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有的,没有的
大马哈到了第三天还是没有上班，他总是坐在厨房的帐篷里，看上去形影孤单。
这家伙现在搞的自己有些骑虎难下了，当初他是不是以为他的强势可以得到许多人的响应。
也许所有人都会抗议，然后将巴拉拉这个班长给拿掉吧。
巴拉拉对大马哈视而不见，嗯，不只是如此，在第三天上车的时候，巴拉拉考虑再三，还是给康庄大道打了电话了。
“康主任，我这里有个人我想给换掉。”
巴拉拉实在不想和大马哈一直别扭下去了，如果巴拉拉认输了，这小子以后经常玩这一出，巴拉拉哪里能管住其他人呢；如果这家伙认输了，是不是一直和巴拉拉不说话，后来的工作怎么安排呢。
“小巴拉，怎么了，这种事情你一定要慎重。”
“没办法，如果不换掉，我这边的工作无法展开，你将他换到其他班组好吗。”
巴拉拉听出的康庄大道对巴拉拉请求的犹豫，分明劝巴拉拉在谨慎从事了，嗯，似乎并不想换人的意思。
“你说谁，大马哈。”
在电话那头一阵的静默之后，巴拉拉听到在一旁的袁大头低声了说了句什么。
“不行就让大马哈下来吧。那次处理这家伙，看来现在还是有些情绪。”
在电话里巴拉拉听到袁大头有些无奈的声音。
“好吧，你让大马哈收拾行李，然后到车间来报到。”
“嗯，谢谢领导了。”
将电话放下，临时替换便看了巴拉拉一眼。
“领导怎么说。”
“让大马哈下去报到。”
“那你给大马哈通知一下吧。”
巴拉拉听了这话便下车去了，此时大马哈从帐篷里出来，看着巴拉拉过来。
“大马哈，刚才车间领导来电话，让你下车间报到。”
巴拉拉没有什么好心情和大马哈说其他的话了。这倒是让大马哈找了个好的工区去了，不管哪个工区，都要比卡比拉班组好上许多的。
“下车间，这里的事情……，难道你不让我干了。”
这家伙的脸色分明变了。其实这个家伙现在就已后悔了，不过还在表示强硬而已，巴拉拉心中清楚，这家伙家里的条件了不怎么样，一直在铁路上打工挣钱，在哪里也挣不到如此高的工资的。
巴拉拉和这家伙的心态其实是一样的，都很珍惜这个工作。
“不让你干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你让我解除合同的。”
大马哈声音开始强硬起来，好像是巴拉拉让他丢掉了饭碗。
“你想多了，应该是给你换个班组。”
巴拉拉心中突然有些不忍了，这家伙，也许过了这个早晨便老实了，其实以后还是可以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可是自己如此一来，以后恐怕就是仇人了，再见面一句话都不会说吧。
巴拉拉说着，便上了汽车。
“临班长，我这么做是不是过了。”
巴拉拉看着大马哈坐在帐篷门口很是孤单的样子，巴拉拉还是有些不忍心，巴拉拉不由地给临时替换说道。
“这有什么过的。这小子我来了也根本指挥不动他。”
临时替换也摇摇头，看着坐在帐篷处发呆的大马哈。
“噢，你可是正式工，他不听你的，你给领导反应情况，他还不吃不了兜着走。”
巴拉拉有些不信的看着临时替换。
“我不是我愿意得罪那些人吗，我还能干几年呢，我一个老头子了，再说了，给领导反应情况多了，领导可就烦你这个人了。说你一点能力都没有，一个班组就那几个人也管不住。”
临时替换叹了口气，不论怎样，管理人员，没有一个领导喜欢一个人三天两头的打小报告，将班组的人说了一文不值，到头来工作还没有干好。
“就是，小巴拉，我也有些话要说说。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的，如果不相互有个照应，以后还指不定谁求着谁呢。山不转水转。”
这位司机竟在旁边开口说道了。嗯，显然他也听到了什么消息了。巴拉拉早打了电话，要将车给换掉了。
巴拉拉突然觉得，巴拉拉自己坐在驾驶室里，其实完全可以不管在外面坐在车斗子里的家伙，虽然那上面冰冷之极，一个个坐着都瑟瑟发抖，可是这关他巴拉拉鸟事。
