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陈宫不得志的原因

　　“好你个卫子许！你我多年前便是朋友，瞒的我曹孟德好苦！”曹操有些不悦的对卫兹说道。

　　“孟德，毕竟你也没问过我呀，哪里有向旁人透露自己家境的道理？”卫兹听罢嘿嘿一笑，冲着曹操有些无赖的说道。

　　曹操看着乔明有些疑惑便解释道：“星辰，你所有不知。我和子许也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飞鹰走狗声色犬马的勾当也没少一起干。年少时我父亲家教很严，我手里难有多少钱财，常常是子许周济与我。那时我只当他是个家境殷实的富家子弟，所以给钱与我，我往往非常感动，一起外出犯浑，被大人抓住把柄，往往是我主动站出来替他抵罪。哪里知道，他家竟然如此富绰！！！早知如此，当年就应该把你劫了换钱花！”

　　“换钱花？孟德，摸摸良心，你坑害我们的还少？若不是你的坑害，本初哪能那么早的就被其父送到洛阳？”卫兹反唇相讥对着曹操打趣道。

　　“嘿嘿，子许。若不是由我孟德栽培，让本初先到洛阳历练，他哪能有如今渤海太守的位置呢？他袁本初是咱们众人中第一个二千石的官啊，他袁本初要感谢我啊！”曹操哪里会任由卫兹讥讽？当即往自己脸上贴金说到！

　　曹操的说法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卫兹借着这个话由问道：“对了，孟德，和本初联系上了嘛？”

　　“送信之人我已经派出，算算时间到渤海再回来的路程还得需要些时日。不过子许放心，送信之人乃是我的心腹，所以哪怕慢些，安全是有保障的。”曹操说道。

　　乔明见话题终于说到了现在天下的形式上时，赶忙问曹操道：“曹大人，我等已在庄里呆的怕是有月余了，根本不知窗外的事情，还望不吝告知。”

　　曹操听到乔明还是称呼自己“曹大人”，有些幽幽道：“星辰，我孟德真心实意待你，何故让你仍对我如此见外呢？”

　　乔明当然明白曹操是想让自己像称呼陈宫一样称呼自己为先生的。但是，乔明还是觉得相比于曹操，陈宫带给自己心灵上的洗涤、震撼更强。不可否认，曹操更适合主流社会，能给自己带来的帮助也更大，但是毕竟陈宫才是最早传道授业解惑帮助自己的人。

　　人总不能做什么事情都讲究利益吧？那样的人生实在是太没有趣味了。所以，虽然乔明知道曹操很厉害，知道曹操能给自己更多的东西，也知道曹操很喜欢自己，有跟自己关系更进一步的心思，但是乔明还是就希望把自己和曹操的关系定性在一个自己很尊敬的长辈上，而不是成为自己的老师。

　　乔明便有些歉意的解释道：“曹大人。古语有之曰好女不侍二夫，我乔明虽然不是什么德才兼备的人，但是也应该见贤思齐严格的要求自己的言行举止。陈先生自主政中牟以来，对我乔明百般呵护，言谈举止行为处事皆让我有很多提高和学习的地方，而且我若有什么疑问，陈先生也愿意对我倾囊相授，所以说虽然没有师徒之礼但已有师徒之实。虽然我与曹大人您相遇以后，您对我也真是没的说，但是毕竟有已有陈先生在前，我乔明岂能坐首鼠两端朝秦暮楚之事？所以，乔明之志还望曹大人成全。”

　　乔明言罢，众人默然。不过甭管是卫兹还是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看待乔明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

　　过了许久，曹操才长叹道：“真不知道他陈公台上辈子是积什么德了，可以收到星辰你这样的好徒弟。我曹孟德嫉妒羡慕啊！”

　　乔明连忙说道：“曹大人，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您也交给我很多的东西，给了我很多的帮助，没有您的栽培也没有我乔星辰的今天。按说您给我提的这个要求，让我以师徒之礼来对待您也并不过分，但是我乔星辰就是这么一个人，我觉得做了以后于心有愧，不舒服不踏实。中间我有一段反复，也想试着以老师之礼对您，但是回来思前想后感觉还是不习惯，还是难受。因为那不是我心里真心实意的想法，而是违心的，我觉得这是对你我之间情谊的一种亵渎，所以我决定无论怎么样还是要以晚辈和长辈的身份对待曹大人您。”

　　曹操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乔明看，看到乔明说到这里停了，便灿然一笑对着乔明问道：“星辰，你知道陈公台能力很高，品行也不错，功绩资历也很足，为什么年近不惑官职却仅仅是一个县令吗？”

　　乔明刚刚穿越而来，自然不清楚这朝廷里的辛密，当即说道：“不知，星辰愚钝，还望曹大人开解。”

　　“其志洁，故其称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

　　曹操没有明说，而是用了司马迁《史记》中一句对屈原的描述。说罢，喟然长叹。

　　然后曹操又补充道：“星辰，我说这个并没有诋瞧不起公台的意思，更没有其他别的什么的意思。相反，我很敬重公台，因为他这样的人，在这样的朝廷里真的太少了。朝廷需要这样的真心为百姓办事的人。”

　　“但是，公台因为自己的性格的缘故，既让他有了刚直不阿无所畏惧的优势，但是也让他拥有了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劣势。所以公台虽然混迹官场十余年，名望又特别的高，但是却在仕途上却一直郁郁不得志。为什么呀？不是上官不知道他能力高，为人好，而是知道他陈公台是一个法不容情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人，这样的下属是双刃剑，若自身干净，让他办事自然是无往而不利，但是一旦自然有问题，他陈公台对别的人怎么凶狠便也会对自己的上官怎么凶狠。”

　　“陈公台为官以来，光是斗倒自己的顶头上司超过二千石的便不下十人，两千石那可是郡守级别官员的俸禄了啊，全国牧守一方百姓的郡守里又能有几个屁股是特别干净的呢？所有，又能有几个人敢用他陈公台的？若不是黄巾贼寇的荼毒祸害，造成了虎牢关外广袤的关东土地上大量的权力真空，他陈宫怕是连这个县令都还是当不上呢。”

　　曹操的言语跟乔明带来了特别大的震撼，原来...原来......每个地方都无法允许绝对纯净的存在，原来...原来......自己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星辰......星辰受教了。”乔明的神情显然有些低落。

　　曹操看罢有些不忍道：“星辰，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你是好苗子，能力学识眼界智慧都没的说，年纪也足够年轻，出身也很好。只要用心，努力，将来肯定是朝廷的栋梁。但是你的脾气性子和公台很像，我看在眼里很担心。星辰，公台已经大了，再做改变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星辰你还小，如果改变的话，完全是可以的。我们既要保留着公台刚直不阿的信仰和追求，同时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也要讲究方式、办法、学会变通。这样将来无论你做什么事情都会是无往而不利的。你觉得呢？”

　　“曹大人说的是，星辰受教了。”曹操能给自己说这番肺腑，乔明是打心眼里的感动，再加上曹操所说也是对的，乔明的态度自然非常良好。

　　“那好，星辰。就从叫我‘曹大人’这件事上做起。以后莫叫我‘曹大人’了，听着生分。从备份上讲，我父亲与乔公同辈，而我与乔元伟（乔瑁）同辈，你比元伟小一辈，所以我自当是你的叔伯辈，而元伟又比我年岁大些，星辰你以后喊我叔父即可。听见了吗？”曹操高兴的说道。

　　“好的，曹大人。”

　　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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