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决战 3
“对不起？”
莫德雷德的动作顿了一下，不可思议的重复了一遍。
“是的，对不起。也许，当初我如果选择将王位托付与你的话，可能真的会更好吧。”
阿尔托莉雅的表情里带着几分落寞，自己不愿承认，不愿认同的女儿最后却是在王道和战斗上都赢了她，很讽刺不是吗。
“......”
莫德雷德想说点什么安慰眼前的人，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单从愿望上来看，她已经成功了，不仅仅是称王的器量被承认，更是在所有方面都胜利了，但她真的高兴不起来。无论怎么想，那个自信，认真，骄傲的的亚瑟王都无法与眼前这个身影重合起来。
“可以麻烦你带我去看看王平先生吗，我还有些话想和他说。”
莫德雷德沉默的点点头，像扶着脆弱的瓷器一样扶着面前的人。阿尔托莉雅的身子很轻，脱去铠甲的她甚至没有一个普通的少女重。毕竟，本质上，她也只是一个少女罢了。
“对不起。”
一个完美的九十度鞠躬，似乎身体还有不适，阿尔托莉雅踉跄了几步，又跌倒在了地上。
“你没必要和我说这个。”
王平叹了一口气，扶起了眼前的少女。
“不。”
阿尔托莉雅坚定的摇了摇头。
“对不起。”
王平也没有多想，只道是少女可能因当初和他争执心有愧疚。伸手在自己的空间里翻找起来，如果他没记错，当初可做了不少恢复药剂放着的。
然而下一秒，他的动作就停止了，因为他的身上插上了一把剑。剑的名字是誓约胜利之剑，而剑的另一端则握在了阿尔托莉雅的手里。一股庞大的魔力在王平的身体里肆意破坏者，那是令咒的力量。王平也想明白了，可能之前的那声对不起，是为了这个吧。死神没有给王平更多思考的时间，在倒下的前一秒，他看到的是在场所有人的神情。惊慌的女孩子们，面露惊讶的言峰绮礼，愤怒的莫德雷德，不敢相信的兰斯诺特，不知发生了什么的韦伯和Rider，冲向Rider的正太闪和拉住他的恩奇都。以及，站在那最中央的，兼容着不忍，坚定，抱歉以及一丝丝解脱感的阿尔托莉雅。
“别杀她。”
这是王平说出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他便真正感受到了死亡。
死亡是怎样的一种感觉？空，虚无，这就是王平现在的感觉。似乎什么都感受不到，又似乎什么都明白。过去的一切重现在他眼边，最后定格于被剑刺中的那一刻。
真是悲哀啊。
王平想笑，却发现他已经没有了这个功能。
对啊，我已经死了。
我死了之后，麻美酱她们该怎么办呢？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举目无亲的话会很痛苦吧。这一刻王平开始后悔他为什么没有多留下一些东西。
早知道的话，就不剥夺她们的能力了。起码，还能有些自保之力。
话说，我死了之后最后的胜者会是卫宫切嗣那家伙吧，远坂时臣似乎也参与了这件事，但他应该是拼不过卫宫切嗣的。不过都没什么了，这场游戏从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有胜利者。
看在我的面子上，爱丽丝菲尔小姐应该是会劝卫宫切嗣对少女们手下留情吧。不对，即使卫宫切嗣下了命令，阿尔托莉雅也不会执行的，目标只有我一人而已。
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平只觉得思考越来越缓慢起来。
阿尔托莉雅应该算是解脱了吧，为了自己的国家放弃了自己的骑士道。可惜啊，一切都是场阴谋。即使没有被污染，圣杯也是不可能实现她的愿望的。
我这算是自己玩脱了吧，最后，还是有些不甘心啊。
......
－－－－－－－－－－本书完－－－－－－－－－－
－－－－－－－－－－才怪－－－－－－－－－－
就在王平准备平静的迎接自己的死亡的时候，阵阵的声音突然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耳朵里。
“平君！”
“平君！”
略微的眯起眼，王平终于看清了眼前，他现在正躺在小圆的怀里，而一群人正在围着他尝试着各种不靠谱的疗法。
“我还没死呢。”
王平的声音有些虚弱，从死亡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他终于回想起来脑中那不靠谱的职业介绍上那大大的不死两字。
虽然当时没那没相信，但现在得庆幸，幸好他是真的啊。
“平君？”
小圆揉了揉流着泪的眼睛，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扶我起来吧，圆酱。”
王平的声音听起来仍有些中气不足，但已经比刚才好了一些。
“焰，学姐，杏子你们快回来啊，平君他醒过来了。”
沙耶香卖力地喊着正用各自兵器指着阿尔托莉雅的少女们。
随后王平就听到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平君?”
由于离得最近，晓美焰第一个跑到了王平的身边。
“焰酱啊，我没事的。”
王平努力的想坐起来，却被晓美焰压了下去。
“平君你的伤很重。”
“我知道。”
王平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这已经不是伤很重的层次了，应该说，他已经死了一回。但考虑到少女们的承受能力，王平没有说出去。
“麻美酱，杏子酱，我真的没事，还有，大河酱你别哭了，学学樱酱，凛酱你的泪水都滴到我的伤口上了。”
王平苦笑着向奔驰回来的女孩子们解释着，为了证明自己没事，还拍了拍胸膛，随后就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好疼，好疼，好疼。
顿时这两个字完全填充了王平的脑海，同时他也清楚地认识到，不死绝对不代表会满血复活那种。
“平君，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巴麻美拿出一卷绷带，虽然已经不做魔法少女了，但她治疗的功夫还没有落下。
“恩。”
王平轻微的点了点头，随后像想起了什么一样。
“对了，你们没对她下杀手吧。”
虽然没有说明那个她是谁，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了过来。
“她，还没事，兰斯诺特在看着她。”
莫德雷德的心情十分的复杂，这一切来的太快，她有些不知所措，脑袋也有些混乱。
“奥，那就好。”
得到了肯定的回复，王平重新闭上了眼睛，于是只剩下了包扎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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