巴拉拉是不是太恶劣了一点。
不过，如果想让这些人在卡比拉山长期干下去的话，巴拉拉还是希望能够给这些人改变条件的。不然有一天，巴拉拉自己也一下从班长的位置下来，到时也坐在车斗里，那个时候，怎么面对这些家伙呢。
对于司机给巴拉拉明里暗里的暗示，甚至在聊天中说起了介绍过来的是哪位领导，巴拉拉根本就不在意的。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多秘多车间这么大，你大可以去其他的车间，干嘛在这里让这么辛苦干活的人受冻呢。
这种货车，最好还是去天气热的地方去拉人吧。
当天晚上回去，当风差点将帐篷刮倒的时候，巴拉拉终于给酷吏打了个打话了。
“酷主任，再不换车的话，这里的职工都要罢工了。现在冷的在车厢里人都坐不住。”
“小巴拉，你再坚持两天，我这里正联系车辆呢，这两天就给我们将车换掉，好不好。”
“酷主任，这里真是冷的要命了，每天出去干一身汗，坐在车厢里没几下便被吹过冰块的，冻的刺骨，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感冒的，到时真是干不成活了。”
巴拉拉一听过两天就不由地急了。
“好了，小巴拉，后天，就是后天我就将车给你们派过去，行不行。”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谢谢领导了。”
当巴拉拉放下电话，给大伙儿说后天就换个车来的时候，在帐篷里的司机明显的一脸不高兴。
巴拉拉看了他一眼，算了，还是不给他解释吧，这种明显的事实，你想挣钱可以，可是不能让这些人跟着你受罪吧。
大马哈则躺在床上，至始至终根本一动不动。仿佛事不关已一般，这家伙在中午时分还是给车间打了个电话，结果事情果然和巴拉拉说了一样，让大马哈下去。
这一晚上，所有人都注定睡不着觉，外面开始起大风了，从这一天开始，一直到来年的五月份，卡比拉山的大风就没有停止过。
那一晚上，厨房的帐篷被大风吹走的大半，整个的帐篷到了数百米的地方才追了回来。
几乎所有人都爬了起来，又连夜的搭起来了帐篷，然后又找来了绳索，将住人的帐篷又连夜加固了。
嗯，由于帐篷四处漏风，整个的帐篷里冰冷的如同冰窖，也就是从那一夜，帐篷里每天都要安排人轮流起来给炉子加火，一直让炉子熊熊燃烧着，就算是这样，巴拉拉还要戴着大头帽睡觉，几乎所有的衣服都盖在了被子上面，将自己压的喘不过气来。
到了早晨的时候，整个的帐篷里随便哈口气都能看到白色雾气。手指伸出来都明显感到冰寒的凉意。
卡比拉山的冬季，就这样的降临了。
巴拉拉在瑟瑟发抖中想到了林雅，如果林雅看到自己现在这种的狼狈的模样，那还会不会在卡比拉城牵手呢。
巴拉拉不由地自嘲的笑了。当一场爱情再次降临的时候，其实最多的选择不是你面对的这个人，而且这个人现在所处的地位和环境。
巴拉拉现在所处的地位，比起以前来似乎强了那一点点，可是如果的真的细细的掀开一层层的表皮，巴拉拉发现自己真是一无是处。
没有财富，没有地位，甚至没有再次去爱人的勇气。
而林琴应该更加的会享受生活带来的乐趣了，在哪里，有些生活的悠闲，有着可以穿着华丽的衣服，有着衣着得体的朋友，还有咖啡、鲜花，以及干净的楼房。
就是出门的时候也有车来接送。
如此的生活，以巴拉拉的现状，根本就做不到的。
早晨的时候，巴拉拉安排了几个人在家里休息，巴拉拉则带了两个人，上线路上检查设备状态去了。
嗯，按照要求每个月都要将设备检查一次，可是在线路上真正干起来后，这个规定根本就做不到。
何况在天堂铁路开通后，一个月三次的轨检车，后来降低到了两次，便再也没有减少过次数了。
就是轨检车的病害处理，又占去了大部分的时间，更不用说业主单位主要领导的添乘、黑色吻公司领导的添乘出来的病害，还有各个部室，业主监管部门添乘的病害，如此种种。
这些病害都是要处理的。
检查线路，几乎没有时间了。
当然在病害过多的时候，卡比拉班组就会往上报已处理过的资料，以求蒙混过关。
