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斋 > 无极天地 > 002 明为交流,实为打脸

002 明为交流,实为打脸


  9月28日,凌晨2点30分。

  窗外雨丝淅淅沥沥,屋内鼾声此起彼伏。

  518寝室,3号床铺上的人儿,眉宇紧皱,辗转反侧,无法安心入眠,英俊的脸庞上,汗水如瀑,倾泻而下,与眼角的二条无声泪河汇聚,湿润着他那乌黑的短发,湿润着脑袋下的睡枕。

  突然,人儿的脸颊上闪过两道沧桑的光芒,直挺挺的从床上坐立起来,张开他那紧闭的两片唇叶,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着黑暗房间中的新鲜空气,同时伸出右手臂,不停的擦拭着脸颊上的泪与汗。

  泪水尽去,汗水停歇。

  床上的人儿方才凝目望向窗外,打量一番外面的情景,与此同时,在脸颊上的右手滑落,伸向靠在墙边的圆形物体。

  圆形物体离开墙边,出现在人儿的右前方,落在外面的目光也随即收回,望向圆形物体上。

  人儿看了一下上面的时辰,随即把时钟放回原位,伸手取过一旁的衣物,轻手轻脚的爬下床榻,走进了边上的洗手间,消失在这片狭窄的寝室中。等到他再次出现时,手中的衣物已然披在了其身上,而他的肩膀上也再次多出一个1米来高的大背包。

  人儿望了一眼安静的寝室,迅速的溜出房间,溜出大楼,朝着学院宽敞无比的操场奔去。

  来到学院操场一处墙角边缘,人儿伏下身子,耳朵紧紧贴于地面聆听,发现外面除了雨水敲击地面的“叮咚”音和无声微风吹拂树叶产生的微弱“沙沙”声外,在无其它,人儿双手往地面轻轻一推,整个身躯犹如风中叶子飘离地面,直立起来,双脚轻轻点击地面,犹如一只张翅翱翔的雄鹰,五米高墙,在其脚下如履平地,片刻之间,就轻轻松松的飞跃院墙,落到了对面的水泥地面上。

  人儿辨别了一下方向,迈开脚步,犹如一把出鞘了的利剑,迅速的穿过忽明忽暗的路灯,没入了远处另人忌惮的无尽黑暗中。

  黑夜离逝,天边微微贬白。

  远处人烟稀少的无名山上,一块被杂草覆盖的墓碑前,三柱青烟袅袅生起,无视雨水,直冲天际,地上祭祀的物品一应俱全,如水果,烧酒等等,而消失的人儿,此时全身湿漉漉的跪在墓碑前的雨水里,号啕大哭。

  “爸,妈,孩儿不孝,让你们二老孤零零的住在这里,一定很寂寞吧?”

  “爸,妈,孩儿不孝,每年的这个时候方才回来一次,一定很生气吧?”

  “爸,妈,孩儿不孝,你们的生日宴无法风风光光的,一定很难受吧?”

  话音落下,人儿对着墓碑就是三记势大力沉的响头。

  “咚…………”

  一磕头,所磕之处,杂草成汁,额头皮肉已红。

  “咚…………”

  二磕头,所磕之处,坑洞初显,额头皮破血流。

  “咚…………”

  三磕头,所磕之处,雨水倒流,额头血水朦胧。

  三记响头过后,人儿抬起沧桑的双目,望着墓碑,“爸,妈,孩儿这些年来,从不忘记自己的使命,从未有过片刻的懈怠,如今武艺略有小成,今天在此演练一翻,还望二老指点一二。”

  人儿话毕,伸手拿过靠在墓碑边缘的大背包,从中取出三节锈迹斑斑,已分不清是何年代所铸的,残破不堪的短铁棍和一个散发着深深寒光的银白色枪头组装了起来。

  几息过后,长枪已成,跪立人儿停止抽泣,站起身子,提着深寒的长枪来到前方不远处的空地上,闭上双目,嘴中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好似在调息,又好似在把这些年来的不顺心吐出体外。

