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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不来了


  巴拉拉深深的喘了几口气,这才站立了起来。然后又一言不发的盯着其他的人干活了,嗯,大多数的时候,巴拉拉看到干的不好的都会停下来用扳手将扣件拧紧。其他的时候,则一边检查护轨的接头螺栓,一边叮嘱身边的人,除了那个老头子之外,巴拉拉倒再没碰到说一句就要和自己打仗的家伙。而那个老头子在看到自己时,也装作没看到,只是嘴里似乎还低声的嘟囔着什么。

  巴拉拉实在懒得理他了。

  嗯,巴拉拉其实心中明白,就算是真正的动起手来,巴拉拉也估计也没有当年了血性,恐怕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不过真正动起手来,可就难说了,毕竟打架是要靠玩命的,到时谁狠,谁就上了上风。

  从中午开始,整个熊多居班组所在地到处都是安装护轨人。如此热闹的情景,巴拉拉以后也只有在卡比拉班组后再碰到过,嗯,那个时候,巴拉拉已当上了班长。带领十几个人在卡比拉管段内干活了。

  这种事情很快的就要发生的。

  巴拉拉此时根本没有这种的觉悟,在干活时,如果让他操心时他自然会操心一二,如果不是自己的事情的话,巴拉拉只当没有看到。

  好了,很快地便传来了让大伙儿又高兴又泄气了话来了,那些护轨在中午时分说已经全部安装到位,现在就剩下复紧扣件扣压力了。

  可是到了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巴拉拉突然发现,原本在桥上浩浩荡荡的人群突然消失了大半,除了多秘多车间的人之外,其他两个车间人都下去,然后坐上车直接走了。当然也包括巴拉拉所在桥上那些劳务工和几个盯控的职工。

  “这是怎么回事。”

  巴拉拉看着这些人飞快地下桥,然后坐在车上,那汽车停都没停一下,便向着远处的便道开去,随着一股股浓烟冒出,竟向着多秘多方向飞驰而去。

  “不知道,难道是不干了。”

  嗯,现在护轨已全都到位,就算是不干,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反正已不影响行车了,不对,应该是一直都不影响才是,只是现在线路看上去美观之极。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许多的螺栓都没上到位罢了。

  “他们生气了,干了一天活了,据说车间里竟没给人家做饭,只让别人干活不给做饭,人家罢工了。”

  老玩童也跟着所有人下车,这才看着那些离开人,用他特有的口气说道,如果让巴拉拉评论,老玩童就是带着很多的自嘲和幸灾乐祸。

  “不能吧,来这么多人,都不给人家做饭,这太说不过了吧。”

  巴拉拉露出不能相信之色。

  “好像一人给了包方便面,可是水又没给够。”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倒是真的有些不近人情了。只怕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想叫人来帮忙的话,却是根本不可能之事了。不过如果黑色吻公司领导安排的话,这些家伙们不想来也不行。

  “反正活也干完了,他们走就走吧。”

  跑得快看着远去的车辆,终于大为放心的说道,对于巴拉拉他们来说,今天晚上能够睡个安稳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其他的,不给这些家伙饭吃,实在是个莫大的讽刺而已,可是与巴拉拉毫无关系。

  只是在这天干活中,巴拉拉碰到了多秘多班组的小豆子和小瘦子武,这两个家伙在桥上也跟着那些劳务,双手倒背,竟连个工具都没有拿。

  幸福不是一点点。

  “嗯,怎么没见歪唧唧呢。”

  巴拉拉看了不只是这两个家伙,还有那位高就是高也在,此时他正和一个长相高大的家伙不知道说什么。脸上带着他特有的神态,似乎揣摩这人,又似乎和这人关系十分的密切。

  巴拉拉看不到歪唧唧,还是不由地问道。

  “他请假了。”

  “怎么,病了。”

  巴拉拉不由一愣,这家伙那么胖,应该不会轻易得病吧。

  “不是,说是去卡奇拉城有事。”

  卡奇拉,巴拉拉心中不由地狂跳起来,这家伙不是有病吧,莫非跑到卡奇拉城去找林琴去了。

  这个混蛋。

  这个家伙还真是敢做的。

  巴拉拉原本平静的心情在瞬间竟崩溃了。莫非歪唧唧真的动心了,现在真的追到卡比拉城去了。

  这家伙倒是很容易就动心,在巴拉拉认识他这段时间里,他至少动心六七回了,而且每次都将他的绯闻弄的到处都是,好像只要他愿意,全世界所有的女子都非要喜欢他似的。

  歪唧唧常常拿着姑娘的照片给巴拉拉看,那些女人看上去都非常的漂亮。

  “看到这个女的没,我几天就将她搞上床了。”