嗯，只能这样了。
后来巴拉拉发现，其实其他的班组也是如此的做的，大伙儿对此都心知肚明。
这让巴拉拉也心安理得起来。
在班组，大多数的工作几乎都是在道上。干的和熊多居时一模一样，只不过，在卡比拉桥台结合部的病害更多，有几个地方路基下沉的更加严重，出现的病害更机率也更高了。
这样的地方平均三四天就要去检查一遍，而且都会有明显的变化。
除此之外，就是每月的检查线路，处理病害，更换缺失零配件。处理接头的空吊处所，打磨肥边，这些工作加起来时，就远远如同一条长长的走廊一般，根本看不到尽头。
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线路上了病害还是大量的减少了。嗯，似乎也只能这一点的成绩了。
巴拉拉很是无奈，班组的家伙们也私下发着牢骚。现在每天早出晚归已成了习惯。
唯一让巴拉拉能够安心的，是和林琴短暂有时有些沉闷的通话。
在和林琴的通话中，巴拉拉尽量的保持着心中的思念，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巴拉拉心中，这种离别的恐惧也越来越严重。
思念似乎全都变成了最终要离别的担心。只要这种的恐惧和无奈时常伴随着巴拉拉。
嗯，甜蜜的话也说了不少，不过到了关键的问题上，巴拉拉就能感觉到了林琴的犹豫，无奈，甚至有些故意的躲避。
巴拉拉突然觉得，自己只能如此下去了，恐怕是不要有什么奢望。
其实巴拉拉心中根本不清楚林琴到底在卡奇拉城干什么，对于巴拉拉来说，林琴有的时候及近，有的时候却是远在万里。
每天重复的劳作，偶尔一下去多秘多县城都成了值得欢庆的日子。林琴的极远。这些都让巴拉拉心思渐渐地平静下来了。
嗯，就像是回到了当年还没有和林雅相识的时候，这种平淡中带着一丝的想念，带着一份天真的遐想，甚至有一些小小的冲动，可是巴拉拉心中还保持着距离，嗯，似乎是一切都未决定前的短暂的平静。
巴拉拉决定不打破这种的平静，而且似乎十分享受这种平静的感觉。
当然如果有时间回到卡奇拉城时，巴拉拉一定要问清楚林琴，她到底是怎样想的，哪怕是再次伤的体无完肤，巴拉拉也要去问个清楚。
在巴拉拉暗暗下定决心的夜里，他是如此的急切，简直就是迫不及待，而且巴拉拉手中便有电话，只要一个电话，便能够问的十分清楚的，可是一旦到了天亮的时候，面对一大堆的杂事，巴拉拉急切的心便平静下来了。
一切又回到了原样。
不，原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就算是林雅重新出现，其实也回不到过去。
那个时候巴拉拉是个无知的少年。
林雅不过只是一个懵懂的少女。
时间过去了七年，其实两个人都变了。
巴拉拉更能够看清楚自己的位置，而林雅换成了林琴。
巴拉拉已经明白，相对与爱情，也许一个稳定的工作才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你连自己也都养不活，如果你不能给你爱恋的人更好的生活，其实所谓的爱情不过只是空中楼阁，根本长久不了的。
没有稳定的收入，没有一个女人会嫁给你。这才是真实存在的。一切的想象都要有坚实的基础才能成为可能。
如此一来，巴拉拉愈发的珍惜眼前这个工作了。
虽然这工作累、脏，一天到晚忙里忙外，脸晒的和驴粪蛋子一样黑，澡好几个月才能洗一回，就算是每天泡脚也有些奢侈，还要整天顶着大风，手上冻出的冻疮，脚上全是红斑，不时的出现的耳鸣，急剧劳动中浑身出现短暂的麻木现象，嘴唇发青发紫，掉头发和眉毛，可是这却让巴拉拉感到稳定和平静的。
嗯，正是从那天，巴拉拉觉得自己不象是一只丧家之犬。
原来工作对一个男人是如此的重要，它象征着生活，证明着你有能力养活你自己，证明着可以你日子过的不错，可以在劳累中悠然自得中抱怨什么，可是以平静的心给别人开个玩笑，可以不用为明天而不知所措。