  随着这一口浊气的吐纳,提在右手边的长枪上出现一层模糊不清的白色雾气,而银白色的枪头,寒意更深,凝重的嗜血气息也开始蔓延开来。

  人儿睁开沧桑双目,他那看似平凡普通的身躯上,突然有一股气势有内而外扩散开来,如决堤洪流滚滚,如大江怒浪滔滔,让人为之色变,让人为之动容,而他两脚所在之地,随之下沉,路面积水倒灌而入,不多时,就已经出现两道清晰无比的脚坑。

  气势决堤,攀升无度。

  本来因为雨水而紧紧贴在身上的衣物也开始慢慢鼓动,随之飘扬。

  人儿英俊非凡,气质洒脱,若是忽略其身上的衣物,给他披上一件银色的锁子甲,他就像一位不败将军立在染血的战场,一身正气威慑天下,让侵略的敌人为之胆寒,不敢轻易冒进。

  人儿不动如山,动如脱兔。脚步出坑,轻点地面之际,手中的长枪已经横扫而出,枪影重重,寒光凛凛,“呜呜”之声大作。

  寒光掠过处,杂草应声面断,非常整齐。凌厉劲风突至,断草纷纷飘向高空,犹如天女散花般,在空中不停的跳动着优美的舞姿。

  人儿右脚发力,一个回旋过后,地面出现一个圆形的坑洞,而他的身影随着这一脚回旋之力拔地而起,向高空旋转直上,到了三米的高空处,人儿突然停止旋转,手中的长枪也由横扫变为点刺,随着人儿的身体后仰,向后方的空荡处急点而去,长枪犹如出海之蛟速度奇快无比,让人应接不暇,与空气摩擦产生的“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响彻空中,回荡在小山间。

  枪身突然一顿,人儿右手两指捏于枪尾,枪头凝而不发的寒光,好似在此时得到了主人的指令,犹如雷霆之力,突闪而出,瞬间没入五米开处的巨树杆中。

  “啪,啪……”

  于长枪同处在一条直线上的几棵大树,在寒光与树杆的碰撞声响起的同时,多出了一个个清晰可见的大窟窿,可见这一枪之威非同凡响。

  人儿落地,脚步一错,地面上随之出现千万道持枪的身影,真假难辩。

  一化二,二化三,三化万影。

  这片不算大的小山间,到处都是提着那把长枪人儿的影子,已经到了数之不尽,让人叹为观止的境地。

  人影无情,长枪无义。

  影到,枪过,处处都是灰暗的废墟,毫无生机。

  这片小山林间,再次重现一年前的光景,只是今年和以往有所不同,人儿的修为有了质越,出手行云流水,自成一体,比过去更加的勇猛,更加的果决。

  密密麻麻的杂草,生机盎然的树木,再影子的脚下,再影子手中或点刺,或横扫的长枪中,不停的流失生机。

  半个小时过去,山间狼藉一片,人儿酣畅淋漓。

  一个小时过去,山间黯然失色,人儿精疲力尽。

  二个小时之后,人儿托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来到墓碑前面,再次跪下磕了三记响头,拿起地上的大背包,掉转身子,无声飘去。

  雨儿没有一点停歇的趋势,反而越落越欢,山间一阵大风拂面而来,吹起了地面上的草木碎削,也吹开了缠绕在墓碑上的杂草,露出几行很是清晰,很是大气的字迹。

  其中,慈母叶芊语,慈父陈天明合墓几个大字最为明显,最为突出。

  …………

  8点15分,华海大学3号食堂处。

  “号外!号外!”一道影子从大雨中奔进安静的食堂,刚一落脚,还未传口气,就扯开大嗓门喊叫了起来,打破了大家伙温馨祥和的就餐,引来众多不满和好奇的目光。

  “杨源,你小子又有什么惊天大秘密发现,快快道来,别卖关子?”与阿泽相隔一张桌子的背影转过头来,望向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被他称之为杨源的人儿叫道,显然他们两人是非常熟悉,或是非常要好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达到听声辩人的地步。

  “今天下午1点30分,跆拳道社向武术社的龙头老大国术社发起挑战,踢馆了。”

  “切,我还以为有什么重大新闻呢,原来是老黄历呀,我们华海大学的这些武术社,每年不是都要碰撞个几次方才罢休,你也好意思把它拿出来当大新闻炫耀?”

