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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乐生悲悄然生变故


  看到自家的主公刘岱可以一扫多日的忧愁苦闷的阴霾,非常高兴的都开起玩笑了,王肱心里也很舒畅,便顺着刘岱的话恭维道:“主公这哪里话,王某哪有什么功劳?我军能走脱困境还是全得仰仗主公您的英明统帅和领导啊。”

  刘岱听罢王肱的恭维显得很高兴,说道:“王肱啊,我之前倒是还真没有发现,你除了能掐会算以外,说漂亮话原来也这么有能耐。”

  局势好心情就好,心情好干什么事儿也就都干的舒坦。一场带着赌博性质却比预想更加顺利的行动,瞬间让刘岱和王肱的小心情都变的“天上没有乌云盖儿”,俩个人许久许久就单单说着各种明显带着“打情骂俏”性质毫无营养的话却依旧乐此不疲。

  突然身后不远出一个一队士兵正快速的朝着刘岱和王肱所在的地方跑来。这些士兵跑的气喘吁吁满脸通红,虽然身上有着甲胄的覆盖看不真切,但是这般模样显然是经过长途跋涉急匆匆的赶来,一看就是碰到或者发现什么严重的事情。

  果不其然,这队人马为首的小校刚远远的看见刘岱和王肱,虽然还没有瞧的真切,但已经开始不顾形象的大喊大叫道:“主公,主公,大事不好啦!”

  刘岱正兴致勃勃跟王肱说的开心着呢,结果身后竟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不长眼的,让刘岱心里很不痛快,刘岱一边挥手其他士兵继续行进,一边策马扭过头瞧了瞧,有些不悦的说道:“汝究竟何事竟至如此催命般聒噪!”

  那小校看来也是真急了,他赶快跑到刘岱面前也顾不得自己因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而衬得颇为不佳的形象有些惊惶的大声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对刘岱说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之前跟在我们身后东郡的兵马都寻不见了。”

  “什么?难道他们都没有跟出来吗?到底怎么回事?还不速速说来!”原本心情大好的刘岱听闻此言神情大变,哪里还有之前的那份愉悦的好心情?

  “回禀大人,昨夜突围东郡兵马确实跟着出来了,标下确信在入了林子之前他们一直都在。只是如林之后因为树叶繁茂光线根本透不下来,再加上我军因为怕被敌人发现,脚步就放的很轻,行军速度又很快,所以走在最后的士兵就没有察觉这东郡兵马究竟是在何时何地消失不见了的。”

  “王肱,此事你究竟是怎么处理的?你明知道我因我处斩了不服管教的乔元伟,东郡兵马心中定然早有不服,岂能让他们单独拖在最后行动?这简直不就是生怕他们不跑吗?跟着最后压阵的部队在哪里?难道你偷懒了没有安排吗?”怒火中烧的刘岱此时哪里还记得刚才和王肱的如胶似漆,因为行军队伍的时都是他交由王肱一手安排的,结果王肱愣是能犯下这种错误,刘岱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当即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用手里的马鞭指着王肱一顿痛骂!

  刘岱骂痛快,王肱也同样委屈。刘岱怒气腾腾的骂声少歇王肱便赶忙辩解道:“主公,天地良心啊,我料到东郡人马与主公素来不和,所以早有准备,我专门命令李德将军率兵马一万五千人在东郡兵马后压阵以防万一,谁可曾料到……”

  王肱有些不甘心的把头转向那报信的小校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确信你身后再无军队?有没有派人四下寻找?就算是东郡的兵马吃了雄心豹子胆的起了二心,那李将军也不会啊,主公李将军也跟着您尽十年了,他一路上忠心耿耿,你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啊,那没有缘由背叛您啊。”

  王肱的剖析像把刀子直插刘岱的心底。是啊,刘岱他虽然对东郡的那些明显跟自己面和心不合的人马没有什么信心,说他们一旦有了机会不会背叛自己,刘岱他自己都不信。但是抛开别的不说,他对俨然已经跟了自己十余个年头的李德还是颇有信心的。

  虽然说自己眼下身处逆境,李德或许会有别的想法,可是他就算是产生别的想法投靠的也应该是西凉军以谋求一个好的出路,而断然不会跟眼下已经陷入群龙无首混乱局面的东郡士兵混到一起。

  所以当王肱怀疑的问小校是否是他身后的兵马迷了路的时候,刘岱也同样带着疑惑和征询的目光看着那小校。

  这小校又不傻,哪里会不明白两位大佬这么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究竟是啥意思。不是他不想借着这个机会讨好两位大佬,只是此事毕竟事关重大,他也不敢胡编乱造,便不得不无视两位大佬殷切的期盼硬着头皮说道:“回禀主公和王大人,标下深知此事重大,在前来报告之前已经派出麾下士卒搜寻探查许久,始终不曾发现东郡兵马和李德将军麾下人马的踪迹,标下不敢隐瞒,便只得如实来报。”

  如今大军行走在这片森林里,即便是瞠目远望,因为到处都有大树遮挡,充其量也不过百十步,便难以再看的更远了。在这么大的森林里想要搜寻一群打心眼就是不想被发现的人,即便是这群人足足有数万之多,那也无疑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王肱毕竟还是比较有经验的,他知道在树林里人的视力远远没有听力有用,他当即问那小校道:“那你们可曾听到兵戈触碰,两军交战的厮杀声吗?”

  “不曾听到。树林里寂静的紧,除了虫鸣鸟叫和士兵行走时触碰草木所发出的沙沙声,其他声响标下便是再也听不到了。”小校答道。

  这小校几个非常肯定的回答彻底粉碎了刘岱和王肱心中那几个迷路或者遭遇敌兵阻拦的猜想,这地把这个有些蹊跷的事情推向不可知论的范畴中。

  刘岱左思右想反复推敲,依旧百思不得其解,终于有些萧索的长叹道:“竟遇如此咄咄怪事!难道真是上天有怨于我?可我刘岱所做之事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上天何故如此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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