原来工作从某方面来说，其实就是生活的全部。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必须得去工作挣钱，不管你愿不愿，你必须得生活，好也罢，赖也罢，你必须每天面对每一个的小时，每一件小事，每一个你熟悉的陌生的人。你伤心也好，快乐也罢，你都要渡过每一天。
在巴拉拉心中，工作和生活完全融合在一起的，没有工作，就没有生活，没有安稳的工作，也就没有安稳的生活。
这是无奈而明智的选择了。
如果说还有什么在这之外，恐怕只有林雅了。
唯有对林雅的思念，巴拉拉不愿意将这种的思念彻底的世俗化。
留给巴拉拉心中真正思念的那个人，也许早已不是林雅本人，可是不论她是谁，那怕是给巴拉拉伤痛、绝望也好，巴拉拉也决不愿意将她给放弃。
就在巴拉拉去检查线路的早晨，从多秘多车间给卡比拉班组开来了两车新车，都是那种在车里面可以坐人，在后面还有车厢可以放工具的工程车了。
跑得快摇身一变成了司机，直接开着一辆车上来了。
跑得快为此得意了好一阵子。
跟着车辆一快上来的，还有老倔头、小可怜，以及别外几个小伙子，其中一个不过刚刚从多秘多车间过来，嗯，他刚刚和黑色吻公司签定了劳动合同，就被派到了卡比拉班组来了。
这小子大伙儿都叫小铁头，几乎就是一根筋了。这小子做什么事情都认死理，而且怎么也讲不通。巴拉拉给他讲什么的时候，讲着讲着就要发火了。
这家伙真是一根筋。
当巴拉拉中午回来之后，原来的司机不过随便了两口饭，便开着车下山去了，大马哈则将行李放在车上，连午饭都没有吃便坐车走了。
在好几年里，大马哈看到巴拉拉连话都不说。甚至正眼都不看巴拉拉一眼。仿佛巴拉拉在他面前是空气。
其实这家伙下去了便分到了风水源班组，一直过的不错，后来又跟着那位帅到死去了桥路车间去了。
不到一年的时间，大马哈又当上了班长。
当然这是后话了。
巴拉拉看到别人也就算了，可是当看到老倔头时不由地苦笑不已，这个**烦看来老玩童是不想要了，借此机会又给送了过来。
算了，就当他不存在吧，反正他是黑色吻公司的职工，与巴拉拉他们这些打工者根本就是两回事，巴拉拉也不会去惹他的。
不过以后的管理上的工作实在让巴拉拉为难了。
让巴拉拉无语的是，老倔头看到巴拉拉倒是十分高兴，就像是看到了最好的老朋友。
“巴拉拉，我来了。”
老远老倔头就向着巴拉拉开口。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老师傅，你也过来了。”
在巴拉拉眼里这个麻烦，如果不是在工作是实在让人头疼，根本就是扶不上墙的刘阿斗，其实这家伙人还是不错的。除了喝酒，除了牢骚和抱怨。
巴拉拉和他交集最多的还是工作关系。
大伙儿在一起吃了午饭。当下巴拉拉和临时替换不过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将班组分成两组，一组巴拉拉带着，重点处理病害，一组由临时替换带着，主要是给缺砟地段补砟和整治外观了。
这些工作都是迫在眉睫，线路上所有的工作，似乎车间、黑色吻公司领导都希望你一天就能干完，每一次的催促都是紧急的，仿佛完成不了便要发生什么可怕的大事。这让巴拉拉的神经始终都崩着。
工作繁忙，许多的事情根本就理不清头绪，在众多的工作中，你只能寻找最为关键的工作来干了。
巴拉拉突然觉得自己每天都是头疼，每天都面临一大堆的问题，包括人员的安排，厨房的吃水，伙食，取暖的煤炭，考勤，内业……。谁这个月下去洗澡，谁明天干什么。这一切都开始落在巴拉拉头上了。而每天上线处理病害，线路上的路，更是重中之重。
还有每天添乘下来的资料里一来就是一大堆的病害，外观，沙害，这些工作在卡比拉班组并没有按时的展开。
现在施工队的人多了，也早就可以分成两组了。
嗯，如果以后线路设备质量好的话，其时完全可以分成两组这样一直干下去了，如果真是这样的，那所有人的工作重担便减轻了。
吃过午饭之后，还是所有人都午睡了一个小时，都便被巴拉拉一个个的叫了起来。
不管这些家伙们愿不愿意，不管他们多么想赖床，巴拉拉都毫不客气，就好像小时候自己上学被母亲从床上撵起来上学一样。