  众人点了点头,收回不满和好奇的目光,低头继续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完全无视这所谓的“号外”。

  阿泽摇了摇头,放下筷子,站起身子,往食堂的大门行去。他入学二年来,国术社、跆拳道社、泰拳社、柔道社等等武术协社,什么时候有消停过的?尤其是在新生军训完毕,面临选择协社期间和学院凝定参加校外活动名单期间,它们的碰撞次数会越来越多,越来越激烈,阿泽早已麻木,对此是毫无兴趣。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利益之争,华海大学只不过是一个特立独行的江湖,自然也无法幸免于难。而这些协社就等于这个江湖中的各各派系,要想正常的运转起来,资金流入的多寡,就成了它们的重中之重,入社的会费只占其中最小的比例,大部分来源于学院的奖励和社外活动。

  可学院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宝库,也不是无限量印刷的钞票公司,它只会奖励那些对学院有重大贡献的协社。而如此一个大蛋糕放于众人眼前,又有谁能不受其诱惑,洁身自好的?所以协社的碰撞就变的合情合理,也无法免之。

  杨源看到众人表里如一的表情,并没有气馁,“我新闻前线的称号可非浪得虚名,如果和以往相同,我自己都没有那个兴趣,怎么可能如此大张旗鼓的跑来说事,那不是弱了我这名头,愧对了我的称号吗?”

  见到众人的兴趣被自己的三言两语再度勾引出来,杨源很是自鸣得意,“战书上写着国际武术交流,下面署名是韩力跆拳道馆的副馆主朴激激。”

  “这和跆拳道社有毛的关系?”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也问出了众人好奇的心声。

  杨源摆了摆手,反问了回去,“战书的外面就是以跆拳道社为名的,下贴之人也是跆拳道社的社长亲力而为,交到王远志手上时,还明确说明和今年学院的名额有关,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跆拳道社的社长林明是不是鬼迷心窍了,这种事情也能做得出来?”

  “还有国术社的社长王远志也真是的,这种坑也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打赢了一切都还好说,若是败掉的话,那就是赤裸裸的打我们华夏人的脸面呀!”

  “不行,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偏帮了,不能和以往一样,置之度外,要不然我们华夏的脸面何存,会被那些蛮子说三道四,影响我们华夏人的团结。”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道,本来安静祥和的食堂,此时也已经炸开了锅,犹如早市的菜场,热闹非凡。

  已经走到门口的阿泽也停下了他继续前行的步伐,皱了皱眉头,露出疑惑的眼神。

  明为交流,实为打脸。

  这么明显的道理,谁都能看得出来,林明可是地地道道的华夏人,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原由,那他这又是为何有此举动?阿泽绞尽脑汁也不得其解?

  “NO!NO!”杨源伸出右食指在大伙面前摇晃了几下,嘴里也同时嘣出两个英语单词,把众人的注意力再度吸引过来后,方才开口接着说道:“跆拳道社和国术社早在二天前就约好一战的,只是当时并没有下战书和凝定名单,今天早上名单交上来的时候,王远志欣然接受也是这个原因,可他却不知道被林明下套了。”

  “那王远志看了上面的名单,可以抗议,或是直接推脱掉,我们华大何时允许外人插足过,为何还会如此?”

  一道声音很是会把握时机,及时的响起,打破了众人的思绪,让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杨源,等待他惊人的答案。

  杨源瞥了说此话的人影一眼,“王远志能带领国术社一直霸占龙头的位置,其会是愚笨之人,你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能发现,只可惜林明拿着协议说事,若是王远志拒接,那就视为自动弃权,必须退出今年的名额之争,作为一个社长,他要真的开了这个口,他的地位都难以保全了,你如果在他的位置,会如何?”

  “别和我说是林明违约在先,王远志就有拒接的理由,协议中可没有明确规定不能引进外员。”

  众人沉默无言,就是刚才开口的人影也无言以对,这个林明太过阴险狡诈了,这完全是抓住了协议的漏洞,让王远志无从反击呀!

  看着众人都沉默下来,杨源的脸色也慢慢的凝重起,再次抛出一记让众人无言以对的话语来,“接与不接又有何区别?”

  “接了,不敌,可以说是技不如人。”

  “拒接,那就等于直接畏惧,不是更丢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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