  歪唧唧一脸的得意,他总是这样,在认识歪唧唧这么多年,似乎他没有什么秘密都愿意和巴拉拉分享。巴拉拉不过扫了一眼,心底并不相信,不过自然不会说出来的。

  不过也许真是真的。

  对于这一点巴拉拉并不能确定。

  歪唧唧在沙棘城有一座不大的房子,嗯,还有一个比较安稳的工作,歪唧唧真是想结婚的话,原本也不是什么难事。

  嗯,如此的事情已经发生多少次了,这家伙也的确当了好几个女子并叫上巴拉拉去吃过饭。那些女子似乎都和巴拉拉十他聊的来样子。

  不但如此,这小子还给巴拉拉介绍对象,而且尽是五大三粗的。现在想想,巴拉拉突然觉得歪唧唧这小子有些故意的。

  巴拉拉此时才觉得领悟了。

  当然这些巴拉拉并不十分在意。

  可是这回儿,歪唧唧突然打上了林琴的主意,这让巴拉拉心中却是忐忑不安起来

  巴拉拉下了桥,走到路基下面,此时一阵的寒风吹了过来,巴拉拉觉得浑身有些发寒起来。

  巴拉拉将手机拿了出来。不过犹豫片刻,还是拨通了林琴的手机。

  “你所拨打的手机已停机。”

  巴拉拉不由地一愣,停机,林琴的手机会停机,这让巴拉拉有些发蒙了。

  巴拉拉不由地坐了下来。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莫非是自己说了一句,我想你了,这小姑娘就生气了,所以、因此,巴拉拉又不由地将电话拨了一下。里面的声音一如既往,巴拉拉愣了半天才无奈的摇摇头。

  看来林琴真是生气了,似乎做好以后再不理自己的打算,说不定因此将手机号码都换了。

  不过如此也好。嗯,反正就是这样了。

  巴拉拉站了起来,在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又拨了一下电话,不久,巴拉拉还是带着绝望上了大桥。嗯,在好几天的时间里,巴拉拉都是患得患失,可是如此也真是无计可施的。

  回到帐篷里后,老玩童又叫了几个人,在帐篷里玩起牌来了。

  “老班长,能不能将办公电话给我用一下,我打个电话。”

  灰土豆照例是那副模样,他不过刚刚吃完饭,便找老玩童要电话了。这家伙拿着办公电话打的可比班组办公用的时候打的还多,通常都要将电话打没电的才算完。

  巴拉拉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吝啬的人。

  “你自已不是有电话吗。怎么老是用办公电话。”

  “我这个电话不是外地号吗,漫游吃不住。”

  灰土豆看了巴拉拉一眼,当初巴拉拉可是因为这电话臭过他,此时明显有些不自在。

  “好了,拿去吧,可别把电池又打没电了,到时领导找我们,又找不到。”

  老玩童手上拿着牌,从兜里将电话拿出来,灰土豆拿了,便急忙出了帐篷。

  “天天打电话,有什么可打的。”

  “嘿嘿,年轻人谈恋爱吗,不打电话再怎么办呢。”

  保准清不由地替灰土豆说话了,这两个人现在关系十分要好,经常在一块儿,各自说些私秘的话,对于保准清的私事巴拉拉知道不多,通过保准清嘴里听到了灰土豆的消息,倒是不少。

  巴拉拉实在有些惊奇,这家伙天天和女朋友说话,到底能聊些什么。一说就是半天呢。

  这似乎也是一种能力呀,巴拉拉给林琴打电话,一般都超不过五分钟。

  拿起电话来,巴拉拉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也不要用办公电话呀。”

  老玩童显然有些不高兴的模样。

  “行了,你们家里不也安了个铁路电话,你给你家老婆打电话也不是用办公电话。”

  在一旁已自斟了几杯的老倔头此时看了一点玩牌的老玩童一眼,突然嘲讽的说道。他的意思很明白,上梁不正下梁歪,没什么好抱怨的。都是一群占便宜的家伙,干嘛说别人呢。

  “你们怎么出牌的,我手里牌还有这么多,不玩了,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嗯,对了,明天疯子要过来,这可是关系到黑色吻公司名誉的事情,自然谁也不敢大意。

  说起来,最近这段时间疯子倒是来的挺勤,这家伙似乎全国的铁路每个月都要跑一遍,莫非他自是铁做的不累吗,不要说别的,在后来,巴拉拉就是天天坐火车也都觉得累的够呛。

  老玩童明显有些不高兴,毕竟在这个帐篷里,老玩童是职务最高的领导,底下所有人都对他尊敬有加,一个老班长、老班长的叫着,只有这个老倔头脸上带着不屑一顾的神情,直呼其大名,争吵起来又根本不给老玩童面子,这实在让老玩童有些放不下颜面。

