辆汽车了。

  巴拉拉不过看了一眼,除了发现那车一定会很贵之外,巴拉拉再也看不出什么。

  “看什么看,难道你们都想坐。”

  当巴拉拉他们车开出去的时候,雪下的更大的。

  嗯,一般的情况下,如果在线路上视线不良达到二百米的时候,人员按照要求根本不让上道的,而现在这雪,视线不足五六十米。

  “你们赶快将剩下的病害处理一下,这两天要抓紧一点,王师北定要过来添乘,对我们卡比拉班组可是重点,我不要求你们病害减少,但是绝对不能增多,还有巴拉拉,你们班组那边的外观,要抓紧时间整治一下,现在你们那边的外观质量已经不如歇得快这边了。”

  巴拉拉也是在那次添乘之后才知道王师北定是业主单位的二把手,主管天堂铁路这边的。

  也就是说,整个的天堂铁路,其实是王师北定说了算的。难怪那一天来了卡奇拉城时那么多人簇拥着,一看就是一位大领导。

  王师北定。

  巴拉拉不由地摸摸鼻子,那次添乘的记忆可是让巴拉拉记忆犹深。

  巴拉拉简直就是一个不识时务的家伙。明知道是位领导还要硬着头皮往车上爬。

  真是有些狼狈。

  算了,小人不计大人过,不,小人记不起大人过。

  巴拉拉呵呵的笑了。

  早晨起来的时候,铜铃铛将所有人叫到一起开了个会。给巴拉拉他们安排了具体的任务。

  巴拉拉在车上翻看了一下病害处所,大多数业主单位领导添乘的病害基本都处理过了,其中一些家伙的病害,或者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是干什么人添乘的病害,巴拉拉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那些病害到了小可怜那里,自然会有人给销记了。

  嗯,几乎每天都有人添乘,每天都是下发一大堆的添乘资料下来,都以晃车为主,一天四五十处,就算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处理,也根本处理不过来,巴拉拉又不是机器,如果真是那样干,这还不要了巴拉拉的命。

  恐怕下面的这帮家伙也会发疯的。

  所以除了主要领导添乘的病害和轨检的病害外,其他的病害几乎所有工区都视若无睹,装作看不见。

  你添你的,我干我的,我知道你为了完成任务,我也为了完成任务。

  巴拉拉不过将脑袋拍了一下,便让跑得快去一处病害地点了。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那些容易出现重复病害的地点了,嗯,桥台结合部、路基下沉地段、沙害地段,缺砟地段,巴拉拉管理的地段大概有十几处,每一处处理后,有的能保证一个星期,有的只有坚持两到三天。

  如此算来,就是这些容易发生病害的地点如果好好的处理也要两天时间,那哪里还有什么时间整理外观呢。

  巴拉拉有时候真是羡慕歇得快。这家伙的班组人总要比巴拉拉这边早下班一些,似乎干活也没巴拉拉这边累,病害也一直稳定,可是巴拉拉这边,只要有一次不用心的话,那病害很快地就会超过歇得快那边的。

  其实两个班组的人都在暗暗叫劲,巴拉拉虽然觉得无聊,有时候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可是如果出现一次添乘的病害比歇得快那边多的情况,巴拉拉心里还是觉得不好受,仿佛自己的努力还不够,又似乎是自己的努力白费了。就是下面的几个家伙也会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那两天干活不自觉的就会抓紧。以前的抱怨也会少上一些。

  在某方面,巴拉拉不得不服气,歇得快不愧为老干工务的家伙,这家伙在寻找轨检上的确有一套。巴拉拉这边的线路,不要看静态检查不错,可是在对付轨检还是有些疲于奔命的。

  当你吃苦到一定程度,你的命运还没有改观的话,那就是你的能力问题了。

  铜铃铛在巴拉拉问他线路养护的问题时,不屑一顾的对着巴拉拉说道。(今天从凌晨零点在等火车,没想到火车晚点,5点的时候才上火车,一路上昏昏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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