巴拉拉一边大声说着什么，一边催促着。那个家伙一直不起，巴拉拉便直接上去掀开被子，或者直接将被子给扔到其他人的床上去。
这个时候，巴拉拉觉得自己就象个暴君。
由于人多了，一顶帐篷里面根本睡不下那么多人，所有在住人帐篷的隔壁又搭了一顶帐篷，两顶帐篷中间只留下了一条仅人能行的通道。
而这项工作，自然是新来的人去完成了。
巴拉拉在这段时间内再也没有遇到过挑战，就是施工队嫌他们的人员上线作业时间太长的问题，也不知为什么再没有提起。
仿佛施工队的老板忘记了一般。
随着人员分成两组，后来巴拉拉干脆让两组人员各管一段的线路，实际上在很短的时间内，卡比拉管内的便出现了两个班组在干活的情形了。
嗯，当临时替换在工作一阵子，终于碰到了老倔头这个家伙过来后，他原本有工作热情似乎一下消散了大半。
不过每天的工地还是照样去，但线路上的人员的工作则留给了其他的年轻人。祖辈当官理所当然的便负责了一组。
老倔头则也坚持了两到三天，巴拉拉给他安排了两端防护的工作，在他看来也许太过无聊，也是每天出去后，便找个避风的地方，躲了起来。
老倔头倒是再也没有呆在帐篷里不出工了。
这些家伙们的工作态度，据说传到了狮子头一号那里，最终黑色吻公司下了一个文件，要求所有的职工，不论是正式工还是合同工，都要按照规定下工地，必须听从班长的安排，如果不听从的话，那从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
这个文件第一时间下发到了各个班组。
在前一批让回原单位的措施中，所有人都看到了狮子头一号的决心。
在这之后，除了几个特别的家伙，其他人则都每天上工地了。虽然重活干不了，不过其他的工作，几乎所有人都坚持了下来。
在那一天之后，老倔头虽然私下抱怨。可是上线的日子似乎一天都没有少过了。
巴拉拉在许多时间都忘记了老倔头还是正式工了。
能够来卡比拉山的人全都是是家族条件十分困难的，到了卡比拉山来，不过是想多挣些钱而已。
不论是正式工，还是合同工，还是临时工，其实所有人的目的都是一样。
如果就这样让他们回去，许多人根本不愿意的。
嗯，如果真是碰到了强势的领导，其实真正吊儿郎当的根本没有几个。
随着安全工作抓的越来越紧，原本不设防护就上道作业正变成不可想象的事情。
巴拉拉自然将老倔头安排当防护了。
防护工作也变得越来越重要的。
临时替换在和巴拉拉这组上线时，便开始帮忙查看作业前后的线路设备了。嗯，背着双手，像是真正的班长那样。
巴拉拉不过只是一个带班上线干活的人而已。
巴拉拉早看到了眼里，另外一组的工作便适时的安排给了祖辈当官。跟着祖辈当官的还有生气结巴这个家伙，生气结巴在那里带班时，似乎下面的都不怎么听他的。他这人只是嘴碎，真正碰到不听指挥的根本就拉不下脸来。
不过卡比拉班组的工作这时也算是步入了正规。
当进入了十月之后，卡比拉山天气变得极其恶劣了，到线路上作业的人员都全副武装起来，棉衣，棉裤、大头帽，脸上还用恐怖分子的面罩遮起来，只露出鼻子和眼睛，可是寒风还是能够轻易的刺进骨头里。在作业时手上带一副的手套也根本挡不住手掌被冻伤的命运，在使用工具的时候有棉手套里面还有套上一副单手套。
每个人身上的衣服厚的都像是北极熊，看上去臃肿笨重。
嗯，几乎每个人回到帐篷时，吃过饭便钻进被窝，要么就围在火炉前谁也不愿意离开。
结果火烤的脸都发烫了，可是背后还是冰凉一片；晚上睡觉即便彻夜加火，在被窝也冷的要缩成一团。
如果哪个值班的家伙偷懒了，忘记了加火，那早晨起来整个的被头都被哈气弄出了冰凌。
让卡比拉班组人印像深刻的寒冬就这样煎熬着，每个人都希望这样的寒冬赶快过去。（写的这里，觉得光是写班组的生活似乎有些不对，所以情节要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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