  好在老玩童和老倔头已打了几十年的交道,所以知道这个人,也就无可奈何了。

  巴拉拉躺到被窝里,不幸的是老倔头喝的酒正好在头顶上,此时老倔头已在被窝里了,可是在枕头边放个小酒杯,不时的喝上一口,此时嘴里开始不知嘟囔些什么。

  一股股酒气冲鼻而来。

  巴拉拉将头蒙到被窝里,巴拉拉知道,这个时候可是不能接话,如果一接话,老倔头恐怕要将今天的怨气全都发出来。如果出现那样的情景,恐怕到了凌晨三四点钟都睡不着了。

  巴拉拉实在是郁闷,这家伙总是这样,从来不考虑别人明天还要出去干活,还在上工地,干完了一天活累的如同狗一样,回到家里还受这老小子的酒气。

  一旁老倔头此时已经开始自言自语的抱怨起来了,先是抱怨住的这帐篷,简直就和猪圈差不了多少,里面臭气熏天,简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再接着咒骂车间领导不是人,让他们职工住在如此的地方,白天如同在澡堂子里,夜晚又好像在冰窟中。黑色吻公司的领导,从来就没有将职工放在眼里,只知道自己捞钱,现在更是过份了,工班长都让临时工担任了,这也太不将他们这些职工放在眼里了。

  老倔头嘟囔时,如同沙沙细雨般的不停,一般都要嘟囔一两个小时。这小巴拉拉头痛,好在在被窝里并不特别的听的清楚。又想在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然巴拉拉也早就蹦起来说老倔头两句了,不过这话自然是心底,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如果以后老倔头冲着自己而来,那日子可是不会好过的。

  老倔头当年在黑色吻公司下属的一个分公司里上班,这家分公司也在年年在外面搞工程,长年不着家,干活的时候又不出力,有一段时间据说分公司哪个项目部都不要他,这让老倔头十分为难了,在后来过了一段非常艰辛的日子。

  老倔头家里有一个没有工作的老婆和两个孩子,全家人的收入都靠他一双手,没办法便到项目部下面的施工队去打工,据说混得极其不好,工钱来到了天堂铁路后还有一些没给结,一说起来这些老倔头就乱骂人。好在天堂铁路这边的项目开工了,老倔头找了人,才来到卡比拉山的。

  这家伙看来就是在黑色吻公司是一个正式工也混得不怎么样。

  老倔头到了哪里都是屡教不改,到了哪里都要喝酒,和别人喝也就罢了,自己都能将自己灌醉,还有和领导争吵,打架,将管他的工头从来不放在眼里。

  这家伙也实在是个奇葩了。

  大约半个多小时,灰土豆才从帐篷外面进来,他的脸上带着笑意,显然十分开心一般。如果不是他将电话还给老玩童时踢到了盆子,后来老玩童又让他去将手机充电。

  巴拉拉实在有些无语,在充电器就在他头顶不远处,办公电话自然就落在他的枕木边上了。

  巴拉拉抬头看了一点灰土豆,灰土豆一脸笑容的看着巴拉拉。

  “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

  巴拉拉不由愣了一下,这灰土豆似乎第一次对巴拉拉露出笑容出来。嗯,是用公家的电话打了这么长时间,为省了大比话费高兴,还是已将女朋友搞定后的兴奋呢。巴拉拉不由恶意的猜测起来。

  在灰土豆将电话放到巴拉拉头顶处没多久,那电话便响了起来。

  “老班长,电话。”

  “你接就行了。”

  老玩童头也不抬。巴拉拉只好伸出头来,将电话拿了起来,此时老倔头已经躺下了,可是还有半杯酒没喝完。

  “车间调度都是神经病,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要不要人睡了。”

  老倔头不满的嘟囔。

  巴拉拉自然不理他。

  “喂。”

  “你们怎么回事,电话半天打不进去。在干什么呢。”

  在电话里传来了小调度不满意的声音。

  巴拉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老班长呢。”

  “老班长,叫你呢。”

  “这么晚了都睡下了,怎么了。”

  巴拉拉无端的受了小调度的鸟气,心中自然不高兴。

  “你有什么事情吗,老班长睡下了。”

  “巴拉拉是吗,酷主任找他。”

  那边传来了小调度相当不满的声音,巴拉拉只好爬起来,将电话拿过去。

  “酷主任找你。”

  老玩童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头顶上的头发稀疏之极。这老头子有些精神衰弱,只要睡着了被叫起来就再也睡不觉,所以最烦晚上来电话,可是在天堂铁路上,就是凌晨两三点来个电话也十分正常。而且规定了,所有的工班长以及车间主任的手机都二十四小时不能关机。谁关机,那就交钱吧。

  “酷主任,我刚才睡着了。”

  巴拉拉往自己被窝里赶,耳边听到老玩童略带不满的声音。

  “什么,明天接着拆护轨,不是疯子要来吗,什么,不来了,不带这么玩人的吧。”

  老玩童腾的坐了起来,声音之大,可是响彻天宇。

  “什么,疯子不来了。”

  老天,还有什么比这更打击人的吗。(求推荐,求收藏,求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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