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牛鬼
“八尾的牛鬼？”我静坐佛顶山，听七尾貉对八岐大蛇这么一说，不禁一惊。
“八尾的牛鬼？”八岐大蛇也好像有些惊异，问了一句。
“它是上古从支哪那边逃过来的，样子像牛，头部白色，只有一只独眼，头上的两只尖尖的牛角分别又一分为二，有八条蛇的尾巴。听说它在日本海沟中蛰伏了三千多年。德川幕府前的混战让日本到处幽魂飘荡。四野的鬼哭将牛鬼从海沟中唤醒，不知怎么就跑到这大阪黄泉乡来，以追杀食用亡灵为生，去年我来挑战牛鬼，被它打败。”
“难道是它？”八岐大蛇在自己问自己。
“是谁？”它的几个兄弟莫明奇妙。
“上古支哪泰山，瘟疫流行，十室九空。大禹查探缘由，说是泰山上的蜚在作祟。这东西喜好吞食死人的灵魂，便给支哪百姓带来瘟疫，保障自己的食物供给。大禹派兵围攻，结果军队大败，只有自己亲自出马，在诸神的帮助下打败了牛鬼。牛鬼逃入东海，大禹在它入水的一霎那衣袖一扬，就是八只袖箭。其实这八只袖箭是八条毒蛇，它们的舌头被插进了蜚的尾根里边。任何动物受了大禹的毒箭都难逃一死。可能是喜好吞食灵魂的蜚本身有剧毒，与蛇毒以毒攻毒，因此在海沟中昏睡了三千多年后又复活了。牛尾早就脱落，八条毒蛇就成了它的尾巴。”
三千年前？我搜寻着师父们在我心中的三千年前的记忆，大禹与蜚的征战，搅起走石飞沙，在东海之滨翻腾。对了，我看见那只动物了，看见了，与八岐大蛇的描述一模一样。
后来我的目光又回到现实，专注于日本名古屋的野外，看着这几个魔兽的一举一动。
八岐大蛇让鼠蛟、彭侯、雷兽、七尾貉骑上了自己的身体，在那貉的指引下往大阪的黄泉乡飞奔。
原来这黄泉乃是日本地府的入口，几百年前的古战场死亡的无数灵魂都在苦苦寻找着他们的归宿，他们想进入地府寻求转世，却往往进入的是这个牛鬼的肚子中。八岐大蛇它们到达的时候，牛鬼正在地府的门边悠闲地倒嚼着鬼魅的魂魄。见八岐大蛇带着几个魔兽降落，牛鬼立即站起，摄魂的独眼里凶光闪烁。鼠蛟、彭侯、雷兽几个的心里直打寒颤。
“牛兄别来无恙？”七尾貉上前去行礼。
“原来是那只貉，怎么，练好功夫了要来一战，还是要带这几个来与你报仇？”
“牛兄误会了，在下一言九鼎，技不如人输了，怎么能不服气？不过是这个八岐大神大哥，正在组织最勇敢的日本魔兽，前去挑战支哪神灵，不知牛兄你敢不敢前去呀？”
“挑战支哪神灵，这好呀！听说日本人在什么大神的感召下勇气倍增，已经杀过了那边，占领了很多地盘。怎么反倒我们魔兽还不如人了？只不知这个大神是谁，有什么本事？”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八岐大蛇上前给牛鬼行礼，“故人别来无恙？”
“故人？”牛鬼很是惊异。
“你不是泰山上那一个专吃鬼魂的蜚吗？到处撒落瘟疫，叫人死后好作为你的食物，因此遭受了大禹追杀。”
“你是？”
“现在是蛇神，八岐大神！从黄帝到周公辅佐的周成王时，我是一只凤，九头的凤。是支哪人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此仇不报，天诛地灭！”
“哟！”这个牛鬼哪里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八岐大蛇当作众魔兽的面，把自己与古代支哪周公、日本天照大神儿子须佐之男的事一说，众皆感叹。
“我变了，你也变了，过去的一尾不见了，反而变成了八尾，我想是拜大禹摔出的袖箭所赐吧？”
“嗯！”
众人见证了八岐大蛇的猜测，惊异万分。
“向支哪进攻的事我很赞同，不过－－”
牛鬼的话还没有说出，八岐大蛇就知道它想要说什么了。
“不过虽说是故人，当年你是牛鬼，我是蛇神。我们的法力和武功可都不相上下，我们还是要用比武的方式决定优劣，看到底谁应该服从谁的指挥对吧？”八岐大蛇说：“只是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大禹的袖箭是我们蛇类。当时我是蛇类之神，处处都听命于他，他便在蛇类中取毒蛇作为他的暗器。现在虽然那些毒蛇成了你的尾巴，习惯听命于你，可我的蛇尾虽然变成了蛇头，却还依旧是蛇中之神，功力应该比三千年前增加了八辈。我相信你的八条尾巴对你来说如虎添翼，可是见了我，他们都不听你指挥了啊！”
“你是说他们现在还听你的话？”
“不信你试试呀！”八岐大蛇的八张嘴同时动了起来，牛鬼那八条蛇的尾巴立即左右摆动。牛鬼的尾根里立即是八条蛇的咬噬，这家伙立即将身子变成了一座大山，以图把蛇的咬噬当着挠痒，才会有精力对八岐大蛇展开攻击。可是蛇的尾巴也跟着长大起来，咬噬成了撕扯，牛鬼痛的更厉害。就地趴下，然后滚过去，滚过来，把一片山丘都滚成了平地。
众魔兽顿时呆了。
八岐的嘴不再动，牛鬼马上就好了，爬起身走上前去，对八岐行礼。
“看来上天要我到这个扶桑岛国来听命于您，不能不服。”它说，“不过还有一个九尾狐，也是从支哪那边过来的，我可不是人家的对手，希望你也能打败他！”
“九尾狐，那边过来的？”八岐大蛇的眼睛里有一种奇异的东西在闪烁。
众魔很惊异。他们一定是和我一样的想法：“怎么这位八岐大蛇，一听说九尾狐，就变得那么兴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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