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穿越石林
在刃之峰，根据斥候以及莉莉丝的使魔传回的情报，基本已经确认了目标所在。
在一望无际的黑色荒原上，只有一座古堡屹立。而想要到达那片荒原还得穿过满是兽人游弋的大片石林。
山峰如利刃，就连山峰下的石林也如同千万把刀刃一般锋利无比。而一队人影快速的穿梭其中，阿基斯四人、柯森威尔的两个仆人还有谁先的雇佣兵总共二十四人。
自己的同伴就不必多说，佣兵们的实力的确让人的佩服。别看年幼的切尔泽身体娇小，他却能够单手扛起比自己还要高的战锤，他更是自曝今年刚满十一岁，让所有不认识他的人都惊愕不已。可即使如此，也没有人反对他参与此次的行动。而其他人也是一个个身经百战的精英强将。
荒芜的黑色石林，是大洪灾鬼斧神工下的自然杰作。没有绿色的生命，让这个充满怪物的地方变成了充满死亡的异世界。
臃肿的身体，满是恶心的赘肉。退化的手脚，已经分不清是蹄子还是手指……佝偻的背脊上满是倒刺。而伸出长长獠牙的嘴里却呢喃着简单的人类语言。
他们就像漫无目的亡灵一般，随意游荡，不断地呢喃着让人痛苦的咒语。他们备受折磨变成了丑陋的肉块，却又在利用完之后被无情的抛弃。
而他们不过是连那些在天空中盘旋的吸血鬼都不如的残次品而已。可即使是残次品，他们也极具攻击性。
“你们现在无需战斗，一切都交给我们就行。”
说完，领头的佣兵队长便顶起巨盾带着自己的手下向前突进。
阻挠前进的兽人零零星星，没有自己的意志，完全遵循着野兽的习性行动者，在众人快速挺近到他们的领域后，便愤怒的发起了攻击。
没有真正的魔物那般大小，却也力量强大。撞击在巨盾上的冲击力发出了咣咣咣的声响。
可即使如此，佣兵们那副淡定杀戮的模样，就连对人类抱有恨意的血族也自叹不如。
特别是在切尔泽挥舞的战锤下，兽人那结实的肉体轻易的被摧毁。唯一较难对方的是那些身体娇小的外形有些像老鼠的怪物……
黑色稀疏的皮毛布满全身，锋利的爪子早已超出了人类的原有的模样，而他们弱小的身躯四肢伏地却十分灵敏。加上那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的惊人数量，二十四的队伍就像是被黑色潮汐瞬间吞噬了一般。
身体扭动，战锤卷起了雷霆的风暴……在一道道电光穿透敌人的同时，巨大的铁块毫不留情的将敌人轰飞。
污秽的血飞溅，染满那张稚嫩的脸庞。而对于那些送入口中的怪物，切尔泽却露出无法言表的微笑，张开了嘴巴撕咬这敌人，然他变成应该比怪物更加让人恐怖的食人鬼。
即使敌人势如潮水，也无法淹没他那娇小的身躯，以及他那不断杀戮的欲望。直至佣兵队长将其制止，切尔泽才停下那令人生畏的举动。
“那孩子到底什么回事？”
应着佣兵们的要求，阿基斯等人并没有出手，但孩子的种种行为都太异常了。年龄幼小，却拥有成人都无法比拟的智慧于宽容。而在战场上，却如同挣脱束缚的修罗鬼一般，享受这杀戮。
而随着魔法师们口中的咒语响起，狂风、雷霆、烈焰、大地的魔法反将敌人给吞没。
听到阿基斯的疑惑。
身为佣兵队长兼切尔泽的监护人的中年男子意味深长的望着前方舞弄棒槌的孩子回应道。
“我们的王子……不过是这个混沌时代里的产物而已。过去恶劣的生存环境，那些难以忍受的饥饿日子让他的成了个什么都想要吞入肚子中的怪物！
而战争的残酷也早已淹没了他的内心。不仅是那个孩子……就连我们也是如此。他不过是在我们的影响下，才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鬼魔而已。”
自嘲是对自己无能的谴责……可佣兵们却没有一丝想要改变的意思。可这反而让莱娜无法接受。
“你们这样真的可以吗？”
佣兵队长一笑。
“女人们就是爱这么问！
但这个世界是残酷的，而战争也没有正义与邪恶可言。
对我们来说，战争就是我们唯一的生存的手段。也是那些发动战争之人的生存手段而已。
比起正义，生存才是我们更加重视。何况正义的定义又是什么？我们不将他们吃掉，他们就会将我们吃掉。对于我们来说生存下去就是唯一的正义。”
正义不是道德、不是规则、更不是法律，正义原本就是一个模糊的感念，一个为了让自己的行为正当化，又能够让他人接受的理由。简单的来说，正义不过是为了生存而提出的至高幻想。
而对于自己坚信的生存方式提出质疑，却一定是邪恶。
“……”
而莱娜认为的正义就是律法，就是道德，就是规则，佣兵队长那不择手段的正义让她无所适从。
就像佣兵队长说的那样，生存的确重要，可真的有必要到不择手段吗？没有体会过对方的痛苦，莱娜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否定他人。
否定别人的生存却不能够给他们一个正确的答案那就是邪恶，自私的……
斩杀完最后一只兽人，佣兵队长一笑。
“无法理解吗？孩子你还太年轻的！但你的同伴可比你成熟多了。
而你也不必那么纠结，我们除了敌人，不会向无辜人动手的，这点矜持我们还是有的。除非，你将那些怪物的生命与我们对等……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们原本还是人类……”
只不过是通过炼金术让他们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
而莱娜无意义的反抗，让众人望向脚下的尸体。
“是吗？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但现在他们是我们的敌人，而且他们早些摆脱这种折磨也未必是件坏事！”
离开的尼斯特·斯塔斯后，经历的杀戮还太少，让她接受这一切的时间却不多。阿基斯拍了拍她的肩膀。
“莱娜……过多的纠结会让我们无法前进。若你认为这是罪孽……就让我们一起将它背负，并让这样的悲剧不在发生而努力前进。”
“说得好~不愧是凯梅隆派出来的骑士，即使是羽翼未满的雏鸟有这样的觉悟，就足以让我们的对你刮目相看！”
毕竟这是阿基斯亲身经历，也并不值得夸耀的。
数场压倒性的遭遇战后，队伍穿过了石林，向远处瞭望。
“……前面的就是荒芜高原吗？那黑压压的一片是？”
光穿不透的阴霾之下，一股股黑色烟柱窜入天空，光秃秃的高原上，从烟柱中涌出的黑色小光点有规律的聚集这。
佣兵队长，不用仔细确认就判断道。
“恐怖是那些怪物组成军团吧？之前还没有见到那么多，看来我们的行动刺激了他们快速发展军事的意识。”
“队长，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没错，如果按照这个规模这个速度下去的话，恐怕就对我们很不利了。”
光凭一队人马想要杀入敌营怎么可能办得到？可切尔泽若无其事的望着远方。
“你们在担忧什么？那些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为惧。我们只要敌人的统帅歼灭了，他们就无法对我们造成威胁。”
擒贼先擒王……
“我的殿下，您说的是。可是……那些家伙怎么还没行动？敌人一直聚集在那里，我们根本无法靠近。”
只见他指着高原的另一端，一面面旗帜，正在占据高原的至高处。
“不用担心，我们的援军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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